拎着精致打包盒游走在路上的邰觉夏,内心像是被整个泡在了苦瓜之内一般,当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中拎着的打包盒时,他甚至有种想要将它们狠狠摔在地上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花了好几百块买的,他又只好将火气埋在心里。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邰觉夏似乎并没有在如何想方设法让夏岸汀接受拆迁条件的问题上投入太多精力,相反的他倒是一直在帮助别人解决问题,譬如饱受逼婚之苦困扰的左煜。
又譬如与自己原本没有丝毫瓜葛,却又偏偏总是和自己相遇的虞知柚
想到这里,他空着的左手从口袋中掏出了那张稍稍有些褶皱的学生证,上面虞知柚那清纯可人的蓝底照片清晰可见。
但不知道为什么,邰觉夏总感觉她那恬静的笑容之中,却始终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甚至是难以触及的悲伤和痛苦
虞知柚的问题一直毫无理由的萦绕在邰觉夏的心头,即使实在没有任何言语和肢体表达的情况之下,他也能够感觉得到,虞知柚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之中透露着渴望被帮助、被关爱的情感,可与此同时她又充斥着对外界的排斥和不信任。
这些复杂的情感因素让虞知柚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十分矛盾。
回到别墅之后,邰觉夏将手中的打包盒轻轻放到了茶几之上,坐在沙发上的他一直看着手中那张虞知柚的学生证,看到连手握奶白色水杯站在他身后的夏岸汀都没有察觉到。
“没想到你还把这个留着,这个小姑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突然被吓一跳的邰觉夏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成天说我是个没有素养的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素养吗?”
面对邰觉夏的指责,上身着白衬衫、下身穿黑色休闲长裤的夏岸汀反倒一副诧异的目光:
“我可是正大光明从厨房间走过来的,只要是视力没有问题的人都应该看得到,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到入神而已,可不要随便质疑我的个人修养。”
说罢她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递到了唇边,但视线却又偏移至邰觉夏手中的那长学生证:
“那个孩子好像面临着有苦无处说的困境,我想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她的那件裙子,还有手臂上的那些瘀痕,都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了”
邰觉夏没想到夏岸汀居然也会对虞知柚的事情这么上心,上次虽然最终她将连衣裙的钱算在了自己的头上,可真正得到帮助的却是虞知柚,可见她并非是自己先前所笃定的那种冷血无情之人,再加上现在她对虞知柚那些令人感到可疑的细节如此在意,可见自己的预感并非是一个人的无端臆测。
夏岸汀也注意到了邰觉夏想要帮助虞知柚的念头,这也促使她萌生了另一个想法
她习惯性的左手搭在了右手上臂,而端着水杯的手则在胸口轻轻摇晃着仍旧在冒着热气的红茶:
“像她那样喜欢将内心自我封闭的女孩子,心里所承担的压力和痛苦在每日剧增,一旦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我想她可能会置身于很危险的境地”
其实夏岸汀说出了邰觉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