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钓系纨绔,恋综装乖 > 第六十七章
    “二轮搜证结束。”

    “提示:如果凶手成功逃脱,将会获得双倍积分和秘密小屋权限。”

    “如果凶手隐藏失败或者其余人被指定为凶手,将会失去所有积分并成为别墅的遗产之一。”

    “二轮搜证结果如下——”

    “表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册影集。”

    侦探将手中的影集拿过来,上面全部都是夏鸥的照片。

    为首的第一张——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和时栖一模一样的丝绸睡裙,比起时栖的穿起来那种清纯脸蛋上无声的欲,夏鸥身体特意凹了造型,好像恨不得从窗帘垂下一个手绢上面写着客官来玩。

    【卧槽!和时栖之前出场的时候穿的那条睡裙一模一样!】

    【我就说军阀张为什么突然养一个表小姐在家里,妈的毛骨悚然了。】

    而那个影集上,显然不只有一张,还剩下夏鸥穿着各色裙子衣服的照片,寻常人的这些应该都当作是羞耻的表现,可是夏鸥忽然捧着影集问他:“哪张好看?”

    夏鸥身上的旗袍垂落到小腿,手上还握了一把装饰用的折扇,扬眉问他:“喜欢哪一套?”

    好像时栖报个数,他能立刻穿给他看一样。

    时栖这才将放在顾庭柯那里的视线收回来,正要去看,影集忽然被关越抢了回去,随后一指影集边角一个装饰用的插图logo:“我喜欢这一套。”

    【哈哈哈哈哈这套不是个装饰卡通吊带吗?】

    【关少你真的是笑死。】

    夏鸥瞪他一眼:“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可以穿。”

    “也不是不可以。”

    这明明是一句怼人的话,但是关越似乎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拿着影集比在自己身前,对着那个卡通吊带问时栖:“好看吗?”

    但是夏鸥那种身材玲珑有致的就算了,关越顶着个190的身高和一张锋利英挺的脸——真的很像是失败的女装大佬。

    【我的个妈呀关少,我只要一想起他穿这件衣服的样子我就好想笑。】

    【哈哈哈哈关少永远是这么语出惊人。】

    【真的是气氛组了关少哈哈哈果然还得是你。】

    【走了那么久真是想死关少了,对不起,现在才发现你的重要性。】

    夏鸥简直被他气到无语,时栖也跟着笑了下:“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让夏夏给你做一套。”

    “可以啊。”

    脸皮这件事在关越这里压根是不存在的,他边说还边将其递给旁边从时栖回来就坐立难安的顾庭柯,老神在在道:“顾总,你也选一套?”

    【哈哈哈哈关少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女装选美大赛吗,真的是笑死。】

    【哈哈哈哈哈现在是在推凶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啊】

    【感觉上面坐着的侦探脸都要黑了。】

    顾庭柯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望了眼侦探的方向:“我以

    为,你至少该对你的父亲表示一点哀悼。”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顾总以前也这么幽默吗?】

    “又不是我杀的我哀悼什么?”

    关越将影集递还给夏鸥:“你杀的?”

    话题终于绕了回来,侦探捏一把辛酸泪,问夏鸥:“表小姐,这个影集是怎么回事?”

    “军阀张拍的啊。”夏鸥说,“他喜欢找些漂亮的人穿这套衣服,”说着望了眼时栖,手边的小折扇了扇,“比如我。”

    “所以……你是军阀张故意养在家中的?”

    “对,”夏鸥点头,“他当时一见到我就非要带回来,好像是因为脸长得像什么人,我爸妈又是老百姓,自然就同意了。”

    侦探缓缓凑近:“所以你才毁了军阀张的脸?”

    【卧槽!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军阀张在家里养替身啊,可是时栖不也穿过这个睡衣,难道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是我,”夏鸥说,“但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跟我没关系。”

    【我去,交代这么快?】

    【只有凶手才可以说谎吧,夏应该不是凶手吧。】

    【那是谁?】

    【感觉是时栖。】

    镜头一转,是的、时栖又看了眼自己的最后一句——

    “你很可能是凶手,请注意隐藏身份。”

    【很可能,很可能是什么意思?】

    【所以到底是不是时栖啊?】

    【他那个杀人手法,肯定是吧。】

    时栖微一挑眉,一杯橘子茶被推到旁边,他抬头看到顾庭柯的脸:“润润嗓子。”

    旁边的关越跟着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顾庭柯是属于顶风作案。

    毕竟刚刚进门的时候,时栖那个眼神……

    要不是侦探把人叫进门,他倒是很乐意看戏的。

    不过时栖倒也没客气,而是抬手接了过来,并礼貌道:“谢谢小叔。”

    他叫的是小叔。

    “这么客气啊,”关越幸灾乐祸地将自己往时栖身边挪了挪,一伸手,“那我也来一杯,小叔?”

    【哈哈哈哈哈关少】

    【我好像回忆起之前顾总叫沈哥学长的时候了,你也有今天啊顾总哈哈哈哈】

    顾庭柯抬手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你手上有伤,忌口。”

    没见过有谁手上划个口子要忌甜的。

    时栖默不作声地抿了口柑橘茶,看不过去的侦探又轻咳一声:“那下一个。”

    他转向林和霜:“昨天晚上八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时栖黎炀关越顾庭柯许乔都有不在场证明,按照这个来推理,有作案机会的只有三个人。

    既然夏鸥是划脸的那个,那林和霜干了什么呢?

    “昨天八点半左右,我见过大小姐。”许乔突然开口道。

    “你见过?”

    “嗯,大概是二爷和

    大少爷谈完话的时候吧,”他说,“他那时候刚从大门进来。”

    那就是没有作案机会了。

    所以现在,最后有机会的其实还剩下一个。

    侦探转向旁边的沈听泽——

    “那么你呢?”

    【卧槽,我都忘了还有沈哥了。】

    【他应该只是下毒的那个吧。】

    【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啊。】

    【对哦,而且又没有说怎么死的。】

    侦探拿出手中的照片:“这是在你房间搜出来的,上面写着‘毒药’——两个小时左右开始生效。”

    【哈哈哈哈“毒药”,真的是笑死我了。】

    【早就想吐槽了,剧本杀的道具每回都这么朴实无华吗?连功效和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

    “所以毒是你下的吗?”

    “是。”

    “你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前男友。”

    沈听泽这么说着,忽然望向时栖:“分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很喜欢他。”

    沈听泽像是已经察觉时栖和顾庭柯还有黎炀之前的气氛,轻声道:“如果他现在过得不快乐,我想带他走。”

    【卧槽,只是一句台词,沈哥你要不要这么深情啊。】

    【还看着老婆,前男友分手后,要素拉满了我擦。】

    【但是沈听泽是六点半去的,药两个小时生效,那就说明沈也可能是凶手吧。】

    果不其然,侦探接着就问:“你是几点离开的?”

    “六点半。”

    “你走的时候他吃药了吗?”

    “没有。”

    “六点半,我只是把药拿过去,军阀张每天晚上七点左右吃药。”

    【卧槽,七点?那不是时栖去的时候吗?】

    【所以如果沈说谎,那么时栖去的时候药应该已经吃过了,两个小时生效,那么军阀张不是没可能是沈毒杀的啊。】

    【对啊,有时候往往注意不到的地方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

    “所以……”侦探转向时栖:“你去的时候,军阀张吃药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居然让老婆给沈哥做不在场证明。】

    【他们俩离婚感真的好强,我总有一种原本不打算再见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事被迫营业的感觉。】

    【但是时栖如果给沈听泽做不在场证明的话,这可就是最后一个排除对象了啊,侦探肯定会重新开始思考时栖之前的细节的。】

    【如果我是时栖我就说已经吃了,反正凶手可以说谎,起码将沈按死在嫌疑人上,这样自己的风险也能小一点。】

    沈听泽抬眸对上时栖望过来的视线,他从前以为那双眸子里只会望向自己一个人,但是现在……沈听泽看了看时栖周围环伺的狼群。

    猎人和猎物似乎换了个位置,现在是望着时栖等待着宣判。

    时栖轻轻地弯了眼睛,

    像是在对着沈听泽笑。()

    他那双眸子一向很漂亮,笑起来好似春风拂面:没有,时栖说,他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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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是沈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

    【死去的泽亲尔栖复活一秒啊啊啊呜呜呜,请问二位我的cp还会复婚吗?】

    【时栖宁可自己重新被查也要帮沈洗脱嫌疑吗淦,这是一个合格的凶手该做的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狼啊!】

    只是没人看到,时栖在望向沈听泽之前,视线似乎微微往顾庭柯那里偏了一下。

    顾庭柯轻轻地抚了下手上的腕表。

    其实关越没说错。

    身为赞助商,他确实在采访发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他也确实……没有立刻告诉时栖。

    但其实时栖不只有他一个合作对象的。

    有第一天的观众基础在,时栖和沈听泽远比中途插队的他更有说服力,是他林和霜到来时栖神思恍惚地趁虚而入,是他假着不喜欢男生的误会刻意接近。

    可即便知道这层窗户终究会有被捅破的一天,顾庭柯也没有后悔过——

    他看着和沈听泽对视的时栖,已经可以预料到会有多少cp粉死灰复燃。

    爱上这样一个人,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

    关越问他担不担心黎炀的时候,顾庭柯确实思考了一下——

    不舒服确实会有,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有瞬间打动时栖的实力。

    对于顾庭柯来说,他的对手从来不是黎炀,不是关越,甚至也不是沈听泽。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顾庭柯的视线望过来的一刹那,时栖忽然收回了目光,垂下的眼睛眨了下,默不作声地捧起手上的柑橘茶喝了一口。

    修长的指骨按在玻璃杯上,金黄的水痕晃了晃,时栖像是刚刚察觉到顾庭柯的视线似的,沾湿的嘴唇微微一勾:“挺好喝的。”

    “所以……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理一下时间线了。”

    侦探先转向关越:“大少爷,你说你当时被二爷叫走了,你们是几点见的面?”

    “八点……八点半到八点四十左右吧,”关越说,“我记得我当时是等了一会儿。”

    “所以……”侦探忽然转向顾庭柯,“这段时间,顾二爷其实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个新的证据。”

    侦探拿出图片:“顾二手枪里的子弹少了一颗。”

    【!所以那一枪是顾总开的吗?】

    【我就说吧,顾总当时刚好从三楼下来,还抱了老婆呢!】

    【很好,你这么说我可就想起了。】

    【所以凶手也未必是时栖吧,有可能匕首没捅死顾总补的枪呢。】

    【对啊,要是时栖捅死了顾总干嘛还多余开枪?】

    【我的妈,

    ()

    不会顾总才是最后的凶手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侦探注视着顾庭柯,“你是故意叫大少爷谈事情,迅速开了枪返程呢?”

    顾庭柯微微笑了下,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那这样的话,”他忽然开口道,“大少爷没见到二叔,二叔也同样没见到大少爷吧。”

    “他们两个的可能性应该是一样的。”

    关越一脸讶异地望向时栖,似乎是在想一向装好人的时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把他拖下水。

    可时栖手指一推,将另一个照片递过去:“而且……这上面不是还写了,大少爷身上的那把刀上沾了血。”

    当然沾了,因为这把刀还是时栖亲自换的。

    【卧槽!!老婆已经开杀了吗!】

    【现在就开杀?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到怀疑到自己头上呢,侦探怀疑顾总对他来说不是正好嘛?】

    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提前把自己栽赃的关越推出去,就好像……为了掩护谁的一样。

    只是他可能还不够熟练,推关越证据的同时,手底还夹了几张卡片——一张是关越房间的烧了一半的画,一张是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娃娃。

    好似生怕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果不其然,侦探看完紧跟着看完那三张证据,瞬间福至心灵,猛地抬头问关越:“你说你八点半的时候去三少的房间找戏子,你进去了吗?”

    “没有啊,”关越望一眼顾庭柯,“刚刚不是说了被我二叔叫走了吗?”

    关越说完这话,侦探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这个剧本里最大的秘密,当即一推眼镜,摆出几分福尔摩斯的架势:“那么有些细节就值得重新推敲了。”

    “剧本杀里面,经常有一些人用障眼法制造不在场证明,比如——”

    终于到了他的秀场,侦探将时栖刚刚送过来的三张照片放到桌上,分别是:关越房间中烧了一半的画,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以及一只栩栩如生的娃娃。

    他摸着下巴笑了下:“如果有人想要用过于逼真的画代替从门口望见的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卧槽,还真让他猜出来了!】

    【只能说这三张图摆得太凑巧了,要是单独的线索,估计很难吧。】

    【但是这不是时栖递的吗?】

    【可能是老婆看到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太紧张了?】

    侦探探寻的目光直勾勾对准时栖,众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刚刚还坐着看戏的几人像是一瞬间变得同仇敌忾了一样,关越往后一靠:“你说我看错了?不可能吧,我视力5.0呢,再说了,他有什么动机?”

    侦探等的就是他这句,嘿嘿一笑,将刚刚夏鸥的影集拿过来:“还记得这个影集吗?”

    他指指第一张那个穿着睡衣的照片,又拿出一条新的线索来:“我还在军阀

    张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当然,作为道具使用,照片是ai形成的。

    只是照片上面那人穿着一件柔若无骨的丝绸睡衣,和时栖还有夏鸥穿过的一模一样。

    【卧槽!这么变态。】

    【所以军阀张是因为这个人才把夏鸥和时栖接回来的?】

    “据照片后面的小字看,这个人应该是军阀张的第二任夫人。”

    “我这里还有一张报纸,说是军阀张原配过世之后娶了戏院里的头牌,结果第二年刚生下一个女儿,这个人就死了。”

    军阀张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张——“而我在戏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同样的一张照片。”

    “所以,合理地推测……你们应该是母子关系。”

    侦探盯着时栖,他确实处于案件推断的角度,冷着声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因为自己的妈妈才来到这里,对吗?”

    时栖无声地握紧了手指。

    顾庭柯突然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像第一天时一样,从里面摸出几颗糖来。

    只是这次没有桃子和草莓,无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节目组太过偷懒,给每栋别墅里都备着同样的零食,还是某个人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着爱意。

    “茶味比较淡,”顾庭柯将手中的柑橘糖递给时栖,“吃颗糖。”

    “说起来,”他望着时栖的眼睛,忽然轻轻地笑了下,“我在伦敦租的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桔子树。”

    “只是老不结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时栖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着糖,语气含混:“那边气候潮湿,种植方法跟这边不太一样吧。”

    “或许是,你是学这个的,”顾庭柯说,“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看看吗?”

    时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旁边的侦探轻轻地咳了一声。

    毕竟还在推着凶,能不能严肃一点。

    时栖这个时候才弯起眼睛笑了下,只是不是对顾庭柯,而是望着侦探:“你的意思是我为母报仇?那也得有凶器吧,侦探先生,我的凶器呢?”

    【对哦,时栖的凶器呢?】

    【凶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谋划好了吗?先把顾庭柯地偷了换给关少不让他起疑,杀了人之后再给关少换回去,所以现在那把带血的匕首应该是在关少那里吧。】

    【因为自己爹遗嘱里不给自己留遗产所以动手,关少才是那个作案动机和凶器都具备的人,时栖这把嫁祸漂亮啊。】

    “根据剧情提示,”侦探道,“二叔留洋的时候曾经带回来两把匕首,说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会变色,且24小时都不会消退。”

    “这两把匕首,分别在顾二和大少爷手里。”

    “而你在头一天晚上去了顾二的房中,”侦探说,“又在第二天和关少在后花园里

    ……喝茶。”

    “如果这两个过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么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么衣服,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就是就是,顾总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他那分明是按出来的!】

    “你是说他接近我是为了偷匕首?”关越往后一靠,笃定的语气,“那不可能,匕首我一直带在身上,而且我们在后花园见的时候是七点半,那老头子不是八点半死的嘛,那个时候,我确信东西还在。”

    “可是他昨天晚上见了你两次……有没有可能,他为了嫁祸你,提前将顾二的匕首跟你的换了,等到杀完人又换了回来呢?”

    “你这话听起来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关越笑了:“他要是真想嫁祸一个人,直接偷顾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冒着风险多加一个我,反正两把匕首都是一样的。”

    【卧槽!关少聪明啊!】

    【他不说我都没有想到,对哦,戏子直接用顾二的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嫁祸关少?他和关少又没有仇。】

    【如果他和关少没仇的情况下,这么麻烦地多此一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虽然情感推理不是我的强项,”侦探道,“但是这种情况下,不是他和你有仇,”

    “那就是——”

    【戏子喜欢顾二!】

    【老婆喜欢顾总!】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弹幕上用剧本的名字,这两条弹幕一出来,镜头转向时栖突然插播了昨天晚上——

    从外面回来后,时栖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剧情:

    “你趁着众人往三楼跑的机会,将那把干净的匕首放回了顾二的房间。”

    “这样就算是最后查起来,一个在顾二那,一个在大少爷那里,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直接将这盆脏水泼给顾二,已经是你的仁至义尽,也算是……合作一场。”

    “至于开了枪的事,就留给顾二自己想办法吧。”

    可是镜头里,时栖在顾庭柯的门前望了眼,随后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将手中的匕首扔进了花丛里。

    手环嗡的一声——“剧本人物ooc一次,扣除大洋10,当前大洋140”

    【卧槽!!!老婆没给顾总?!!】

    【可是这样一查不就会发现顾总那里少了一把吗?】

    【所以顾总就安全了啊!!!当时顾总从三楼下来可是握着枪,军阀张身上那个弹孔肯定是顾打的,但是现在匕首一丢,明显偷匕首的人嫌疑更大吧。】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怪不得时栖之前突然爆关少,还主动将自己的罪证递了上去!】

    【我就说吧,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

    【卧槽,所以凶手是顾总对吗!时栖是在牺牲自己保顾总!!!!】

    【关键是顾总还不会知道啊,他又看不到时栖的剧情,可能还以为是时栖只是没找到处

    理凶器的办法吧】

    【宁可违反剧情ooc都要这么做,我的妈呀!】

    【前面姐妹,我觉得你说得对,时栖可能是真的是——】

    镜头闪回现在,时栖望了顾庭柯一眼,缓缓地笑了。

    他似乎丝毫不意外这个结果,只是在这种时候,这个笑容看起来更像是成功保护了另一个人后的释然和安心。

    顾庭柯跟着抬眸回望时栖。

    这是第一天晚上,他和时栖对着剧情计划好的事情。

    “证明自己兔子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爱上一头狼。”

    但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夹菜暧昧并不足以让观众确认这件事,兔子必须有让人看得出的实际付出和损失——

    比如,一个原本可以完美隐藏的凶手为了掩护另一个人自爆。

    毕竟比起成功隐藏时栖的身份,大洋和秘密小屋的查看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用一个蹩脚的凶手换取安全,这是合算的买卖。

    当然,对于顾庭柯来说,还有另一个原因。

    节目组规定——最后剩余大洋数最多的那个人,可以继承军阀张的遗产,包括人。

    比如即将嫁进来的……嫂嫂。

    由于第一天合舞拿了第一,现在八个人里,大洋最多的就是他和时栖。

    时栖失败大洋归零,那就只剩下了自己。

    但是……顾庭柯注视着时栖那双漂亮的眼睛,无声地扯了嘴角。

    “那就是他喜——”

    “侦探先生,”侦探的话说到一半,顾庭柯突然打断他,“有一件事。”

    “我这里有一份隐藏的尸检报告。”

    “军阀张的尸检报告——后结果被顾二买通法医后拿走:此线索可选择不公开。”

    报告的背面是这些写着,但是顾庭柯还是把他拿了出来,并且道:“这人最后的死因不是刀伤。”

    “而是枪。”

    【卧槽!!!!】

    【顾总你这不是自爆吗我的妈!】

    【整个场上用枪的只有顾和林吧,但是当时林在一楼,根本不可能过来啊!】

    【我的天,本来感觉都要投时栖了,顾总怎么突然自爆啊啊啊!】

    七人的手环跟着嗡了一声——“军阀张的致死因素:枪伤,死亡时间:20:35。”

    “第二轮盘问结束暂时休憩,稍后可以进行推凶。”

    “不是,”即便是已经中场休息,侦探还是不解地问了一句给顾庭柯,“你这是为什么啊?”

    玩了这么多把,他还是第一次见凶手这么积极自爆的。

    “因为您刚刚那句话说得不对。”

    顾庭柯很轻地笑了一下:“他未必喜欢我。”

    “但是——”

    “我喜欢你,”顾庭柯望向时栖,突然换了个称呼,“七七。”

    既然要秋后算账,终归要把最该讲的先说明白。

    而且他说过,他和时栖之间……总是时栖要更有选择权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