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苏羽左右看了看, 抄起沙发角落里的章鱼公仔,恶狠狠朝男人砸过去:“你滚,我不要你帮我选了, 我自己选。”
郝樊啧啧嘴, 识趣的从自家媳妇跟前退开, 一转身走进厨房,捣鼓晚饭去了。
好心帮忙做决定,他还不领情?那就让这小老弟自己选吧。
等着瞧, 就自家媳妇那选择恐惧症, 挑一晚上他也选不出个满意的来。
不得不说,郝樊实在太了解自家媳妇了。
苏羽蹙着眉,将一盒子纹身贴在沙发上一字排开,揣着下巴仔细观摩。
每当他相中其中一款, 兴奋的把手伸出去, 这时余光瞥见其他款式,便又摇摆不定的把手缩了回来。
苏羽长吁短叹, 十分苦恼。
太难选了,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
一直到吃完饭,洗完澡, 关了灯上床睡觉, 那纹身贴还原封不动摆在沙发上。
苏羽大睁着双眼,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纹身贴的各种款式在他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循环播放着。
郝樊长臂一揽,将人翻个面搂怀里:“大半夜不睡觉你搁这烙饼呢?咋地了?我滴宝, 来, 跟哥唠唠。”
“哥,我还没想好贴哪个?”苏羽撅起嘴, 很是纠结。
“有啥可纠结的?哥瞅着哪个也不好看,大宝这白白净净的多好?你非在身上贴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不是画蛇添足吗?”
“可是……”苏羽的目光落在男人性感的花臂和胸肌上,眼底流露出羡慕之色:“你纹着就很好看啊,我也想要。”
“想要个屁,哥跟你能一样吗?哥是老爷们,你一个小老弟怎么老爱跟哥攀比?”
“那老爷们跟小老弟不都是男的吗?”苏羽不能理解:“也没区别啊?”
“咋没区别?区别大着呢。”郝樊郑重的重申一遍:“老爷们就是老爷们,小老弟就是小老弟。”
苏羽:……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到底有啥区别,你倒是说明白了啊!
“我不管,就要贴一个。”苏羽的犟劲上来了,偏要和男人唱反调。
郝樊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自家媳妇对着来,要顺着他说:“行,你牛逼,说吧,要贴哪个?哥去帮你整。”
男人若不依着自己,苏羽都想好怎么喷他了!可偏偏男人态度配合的很,苏羽酝酿好的脏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无奈的咽了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贴哪个,还是得你帮我选。”
“好,你听哥的话,哥就帮你选。”这分明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郝樊却爽快的答应下来,男人捏了捏自家媳妇肉嘟嘟的耳垂,笑着问道:“你听不听哥的话?“
苏羽不疑有他,天真的点点头:“哥,我听话。”
唉呀妈,这么乖呢~
郝樊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低头在苏羽的侧脸上吧唧一口:“好,那大宝就听哥的,咱不贴。”
苏羽:……
狗东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苏羽抬起男人搭在他腰上的手臂,笑眯眯的放在嘴边,喀嚓一口咬下去。
“我勒个去。”郝樊疼的差点没跳起来,将手臂抽回来,就见手腕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牙印:“苏小羽,你属狗的呀?咋还咬人呢?”
“活该,咬死你。”苏羽气炸了,觉得咬一口不过瘾,还要扑过去再补刀。
郝樊刚开始大意了,没有躲,不然以他的身手,同样的诡计,岂能让苏羽得逞两回?
趁自家媳妇前扑之际,郝樊反手把人摁在床褥里,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男人高高扬起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抽在那挺翘的嘟蛋子上:“小犊子,还敢跟你家男人哼哈的,哥瞧你也是睡不着,不如干点正经事。”
“我不要,你撒开我,听见没?”被郝樊拎住命运的后脖颈,苏羽气红了脸,对着男人又踢又踹,霍霍出拳。
“老实点,不然哥捏爆它。“男人冷哼一声,使出的手段卑鄙又下流。
狗屁霸总,他就是个臭流氓。
反抗不成功,反而被男人抓住命运的小铃铛,示威似的收紧。
苏羽发出“叽”的一声惨叫,当即老老实实趴跪在床上,不敢再叫嚣了。
“小损样,我还治不了你了。”郝樊宛若在斗胜的狮王,将自己的猎物摁在爪下,接下来自然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交/配的权利。
被狠狠一通收拾,苏羽沾着枕头便睡着了,这下彻底不用再为纹身贴的事烦心了。
鼻翼煽动,苏羽哼哈的打着小呼噜,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睡得四仰八叉像头小猪。
可爱的要命,真招人稀罕呐!
郝樊单手撑着脑袋,侧着身体躺在苏羽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贱兮兮的拨弄着自家媳妇圆润的唇珠,让苏羽的小嘴上下扇动,发出叭叭的碰撞声。
苏羽睡得沉,被这样捉弄都没醒来,只下意识皱起眉,嘟囔着翻个身,顺势将被子拽过去,用两条腿夹在身前。
夜色中,郝樊收入眼底的,是世间少有的美景。
苏羽的身材比例很好,个子虽然没有很高,却是细腰翘臀,双腿笔直。
再加上他偶尔跳舞的缘故,除了嘟蛋子外,身上其他部位都没什么赘肉。
毛发稀少,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皮肤白里透着粉,像一块奶油小蛋糕。
眼下,自家媳妇的嘟蛋子依旧红彤彤的,是因为刚才别扭着不肯配合,被自己抽了几巴掌的缘故。
郝樊的眼睛像要黏在上面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压根挪不开视线。
心底突然冒出个绝妙的馊主意,夜色中,男人挑起唇角笑的一脸痞坏。
卧室里突然想起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是郝樊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男人做贼一般,摸黑离开卧室。
没一会儿功夫,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三张薄薄的卡片。
郝樊先去去浴室里,把卡片用水打湿,紧接着放在掌心里捂热,最后才撕下表面的一层透明薄膜,一脸奸笑的将其贴在自家媳妇绝逼想不到也看不到的部位上。
贴好后,等了大概几分钟时间,郝樊将卡纸揭下,图案成功印在皮肤上。
唉呀妈,可爱死了,这才是最适合自家媳妇的纹身。
趁着苏羽睡死了不知道,男人先抓在手里揉圆搓扁,紧接着又俯下头去,吧唧吧唧亲了几大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媳妇沉入梦乡。
苏羽发现郝樊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男人二十如狼,三十如虎,对那方面热衷了些,他能理解,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可以往郝樊也没丧心病狂到每晚都要的地步啊?
最让苏羽难以启齿的是,男人不知道从哪学的,还是自己钻研的,新填了个咬人的毛病?
总爱抓着他的嘟蛋子啃,那又不是白面馒头,他是饿疯了吗?
苏羽忍无可忍,把男人推出去好几次,可他没一会儿功夫又扑上来,死性不改。
捏了捏酸软的腰,苏羽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小脸蜡黄,一副肾虚模样。
现在那地方还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有没有被郝樊咬伤啊?
不行,他得去检查一下。
苏羽轻叹一声,强撑着直起身体,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缓慢又坚定的朝卫生间走去。
然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卫生间就响起苏羽愤怒又难以置信的怒吼声:“郝樊,你他妈有病吧?”
苏羽气的差点裂开。
他背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将家居长袍从肩头褪掉。
身上一些暧昧的痕迹随之暴露在空气中,都是男人造的孽,苏羽对此习以为常。
直到长袍彻底落地,具有冲击力的画面扎入眼底,只见他的嘟蛋子上,左边纹了只米老鼠,右边纹了只唐老鸭。
看到这一幕的苏羽人都傻了。
卧槽,谁干的?
他背过手去,用力的搓了搓,皮肤都搓红了,愣是搓不掉。
苏羽不信邪,拧开水龙头,舀起一捧水泼上去,继续搓,依旧没搓掉。
苏羽:……
卖纹身贴的店家没做虚假营销,这玩意果真是持久防水不掉色。
妈的,还会是谁干的?苏羽用脚趾想想都知道。
他可真行啊!贴在这么隐秘的位置,一来能满足他变态的嗜好,二来不容易被自己发现。
郝樊你等着吧,你丫完蛋了!
看小爷不把你的脑瓜子削成三角形的?
然而更让苏羽窒息的还在后面。
他只是秉持着好奇的态度,将嘟蛋子从中间轻轻掰开一条缝,结果……
苏羽眼前一黑,忙伸手扶住洗漱台,才勉强没有晕倒。
男人曾说过,要把桃花纹身的花蕊扣掉,然后贴在他的扎扎上,碍于苏羽极力反对,男人这下流的想法最终才没有得逞,结果他一转头就贴在……
“郝樊,你给我滚过来,小爷我要杀了你。”
苏羽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整个人气到发抖。
郝樊还不知道自家媳妇已经发现他干的好事,只听苏羽的声音不太对,鉴于多年挨打的经验,他没有大大咧咧走进卫生间,而是将门推开一条缝,偷偷摸摸探个脑袋进来:“媳妇,你喊我啊?有事吗?”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自家媳妇赤条条的诱人身躯,视线从下往上扫去,男人色气的吹了声嘹亮的流氓哨。
然而等目光落到苏羽脸上,男人吹到一半的流氓哨卡壳了。
郝樊被呛了一下,捂着胸膛咳嗽两声。
“媳妇,咋滴了?小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钻炕洞里去了?”
郝樊刚问完,就自发找到答案。
自家媳妇此刻背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两瓣嘟蛋子上各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米老鼠和唐老鸭,过分可爱,分外风骚。
居然被发现了,他还以为能瞒得住呢?
郝樊还盘算着时间久了,等这俩卡通人物褪色后,就给他换上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摸了摸鼻头,男人清了清嗓子,嬉皮笑脸的问道:“咋样?媳妇?喜欢你的新皮肤吗?”
“我喜欢你个头!”
“喜欢我的头?”郝樊笑的贱兮兮的,还在装傻充愣:“那哥也不能把自己的头给你纹上啊?”
“郝樊!!!你他妈干脆改名叫好贱得了!”
“那可不成,哥可不想上春晚。”
他还敢顶嘴?苏羽气疯了,今天不抽死他,自己接下来几晚都睡不着觉。
左右瞧了瞧,也没啥趁手的武器,想起之前翻找洗面奶时,好像在洗漱台的柜子下面见过一个崭新的马桶搋子。
苏羽半蹲下身子弯下腰,打开柜门一瞧。
果不其然,那个马桶搋子还在,依旧是未使用的状态。
他光顾着找能揍人的东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会导致桃花盛开。
虽然盛放的花苞并不大,但也足够让郝樊大饱眼福了。
只是男人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两眼,就见自家媳妇抡着马桶搋子朝他冲了过来。
“郝樊,小爷我今天要把你的脑瓜子拧开。”
“诶?苏小羽?那玩意可不兴往哥的脑袋上抡。”男人慌了神,边逃跑边求饶,带着自家媳妇在卧室里兜起圈子。
“为什么不能往脑袋上抡,有种你别跑。”
“虽然是崭新还没用过的,可它是买来通马桶的。”
“那不正合适?反正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粪。”苏羽咬牙切齿,骂的很脏。
郝樊:……
自家媳妇这是跟自己杠上了?累得气喘吁吁依旧不肯放弃。
郝樊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来,最终还是决定不跑了。
“媳妇,你把那玩意放下行吗?哥错了,哥主动上前领罚,但你别用那玩意揍我,行吗?”
听到这话,苏羽的眼珠子转了转,将马桶搋子丢一旁,然后双手抱胸怒瞪着男人。
瞅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等会儿怕不是能给自己扒下一层皮?
郝樊哀叹一声,磨磨唧唧的走上前。
苏羽嫌他走的慢,跺了跺脚怒吼一声:“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别叫,再给我吓破胆,小心哥的胆汁呲你一脸。”
临近跟前,郝樊双手抱头,主动蹲下了。
然而还不等他做好准备,自家媳妇的小拳头就噼里啪啦的落到身上。
“唉呀妈,打两下出出气得了呗?你揍起来没完了?”
“给我闭嘴,再说话踢死你。”苏羽还憋着气呢,没那么容易饶过他。
“媳妇,别薅头发啊,你还逮着一个地方薅?哥真知错了,不敢了,我改了,再也不敢了。”郝樊认怂的话倒是张嘴就来,没办法,都是练出来的。
正所谓熟能生巧,架不住他挨打的次数太多了,赔罪的顺口溜那是一套又一套。
苏羽打累了,直起身来,揉了揉酸麻的手掌心。
该死的男人!怎么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该硬的地方硬,不该硬的地方还硬着?
微微眯起眼,苏羽将郝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里突然冒出个能报复男人的好主意。
“你给我蹲好了,不许起来。”苏羽凶巴巴的威胁一句。
“知道了,哥绝对不起来。”郝樊依旧双手抱头,看上去挺老实,但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盯着自家媳妇离去的背影。
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气没出够,要去拿什么凶器把自己给卸了吧?
郝樊提心吊胆的,眼睁睁看到苏羽抱着一个盒子和一瓶矿泉水走上来。
“媳妇,你拿的啥呀?”
“别废话。”苏羽踹他一脚,颐指气使道:“滚到床上趴着去。”
郝樊惴惴不安,却又不敢不听媳妇的话,只能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提心吊胆的趴到床上。
苏羽紧随其后,小腿一迈,跨坐到男人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郝樊身上的家居服推了上去,堆在肩膀处。
“媳妇,你这是干啥呀?要给哥搓澡?还是按摩呀?”
“闭嘴,别废话。”苏羽懒得跟他逼逼赖赖,直接从盒子里掏出张kitty猫的纹身贴,用矿泉水打湿后,“啪”的一下糊在男人的后背上。
“嘶~有点凉,媳妇,你干啥呢?”
“说了让你闭嘴,还敢叭叭,又想挨抽是吧?”苏羽威胁似的扬起巴掌。
“别打,哥不问了行吧?”郝樊老老实实闭上嘴,任由苏羽在他的后背上胡作非为。
他大概猜到了,自家媳妇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也往自己身上贴那幼稚的纹身贴!
但自己当初是贴在苏羽的嘟蛋子上,不知道自家媳妇咋选择贴到他后背上?
郝樊倒是不介意换个地方。
“媳妇,要不要贴下盘上?你给我挑个龙头贴顶端,下面再贴俩叮当猫,唉呀妈,哥都不敢想,老威风了!”
“去你大爷的,要点脸吧!”光想想那画面,苏羽都被臊的耳根通红。
男人怎么这么流氓啊?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苏羽赌气似的,将所有卡通纹身贴,一字并排开,给男人贴了满背。
不光有kitty猫,米奇,米妮,还有小马宝莉,小火龙,妙蛙种子……
“媳妇,贴累了吧?咱歇歇吧,成不?”
苏羽正贴在兴头上,丝毫不觉累,还觉得有些不过瘾,他想了想,又把男人的一条手臂从家居服里扒了出来。
于是,郝樊除了满背的幼稚贴纸外,又光荣收获了一条卡通花臂。
从肩膀头子一路蔓延到手背,连手指头都没放过,被贴上粉粉的蝴蝶结。
郝樊:……
完犊子,他的一世英名。
明天还要去公司,这要他怎么面对下属啊?
第52章
郝樊第二天去公司, 本想在手上带双手套遮掩一下,但自家媳妇死活不让。
“不是,大宝, 哥就带个手套, 也不行啊?”
“不行。”苏羽将手套抢回来, 丢进抽屉里,梗起脖子质问男人:“你啥意思?看不起我的艺术创作?”
“别给我扣屎盆子哈,哥可没说过那话。”
这算狗屁艺术创作?郝樊打心眼里瞧不起, 可他嘴上不敢说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带出去见人?还要用手套遮掩住?”
“瞧你这话说得?”男人脑筋转的很快, 拿苏羽说过的话堵他:“你嘟蛋子上的纹身还是哥的艺术创作呢?咋不带出去见人?还要穿条小裤衩兜住呢?”
苏羽:……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羽怔愣半晌才回过味来,差点让男人给绕进去。
“就算没有你的艺术创作,我平日里也穿小裤衩,你平日里也戴手套吗?”
郝樊摸着鼻头讪笑一声, 没想到自家媳妇反应还挺快。
“行吧, 我不戴了行吧?哥就算这样去公司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你想让哥出洋相?绝不可能。”郝樊对自己在公司的统治地位有着绝对的自信。
“呵呵。”苏羽翻他个白眼, 嗤笑一声。
就算当面不敢说什么,难道背地里还不敢嘲笑两句吗?等着瞧吧。
郝樊就这样去公司了。
虽然他当着自家媳妇的面挺硬气,但当把车停进公司的地下车库, 乘坐总裁电梯之际, 男人还是下意识将贴着卡通贴纸的那只手藏进裤兜里。
郝樊单手插兜, 领导派头十足,就这样一路装逼,直到秘书小王拿来一堆文件, 当着他的面呈一字排开:“郝总, 这些文件都需要您这边签一下字。”
男人下意识就要把手掏出来,掏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 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郝樊转而将左手伸出来,拿起一旁的签字笔,开始在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大名。
结果努力半天,只描刻出两个鬼画符。
秘书小王纳闷的歪了歪脑袋:??
郝樊沉默不语,故作神秘。
总裁办公室一时变的很安静,秘书小王几番欲言又止,但想起各部门总监还在等她将签署完的文件分发下去,小王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催促:“郝总,还签吗?”
郝樊抬头瞄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将右手掏了出来,沉声道:“签。”
然后秘书小王就注意到,郝总的手背上莫名多了一个卡通纹身,是一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灰太狼。
不止如此,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贴着粉色的蝴蝶结,少女感十足。
王一一:……
身为一个职业素养过硬的秘书,她攥紧拳头,将差点喷薄出来的大笑强行憋了回去。
郝樊抬头瞄她一眼,冷不丁的来了句:“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啊?郝总?我真的可以笑吗?”王一一先不确定的追问一句,见郝樊冷静的点点头,她扑哧一下破了功,捂着肚子笑的眼角飙泪:“哈哈哈,这也太可爱了吧?是夫人干的吧?”
郝樊嘴角抽搐两下,额前的青筋突突跳动着。
“你还真敢笑啊?我瞅你呲俩大牙挺热情的,应该很能适应环境,正合适非洲分部缺人,要不要把你给派过去啊?”
王一一:……
迅速收敛笑容,秘书小王轻咳一声,正了正面上的神色,不苟言笑道:“郝总,您先慢慢签着,我去给你倒杯茶。”说完,她就一溜烟的从总裁办公室逃了出去,
郝樊风卷残云般签完所有文件,将身体后仰陷入办公椅,随意的把手中的签字笔往办公桌上一丢。
抬起右手,看着手背上那只蠢呼呼的灰太狼卡通纹身,郝樊轻笑一声,紧接着兜里掏出手机给自己媳妇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苏羽怕打扰其他同学学习,从图书馆跑出来才按下接通键:“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媳妇~”郝樊故意夹起嗓子,发出一道黏糊糊的呼喊。
苏羽听后,浑身恶寒的抖了抖,咬牙骂他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别整这么恶心的动静?”
“媳妇,你买的那个纹身贴要怎样才能洗掉啊?”
苏羽冷笑一声:“为什么要洗掉?你不是牛逼吗?你们公司不是没人敢笑话你吗?”
郝樊嗫嚅着解释:“哥刚才签文件时,被秘书瞧见了,你也知道,她这人不太聪明,也不会看人脸色,当场笑的跟屁呲的一样,隔着二里地别人都能瞧见她嗓子眼。”
男人好声好气的跟自家媳妇商量:“大宝,你快问问店家,怎么才能洗掉?哥再怎么说也是公司总裁,手背上贴这么个玩意,这不是毁我人设吗?”
苏羽再度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问他:“你什么人设啊?”
“这还用问?”郝樊相当自信的开口:“当然是人狠话不多霸道总裁。”
“放屁,你话不多谁话多?你个碎嘴子。”
郝樊:……
真没法跟他好好唠嗑,话没说上两句就开始人身攻击。
郝樊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继续软磨硬泡:“媳妇,你就帮我问问店家呗~哥这个周会议挺多的。”
“不问,你活该!”说完,苏羽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
谁让他犯贱先捉弄自己的?就该让他好好丢丢人。
“喂,媳妇,喂……!”
盯着手中滴滴作响的手机,郝樊无奈的叹口气,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
而就在这时,秘书小王端着沏好的茶水走进来,为了挽回男人的颜面,郝樊立马将手机贴回耳边,装作还没挂断的模样,仗着苏羽听不见,语气豪横的训着话:“苏小羽,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让你分不清大小王了,给哥等着吧,回家揍你顿狠的。”
“什么?你知道错了?晚了,求饶也没用。”
“哭什么哭?憋回去,完蛋玩意。”
“挂了,我忙着呢,别给我打电话了,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郝樊这才将早已黑屏的手机收回兜里,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指尖点了点手边的位置,示意秘书把茶水放到这里。
秘书小王刚才在门外,已经不小心将郝总跟夫人通话时那做低伏小的窝囊劲全听进耳朵里,知道眼下郝樊就是在装腔作势,目的是为了挽回大老爷们的颜面。
但为了不被发配到非洲去,秘书小王只能硬着头皮配合郝樊演出:“郝总,夫人年纪小,还是小孩子脾气,你要多担待,不能太计较,要包容一下夫人的脾气。”
“我还不够包容?再包容下去他都要把屋顶掀翻了。”郝樊摆摆手,面上露出副不耐的表情,丝毫不听劝:“你不用替他求情,等我下班回家看我咋收拾他,保准把他修理的服服帖帖的。”
瞧把他厉害的,咋好意思说这话呢?
怕是夫人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的钻床底下去。
秘书小王差点没绷住,但想想自己的工资,自己的年终奖,她深呼吸几次,继续睁着眼睛编瞎话:“郝总,还是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吧?夫人生的纤细,你这样会把他吓坏的。”
寥寥几句恭维,极大的满足了郝樊的虚荣心。
这是大老爷们该有的家庭地位。
男人心头巴适的很,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端出副油盐不进的姿态,语气恶劣:“你别管,这是我的家务事,皮紧了就该松一松,一个小老弟,等着瞧吧,今晚过后,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行了,你去忙吧。”说完,郝樊摆摆手将秘书小王打发走了。
总算能离开了,王一一忙不迭离开总裁办公室,她的演技没那么精湛,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
关上办公室大门,秘书小王长吁一口气,她侧目瞄一眼百叶窗,很是无语的摇摇头。
想不明白郝总为什么要装这么一出?整个乐游无限,哪个员工不知道郝总就是个老婆奴?夫人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还在这冒充大尾巴狼呢!
另一边,郝樊再度将身体后仰,陷入柔软的办公椅,嘴里哼着歌,明显有点美的找不着北了。
怪不得老爷们都爱吹牛逼,这吹牛带来的不可一世感简直让人飘飘欲仙。
郝樊装逼装的有点上头,趁着余温还在,他又给苏羽拨了个电话过去,准备好好逞一把威风。
电话又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男人眉头一皱,语气不满:“苏小羽,我的电话你也敢……。”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羽暴躁的打断:“郝樊!!!你又要什么逼事?我在学习呢,你再敢打扰我,回家我就把你的头发薅秃!”
郝樊:……
男人瞬间气短了,刚才装逼带来的余温“嗖”的一下冷却下去。
郝樊摇摇头清醒过来,妈呀,果真是上头了,谁给他的勇气敢跟自家媳妇叫嚣?
好险,差点拉裤兜里。
男人抬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赔罪:“没……没什么事,媳妇,你忙吧,我……嘀嘀嘀!”
靠!又给他撂了!
第53章
夏去秋来, 天气渐渐有些凉了。
也快要迎来苏羽的生日了。
这可是自家媳妇的大日子,郝樊提前将那天空出来,就为了给苏羽过一个完美的生日。
这天早上醒来, 郝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像往常一样, 先送苏羽去学校,然后自己再去公司。
只是在去公司的路上,他将方向盘猛地朝左打死, 一个紧急的掉头, 又背着苏羽偷偷返回家中。
过些日子就要考试了,苏羽这几天一直在备考,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还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吴美玉给他打了个电话, 说祝他生日快乐。
苏羽这才想起来, 今天是自己生日。
奇怪,自己忘记了, 难道哥也忘记了吗?怎么今早醒来一点表示都没有?
挂断他妈的电话后,苏羽憋憋嘴,有些不开心。
他调出郝樊的联系方式, 本想打过去质问一番, 但犹豫半晌, 还是放弃了。
轻叹一声,说起来,苏羽自己也不知道, 到底希不希望郝樊给他隆重的庆祝生日?
每年过生日, 哥都会给他准备要命的惊喜。
他还上大学那会儿,郝樊隔空喊楼, 献唱情歌,让苏羽全校出名,有那么几天,他出门都要躲着人走。
除此之外,男人还给他定制过肖像画,挂在白墙上,那配色,那排版,仿佛左边写着音容宛在,右边写着笑貌犹存一般。
苏羽当时的脸色跟便秘一样难看,张了张嘴,真想喷口火把男人烧死得了。
自己跟他有仇吗?这是过生日还是过清明节?
但面对郝樊暗戳戳求夸奖的眼神,苏羽深呼吸几次,还是忍了。
什么蓝色妖姬花,刻有他名字的保温杯,零食大礼包,所有直男爆雷的礼物,郝樊几乎踩了个遍。
苏羽已经做好生气的准备了。
如果男人忘记他的生日,他肯定要生气,就算男人记得他的生日,精心准备些傻逼礼物,他还得生气,反正左右都要生气。
明明是他的生日,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他的受难日,造孽啊。
郝樊今天在家里忙活一天,上楼下楼,厨房卧室,一刻都没闲着。
他前几日就在淘宝上搜索,爱人过生日要送什么礼物?结果冒出来一堆链接。
排除以往送过的,男人选择其中几款自己看着还不错的激情下单了。
然后他今天从快递收发室把包裹一股脑取了回来,在家里跑上跑下的精心布置。
以往给大宝过生日,苏羽的表情看上去总有些古怪,郝樊问他是不是对礼物不满意?他还嘴硬不承认,面上却摆出副生无可恋的架势。
男人今天铆足了劲,势必要好好表现一番,博得自家媳妇的欢心。
他还不信了,自己堂堂公司霸总,会搞不定一个小老弟?
苏羽在图书馆自习的不太顺利,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在跳。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别是男人背着他在做什么妖吧?
苏羽以手扶额,有些头疼。
他其实不觉得男人会忘记他的生日,只是担心郝樊给他准备些太过阴间的生日礼物。
苏羽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直到放学后男人来接他回家。
虽然郝樊刻意压抑着心底的兴奋,可苏羽跟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完蛋了,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表现自己了,他肯定拉了坨大的。
苏羽这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男人的心情却很好,不由自主哼起了歌。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可以看出男人真是急不可耐了。
郝樊没将车停进车库,而是直接停在了别墅门口,他率先走下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发出盛情的邀约:“大宝,到家了,赶紧下来吧?”
苏羽抓紧自己的小书包,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一时间竟有些抗拒下车。
偷瞄一眼自己精心布置过小别墅,此刻却仿若什么张着大嘴的洪水猛兽?苏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大宝,发什么呆呢?走啊,跟哥回家。”
男人已经在催促了,苏羽在心底哀叹一声,不情不愿的跳下车,尾随在男人身后,朝别墅走去。
走进房门,不出意外,四周黑咕隆咚的,郝樊刻意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
苏羽用力眨了眨眼睛,视野还没适应过来,头顶突然发生“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小亮片从空中洒落,吓得苏羽心脏一缩,一个屁墩摔倒在玄关上。
“大宝,生日快乐!!!”
郝樊放完礼炮后发现,站在自己面前偌大一个媳妇不见了,视线随即向下扫去,就见苏羽惊恐的坐在地面上。
“媳妇?咋滴了?你咋躺下了?”郝樊慌忙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苏羽咬咬牙想骂他一句,这周遭漆黑一片,他这个时候放炮,是想吓死自己吗?
但想到男人也是一片好意,这是郝樊精心准备过的惊喜,到嘴边的脏话就骂不出口了。
苏羽抿抿嘴,努力翘起唇角,朝男人扬起一个虚假的微笑:“哥,我没事。”
郝樊松了口气,紧接着立马打起精神来,喜滋滋的拉过苏羽的手:“大宝,哥还给你准备了好多生日礼物,快跟我来。”
还有啊?看来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
苏羽眼睁睁看着男人按下玄关处一个小按钮,提前放置在房间四个角落里的星空氛围灯一齐被打开。
闪烁的霓虹灯,如星辰点点,释放出璀璨光芒,闪的苏羽眼花缭乱,睁不开狗眼。
“大宝,这是我给你精心准备的星空之夜,你喜不喜欢?”
放眼望去,墙上,沙发上,柜子上,到处贴着夜光壁纸,墙角里,桌缝里四处挂着小彩灯,他好好的欧式田园风的客厅,被这个家伙折腾的像廉价夜总会一样。
苏羽心头的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窜,他摩挲两下指尖,非常想甩男人一个大逼斗。
但看他呲俩大牙,笑的跟朵盛放的菊花似的,苏羽在心底翻个白眼,藏在背后的手无力的垂下,在深吸一口气后,苏羽笑的一脸核善,咬牙说出违背良心的话:“谢谢哥,我很喜欢。”
“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还准备了其他的,快跟哥来。”说着,郝樊拉着苏羽坐到沙发上。
还有吗?我的天呐,他到底准备了多少?
苏羽被男人摁着肩膀坐进沙发上,茶几上黑色的桌布被掀开,一时间光芒大作,哪怕苏羽心底非常抗拒,本能反应作祟,他还是把视线投了过去。
紧接着,苏羽咬紧唇珠,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掉。
只见茶几四周镶嵌了一圈鲜花,中央则摆放着各种苏羽周边。
他的照片,他的名字,被印在音乐盒,水晶球,各种发光摆件上……
此刻正当着苏羽的面三百六十度旋转,外加音乐伴奏。
搞得像他妈追悼会一样!!!
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苏羽的胸膛剧烈起伏,暴脾气就快压不住了。
就在暗戳戳磨爪子之际,男人突然从沙发后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凑到他面前一脸讨好道:“大宝,哥给你买了双鞋,快瞧瞧,喜不喜欢?”
鞋子?
苏羽惊喜的瞪圆了眼,男人总算准备了一个正常的礼物!
虽然他已经有很多鞋子了,但这总比刚才的夜总会氛围灯和发光遗照要好太多了。
苏羽欣喜的拆开包装盒,看到里面的鞋子真面目后,兀然的沉默了。
塑……塑料鞋?
硬邦邦的材质,辣眼睛的荧光绿,鞋头方方正正像个拖拉机,丑出新境界。
苏羽:……
“大宝,好不好看?快穿上试试,这鞋子老有意思了。”
郝樊直接上手,脱掉自家媳妇脚上的拖鞋丢到一边去,转而将苏羽的脚塞进塑料凉拖里。
扣好绑带后,郝樊突然抓住苏羽的脚踝,将他的双脚抬到空中,然后猛地拍向地面。
“啪”的一声响后,苏羽的脚底开始冒七彩光芒,像跑马灯一样一圈圈的闪耀着。
卧槽,简直暴击!
“媳妇,咋样?喜不喜欢?牛不牛逼?唉呀妈,你要穿这双鞋跟哥回老家,那就是俺们村最靓的仔,小孩都得围着你转,必须要他们每人上交一颗大白兔奶糖,才能跟大宝一起玩。”
苏羽:……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苏羽拎起男人的耳朵,拽到跟前来,呲牙咧嘴的开了腔,一字一句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郝樊,我,谢,谢,你,啊!”
男人丝毫没察觉出自家媳妇情绪有啥不对劲?还以为苏羽在夸他,一时间人都飘了:“你还跟哥客气啥?你是我媳妇,给你过个生日准备点小礼物不是应该的?快收下吧,别跟哥外道了哈,哥后面还有惊喜呢,你等着。”
他还有???
苏羽的身体摇摇欲坠的晃了晃,无助的跌倒在沙发上。
他今天不把自己送走不罢休是吧?
男人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又乐呵呵的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个硕大的熊娃娃,最起码有两米高。
“大宝,你瞧这是啥?”郝樊拿起玩偶熊的胳膊朝他招招手,紧接着把熊朝苏羽丢了过去。
苏羽这小身板还没个熊高,直接被埋了进去,他扑腾着四肢,费了半天劲才把熊扒拉到一边。
结果在挣扎过程中,手掌不小心拍打到熊肚子,苏羽突然发现有两个红点落在自己胸上,他顺着源头追溯过去,就看到这熊的眼睛里冒出了两道红色激光。
妈呀,它还装着镭射眼!?
暴击+1
“媳妇?咋样?是不是嘎嘎酷炫?你再拍打一下试试?”
苏羽摇了摇头,忙将手缩到身后,他不敢拍,怕这熊闹出些要命的动静,再把他给吓晕过去。
“你看你,矫情了不是?哥让你拍就拍,不拍你咋知道后面还有啥惊喜?”男人走上前来,强行把自家媳妇的小手从身后抽出来,迫使他拍了拍熊肚子。
下一秒,玩偶熊突然哭着喊妈妈!
那声音又尖锐又诡异,配合着猩红的镭射眼,简直跟闹鬼一样。
暴击+10086!
苏羽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星空氛围灯,发光拖鞋,发光熊,男人今天是跟发光干上了吗?
不是,直男真以为发光很浪漫吗?苏羽操蛋了,男人到底什么审美啊!?
眼眶微红,苏羽差点被吓哭,他条件反射似的,一脚将那熊踢到地上,然后蜷缩着身体,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宝,大宝怎么了?”郝樊忙凑到跟前来,双手捧起苏羽的小脸,担忧的左右打量。
自己都快哭了,男人看到这一幕,总该反思一下自己了吧?
可苏羽没想到,郝樊的脑回路非一般清奇。
他先是帮苏羽把眼角的泪渍擦掉,然后拧着脑瓜子寻思半晌,最终茅塞顿开,得出来个让人吐血三升的结论:“唉呀妈,大宝感动了?是不是感动哭了?”
苏羽:……
我感动你个哔哔!哔哔!哔哔哔!
因为骂太脏,此处自动消音了。
第54章
苏羽这小暴脾气, 彻底压不住了。
他一把揪住男人的面皮,用力朝两侧拉扯。
不要脸的玩意,谁给你生这么大脸?
“诶?苏小羽, 你瞅你拧我干啥呀?哥给你准备这么多礼物过生日, 你还揍我?你分不清好赖是吧?”
“你给我准备啥了?准备这些破烂是吧?”苏羽拽过男人的肩膀头子, 上去就是两巴掌:“我是过生日,不是过忌日,你自己瞅瞅, 这些玩意摆这好看吗?你是要把我供起来啊?要不要再买个香炉放前面, 每天给我上两炷香?”
苏羽气死了,男人一番好意,他本想忍忍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不曾想, 放男人那么多次生路, 他却偏要往死路上走。
“不好看吗?”郝樊那一脑袋问号真不像是装的:“哥瞅着挺酷炫啊?我在淘宝下单的,店铺好几万销量, 不受欢迎的话咋能卖出去那么多?”
“卖的多就是受欢迎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它便宜呢?还好几万人买?我估计那些人现在坟头草都有几尺高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都是被老婆打死的,你也想被我打死吗?”
“呃……”一听这话, 郝樊就知道自家媳妇的脾气上来了, 他只能认怂的举手投降:“瞧你这话说得, 哥又不差钱,可不是因为它便宜才买的,主要是觉得吧, 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你还敢说?”苏羽愤怒的瞪圆了眼, 揍人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赶紧认错得了,还敢叭叭, 打不服他了是吧?
“不敢了,媳妇,这些礼物你都不满意的话,哥最后还准备了几样,保准你喜欢。”
还有他有先见之明,多备了一些,就是打算着,质不行的话,就多堆量,郝樊还不信了,其中没有一款能击中自家媳妇的小心巴?
苏羽挑动眉毛,对男人的话持怀疑态度。
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再给郝樊一个机会,但为了不被创死,苏羽提前问一嘴:“剩下的几样,还发光吗?”
他现在已经对发光体有阴影了,脚下那双鞋子,稍微制造点动静它就哐哐闪,跟他妈鬼火少年一样,他要穿这双鞋回娘家,都能被他妈给打死。
“不发光,绝对不发光了。”郝樊指天发誓。
原来自己媳妇不喜欢发光的啊?他真是被某宝坑惨了。
那么多销量,郝樊想着,这还不把苏羽轻松拿下,结果呢,啥也不是。
白瞎他还准备了一盒夜光小雨伞,这下也没用武之地了,真可惜。
郝樊还挺想用的呢,发光的巨龙,多威风啊!
但自家媳妇不喜欢,他便连提都不敢提,只能暗地里臆想一番,然后偷摸的作罢。
“不是发光的就行,你去拿吧。”苏羽松开扯着男人面皮的手,将身体端端正正的坐回沙发里,他到要看看,郝樊还能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礼物。
男人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抱回来一个盒子,看那模样包装的还挺精致。
苏羽仔细瞧两眼红色包装盒上的logo,这个品牌卖的应该是……
“哥,该不会是金货吧?”
“诶?你咋知道的,拆开看看。”说着,郝樊直接将手里的礼盒放到自家媳妇手心里。
“妈呀,怎么这么沉,你到底买什么了?”苏羽压根抱不动,只能勉强将盒子放到大腿上,然后动手拆绸带。
礼盒盖子掀开的瞬间,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
“大宝,还记得哥追你时咋说的不?以后跟了我,那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小手表早就戴上了,这大金链子也必须安排起来,你把头伸过来,哥给你戴上。”
说完,郝樊也不等自家媳妇把头探出去,直接抄起大金链子,戴到苏羽的脖子上。
金链子套上来的瞬间,苏羽直接被压弯了脖子。
妈呀,男人咋想的,买这么个玩意?这是人戴的吗?时间久了不请着得脊椎病啊?
“媳妇,咋样?你就说哥给你安排的这大金链子有没有排面?这要搁我们那旮旯,你往街头一站,腚后面跟的小弟都得排一条街。”
“你觉得我需要这排面吗?”苏羽翻个白眼,无语至极。
他是上学又不是混社会,而且就他这细胳膊细腿,真带这东西上街,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人给抢了。
“这也不喜欢啊?”郝樊摸了把鼻头,说实话,心底已经有点发虚了。
他还只剩最后一样礼物没有拿出手,若连最后的礼物自家媳妇也不喜欢可咋整呀?
这个盒子这么沉,不可能只装了一条大金链子吧?
苏羽不信邪,小手在边缘处扣扣挖挖,竟真被他发现了玄机,将中间一层隔板直接掀开了。
两个金光灿灿的小人随之映入眼帘,苏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道惊叹。
“哇,哥,这是按照我们的模样雕刻的吗?好逼真啊?”
男人竟给他制定了一款情侣手办,还是用金子雕刻的,很有创意。
真是一堆要命的玩意里混一个可以保命的,算他走运,保住一条狗命。
听到这话,郝樊松了口气,还好最后的礼物颇得圣心,不然他真没法交差了。
“咋样,媳妇,这个还喜欢吗?”找回一点底气,郝樊又腆着张脸往自家媳妇跟前凑,大手摸摸索索的搭在苏羽的后腰上,厚着脸皮把人往怀里搂。
“嗯,挺喜欢的,你怎么想到打一对小金人啊?突发灵感?还真让你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自家媳妇要这么说,郝樊可不乐意了:“小老弟,说话注点意,你这啥比喻啊?还我瞎猫,完了碰个死耗子,活的都碰不着是不是?哥打造这对小金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里面暗藏玄机,不信你仔细瞅瞅。”
听到这话,苏羽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他摩挲着那两尊小金人仔细观摩,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模样倒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只是这姿势怎么越看越别扭?
自己趴在地上,脖子高高扬起,男人则跪在地上,双手无处安放。
而且苏羽发现,自己的那尊小金人,面上表情好古怪啊?
三分震惊,三分舒爽,还有四分飘飘欲仙。
苏羽挫败的摇摇头,朝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哥,这到底是有什么机关,你直接告诉我呗。”
郝樊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非但不解释,还卖起了关子:“大宝,你再拿起来仔细瞅瞅呢?”
苏羽没办法,只能费劲巴力的捧起一尊小金人,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拨弄。
这下子,还真被他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自己的那尊小金人,屁股的地方开了一个洞?配合着趴跪的姿势,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苏羽的脸色臭臭的,拿手指了指开洞的位置,质问男人:“什么意思?你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嘿嘿。”郝樊憨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猥琐:“大宝,眼挺尖啊,这么快就发现端倪了,没错,这就是玄妙之处,你瞅着,哥把他俩组装到一起去。”
还能组装?不知道为什么,苏羽心头突然生起股不妙的预感。
然而很快,他的预感就变为现实。
只见男人先抄起苏羽的那尊小金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着开洞的位置瞄了许久,紧接着又抄起自己那尊小金人,放到苏羽小金人的身后,咔咔两下,将两尊小金人紧密无缝的贴合在一起。
苏羽:……
他就说姿势怎么那么奇怪?苏羽脸都绿了。
“这两尊小金人雕刻的如此神似,你给工匠参考照片了吧?”
“那是当然,不然光凭口头表达,神人也做不出这样相像啊!”
“你丫的,给他发的什么照片做参考?”苏羽脱下脚底的塑料凉拖,朝男人恶狠狠的抽过去,咬牙怒骂道:“他算什么工匠啊?这种活也接?”
“媳妇,误会了,误会了。”郝樊边躲边解释:“我不可能发他私密照啊,就普通的证件照,然后要求了一个姿势,这表情是那匠人按照自己的预想更改的。”
“你跟他要求什么姿势了?”答案就在眼前,可苏羽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嘴。
“这不明摆着的嘛。”男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作答:“就……那啥……推车嘛~”
闻言,苏羽眼前一黑,心头一哽,差点没背过气去。
“郝樊,你真不要脸啊!你跟人家讨论这种话题?那个匠人也是,他没有职业操守吗?连这活都接?”
“瞧你这话说得,都是男人,聊点骚的还不正常?再说了,哥付了他三倍的工钱,这活他屁颠屁颠的接了,服务态度杠杠的,一口一个老板,细微的表情和姿势,在哥的要求下调节了好几遍,没有丁点的不耐烦。”
苏羽:……
他还挺骄傲!
“我让你聊骚的,让你乱花钱,让你没皮没脸。”苏羽手上加大力气,狠狠的揍他。
郝樊实在没地方躲了,跪坐在沙发上,跟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沙发靠枕里,瓮声瓮气的求饶:“苏小羽,你讲点江湖道义,打人不打脸啊!行了,揍两下得了,好好一个生日,咱可不兴生气。”
眼瞅着自家媳妇的怒气值丝毫不减,郝樊可怜兮兮的为自己辩解:“一般的小金人太普通了,哥就是想搞点创意,你理解一下呗?”
“死变态,我理解你个鬼!”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张嘴苏羽更来气了。
跟郝樊过日子就没有一天不上火的,他怎么能这么贱啊?
“你今天晚上不许睡觉,把墙角,柜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夜光贴纸全给我铲了,把那头渗人的熊丢进仓库,把一茶几发光摆件全部收进抽屉锁好,最后还有……。”
本想让男人把他脚上这双破塑料凉拖丢进垃圾桶,苏羽犹豫一下,到底作罢了。
算了,穿着吧,丑是丑了点,但还算舒服。
“最后把那这对小金人给我锁柜子里,永不见天日。”苏羽一口气吼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结果男人没吱声,苏羽可没有耐心跟他耗,直接赏他一个大脚踢:“怎么不说话?到底听没听见?”
“听见了,媳妇,别揍了,哥这就去干活,成吗?”
“赶紧去!”苏羽不紧不慢的退开,给郝樊让出一条路,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头从沙发靠垫里拔出来,先偷瞄一眼自家媳妇,见苏羽双臂抱胸生闷气,没有要再动手的打算,他才松一口气,把脚落回地面上,战战兢兢的往外走。
结果在与媳妇擦肩而过之际,苏羽突然猛地一跺脚,吓得他脚底打滑,差点没摔个狗啃屎,向前狂奔几大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唉呀妈,苏小羽,你瞅你多吓人啊!哥这腿都吓得不听使唤了。”
“你再叭叭,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了。”苏羽抬起一根手指,凶狠的戳着男人的鼻尖警告他。
郝樊窝囊的闭上嘴,一手抱起熊,一手拎起装着小金人的礼盒,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按照自家小祖宗的吩咐,将熊丢进仓库,把小金人锁进柜子里。
郝樊正准备回来收拾茶几上的发光摆件,路过厨房时,一转身走进去,把早就准备好的生日蛋糕推了出来。
苏羽坐在沙发上,正想着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却突然被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遮挡住视线。
蛋糕上插着跟苏羽年龄一样多的蜡烛,郝樊将生日礼帽戴到自家媳妇头上,随即拿出手机,播放生日祝福歌。
“大宝,别愣着了,许个愿望吧。”
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苏羽顺势闭上眼,将双手合拢成拳,放在唇边轻声嘟囔了句什么。
随后他睁开眼,一口气将蛋糕上的蜡烛全部吹灭了。
“媳妇,许的什么愿啊?”郝樊坐到苏羽身边,搂着自家媳妇,好奇的问一句。
苏羽摇摇头,不肯告诉他:“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闻言,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就算苏羽不说郝樊也不知道,媳妇许的愿望跟自己相关。
因为苏羽在许完愿后,情不自禁的抬眸瞄了他一眼,哎呦喂,那一眼,那叫一个情意绵长啊。
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坐好,男人眼底满含戏谑,对着自家媳妇的小嘴吧唧一口,“你是不是许愿要想跟哥好一辈子?”
苏羽震惊的张大嘴巴:“哥,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见了?”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郝樊笑的越发得意,神秘兮兮道:“听倒是没听见,你喂哥一口蛋糕,哥告诉你怎么猜到的。”
苏羽被吊起了好奇心,准备从男人身上起来,给他切一块蛋糕,结果郝樊紧紧的抓着他的嘟蛋子不撒手,笑的一脸淫/贱,苏羽没办法,只能扭过头去,用指尖刮一层奶油塞到男人嘴里。
可郝樊吃个奶油都吃的那么暧昧,吃完了还嗦着他的指尖不肯放开。
苏羽试图抽回来,男人却动作迅速的把舌头换成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指尖。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男人嗦这两下,心头都跟着湿润了。
“哥,其实刚才你有一点说错了,我许的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听到这话,郝樊并不觉得诧异,他松开媳妇的手指,调笑一句:“这么狠啊?生生世世都不放过我,要哥永远给你当牛做马呗?”
“怎么?你不愿意?”尾调上扬,苏羽的眉毛又凶巴巴的竖了起来。
“哪能啊,只要大宝愿意让哥亲个小嘴,啃啃嘟蛋子,别说当牛做马了,你拿哥当驴使都行。”
苏羽用力抿抿嘴,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没出息吗?哥本来就没啥雄心壮志,上大学那会儿,班主任好说歹说劝我留下来硕博连读,深耕计算机领域,为社会创造价值,哥拒绝了,说要赚钱养媳妇,班主任也说我没出息。”
“后来哥毕业了出来做游戏,其实也没想把公司搞这么大,就想赚点小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就行了,是命运非要推着哥一步步往前走。”
“但不管走到哪,哥都不会忘了初心,就想跟你俩个人把日子过好了,我们赡养双方父母,再把郝大款抚养长大,每年的体检你都按时去做,要健健康康陪在哥身边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羽听完这番话,眼眶突然酸酸的。
男人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只是最朴素,最接地气的大白话。
苏羽却觉得,这是他收到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和郝樊在一起的每一天,只会让自己相比昨天,更爱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顺理成章,情到深处双方都迫不及待想要融为一体。
郝樊是觉得,既然自家媳妇过生日,那必须有点仪式感。
于是采用的姿势嘛~
咳咳,跟打造的那对小金人的结合方式一模一样。
事后,郝樊本想着,他可以搂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宝贝媳妇好好睡一觉,不成想,却被苏羽一脚给踹到了床底下。
郝樊:??
“苏小羽,啥意思啊?爽完了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是吧?”
男人拍拍屁股从床底下站起来,言辞激烈的控诉着自家媳妇无良又可耻的行为:“你这演的哪一出啊?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郝建与老太太,郝樊与苏小羽是吧?”
苏羽:……
男人的词汇量怎么能做到如此丰富?他们东北人说话是不是都有公式啊?
苏羽懒洋洋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冷不丁的问他一句:”让你把家里恢复成原样你恢复了吗?让你把小贴纸都铲掉你铲了吗?”
闻言,郝樊气短的错开视线,心虚的嗫嚅一句:”还没。”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苏羽撑起身体,将枕头抓在手心里,那意思摆明了,郝樊若再不抓点紧,就又要挨揍了。
“好好好,你吃得饱饱的,倒头就睡,哥的弹药库都打空了,还要被打发去干体力活。”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苏小羽的,这辈子才要被他抓来当黑奴。
“小没良心的,你就这么对我吧?哥就给你记着,等哪天被我逮到机会,好好跟你算算账。”男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骂骂咧咧的下楼干活去了。
圆月当头,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连狗都睡得直打呼噜。
唯有郝樊过的连狗都不如。
男人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四角裤衩。
左手拿着小铲子,右手拿着酒精喷雾,蹲着地上,认命的清理着客厅里贴的到处都是的夜光贴纸。
当初怎么贴上去的,眼下就要怎么揭下来。
心里憋了口恶气,郝樊边干边骂:“苏小羽,你个臭老酸的脾气,欺负我嫁的远没人撑腰是吧?给我等着,但凡有一口气我都不带服的。”
男人途径狗窝,见郝大款睡得那么香,恶由胆边生,直接一脚踹到他的狗腚上:“睡屁睡,给我起来,父债子偿,你小爹欺负我,我就欺负你。”说完,郝樊强行把小铲子塞到郝大款的狗爪里,压迫着还没睡醒,此刻一脸懵逼的郝大款跟他一起干活。
一直忙活到深夜,男人才把小贴纸全部清理干净。
等郝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室爬上床却发现,苏羽早已沉沉的陷入梦乡。
好家伙,自己累得跟狗一样,他却睡得心安理得?
要连这都能忍,他还算什么好老爷们?
仗着媳妇睡着了,啥都不知道,夜色中,男人狞笑一声。
郝樊掏出自己的大牛子,对着自家媳妇的嘟蛋子啪啪啪一通狂抽,边打边语气豪横的质问:“小犊子,知道错了没?一天天的正经本事没有,就能吵吵,我看你小子挺恶啊,再敢给我破马张飞的瞎嚷嚷,看我咋收拾你?腚都给你打成八瓣。”
或许是男人的动作幅度太大了,苏羽睡的极不安稳,又梦到他乱吃东西,被男人用领带绑在床头上,拿皮带抽嘟蛋子。
嘴里嘟囔着喊疼,睫毛颤抖的厉害,眼瞅着就要醒过来了。
郝樊瞧形式不对,连大牛子都来不及收回去,忙躺下搂紧自家媳妇,大手轻抚苏羽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哄睡。
大脑紧绷着一根弦,直到自家媳妇翻个身又熟睡过去,郝樊才逃过一劫似的长吁一口气。
好险,他可不敢再作死了,男人老老实实的抱紧苏羽,一同沉入梦乡。
第55章
苏羽睡起觉来跟小猪一样, 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郝樊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平日里被压迫狠了,没少在晚上找回场子。
只要不像给媳妇的嘟蛋子贴纹身那样, 留下明目张胆的罪证, 苏羽一般发现不了。
一觉醒来, 苏羽觉得自己的臀尖酥酥麻麻的。
但昨晚和男人的战斗比较激烈,他还以为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就压根没当回事。
苏羽洗漱完后走下楼去, 见客厅已经恢复原样, 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男人围着草莓熊围裙,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大宝,醒了?赶紧吃早饭吧。”
苏羽嗯了一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后坐到餐桌前, 拿起小勺慢吞吞的喝着粥。
吃饭期间, 他跟男人说了接下来要进行专业课考试的事,苏羽暴躁的挠了挠头:“哎呀, 好麻烦,不知道题目难不难,会不会挂科呀?”
对待学习, 苏羽一向挺认真的, 但面对考试, 还是难免焦虑。
郝樊听后,却浑然不当一回事,伸手往苏羽面前的碗碟里夹几张鸡蛋饼, 胸有成竹的许诺道:“不就是考试吗?哥有招, 保准你能顺利通过。
苏羽讶然的瞟男人一眼,面带狐疑:”什么招啊?可别是要教我做啥违背纪律的事吧?”
“瞧你这话说得, 哥是那种人吗?放心吧,保准合法合规,哥每次都用,次次都拿第一。”
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但苏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了。
“不违背纪律就行,你到底有什么诀窍,现在教我吧。”
“现在不行。”郝樊摇摇头婉拒了:“等晚上吧,哥得准备准备。”
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苏羽被吊足了胃口,白天在学校边复习边想着这回事,直等到放学回到家,便迫不及待的向男人求取真经:“哥,你准备好了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准备好了。”说着,男人从身后掏出个盒子,非常诊视的放到苏羽面前,神情严肃的开口道:“诀窍就装在里面,大宝做好心理准备后就可以打开了。”
还要做心理准备?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呀?
苏羽被男人两三句话,搞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准备掀开盒盖的手战战兢兢的缩了回来:“好吧,那先别打开了,我先准备准备。”
说完,苏羽开始有规律的深呼吸,然后双手合十,朝着盒子虔诚的拜了拜,小声嘀咕道:“我只是想顺利通过考试,无意冒犯,拜托了~”
做完这一切,苏羽抬头望向男人,谨慎的询问道:“哥,我准备好了,可以打开了吗?”
郝樊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紧抿着唇角,眼尾抽搐,摆明憋笑憋得辛苦。
他只想装装样子,没成想自家媳妇这么好忽悠,认认真真按照自己说的做。
咋这么乖呢?要是在床上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行了,打开吧。”郝樊觉得仪式感足够到位了,可以揭开秘密武器的真面目了。
一听这话,苏羽面上一喜,他紧张的吞咽一声,小心翼翼伸出手,缓慢而又坚定的掀开盒盖。
盖子打开的瞬间,苏羽双眼放光,迫不及待要将秘密武器收入眼底。
下一秒却兀然的沉默了,面上的欣喜瞬间转化为冷漠。
“郝樊,这他妈就是你说的诀窍,一条内裤!!!???”
妈的,狗男人拿他寻开心是吧?
想起自己刚才认认真真听从指挥的模样,苏羽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满怀期待,结果男人只是在玩他?
big胆!他活腻歪了吧?
苏羽一个大跳,将身体弹起来,掐住男人的脖子,用力摇晃两下,呲牙咧嘴的恐吓他:“郝樊,你今年不给我编出一个完美的解释来,我送你下去跟你太奶打麻将,你信不信?”
“大宝,你……咳咳……不松开我的话,我咋解释啊?”郝樊被掐的喘不上来气,脸都渡红了。
苏羽这才没好气的撒开手,转而用眼神威胁:“解释吧!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要是编的理由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死吧。”
郝樊丝毫不慌,抬手指了指盒子里的内裤,明知故问道:“大宝,它是什么颜色的?”
苏羽语气暴躁:“你自己不会看吗?就紫色的啊。”
男人点点头继续问:“那它是穿在哪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羽耳根偷偷的红了,只能用凶巴巴的声音掩饰内心的羞耻,错开视线后磕磕巴巴的回复:“就穿在屁……屁股上的啊。”
“没错,屁股!”男人毫不害臊的重复一遍:“搁我们东北那旮沓,屁股又叫腚,连在一起这叫啥?紫腚能行!”
苏羽听完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谐音梗吗?
“大宝,考试那天你就穿这条内裤进考场,保准你考出来的分数高高的,哥以往都是这么干的,绝对灵验。”
郝樊的语气分外笃定,苏羽本来不相信,架不住男人这张嘴太能忽悠,竟被他说的动摇了。
“哥,这真的能行吗?会不会太迷信了?”
穿条紫色内裤就能轻松通过考试,未免太儿戏了吧?
“哎呀,你就信我的吧!哥还能骗你吗?只要穿上它,小小考试,轻松拿下。”
郝樊上下嘴皮子一叭叭,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苏羽直接被他给忽悠瘸了,内心开始蠢蠢欲动,犹豫着伸出手去,准备拿起内裤好好端详两眼,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尺寸?
但就在这时,男人再度发话了,而且语气格外沉重。
“大宝,穿这条内裤,有个忌讳千万不能犯。”
“啊?什么忌讳啊?”苏羽被吓得不轻,又“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去。
他瞪着俩无辜大眼,眼巴巴瞅着男人,等着郝樊把后面的话说清楚。
“那我小点声告诉你,大宝可千万记住了,这个忌讳绝对不能犯。”郝樊凑到苏羽跟前,刻意压低嗓音,目光深邃又幽沉。
看男人这么严肃认真,这个忌讳一旦犯了,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啊?
苏羽大气不敢喘,乖巧的点点头,郑重的承诺道:“哥,你说吧,我听着呢,一定不犯。”
“好,那你听好了,这个忌讳就是……。”说到这,郝樊突然笑场了,整个人由严肃变为欢脱,嘻嘻哈哈的继续道:“小胆鬼,瞧把你吓成那熊样,忌讳就是千万不能放屁,记住了吗?一旦放了屁,那紫腚能行就成了紫腚能行个屁。”
苏羽:……
“郝樊,你丫的又玩我?”
自己也是蠢,接连被男人戏耍,居然还选择相信他?
苏羽真是气坏了,扑上去想甩他一个大逼斗,结果被郝樊预判了攻击轨迹,竟让他提前躲开了?
“你给我站那,不许躲听见没?”
“凭啥啊?”郝樊“嗖”的一下藏到沙发后面,离自家媳妇远远的:“哥又没骗你,穿紫色内裤的忌讳就是不能放屁。”
“你还敢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唬我!这什么狗屁不通的诀窍?”
“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能不尊重,哥上学那些年能保持优异的成绩,全靠它保佑。”
全靠一条内裤保佑?亏他说得出口。
“行,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若我穿了它后,没能考出个好成绩,你等我回来拆了你。”
“好啊,你穿啊,你现在就穿。”男人丝毫不慌,语气竟还有些兴奋,怂恿着苏羽现在就把内裤穿上。
“穿就穿,你给我等着。”说完,苏羽将手伸向盒子,取出那条折叠好的紫色内裤,当着自己的面“唰”的一下展开。
他只是瞄了一眼,额角的青筋便失控的狂跳起来。
该死的狗男人,苏羽拳头硬了!
他给自己准备的……居然是一条超薄性感,还镶嵌着蕾丝边蝴蝶结的女士三角裤?
“大宝,别愣着了,赶紧穿吧,早点穿上就能提早获得保佑,你还想不想考高分了?”郝樊在一旁猥琐的搓着手,猴急的催促道。
苏羽:……
“郝樊,你个死变态,给我准备的什么玩意?”这条内裤自己拿着都嫌烫手,苏羽团吧团吧,愤恨的朝男人丢过去。
郝樊一扬手就给接住了,他在手里拉扯两下试了试弹性,突然笑的一脸蔫坏:“大宝,你这啥意思啊?让哥给你穿是不是?哎呦喂,想让哥给你穿就直说嘛,不用这样暗示。”
“谁暗示了?我是让你和这腌臜玩意一块从我眼前消失。”
“啥?”男人掏了掏耳朵,在关键时刻选择性失聪:“你说你迫不及待要试试了?好嘞,哥这就满足你。”说完,郝樊长腿一迈,直接跨过沙发,朝苏羽扑过来。
“你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我就报警了。”苏羽双臂抱胸,防御性的后退一步,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啊,你去报啊。”郝樊的眼底满含戏谑:“哥倒要看看你怎么跟警察叔叔说?说你家老爷们强迫你穿女士内裤吗?哥看你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得不说,男人实在太了解他了,苏羽面皮薄,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郝樊,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可要挠你了。”苏羽急的直跺脚,四下张望着,却不知能往哪逃,他这两条小短腿,不论跑去哪,都会被男人很快追撵上,因此只能色厉内荏的放着狠话。
“你挠啊,使劲挠。”郝樊拍了拍自己的面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蛋模样:“就往这挠,提前说好了哈,哥的脸皮厚,你那小手指甲要是不磨的尖锐些,怕是连表皮都破不开。”
苏羽:……
男人真是丧心病狂了,为了满足自己那点变态的嗜好,连挨打都不怕了是吧?
苏羽抄起茶几上的盒子,狠狠朝男人砸过去,然后趁着男人抬起手臂格挡之际,扭头“咚咚咚”的朝楼上跑去。
他想的是,只要跑进卧室,将门反锁,他就安全了。
身后传来男人追逐的脚步声,与他凌乱的脚步声比起来,要沉闷稳重的多。
苏羽一颗心砰砰乱跳,慌得指尖发麻,他拿出比大学一千米体测还要快的速度冲上三楼,眼见卧室的大门就在眼见,他的手抓住门把手,一个侧身闪进卧室里,很快就要关上房门……
苏羽面上浮现死里逃生的欣喜,刚要松口气,这时,一只手突然窜进来抓住了门板,然后砰的一下将大门拉开了。
男人笑意吟吟的站在门外,面上的表情风轻云淡,周身却散发着幽幽黑气。
他似是计算好了一般,故意等苏羽自认为即将安全的那一刻冲出来,好彻底打破自家媳妇的心理防线。
面上的欣喜瞬间转为惊恐,苏羽惊叫一声,一个屁墩摔倒在地板上,他无助的蹬踹着两条小腿向后退,再开口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别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大宝,你最好不要这样。”郝樊垂眸摸了把鼻头,看似在反思自己,下一秒抬起头却目露淫光,整个人都变态了:“你越这样,我越兴奋啊,大宝,再叫两声给哥听听!”
苏羽:……
好绝望!有没有好心人救救他?
没有!四周空荡荡,就算他叫破喉咙,声音都传不出去。
偌大的别墅,只有他跟郝樊两个人,外加一条狗。
可郝大款根本派不上用场,它底盘太低,四条小短腿,连楼梯都迈不上来。
郝樊一脚踏进卧室,笑嘻嘻的反锁好房门。
男人跟变魔术一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条被苏羽无比嫌弃的的紫色布料,故意当着自家媳妇的的面拉拽两下,然后狞笑着逐步逼近:“大宝,你刚才不是说要试试看吗?哥帮你吧,谢谢就不用说了,等会穿好后给哥舞一段咋样?扭得带劲些,哥爱看。”
“谁说要穿了,谁管你爱不爱看啊?你滚啊!”
苏羽人都要碎了,吼完后勉强用双手撑住地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明明谈恋爱时挺正人君子的,他和男人是确认关系许久后才滚的床单,还是苏羽主动的。
因为男人心疼他,怕他痛,因此就算被挑逗的快要爆炸了也咬牙忍耐着,特别有绅士风度。
然而开荤后,发现苏羽也能从中获得快感,郝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对,不是变了个人,是变成狗了,男人直接突破种族进化,比狗还狗,动不动就抓着他的嘟蛋子啃两口,啃的上头了就叼到床上深入交流。
郝樊总爱取笑他,说他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苏羽都懒得反驳。
其实最开始他的嘟蛋子没这么翘,都是被男人揉圆搓扁给……
苏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掉贼窝里,想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大宝,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哥知道你也想穿,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那哥来当这个坏人行吗?你就当是哥强迫你的。”
苏羽:……
“郝樊,你到底要不要脸?本来就是你强迫我的,什么叫当做是你强迫我?”苏羽快要气哭了,他拿这个老流氓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好了,就是哥强迫你的,咋不争论了好不好?哥都懂。”郝樊边说着,边笑眯眯弯下腰去,有力的虎口抓住了苏羽的脚踝。
什么叫他都懂?搞得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
“你懂个屁,离我远点,别碰我!”苏羽红着眼眶玩命的蹬踹,死活不肯让男人近身。
“大宝,你这是……”郝樊无奈的收回手,不懂自家媳妇为什么这么抗拒?
他端着下巴冥思苦想,半晌后恍然大悟了,男人一副洞察了真相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大宝,你这是要演强/暴的戏码?唉呀妈,觉得平日里你情我愿的嘿嘿不够刺激是吧?要不怎么说,还是我家大宝会玩,既如此的话,那哥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一下吧。”
苏羽:??
我演你妹啊!是你想要刺激吧?
然而还不等苏羽反驳,男人骤然绷起了脸,凶巴巴的凑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把苏羽从地上抱起来,略带粗暴的丢到床上。
男人紧随其后的扑上去,把人压在身下,再开口像变了个人,语气分外强势:“你是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我告诉你,最好配合一点,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说着,郝樊把手伸向裤腰,将皮带抽了出来,在手中对折后,隔空挥舞两下。
耳边传来嗖嗖的破空声,眼见苏羽惊恐的瞪圆了眼,郝樊冷笑一声继续恐吓:“不然,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实话告诉你,我还挺希望你反抗的,这样我就可以……。”说着,男人目露凶光,高高扬起了手中的皮带。
“呜呜,不要,我自己穿,我自己穿行了吧?”苏羽哽咽着屈服了。
其实,他若死活不愿配合着演出,男人必然不敢强迫他。
但是,莫名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男人西装领带,皮鞋皮带,不苟言笑的时候,连眉眼间都散发着顶A的气息,凶的人腿软。
苏羽才不会承认,他就是馋男人这幅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渣男模样。
似是没想到自家媳妇会妥协,男人遗憾的轻叹一声,将高高扬起的手落回去。
他从苏羽身上退开,先把人强硬的翻过身来面对自己,然后将轻薄的紫色布料塞到苏羽手心里,郝樊将身体随性的依靠在床边衣柜上,眉眼低敛,态度恣意:“穿吧,穿好了跳舞给我看,你能做到吧?”
第56章
太屈辱了。
碍于男人的淫威, 苏羽轻咬唇珠,动作慢吞吞的褪掉长裤。
郝樊用后背依着衣柜,眸光黑沉沉的盯着他, 并未出声催促。
可即便如此, 苏羽依旧不敢停下动作, 因为男人手里正不间断的玩弄着那条价值不菲的皮带,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他若生出抗拒的心思,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将紫色布料攥在手心里, 苏羽低头瞄一眼,脸颊瞬间绯红一片,连肉嘟嘟的耳垂都跟着滚烫起来。
轻薄透气的网纱材质,魅惑撩人的蕾丝边, 他若真穿上了, 毫无疑问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苏羽想拖延时间,磨磨唧唧的不肯有下一步的动作。
郝樊立马看穿了他的心思, 微微眯起眸子,沉默不语的向前迈出一步,顺势将皮带缠绕到手腕上。
一直用余光偷瞄男人动作的苏羽, 看到这一幕瞬间炸毛了, 手脚并用的倒退几步, 主动跟郝樊拉开距离,服软的大吼道:“你别过来,我穿就是了。”
听到这话, 男人的脚步钉在原地, 没有再前进却也没退回去,晦暗的目光落在苏羽身上, 压迫感十足。
房间已经反锁,他逃没地方逃,躲没地方躲,已经被逼上绝路。
苏羽只能不情不愿的行动起来,动作迟钝的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郝樊的耐心耗尽,挑动两下眉尾,冷漠的开口道:“我倒数十个数。”
“你别数,我已经在换了。”
苏羽试图为自己求情,男人却压根不予理睬,语速很快的倒计时:“十,九,八,七……。”
“别数了,我这就换,我立马换。”
见惯了郝樊窝囊讨好的模样,男人骤然板起脸变的惜字如金,真的很唬人。
苏羽吓麻爪了,忙不迭脱掉白色小内内,将两条腿慌乱的伸进紫色小内内的裤脚里,他用两只手拽住边沿处,人猛地向上一窜,就把小内裤提了上去。
与此同时,男人的倒计时也戛然而止,苏羽长吁一口气,像刚从什么大劫难中成功逃生一般,软绵绵的瘫坐回床上,顺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还好他动作麻利,不然就要给男人实施暴行的机会了。
“站起来,跳支舞。”
郝樊知道自己一旦打开话匣子,辛苦树立起来的人设就要崩塌了,因此他尽量少说话,用简单的词汇向苏羽传递命令。
“郝樊,你不要……欺人太甚。”苏羽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啃他一口。
男人并未计较自家媳妇的出言不逊,他强势的走上前,一把掀开苏羽用来遮羞的被子,沉声重复道:“站起来,跳支舞,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苏羽伸手想要把被子抢回来,抓住一角用力扯了扯,却发现自己压根拽不动。
男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挑选的紫色小内内布料少的可怜,穿上后压根起不到遮羞的作用,只会让人更羞耻。
苏羽难堪的并拢双腿,拽住衣摆用力向下拉拽,一张小脸臊的通红。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啪”的一身脆响,苏羽惊恐的抬眸望去,发现是男人将皮带抽打在自己手心里发出的动静。
那皮带虽没落在自己身上,可郝樊欲壑难平的目光却紧紧锁定着自己,男人此番举止到底什么意思?苏羽心知肚明。
他鼓起勇气跟男人对视,本不打算轻易屈服。
可郝樊的双眸如寒潭般凌厉,让人心头发虚,苏羽率先败下阵来,嗫嚅的妥协道:“知……知道了,我跳就是了。”
双手支撑起身体,苏羽扭捏的站起身,他用力闭了闭眼,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跳个舞而已,随便比划两下好了,他就当男人不存在,就当这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样想着,苏羽深吸一口气后徐徐吐出来,他将双手拉高,身体后仰,蓄力后猛地凌空飞跃,一个倒踢紫金冠完美的呈线出来。
郝樊被震撼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连忙稳住,尽量做到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眸子贪婪的留恋在自己媳妇身上。
怪不得古代的王侯将相都喜欢看美人起舞,果然是非一般的视觉享受。
郝樊用左手指尖轻轻敲击着右手的指骨,美的在心底直哼歌。
不得不说,丈母娘真是英明神武,给自家媳妇培养了这么个兴趣爱好,平白无故的便宜他了。
苏羽努力不去关注自己的穿着和身为看客的男人,只一心一意沉浸在舞蹈动作里。
可郝樊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轻易让苏羽的努力打了水漂。
真受不了,男人的视线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啊?紧盯着一个地方瞧,他好歹挪个地啊?
不行,跳不下去了,苏羽即兴表演一段后立马停了下来,右手扶着左边的臂膀,左手紧紧捂着身前,红着耳根问郝樊:“跳完了,这下可以把被子还给我了吗?”
男人不满意的皱起眉头,这才跳了一分钟不到,他就想交差了?自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不行,时间太短。”
一听这话,苏羽立马不干了,超大声的跟他理论:“那你一开始只说让跳舞,也没说跳多久啊?”
然而男人并不讲理:“我说不行就不行,继续跳。”
说完,郝樊将手中的皮带展开,“啪”的一下甩到地面上,过分清脆的响声,吓得苏羽下意识的抖三抖。
苏羽:……
“跳就跳,你看吧,随便你看,小心长针眼。”苏羽自暴自弃的跺了跺脚。
柔软的床铺容易崴倒,苏羽直接赤着脚跳到地面上跳,他今天豁出去了。
接近三分钟的舞蹈,虽然时间也不算长,可苏羽跳完后却累得气喘吁吁,他抬眸望向气定神闲的男人,咬牙问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结果男人暧昧的笑了笑,冷不丁来了句:“我不想看这种舞,你给我换种舞跳。”
苏羽:??
我都跳完了,你才告诉我你不想看这种舞?早干什么去了?
“你玩我?我不跳了。”苏羽罢工了,双臂抱胸一屁股坐回床上,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他也是有脾气的,谁爱跳谁跳,反正他不干了。
“你不跳是吧?”男人也不跟他多费口舌,长腿一迈跨到自家媳妇跟前。
苏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反手摁在床上。
郝樊空出来的那只手将皮带对折,拿皮带头轻轻划过自家媳妇的臀尖。
他根本没想动手,只是坏心眼的帮自家胆小怕事的媳妇回想一下,这玩意落在皮肉上的滋味。
苏羽头皮发麻,短暂的怔愣过后,开始扑腾着四肢卖力挣扎起来。
奈何男人的手就像千斤重的五指山,将他镇压的死死的,苏羽是一点浪花都翻不起来。
“哥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跳不跳?”
苏羽又羞愤又恐惧,眼底蓄着一泡泪,死咬着唇珠不说话,打算用沉默来对抗男人。
结果下一秒,嘟蛋子上就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疼倒是没那么疼,但声音很响亮。
苏羽心底的那点小倔强瞬间被打散了,他最怕痛了,一点点痛都得哭叫半天。
“哥,我跳还不行吗?我这就跳。”
郝樊对此早有预料,勾了勾唇角,放开了自家媳妇。
小损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刚才挣扎的太激烈,头发都乱成鸡窝了,苏羽捋了捋刘海,又将头顶的呆毛压下去,委屈巴巴的问男人:“你到底想看什么啊?得先告诉我,不然我跳完了不是你想看的,那我岂不是白跳了?”
呦呵~他学聪明了啊。
郝樊将自家媳妇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视线定格在紫色轻薄的布料上来回逡巡,迟迟没发话。
“你别这么看我。”苏羽小声抱怨一句,双臂环膝蹲在地上,臊的耳根通红。
男人的目光太下流了。
他非常清楚此刻自己的打扮有多浪,可他不是自愿的,都是郝樊强迫的。
“到底想看什么舞啊?再不说的话我真不跳了。”苏羽已经到极限了,男人再戏弄下去,他的脸皮都要滴出血来了。
郝樊敛眉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之前陪自家媳妇看电视时,有个节目的嘉宾为了调节氛围,跳过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舞蹈。
男人非常想看苏羽跳一遍,那一定很有趣。
在自家媳妇一遍遍的催促下,郝樊总算开了金口:“我想到一个。”
闻言,苏羽面上一喜,激动的追问道:“什么舞啊?你说出来,我看看我会不会跳。”
“你会跳。”男人笑容暧昧,语气更是分外笃定。
“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苏羽急都急死了,他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也就能早点将包裹在嘟蛋子上,那块羞辱人的布料揭下来。
郝樊不再吊他胃口,大发慈悲的提出要求:“我要看三只小熊。”
苏羽:??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苏羽难以置信的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天真的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哥,我好像听岔了,你再说一遍,你想看什么舞?”
男人面不改色重复一遍:“三只小熊。”
苏羽:……
靠,原来不是他的耳朵坏掉了,是郝樊的脑子坏掉了!!!
苏羽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郝樊,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苏小羽,你敢骂人?等会儿给我跳两遍。”
“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个变态,还不许人说实话啊?”
“跳三遍。”郝樊继续追加惩罚,然而苏羽丝毫不怵他,梗起脖子跟男人唱反调:“我呸,你等着吧,我一遍都不会跳的。”
“你想吃皮带了是吧?”郝樊语气很凶,顺势将皮带缠绕到臂膀上。
然而苏羽被惹毛了,一时间愤怒压过恐惧,导致此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你打吧,今天就算把我的屁股打成八瓣,我也不会跳的。”
苏羽气势汹汹的跟男人对峙,觉得眼下的自己英勇非凡,别说只是条小小的皮带了,哪怕将他推上断头台,他也能气沉丹田的怒吼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郝樊微微眯起眸子,嘴唇一开一合,只简短吐出来两个字:“七次。”
苏羽:!!!
“哥,我承认我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跳。”苏羽一秒变怂,忙不迭掏出自己的手机播放音乐,然后随着节奏蹦蹦跳跳,将腰和屁股大幅度的扭动起来。
呜呜呜~好屈辱!
可他没有办法。
七次真的不行,他怕自己会死在床上。
郝樊一脸得意的坐在床边,单手端着下巴,笑眯眯的瞧着自家媳妇穿最风骚的小内内跳最幼稚的舞蹈。
小损样,早这样不就好了,跳个舞扭捏啥?非逼自己放大招。
一说七次,人都吓傻了吧?
直等到苏羽完完整整的跳完三遍,郝樊才扔掉皮带站起身,把自己媳妇抱起来丢到床上,美美的饱餐一顿。
男人传授的诀窍虽不靠谱,但等到考试那天,苏羽还是穿了条紫色内裤走进考场,倒不指望它能保佑自己得高分,只是图个吉利。
结果考试成绩出来,各项科目都很优秀,苏羽开心的不得了,掏出手机正准备跟郝樊报喜,这时屏幕上却突然跳出一条消息,苏羽点开一看,是钟玲发来的,问他有没有时间,大家伙好久没聚了,一起吃个饭。
人家一片好意,苏羽不好拒绝,当即答应下来,顺便问一句,想没想好吃什么?
钟玲发给他一串链接,苏羽每个都点开看了,有日料,烤肉,泰国菜,海鲜自助,最后一样是重庆火锅。
还不等苏羽发表意见,钟玲就将最后一条链接撤回,随即发来一个抱歉的表情包。
【钟玲】:不好意思,忘记你不能吃辣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苏羽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作怪了。
说起来,他已经有接近一年时间没碰过任何带辣味的食物了。
苏羽自己没那么强的自制力,全靠男人管得严。
每当他忍不住试图吃两口解解馋时,一想到被男人发现后,屁股就要遭殃,苏羽便不敢张那个嘴。
但他的胃这一年多都没再犯过毛病,想必是养的差不多了,现在吃两口辣应该没关系吧?大不了点个微辣的鸳鸯锅就是了。
就这么决定了,至于男人那边,撒个谎隐瞒过去就行,不会被发现的。
苏羽快速的打字,将自己的意愿告诉钟玲。
“偶尔吃一顿没关系,我也有点想吃辣了,要不然就选重庆火锅吧?”
【钟玲】:你确定吗?真的没关系?
“真的没事,相信我。”苏羽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钟玲】:好吧,那就定重庆火锅了,时间定在明天晚上,你这边OK吗?
“OK的,到时候校门口集合。”
想到明晚就能吃两口辣的了,苏羽兴奋的不得了,他晚上回到家将考试成绩告诉男人,顺便说了跟同学聚餐的事。
郝樊没问苏羽去吃什么?因为他压根不觉得,自家媳妇敢背着他吃辣的。
“媳妇,我明天要开一整天的会,之前敲定的新游目前正处于紧张的研发阶段,晚上肯定得加班,本来打算让司机接你回家的,既然你要跟同学聚餐,那就等聚完餐再给我打电话,哥去接你。”
“好啊,我知道了。”苏羽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重庆火锅,恨不得时间直接跳到明天晚上。
第57章
时间一晃来到明天晚上。
下课后, 苏羽跑到校门口,跟钟玲一行人集合。
他们坐上出租车,兴冲冲的直奔火锅店。
为了照顾苏羽的胃, 大家心照不宣的点了微辣和清汤的鸳鸯锅。
服务员刚把锅底端上来, 苏羽就直勾勾的盯着飘红油的辣锅流口水。
好不容易等锅底沸腾起来, 苏羽第一时间将牛羊肉撒进去。
像饿了一年多的野人总算能吃上肉了,苏羽眼冒绿光,将筷子夹在手中, 准备一会儿等肉熟了, 第一个冲冲冲。
轻薄的肉片在底锅里上下翻滚几次,就熟的差不多了。
苏羽眼疾手快的夹起一片,在调料盘里一滚,急不可耐的塞到嘴里去。
麻辣鲜香的味道在口腔内扩散开, 让人陶醉不已。
苏羽快要感动哭了, 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眼眶绯红。
太好吃了, 怎么能这么好吃?他居然能忍住一年多不碰这么美味的东西?
苏羽一开始还压抑着自己,怕肠胃不争气,跟他闹不痛快。
后来发现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苏羽索性敞开了肚皮吃, 肉添了一盘又一盘。
连他的同学都被他的吃相震惊到了, 钟玲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规劝一句:“苏羽,你不太能吃辣, 还是少吃一点吧, 我看你鼻尖都辣红了。”
“没事。”苏羽毫不当回事的摆摆手:“我就偶尔吃一次,你吃你们的, 别管我了。”
苏羽一口肉,一口饮料,大快朵颐,逍遥似神仙。
他本来喝的是常温饮料,后来发现不解辣,索性叫来服务员,给他换成冰镇的。
反正辣都吃了,喝一口凉的有什么关系?
一直到饭局结束,苏羽肚子都吃撑了,胃也不曾闹丁点别扭,简直让他大喜过望。
这是不是说明,以后他都不用忌辣忌凉了,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但在确认胃养好前,还是不要让男人知道自己背着他偷偷犯禁了。
钟玲一行人吃完饭就打车回学校了,苏羽却没急着给男人打电话,而是偷偷躲进火锅店的厕所里,从口袋内掏出两瓶提前准备好的喷剂。
他现在周身都萦绕着火锅味,郝樊生了副狗鼻子,这样回家的话,肯定要被男人抓个现行。
看着镜子里小嘴红嘟嘟的自己,苏羽攥紧了拳头,开始消灭犯罪证据。
他拧开水龙头,接连往手心里挤压好几泵洗手液后,认认真真的搓洗起来,连手指缝都不放过。
紧接着,他打开漱口水的盖子,仰头咕嘟咕嘟灌进嘴里。
苏羽鼓起腮帮子,让漱口水在嘴里来来回回的翻倒,最后才呸的一口吐掉。
这样接连重复好几次,一整瓶漱口水都被他霍霍干净了。
苏羽抬起手对着掌心哈一口气,确认火锅味全被水蜜桃的清甜覆盖,这才心满意足的的将所剩无几的漱口水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工序处理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项。
苏羽拿起旁边的香水,对着自己从头到脚一通乱喷,直到呛的自己忍不住咳嗽才住手。
这下好了,一点火锅味也闻不出来了,可以给男人打电话了。
苏羽掏出手机,调出郝樊的联系方式,正准备拨过去,这时候,却不知想到什么,又把手机放回裤兜里。
他离开卫生间,从火锅店的正门走过去,经过一条街,最后停到巷尾的烤肉店门口。
苏羽这才拿出手机给男人打电话,说可以来接自己了,挂断电话后就把烤肉店的地址发了过去。
完美!他怎么能这么聪明?这下就算男人的狗鼻子再怎么灵敏,也不可能闻出自己刚才吃火锅了吧?
郝樊没让他等多久,黑色迈巴赫赫然出现在视野里。
苏羽“嗖”的一下钻进车里,双手攥紧书包,耳朵高高竖起,摆明一幅防备的姿态。
虽然笃定男人不可能发现,但他做贼心虚,所以等着看郝樊的反应。
自家媳妇一坐进来,郝樊就捂住鼻子,皱起眉头:“大宝,你怎么喷这么多香水?不是跟同学聚餐去了吗?香水味这么浓还怎么吃东西啊?”
“我没喷,是……是韩芳茹吃饭时,从包里掏手机,不小心把香水打碎,弄到我身上了。”苏羽的眼睛左右乱瞟,拉出女同学来为自己背锅。
郝樊丝毫没起疑心,大大咧咧的将话题揭了过去:“这样啊,你们吃的这家烤肉吗?味道怎么样?”
“还行吧,就一般的烤肉味,没什么特别的。”苏羽藏在书包下的手紧张的捏在一起,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还好额前有碎刘海遮挡,不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他又没吃过,怎会知道味道如何?男人能不能别问了,赶紧开车回家啊!
“行,玩累了吧?那咱回家早点睡觉。”说完,郝樊收回视线,发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苏羽这才暗自松一口气,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成功蒙混过关,那他以后是不是也能这么干?苏羽在心里打着不可告人的小算盘。
回到家,洗漱完后上床睡觉,苏羽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没那么鼓胀了,看来消化的差不多了。
苏羽奸笑一声,给自己盖好被子,满足的倒头睡去。
本以为这件事能完美掩盖过去,却不曾想,睡到半夜时突然开始胃疼,直接把他从睡梦中疼醒过来。
苏羽蜷缩起身体,单手捂着腹部,痛的直哼哼。
“大宝,发生什么事了?”郝樊隐约听到些动静,跟着睁开眼。
他顺手打开床头灯,意识还有些混沌,但看清苏羽疼到冒汗的模样后,登时就清醒了。
“媳妇,怎么了,哪不舒服?”郝樊忙把人搂进怀里,眉头紧皱,急的额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哥,我……我胃疼。”苏羽疼的脸都白了,痛苦的佝偻着身体,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会突然胃疼呢?不是好久没犯毛病了吗?”郝樊拉开苏羽的手,转而将自己宽厚的掌心覆盖到苏羽的腹部,轻轻揉搓着,试图用他略高的体温来缓和苏羽胃部的痉挛。
听到这话,苏羽抿紧嘴唇,突然不吱声了。
“哥问你话呢?为啥不吭声?胃好好的咋会犯毛病呢?”郝樊因为太过着急,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闻言,苏羽缩了缩脖子,没出息的落起泪来。
一滴滚烫的泪水溅落在手背上,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皱的更紧了。
郝樊太了解自家媳妇了,话没说上几句就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准是做错了事不敢承认,先哭两声博取同情。
男人何其聪明,略一思索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明白了。
苏羽那拙劣的演技按理说不可能骗的过他,完全是因为郝樊压根没怀疑过自家媳妇。
“苏小羽,你是不是背着我乱吃东西了?今天同学聚会到底去哪吃的,你给我说实话。”
男人登时就炸了,质问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凶,苏羽被他吼的直哆嗦,眼泪落得更凶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到底吃什么了?自己的胃啥情况你不清楚吗?”
男人很少对他这么疾言厉色,在一起多少年了,郝樊也就凶过他两三回,每回都是他不听话乱吃东西导致的。
“我……去搓了顿火锅,我想着胃已经一年多没犯毛病了,应该不会有事。”苏羽小心翼翼偷瞄一眼男人的脸色,嗫嚅的解释道。
“你想着?你想着好使吗?它听你的吗?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哥,别凶我了吧?”苏羽哭着往男人怀里钻,委屈巴巴的卖惨,试图用可怜来平息郝樊的怒火:“哥,我胃疼,你再帮我揉揉吧。”
“你还知道疼?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怎么答应我的?还有脸跟我哭哭赖赖的喊疼?”
苏羽都快疼岔气了,还要忍受男人的数落,他瘪着嘴回望郝樊,眼泪不要命的往下砸。
他知道自己的做的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
男人非要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论对错吗?就不能先管一管他的死活?
“那我吃都吃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还敢顶嘴?郝樊本就憋着火,结果自家媳妇又没个认错的态度,他一时没控制住,说话就难听了些:“你还有理了?你自己乱吃东西,我还不能说两句了是吧?“
“不能,就是不能。”苏羽抓起枕头,狠狠朝男人砸过去,崩溃的哭吼:“我不要你管,走啊!你滚!”
郝樊抬起手隔空戳了戳苏羽的脑瓜,面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瞧那模样应该是气急了,打算跟苏羽好好吵一架。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没说出来又被他咽了回去,憋了半晌只吐出来一句:“行,我滚,这日子不过了,爱咋咋地吧。”
说完,男人赤着膀子走下床,气的摔门而去。
在男人走后,苏羽抓住身下的床褥,模样呆呆的望着卧室的房门,似是盼望着男人下一秒会再推门走进来,把他拥进怀里,好好哄一哄,再轻声细语的关心下他的胃有没有好点了?还疼不疼?
可他等了许久,大门依旧纹丝不动,苏羽放弃了,挫败的垂下头去,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胃更疼了,针扎一样,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从中间撕开。
苏羽绝望的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枕头里,眼泪落得更凶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打湿了枕面。
郝樊居然不管他了?居然就这么走了?还说不跟他过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男人从没朝他发这么大的火。
苏羽茫然又无助,跟郝樊吵架的经验太少,以至于遇到眼下这种情况,他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要不还是把男人追回来吧?他不是真心想让郝樊滚的,只是太生气太委屈,才会口不择言。
苏羽试图翻身下床,可他刚撑起身体,胃突然一阵绞痛,苏羽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退干净,闷哼一声后,又栽回枕头里。
这时候,卧室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郝樊没好气的走进来,周身裹挟着深秋的寒气,手里还拎着特效胃药和一杯温开水。
因为自家媳妇太久没犯胃病,家里备的特效药全过期了,郝樊下去翻找药箱才发现不能吃了,没办法,他只能匆忙开车去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最新的回来。
碍于苏羽刚才的态度,郝樊心里憋着口恶气,可一抬眸看到自家媳妇一动不动趴在枕头里,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还以为苏羽是疼昏了过去。
“大宝,你咋样啦?”郝樊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把药和温开水撂到床头柜上,慌忙把苏羽从柔软的枕头里挖出来。
见自家媳妇还清醒着,只是哭了很久,眼下红鼻头绿眼睛的,小脸看上去有些凄惨。
可吓死他了,没事就好,郝樊这才松口气。
苏羽刚才还想把男人追回来,眼下见郝樊自己回来了,他忽然又不想道歉了,甚至于还矫揉造作的推搡男人两下,任性的闹着脾气:“你不是不管我了吗?那你走吧,别回来了。”
“哪能不管啊?”郝樊不肯退开,坐回床边把人搂进怀里,边用掌心帮自家媳妇揉搓着腹部缓解疼痛,边耐着性子解释:“哥那不是给你拿药去了吗?胃一直疼着可怎么行?”
“那你拿个药要离开这么久吗?”
“家里的药过期了,哥临时开车出去买的。”
“那你走之前,还说不跟我过了呢!”苏羽对男人横眉竖眼,没个好脸色,揪着郝樊说过的话不撒口,非要挑出点错处。
这个小作精,他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反过来拿乔?
“你刚才那么气人?哥还不能说句气话吗?”郝樊从药盒里倒出两粒特效药,连同床头柜上的温开水一同送到苏羽嘴边:“大宝,咱不理论了行吗?先把药吃了,胃一直疼着可咋整?”
胃确实疼的厉害,苏羽虽跟男人置气,却也不想委屈了自己,他张开嘴,在郝樊的服侍下,慢吞吞的把药吃了。
“媳妇,你先躺着休息会儿,哥再下去给你做点暖胃粥。”
“嗯,那你快点。”苏羽其实不想放男人走,拽着郝樊的衣袖撒娇:“哥,我胃还疼,自己揉没有用。”
“行,哥知道了,我下去把材料放进高压锅,然后立马上来给大宝揉揉小肚,”
“嗯。”苏羽这才撒开手,放男人下楼。
郝樊果然没骗他,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将大手覆盖在他的腹部轻轻揉捏。
男人的手好像有什么魔力,原本痉挛绞痛的胃,刚被他按摩一会儿就缓和下来。
等郝樊将做好的暖胃粥端上来时,苏羽的胃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他还是把男人喂到嘴边的粥一口口喝下去,味道甜甜的,喝下肚暖暖的,最后一点痛意也一扫而光了。
郝樊将苏羽吃剩的粥底子打扫进自己肚子,在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后,他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将自家媳妇紧紧的搂进怀里。
仔细观察两眼苏羽的面色,相比最开始好看多了,但郝樊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一句:“大宝,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为了让男人多关心一下,苏羽装模作样的喊疼,为此还刻意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两滴泪来。
郝樊本来快要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疼得厉害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了。”苏羽不喜欢去医院,而且他已经不疼了,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见男人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苏羽忙抬手阻止道:“哥,就隐隐的疼,已经好多了,你再帮我揉揉吧。”
“真的?没骗哥?别是因为害怕去医院所以强撑着吧?”
“真没大事了。”苏羽好说歹说,男人总算相信了,不再急吼吼的要送他去医院。
郝樊脱掉刚穿上的衣服,心疼的帮自家媳妇拭掉泪水,瞧苏羽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忍不住嘴欠两句:“完犊子玩意,挺大个人了,啥也不是。”说完,郝樊再度将手搭在苏羽的腹部:“你睡吧,哥继续给你揉揉。”
男人宽厚的胸膛和灼热的体温太有安全感,大晚上折腾这一遭,苏羽也累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迷糊过去。
可他没睡沉,临近凌晨时醒了过来,发现放在他肚子上的手还在缓慢的按摩着。
苏羽:??
难道哥一晚上没睡吗?
苏羽扭头望去,发现男人侧躺着身体,单手撑着脑袋,已经在打瞌睡了。
郝樊眼下挂着青黑的眼圈,即便疲惫成这样,潜意识里还在坚持帮他揉肚子。
“哥,醒醒。”苏羽伸手推了推男人。
郝樊怕自家媳妇再犯毛病,本就保持着警醒,此刻听到点动静立马清醒过来:“嗯?怎么了?大宝,胃又疼了是不是?”
“哥,我没事了,你别揉了,快躺下吧,这样睡太累了。“
苏羽心疼坏了,他当时就想撒个娇,谁知道男人会给他按摩一晚上啊?
“你不用担心哥,哥身体抗造的很,一点都不累,你真没事了?”
“嗯呢,没事了,一起睡吧。”苏羽把郝樊拽进被窝,整个人拱进男人怀里,手脚伸出去将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男人身上。
就这样又睡了一觉,直到灰蒙蒙的天色彻底放亮。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侧脸上,苏羽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他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知道郝樊定然是在楼下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做早餐。
苏羽简单的洗漱完,踢踏着拖鞋下楼去。
果不其然,身前系着围裙的男人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招呼着他吃早饭。
苏羽屁颠屁颠的跑到餐桌前坐好,拿起一个煎包正准备咬一口,男人却突然在这时候发话了:“大宝,今天早上,我拿你的手机帮你请假了,所以你今天不用上学,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啊?哥,我没事了,可以去上学的。”
男人同样拿起一个煎包,整个塞嘴里,咀嚼没几下就咽了下去,郝樊抬眸望向苏羽,冷不丁问了句:“大宝,你胃还疼不疼?”
苏羽摇摇头:“不疼了。”
“真不疼了?”
苏羽天真的点头:“真不疼了。”
“哦。”郝樊凉凉的应了一声后,将目光收回去,男人又往嘴里塞了个煎包,吃完后突然说了句让苏羽毛骨悚然的话:“但你一会儿会有其他地方疼,还是没法上学,所以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苏羽:!!
手中的煎包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到餐桌上,苏羽怔怔的望着郝樊,人都吓傻了。
“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苏羽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其实他心底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或者说,他想逃避。
他的胃才刚好,男人就要跟他算账了?就不能宽限几天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郝樊哼笑一声,并没有回答自家媳妇的问题,他吃完最后一个煎包,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冷漠道:“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上楼。”
苏羽:!!
把头缩进胸脯里装鹌鹑,苏羽紧张的吞咽一声,咬着唇珠轻声道:“哥,我……我还没吃饱。”
“行,那你慢慢吃,我等着你。”郝樊又坐了回去,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黑沉沉的目光锁定着自家媳妇,带来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苏羽:……
男人不去上班吗?不是在开发新游戏吗?按理说应该很忙才对。
苏羽偷瞄郝樊一眼,小声询问:“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今天不去了。”男人语气随意,说出的话对苏羽来说却宛若晴天霹雳:“公司的事不急,先把你的事解决完。”
完犊子,这可怎么办?他要歇菜了。
苏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餐,嘴上不闲着,心里却在捉摸着怎么逃命?
一双眼睛四下乱瞟,他趁男人稍有疏忽之际,猛地起身蹿了出去。
却不曾想,郝樊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看着自家媳妇狼狈逃窜的背影,郝樊冷笑一声,起身追了上去。
苏羽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郝樊追撵上来,男人弯腰抄起自己媳妇的膝盖窝,一个用力扛上肩头,大踏步的朝三楼走去。
第58章
苏羽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等着挨收拾。
他在男人的肩膀上, 像条活鱼似的乱蹦,双手拍打着郝樊的后背,声音糯叽叽的求饶:“哥, 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把嘴闭上。”郝樊对着苏羽的嘟蛋子狠抽一巴掌, 铁面无私道:“当初敢吃,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
男人扛着自家媳妇来到三楼衣帽间,在一座玻璃柜前停下脚步。
把苏羽从肩膀上放下来, 郝樊用一只手臂禁锢住自家媳妇的腰, 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苏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望去。
玻璃柜里摆放着男人各种材质,各种款式的皮带……
苏羽看的头皮发麻。
“自己选吧,想用哪根?”男人阴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苏羽听后瞳孔巨颤, 双腿发软。
太残忍了吧?居然要他自己挑选刑具?
若不是郝樊紧搂住他的腰,苏羽此刻怕是能一个屁墩瘫倒在地。
“呜, 哥,我不选。”苏羽像个孩子似的,背过手推搡着男人, 嘴里又哭又闹:“你放我走, 我要回家跟妈住。”
“老实点, 不选的话,那就从第一根开始,轮着用一遍!”男人的声音恶狠狠的, 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听到这话, 苏羽登时不敢再动弹了。
他都不敢想,这么多条皮带, 男人若轮着用一遍的话,他岂不是要屁股开花?
“快点选,我倒数十个数,选不出来的话,就当你默认了要全部尝试一遍。”男人说完,压根不给苏羽讨价还价的时间,直接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苏羽的眼底盛满恐惧的泪水,眼见就要决堤了。
时间在他手里溜走,想抓都抓不住,男人的倒计时即将接近尾声了……
苏羽用力闭了闭眼,狠心偏过头去,抬起手来随便一指。
耳边的倒计时戛然而止,短暂的寂静后,苏羽听到男人用略带诧异的语气询问他的意见:“你确定要用这根?那可是鳄鱼皮的,纹路粗糙,应该抽不了两下,你的嘟蛋子就会肿老高。”
一听这话,苏羽抬在半空中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得不成样子。
虽然还没有落在身上,可他光听男人这么说,就知道那玩意有多恐怖。
苏羽的指尖颤颤巍巍的平移,立马更改了方向。
“嗯?要换成这根吗?”男人笑了笑,残忍的解说道:“这次是小牛皮的,面做的比较窄,哥这手劲,抡一下就是一道红印子,你怕是疼得跳起来。”
苏羽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崩溃的摇了摇头,抽两下鼻子,没出息的哽咽起来。
他不要听,也不要选了,光听男人嘴上说说,他的胆都要吓破了。
然而郝樊哪会轻易饶了他?乱吃东西的时候不是挺逍遥快活吗?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男人抓住自家媳妇的手腕,强行把他的手臂抬起来,按照自己的意愿指向一个方向:“就选羊皮制的吧,手感没那么韧,相对来说没那么疼,但也不会让你好过就是了。”
说完,郝樊没好气的推了苏羽的后背一下,命令道:“去,取出来递给我。”
苏羽被迫向前踉跄一步,下一秒就闪电般缩了回来。
他抓住机会扭头朝衣帽间外跑去,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按在柜台上。
看着自家媳妇跟要被送去屠宰场的小猪似的,向后蹬踹着小腿奋力挣扎,郝樊冷笑一声不为所动,“还想逃?你以为你跑得掉?”
苏羽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情绪到达崩溃的边缘,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你放开我,你是魔鬼,我要报警。”
“你哭哭赖赖的想干啥?这才哪到哪?等会有你哭的时候。”郝樊故技重施,压着自家媳妇的手臂,强迫他将那条羊皮制的皮带取出来,放在柜面上:“摸到他的质感了吗?这玩意待会儿会跟你的嘟蛋子进行数次亲密接触,你就等着吧。”
说完,男人抱起苏羽夹在腋下,像拎小鸡崽一样,又把他放到摆放领带的玻璃柜前。
“自己选吧,想用哪四条?”
“我不选。”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死的的嚣张一点。
苏羽伸出手,将男人一柜子领带搅合成一团,捞出来后丢到地上,狠狠跺上两脚,然后架起脖子跟男人叫嚣:“我就不选,都给你踩烂,你能把我怎么样?”
郝樊气笑了。
很好,自家媳妇这个态度非常好,这样自己也不用心疼他了。
“我能把你怎么样?我一会儿让你哭着喊爸爸。”撂完狠话,郝樊拽着自家媳妇朝卧室走去,离开衣帽间的同时,顺手抄起领带和皮带一同带了出去。
“你放开我,这是家暴,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中央。”苏羽一屁股蹲到地上,死活不肯再挪动脚步。
郝樊像小儿把尿一样,弯腰把他端了起来,没好气的丢到床上去:“今天你就是告到联合国也没用。”
苏羽身上还穿着宽松休闲的家居服,郝樊三下五除二给他扒干净了,只留下条遮羞的小内内还兜在嘟蛋子上,苏羽用力拽着边缘,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郝樊不知道自家媳妇在坚持些什么?就这一层布料,薄的跟纸一样,难不成还能帮他挡住皮带的抽打吗?
行,先给他留着吧,郝樊拉出领带把人给绑了。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苏羽使出吃奶的劲跟郝樊唱反调,双臂抱膝蜷缩起身体,把自己团城一个蛋,好让男人无从下手。
“哼哼,怎么样?我使出这一招,阁下要如何破解?”苏羽自鸣得意,朝男人扬起下巴挑衅。
郝樊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他直接上手暴力拆卸,巨大的力量差距下,男人摆弄自家媳妇就像摆弄布娃娃一样容易。
没一会儿功夫,苏羽就头朝下趴在床上,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王八般大张着四肢。
手腕脚腕都被绑住,领带的另一头系在床的四角上。
任凭苏羽如何拉拽都无济于事,只能窘迫的维持着这个让人羞愤欲死的窘迫姿势。
鱼肉已经放到砧板上,接下来该上刀俎了。
郝樊将皮带伸展开,隔空挥舞两下。
毕竟好久都没用过了,得找找手感。
“嗖嗖”的破空声响起,苏羽攥紧拳头,下意识将浑身肌肉绷紧了,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
“哥,我不敢了。”刚才他打算来硬的,结果却适得其反,苏羽学聪明了,声音软绵绵的认错:“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你放开我吧。”
可惜,他聪明的太晚了。
苏羽竖起耳朵,等待男人的反应,郝樊却偏在这时沉默起来,苏羽听不到任何动静,心头越发急躁,徒劳无功的扭动起腰肢,想要寻找男人的身影。
郝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晾他一会儿,让苏羽心头发虚,然后再出其不意的发起进攻,以此里攻破自家媳妇的心理防线。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男人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拽掉苏羽的小内内,坠在腿根上,然后把控好力度,对着那突然暴露在空气的嘟蛋子,一皮带抽下去。
苏羽“啊”的痛叫一声,上半身弹到半空中,又被绷紧的领带拉了回去。
“哥,不要打,我错了。”这才第一下,可带来的威力已经足够苏羽破防了,“呜呜,哥,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求求你,不要打。”
然而男人充耳不闻,皮带撞击皮肉的“啪啪”声在耳边炸响,苏羽咬紧唇珠,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
前两三下还能咬着枕头勉强撑住,后面累积下来,那痛意便直冲天灵盖。
苏羽除了痛叫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本能地扭动嘟蛋子四下躲避。
他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没忍住嘴馋,要去吃什么重庆火锅?
这下好了,胃疼了不说,还把男人惹毛了。
“哥,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我发誓,再吃我就是狗。”
苏羽的四肢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将求饶的三言两语组织出来。
然而任凭他好话说完,男人愣是一句回复都没有。
苏羽在心里报着数,都十几下了,郝樊怎么还不停下?
而且他生有两瓣嘟蛋子,男人为何只逮着一瓣抽?他到底怎么想的?
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明明已经痛到极限但皮带还是一下又一下抽下来的绝望,让苏羽刻骨铭心。
他再也不想吃辣了,今天这罪遭完,他怕是要对辣产生生理性的排斥。
打满二十下,郝樊收了手,苏羽以为结束了,正要松口气,郝樊却在这时冷不丁问了句:“你去搓火锅,除了吃辣外,是不是还喝凉的了。”
苏羽:……
他就说为什么逮着一瓣抽,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刚才只是吃辣的惩罚,他要承认喝过凉的,是不是另一瓣嘟蛋子也要遭殃?
“我……我没碰凉的。”苏羽把头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的作答,试图隐瞒过去。
“苏小羽,你最好不要撒谎,不然我让你明天也去不了学校。”
“我喝了。”苏羽自知隐瞒不过,忙不迭的承认:“呜呜,对不起。”
男人没再出声,回应他的是新一轮的皮带炖肉。
又二十下过去,郝樊这才彻底收手。
苏羽疼的额前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小脸上布满眼泪和鼻涕,哭的乱七八糟。
嘟蛋子火辣辣的,也不知肿成什么样了,明天去学校还能不能坐着听课?
男人将皮带对折后,走到床头一侧,蹲下身来,拿皮带头轻轻拍打两下自家媳妇的脸袋,声音冷冽的问道:“以后还敢吗?”
苏羽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听到这话,郝樊才将皮带丢掉,他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帮自家媳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渍,然后捏住苏羽的鼻子,轻声道:“擤一下。”
苏羽用力喷了个响鼻,把鼻涕全部甩了出去,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男人顺手将脏了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回过身来后,又帮自家媳妇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碎刘海。
苏羽瞅准机会,乖巧的拿脑袋蹭男人的掌心,瞪着俩水汪汪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为自己求情:“哥,打也打完了,我以后真不敢犯了,你放开我吧。”
郝樊顿了一下后,驳回了他的请求:“晾着吧,晾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再来解开你。”
说完,男人径直起身离开,单手推开卧室的房门,朝楼下走去。
苏羽:!!!
什么?竟还要他这样晾一上午?
男人也太会羞辱人了吧?果然是个变态。
他刚才都表现的那么乖巧了,这家伙都没心软?
“郝樊,你给我回来,放开我啊,你以公谋私,你不要脸,不是好鸟。”
苏羽一改温顺的模样,气的破口大骂,用力将四肢向中间收拢,试图把领带扯断。
奈何男人的领带都价值不菲,质量也不是一般的结实。
苏羽挣扎无果,反倒把自己累得不轻,他自暴自弃的栽进枕头里,彻底认命了。
嘟蛋子酥酥麻麻的,他却连看一眼都做不到,男人心眼太坏了,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苏羽气不过,在心里将男人骂的狗血喷头。
郝樊并没有不管自家媳妇,只是下楼取了盒清凉止痛的药膏。
其实他很有分寸,下手并不重,会让苏羽疼,却不会伤到苏羽。
自家媳妇就是太矫情,还没挨两下,就哭叫的跟天塌了一样,哪怕换成个七八岁的孩子,都要比他有出息些。
郝樊拿着药盒上楼去,推开门发现,苏羽趴在被窝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他刚才挣扎喊叫的太厉害,耗费了太多精力,眼下便有些犯迷糊。
郝樊放轻脚步,走进浴室里,把毛巾用热水打湿后,轻放到自家媳妇红肿的嘟蛋子上,帮苏羽热敷一下促进血液循环,从而缓解疼痛。
不得不说,自家媳妇的嘟蛋子本来就翘,如今打肿了便更诱人了。
浑圆饱满,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郝樊粗略丈量一下,一只手都抓不过来。
但他没敢真的抓上去,不然岂不是要落实变态的罪名?
苏羽轻唔一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是郝樊坐在他身边后,他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傲娇的把头扭了过去。
不想搭理男人,眼不见心不烦。
郝樊哭笑不得:“苏小羽,你对自家爷们什么态度?刚才打轻了是吧?还想吃皮带?”
苏羽翻个白眼,小声嘟囔着骂他:“我都认错了,你还不停手,你这个暴力狂!家暴男!”
“说什么呢?敢不敢大点声?”
“大点声就大点声,我说你是个家暴男,我都求饶了,你还不放过我?啪啪的打我,把我的屁股打成什么样了,我明天还怎么去上学?。”
“我是家暴男?苏小羽,你没良心啊,哥跟你在一块这么久,平日里动过你一个手指头吗?”郝樊被他气笑了:“你自己做错事还反咬一口,就你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我不抽你一顿,你下次还敢犯。”
苏羽知道男人说的是事实,可他眼下不想讲理,就要胡搅蛮缠,非把屎盆子扣男人头上不可:“动手打人就是家暴男。”
“好好好,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得是家暴男的祖宗,你说你平日里不是挠我就是咬我,要么踢我扇我拧我,你这暴力等级得甩我十几条街。”
苏羽:……
他被怼的无话可说,因为男人说的都是大实话。
郝樊将凉掉的毛巾揭下来,从药盒里挖出一勺药膏,轻轻涂抹到自家媳妇的嘟蛋子上,然后力度适中的揉搓开,促进药效快速吸收。
做完这一切,男人拉过被子,绕开臀部盖住苏羽的后背和小腿:“行了,继续晾着吧,等会吃饭的时候哥再上来喊你。”
苏羽撇撇嘴,把脸闷进枕头里没回话。
郝樊知道他得憋屈一阵子,便没有强迫苏羽回应。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家媳妇的脑袋,在他的颅顶留下一吻后,起身朝楼下走去。
苏羽趴着睡了一觉,直到男人来喊他吃午饭,才悠悠转醒。
郝樊将绑住他手腕脚腕的领带解开,苏羽就等这一刻呢,手脚重获自由的瞬间,一个饿虎扑食,呲牙咧嘴的杀过去想要咬男人一口。
结果扑到半空中,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臀肉,他痛的哎呦一声,又狼狈的跌回被窝里。
“老实点,别咋呼。”男人没好气的训他一句,然后抄起苏羽的膝盖窝和后背,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横抱起,带到楼下去。
第59章
郝樊先在椅子上叠两个软枕, 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把自家媳妇放上去。
结果臀尖刚触碰到枕面,苏羽就扯着嗓子,发出嗷呜一声惨叫。
唉呀妈, 郝樊下意识将身体后仰, 眉头紧皱着甩了甩头。
自家媳妇这声波攻击真要命啊, 差点没把他的耳膜震穿孔。
郝樊没办法,手臂略一用力,又把他抬了起来:“你咋这么能装样呢?有那么疼吗?热毛巾敷过还上了药, 哥看着都快消肿了。”
苏羽从鼻孔里发出两道哼哼, 噘着嘴置气道:“谁装了?消肿了就不疼了吗?要不抽你一顿试试?”
郝樊:……
男人没办法,寻思半晌,只能让自家媳妇趴在沙发上,然后他把饭全端到茶几上。
郝樊举着碗蹲在地上, 一口一口喂给苏羽吃。
苏羽不紧不慢的张着嘴, 不慌不忙的吞咽着,一顿午饭吃了接近一个钟, 郝樊腿都蹲麻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个祖宗,男人站起身,用力跺了跺脚, 一瘸一拐的把用剩的碗筷放回厨房。
看着郝樊不利索的腿脚, 苏羽偷偷将唇角翘起, 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谁让男人刚才拿皮带狠抽自己的屁股?就该让他遭点罪,这样才能平复自己心头的怨气。
吃完午饭,苏羽也没啥事, 把章鱼公仔垫到身下, 趴在沙发上跟男人玩手柄游戏。
墙上挂着偌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上有两个Q萌的游戏小人, 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哥,你把肉给我丢过来,快一点。”
郝樊操作着自己的游戏小人,举起一块肉给自家媳妇丢过去,他正准备回水槽前洗碗,结果这时苏羽又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不对,你给错了,不是肉,我要鱼,你把鱼给我丢过来。”
郝樊:……
分明是他要错了,却非说自己给错了,郝樊懒得同他一般见识。
男人操纵着游戏小人原地一个急刹车,又屁颠屁颠的跑去抱起一条鱼,隔空丢了过去。
结果他这一转身不要紧,发现苏羽毗邻的灶台起火了。
“媳妇,先别忙着砍鱼了,厨房起火了,赶紧拿灭火器处理一下。”男人过不去,只能隔着案板,在原地焦急的打转。
“哎呀,你别催我,这鱼一会儿就砍好了,先让它烧一会儿,没那么快爆炸的。”
苏羽手忙脚乱的,都快将游戏手柄按冒烟了。
结果话音刚落,Boom的一声,厨房爆炸了,游戏结束了。
苏羽:……
郝樊:……
男人张了张嘴,刚打算说些什么,苏羽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把过错全推到男人身上:“都怪你,输了吧?你要是早点把鱼丢给我不就没事了?你怎么这么菜啊?”
郝樊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道:“你确定是我菜?”
“不然呢?要不是你送个食材都磨磨唧唧的,厨房能爆炸吗?”
郝樊:……
要不怎么说他不爱跟自家媳妇一起玩游戏呢?人菜不说,脾气还大,稍微出点状况全赖别人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不讲理啊。
“苏小羽,你能不能对自己的水平有点逼数?游戏开局十分钟了,你一道菜都没做出来,就算厨房不爆炸,来点餐的客人也得被你饿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输了怪我喽?”苏羽抬起脚丫,轻轻踹了男人一脚。
他分明玩的很好,都怪郝樊拖他后腿。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玩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郝樊扔掉游戏手柄,准备上楼午睡一会儿。
“站住,什么意思?你凶我是不是?”苏羽抓住男人的衣服下摆,死活不肯放他走,左右拉拽着耍小孩脾气:“你给我道歉,快点!”
郝樊被缠的没办法,轻叹一声后服了软:“行,我错了成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
听到这话,苏羽扬起嘴角,得意的抬高下巴,得寸进尺道:“说吧,你错哪了?”
嘿!他还没完没了了,知不知道啥叫见好就收啊?
“那我犯的错可太多了。”郝樊冷笑一声,开始细数自己造的冤孽:“首先,我不该答应跟你玩游戏,其次,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么个玩意进门,我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当初临近毕业,我去哪玩不好?偏跑去S市,去S市就罢了,还腿贱的跑去你们校园逛了逛,结果就碰上你这么孽障,你说我是不是自找的?我纯是大冤种啊!”
苏羽:……
“啥意思?后悔了呗?”苏羽刚才生气是装的,眼下却真来脾气了,他顺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男人丢过去:“这游戏又叫分手厨房,一开始我还不信邪,没想到这么灵验,咋滴,你也要跟我分手呗?”
郝樊摸了把鼻子,不吭声了。
他就抱怨一下,过过嘴瘾,哪舍得真分手啊?
毕竟这倒霉媳妇,还是他当初费劲巴力才追到手的。
“分啥手啊分手?狗屁分手厨房,这魔咒对咱俩不好使,咱俩已经结婚了。”
苏羽冷哼一声,没管住自己的嘴,话脱口而出:“结婚了又怎样,结婚了不也能……呃……”
人这一飘,说话就容易不经大脑,眼见男人的面色冷峻下来,苏羽忙不迭将最后一个字咽回去,紧接着把头埋进抱枕里,逃避似的装鹌鹑。
“也能干啥啊?苏小羽?”郝樊声音凉飕飕的的追问。
男人重新坐回沙发里,伸手覆盖上自家媳妇的嘟蛋子,没好气的抓一把:“有种你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
呀,苏羽疼的扬起脖子,胡乱抖动着手拍打男人的臂膀:“别抓,还没彻底消肿呢,你这样抓太疼了。”
“想让我撒手?可以,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郝樊今天就要治治自家媳妇这胡说八道的毛病。
要说完整了,指不定还得挨一顿皮带炖肉,苏羽又不傻,他才不会说。
眼睛左右乱瞟两下,突然计上心来,苏羽笑嘻嘻的伸出手揽上男人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郝樊的下巴,声音甜腻腻道:“哥,我想说,结婚了不也能亲亲吗?你亲亲我吧?”
郝樊:……
垂眸望着自家媳妇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男人心头还没聚起来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算他聪明!想出用撒娇来蒙混过关这。
郝樊松开抓着苏羽嘟蛋子的手,转而扣住自家媳妇的后脑勺。
男人缓慢俯下头去,如苏羽期盼的那样,跟自家媳妇激烈的接吻。
虽然被亲的有些呼吸困难,但苏羽心底却松了口气。
还好他聪明,成功躲过一劫。
但苏羽放松的太早了,男人亲着亲着,小老弟就站起了军姿。
郝樊被逼无奈停了下来,他窘迫的垂眸扫一眼,抬手挠了挠头,斟酌着开口问道:“大宝,要不……。”
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苏羽就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了:“不行,你疯了吧?”
郝樊承认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只能用恳求的语气低声商量:“大宝,哥保证不碰到你红肿的皮肉行吗?”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做到,男人认真的比划了一个手势,耐着性子解释:“你瞧,就像这样,放心吧,哥够长,绝对不会接触到!”
苏羽:……
嘴上占便宜不够,他还做出这么猥琐的动作?
苏羽全身的血液都朝脸部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小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臭流氓,去死吧你。”抬手甩男人一个大逼斗,苏羽顾不得动作太大会拉扯到臀肉,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咚咚咚的跑上楼,躲进卧室后“砰”的一下将房门反锁了。
郝樊一不小心,让人从跟前逃走了,扭头看自家媳妇跟个大马猴一样,连蹦带跳的窜上楼,男人忍不住摇头失笑。
就知道他的嘟蛋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不然动作哪会这么灵活?
刚才又让喂饭,又趴着趴在沙发上痛的直哼哼,摆明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只是媳妇跑了,他的小老弟可怎么办?
就在郝樊束手无策之际,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男人掏出来一看,是自家媳妇打来的。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自己一旦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肯定是苏羽肆无忌惮的唾骂。
自家媳妇躲在卧室里,自以为安全了,估计是觉得刚才落荒而逃的模样太没出息,所以想电话骂他两句找回场子。
郝樊想了想,将身体后仰陷进沙发里,他按下接通键盘,随即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之间。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很快响起自家媳妇暴躁的叫骂声,用词又脏又难听。
苏羽搜肠刮肚,将能想到的脏话全部输出一遍,他累得气喘吁吁,但男人却连一句反驳都没有。
“你怎么不吭声?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现在承认你是变态,我就放你一马,不再骂你了。”
话音落下,苏羽总算收到郝樊的回复。
“大宝,继续骂啊,哥还差一点就要到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撩人的魔力,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经常跟郝樊做羞羞的事的苏羽当然知道,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他居然……居然……
“郝樊,你个到处发情的畜生,说你是变态,都侮辱了变态,你……你没救了。”苏羽实在想不出比变态更过分的词,索性将电话掐断了。
郝樊:??
“喂,媳妇,大宝?”
男人眉头紧皱,轻叹一声后,无可奈何的把手缩了回来。
媳妇怎么在这时候挂断电话?他就差一点了,这不是折磨他吗?
郝樊没办法,起身走到三楼,来到卧室门口敲响房门:“大宝,给哥开一下门吧。”
听到动静,苏羽警惕的抓紧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朝门口放声呵斥:“你想的美,不开,没门,你滚蛋。”
吼完后,门口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苏羽等了一会儿,觉得男人应该放弃后离开了。
他伸出一条腿,小心翼翼翻身下床,踮脚朝门口走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临进门前,苏羽停下脚步,将身体靠在门板上,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
悄无声息,应该是离开了。
走了就好,苏羽捂住胸口,长吁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动作利落的从阳台上翻进来,郝樊“哗啦”一下拉开阳台门,瞧自家媳妇一脸防贼的模样,哭笑不得道:“大宝,你干啥呢?”
男人的声音,从哪传来的?
苏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回头望去,而此刻,郝樊已逼至身后,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苏羽吓坏了,两股颤颤,直接一个屁墩摔到地上。
而他嘟蛋子还没彻底消肿,接触地板后,苏羽的面色一变再变,又疼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郝樊趁此机会伸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男人拿下巴亲昵的蹭了蹭苏羽柔软的发顶,笑的一脸蔫坏:“大宝,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心意,正合适今天你不用上学,哥也不用上班,咱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是我不想上学吗?是你非要给我请假。”提起这茬,苏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他不上学是为了能在家好好养伤,不是为了陪男人白日宣淫的。
“别害羞了,让哥好好嘴一个。”郝樊把人放到床上,抓住自家媳妇的脚踝,拉开后抬高,将其压到苏羽的脑袋两侧。
不得不说,练舞的男孩子,身体的柔软度就是高,这样就不用担心依旧有点红肿的嘟蛋子触碰到床面了。
苏羽:??
狗男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他是在害羞吗?他是在拒绝啊!
双腿被制住,苏羽只能用双手推搡男人的胸膛。
就好像那傲娇的宠物猫,它乐意了才会跟主人亲密互动两下,不乐意时,只会把脸用力的扭过去,然后拿爪子抵住主人的下巴,一脸嫌弃。
“郝樊,你给我死开。”
“什么?你让我使劲?”
苏羽:……
妈的,他间歇性耳聋的毛病又犯了是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变态,直接利用体重优势镇压自家媳妇的反抗。
郝樊炽热的胸膛像小山般压下来,苏羽细竹竿一样的胳膊抖得跟蝴蝶振翅似的,压根抵挡不住男人的进攻,轻易被他得逞了。
苏羽一开始还在表演贞洁烈男,叽叽歪歪,扭扭捏捏,一个劲跟郝樊唱反调。
可在男人猛地拽开自己的休闲家居服,露出因经常健身而线条分明的胸肌时……
苏羽的眼睛瞬间发直,轻咳两声后,嘴馋的笑了,下一秒就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大胸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像郝樊这样的罩杯,外加双开门宽肩,换成任何一个小基佬都拒绝不了。
就知道这家伙抵挡不住诱惑,郝樊眼底划过一道阴谋得逞的暗芒。
有了媳妇的配合,他再开动起来就省力多了,虽然心里刻意留意着,尽量不要触碰到苏羽娇贵的嘟蛋子,可兴奋起来,动作便难免会失控。
于是在一顿皮带炖肉后,苏羽的嘟蛋子又悲惨的受到篮子的连续拍打。
本来有些消肿的皮肉又红肿起来。
事后,苏羽撅着腚趴在被窝里,哭唧唧的控诉:“更疼了,说好的不会碰到,你不是够长吗?咋说话不算数呢?”
郝樊知道这件事自己并不占理,可跟自家媳妇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多少也学到点胡搅蛮缠的本事。
只见男人心虚的摸了把鼻尖,嘿笑着狡辩道:“长是够长,但哥觉(jiao)得吧,得够深才能让你也爽到。”
“你放屁。”苏羽用力拍打两下枕头,毫不留情揭穿郝樊的私心:“我的……很浅,你分明就是想让自己爽。”
郝樊:……
这家伙,蠢笨的小脑瓜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竟还不好忽悠了?
“行吧,都是哥的错,没控制住。”男人舔着一张脸承认了。
但苏羽看郝樊面上的神色,非但没有愧疚忏悔,还有些自鸣得意。
“郝樊,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吧?从明天开始,我要住宿舍!”苏羽大吼着喊出一个对男人来说无比残酷的惩罚。
郝樊:??
“苏小羽,你是不是喝高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我认真的,才不要跟你这个禽兽待一起。”男人太不知节制了,苏羽可不想自己老了以后出现什么不好意思跟医生坦白的健康问题。
虽然他每天坚持做凯格尔运动,可架不住男人也在每天不知疲惫的耕耘着。
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苏羽觉得这句老话就是在放屁,谁相信谁就倒大霉了。
“苏小羽,你玩真的?”男人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的吗?”苏羽绷着一张小脸,面色的神色分外严肃。
住宿舍?开玩笑,郝樊怎会允许自家媳妇同自己分居?
“大宝,我错了。”男人利索的翻身下床,膝盖直接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跪的无比丝滑。
苏羽:……
第60章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整这一出?”苏羽真是服了他了。
郝樊是不是知道这招好使?所以每次自己要跟他动真格的时候, 他跪的比谁都快。
明明是男人矮下了身子,苏羽却觉得自己被制裁了。
“大宝,你可不能住宿舍, 这么大的别墅留哥一个人, 晚上空荡荡的, 哥寂寞啊,你要不回来的话,那哥也搬去你宿舍住。”
苏羽:……
他还敢威胁人?
其实苏羽只是嘴上说说, 吓唬郝樊的。
住宿舍哪有住家里舒服啊?
在家里有男人一日三餐, 端茶倒水,揉肩捏腿的伺候着,他要住宿舍,这些活都得自己干。
苏羽被男人惯得肩不能提, 手不能扛, 现在离了郝樊,完全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
但男人却以为他是认真的, 所以要趁此机会好好拿捏一下。
“我也可以不住宿舍,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郝樊心头升腾起不妙的预感,总觉得这个条件没那么容易达成。
但为了平息媳妇的怒火,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大宝, 什么条件啊?”
“你要克制一点, 从今天开始禁欲。”
“啊?”郝樊觉得天塌了,非常不能接受苏羽的条件:“媳妇,怎么又禁欲啊?”
“你太过分了, 我吃不消。”虽然承认起来有些丢脸, 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苏羽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哪吃不消?我看你挺能吃啊!”郝樊挠了挠脑袋, 语气分外纳闷。
吃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嘛?吃完了就翻脸,自家媳妇咋是这样的人呢?
苏羽:……
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苏羽小脸一红。
男人咋这么烦人呢?说什么大实话,真讨人嫌。
苏羽无可反驳,只能用越发暴躁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虚:“你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搬去住宿舍。”
郝樊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想同意也得同意啊,说吧,要让哥禁欲几天?”
“你说,禁欲几天合适?”苏羽也没想好,准备先听听男人的意见。
郝樊一听这话,耷拉着的眉毛重新扬了起来。
先瞄一眼自家媳妇的脸色,男人苍蝇搓手,小心翼翼的商量道:“大宝,禁欲一天怎么样?”
苏羽:……
“禁欲一天算什么禁欲?你拿我当傻子吗?”苏羽气得直咬牙。
他给男人机会了,郝樊若老老实实回答个十天或者一周,这事也就过去了。
奈何男人丝毫不当回事,还恶劣的戏耍他。
既如此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苏羽怒火中烧,狠了狠心作出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禁欲一个月,就这么定了!”
郝樊:!!
“苏小羽,你丫魔怔了吧?咋不说禁欲一辈子呢?”听到这话,男人直接急眼了,“嗖”的一下直起膝盖,当即站了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跟自家媳妇硬碰硬,所以站了没一秒钟,郝樊又没出息的跪了下去。
“媳妇,你可怜可怜我吧。”郝樊开始卖惨:“哥白天上班,在公司当牛马,晚上回家伺候你,在家里当牛马,哥一天天累死累活的,就这么点兴趣爱好,你忍心给我掐了?”
苏羽:……
他管这种床上那点事叫兴趣爱好?谁家正经人培养这种兴趣爱好啊?
“你能不能要点脸?培养下正常的兴趣爱好,可以像我爸那样下下象棋,也可以像我妈那样跳跳广场舞。”
郝樊:……
让他去跳广场舞,自家媳妇认真的吗?
“媳妇,还能不能商量,你真要让哥禁欲一个月?”
“没得商量。”苏羽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
“行,一个月就一个月,哥做错了哥都认,我能起来了吗?”
苏羽:??
男人还问能不能起来,他到底在唱哪一出?自己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
苏羽糊里糊涂的顺着郝樊的话往下说:“你起来呗,又不是我让你跪着的。”
男人起身后两三下爬上床,伸手抱住自家媳妇,对着苏羽的小脸,狠狠吧唧两口。
苏羽胆战心惊的,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说禁欲一个月,男人轻易同意了?他不应该要死要活的跟自己讨价还价吗?
这家伙,肯定在憋什么坏!
然而苏羽很快知道男人在憋什么坏了。
接下来禁欲的日子里,男人每天下班后也不换家居服,而是依旧西装革履,皮鞋锃亮。
郝樊突然变的沉默寡言,偶尔会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处理工作,鼻子上架着银丝镜框,俨然一副衣冠禽兽的败类模样。
苏羽不管在餐桌上吃饭,还是坐沙发上看电视,目光都会不受控制的朝郝樊那边偷瞄两眼。
他最受不了男人这幅人渣模样。
心里像有上万只小虫在噬咬,痒的不得了,苏羽抿了抿嘴,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想跟郝樊聊聊天:“哥,你还在忙工作吗?怎么不在公司处理完呢?”
郝樊的指腹在电脑的触摸板上左右滑动,成功将游戏里一只小怪击毙,随即他把屏幕切回繁琐的报表,抬头扫一眼自家媳妇后,又很快垂下眸子,声音冷淡的答复:“临时的。”
男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禁欲的韵味,眼神淡漠而深邃,身着笔挺的西装,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交叠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强势的气场。
苏羽磨磨蹭蹭的凑上前,腆着一张脸跟郝樊套近乎,小手也摸摸搜搜的不老实,隔着西装马甲,在男人的腹肌上来回流连:“哥,什么时候忙完啊?想不想做点快乐的事呀?”
郝樊将电脑合上,再度垂眸瞥自家媳妇一眼,微微眯起眸子。
苏羽还以为男人忙完了,接下来按流程,是该跟自己打个啵了。
于是他直接跨坐到男人腿上,直起身子主动贴上去,顺便闭上眼睛。
结果等了许久,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苏羽疑惑的睁开眼,就见男人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大宝,你这是干什么?”
苏羽:……
他这不明知故问吗?刻意羞辱自己是吧?
苏羽脸皮薄,不经逗,冷哼一声从男人身前退开了。
气的他坐到沙发上离郝樊最远的角落里,憋着一口恶气继续看电视。
然而男人的诡计并没有就此结束,在苏羽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刚健完身的郝樊,穿着紧身黑背心来到卧室,径直朝浴室走去。
身上黑色的布料都快被鼓胀的肌肉撑爆了,郝樊两条有力的臂膀暴露在外,胳膊上的纹身性感又充满野性,苏羽目送男人一路从房门口到浴室门口,直到男人关上浴室的房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哗啦啦”的水声随即响起,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照出男人修长有力的身躯。
那健美的双腿,比他的命都长,肌肉紧实的贴合在上面,仿佛是雕塑的艺术品。
宽肩窄腰,形成致命的倒三角,男人正往头发上打着洗发水,胳膊抬起来,一眼望去,是完美的黄金比例。
苏羽嘴馋的吞咽一声,憋屈的嘟起嘴。
什么嘛!这个心机男,他肯定故意的。
不就是因为自己让他禁欲一个月?所以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报复自己。
这才禁欲第三天,苏羽人都被钓傻了,他刚才主动示好,就是想将禁欲的事一笔揭过,结果男人还不买账?
郝樊纯粹是给脸不要脸,按照苏羽的脾气,绝不会再示好第二遍,可是……
洗浴的水声戛然而止,郝樊推开浴室房门,他只在胯上系了条松散的浴袍,隐约可见最下侧腹肌的边缘,乃至线条蜿蜒性感的人鱼线。
男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来。面上的表情冷淡散漫,头发还湿漉漉挂着水,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深邃。
苏羽的双手紧抓着被单,目光紧随男人一路来到床边。
郝樊简单擦拭干净自己后就躺到床上,两条大长腿肆意的交叠在一起,他枕着身后的靠枕,打开手机玩起了游戏。
苏羽一忍再忍,心底一番天人交战。
【小天使】:苏小羽,你要矜持,是你要男人禁欲一个月的,可不能打自己的脸。
【小恶魔】:男色当前,谁能把持得住?你并没有解除男人的禁欲,只让自己吃口好的罢了,所以不算打脸。
小天使没有小恶魔那样巧舌如簧,会蛊惑人心,气的冲上去撕扯小恶魔的小头发,却被阴险的小恶魔抄起三叉戟,狠狠的扎在胸口上。
【小天使】:啊!我死了!
说完“噗”的一下消失了,胜利的小恶魔挥舞着翅膀降落在苏羽的肩头上,拎着他的耳朵一通怂恿。
最终,好色的小恶魔战胜了纯情的小天使,而苏羽心底的欲望也战胜了理智。
于是他支撑起身体,摇头摆尾爬的到男人身边,伸出手抱住郝樊劲瘦的腰,然后仰头望向男人,一开口尾音都带着钩子:“老公,游戏好玩吗?”
察觉到自家媳妇的动作,郝樊玩游戏的动作一顿,他故意不去看,只冷淡的回了句:“好玩啊。”
不曾想,自家媳妇淫/笑一声,直接对着他放了个大招:“有我好玩吗?”
郝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