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首都城的中心高地,有一片用巨大石墙围出来的禁区,禁区中央矗立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塔形建筑,外号‘铅云’。
这里是联邦的政治心脏,是掌控整个世界的权力枢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灯塔,它象征着联邦这艘庞大的巨舰,就如同铅云一般,纵使风雨欲来,也永恒屹立不倒。
禁区内,铅云的两边,同样有两座至关重要的建筑,左边的红色大厦名为红娑异能研究院,右边的蓝色大厦叫蓝枢异能稽查队。
此刻蓝枢大厦内灯火通明,气氛极度凝重,偌大的议事厅中落针可闻,那些平素趾高气昂的长官们此刻低着脑袋,屏气吸腹,生怕自己在人群中太过扎眼。
波拉斯和克洛娃的死讯已经传来有一会儿了,但还没人敢准点下班。
走廊中终于传来皮靴底踩踏大理石地板的嗒嗒声,仿佛砸在人心头的重锤,让所有人的神经都为之一振。
很快,议事厅的大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一道杀气腾腾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一出现,空调好似给足了冷气,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种令人窒息的凝固感。
他径直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坐在众人对面,一句话未说,只是用凌厉而肃杀的目光人群中逡巡。
如果是经常收看新闻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面前这位是蓝枢二区区长,控制系s级觉醒者司泓掣。
良久,司泓掣才将右腿搭在左膝,露出一个近乎阴森的表情:“一次行动,死了两个高级长官。”
负责此次行动的侦查队长听闻“噗通”一声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他浑身抖若筛糠:“是黑灯会那帮违法分子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他们这种恶劣行径,必将受到严惩,我已经派出——”
“撤回来。”司泓掣毫不留情地打断下属的控诉,语气沉冷。
“什......什么?”
“勒令星洲大学全部新生,于两日内进入位于蓝洞水库的c级地下城。”
“这......”稽查队长怔愣一瞬,磕绊道,“波拉斯长官死前确实关注到了这届新生,但经过分析,我们认为新生中三位a级还不具备这种能力,黑灯会大概率已经——”
“无所谓。”司泓掣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蠢货。
不管凶手是否在这届新生中,无所谓学生的生存与否,他只是需要排除这种可能。
稽查队长猛一寒颤,连忙称是。
司泓掣沉沉看了他几秒,才撂下右腿,起身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甫一进门,他就摘掉手套,褪下双排扣长款军制皮衣,伸手解开腰间黑色犀牛皮腰带。
他将皮带在手中弯折,凌空甩了一下,抬腿走向闭合窗帘前吊着的身影。
那人听到司泓掣的脚步声,肩膀不禁抖了起来,但他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皮带就朝着他的左肋斜抽下来。
于是,喉咙里的话变成压抑不住的痛叫悲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打!”
司泓掣并不言语,皮带一下下抽下去,从胸口到小腹,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血很快泅透了单薄的白色t恤,那人被手铐锁住的双手疯狂挣扎,明显营养不良的清瘦手腕破皮出血,沿着小臂蜿蜒而下,但他浑然不觉,身子仍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着。
“求你......阿掣,疼啊啊啊啊啊!”他的尖叫声破碎滑稽,表情狰狞,双手疯狂在虚空抓挠,样子实在称不上美观,但那只是人在极度痛苦中的本能反应。
司泓掣打够了,将皮带甩在一边,一把抓住他金色的头发,将他压低的头颅粗鲁地扯了起来。
冷汗打湿的头发下,露出一张清丽苍白的脸,他正双目充血,神情恐惧地望着司泓掣。
司泓掣毫无半分怜惜,冷声道:“别装的这么可怜,植物系s级觉醒者,没那么容易死。”
那人嘴唇干裂,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此刻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哪怕依旧疼的颤抖,但却没再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凭借最后一点理智,压制着体内汹涌的信息素,不对自身进行任何保护,也不暴起攻击面前这个人。
可司泓掣却并不领情,他的手指从那人侧脸下滑,滑到左胸,在鲜血淋漓的凸起上狠狠地压了下去。
“oliver,让我看到你的利用价值。”
被称为oliver的男人脊背瞬间弓起,如受惊的虾米,抽搐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居然泛起一层薄红。
100%信息素匹配度,让他的敏感带对这个人的触碰仍然反应剧烈。
“自己去上药。”说罢,司泓掣将地面沾血的皮带踢开,没有留恋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似乎很确定,那个人不会用异能缓解,而是心甘情愿地体会疼痛。
等司泓掣的脚步声走远了,原本奄奄一息的oliver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轻擦两指,指尖突然探出两根极细的藤蔓,藤蔓灵巧地探入手铐钥匙孔,咔吧,轻而易举的将锁扣打开。
oliver绵软无力的重重跌向地面,血汗混湿的衣服紧紧黏在他身上。
他眼神失序,几欲昏厥,但仍挣扎着撑起单薄如纸片的身子,踉跄走向司泓掣的办公桌。
一片叶子悄然盖住了墙角的摄像头,然后他才抬起皮肉外翻,渗着血珠的手腕,摸索上桌面的电脑。
他将手指谨慎又僵硬地敲在键盘上,电脑屏幕淡蓝的光芒照亮他苍白狼狈的脸。
打完那些字,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跌跪在地上,努力抬眼,才终于脱力般按下了确定键——
求助申请02
申请人:蓝枢稽查队前二区组员oliver
作恶者:蓝枢稽查队前二区组员oliver
罪名:背叛,懦弱,怨恨
请求判处:死刑
酬劳:s级腺体
额外需求:保密
-
收到黑灯会总部新的求助申请时,兰斯还在咬着一颗烧麦。
听完完整的申请内容,他神色微变。
在湛平川面前,他的演技水平本应达到巅峰,然而微型耳机里传来的话实在让他震惊。
自己申请杀自己?而且还是s级!
为什么?
湛平川敏锐地捕捉到了兰斯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兰斯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松懈了。
他耳朵里有微型耳机这事,不能让湛平川知道。
他迟疑的空隙,大脑飞速旋转着,眼下只有一种方法,能让湛平川迅速把理性和智商扔到姥姥家,完全忽略他的异常。
兰斯放下筷子,深吸气,像是在克制着某种冲动,以至于无法直视湛平川的眼睛。
“我好像......信息素又......”
他欲言又止,仿佛害臊得说不下去,但体|液交换无法一次根治信息素紊乱是显而易见的事。
湛平川高高扬起眉,瞬间觉得面前的海胆牛肉包子寡淡无味了,他不动声色地克制住燥动的alpha信息素,以一种仿佛从没看过ao小黄片的纯洁语气说:“身为新时代好青年,助人为乐就是我的人生信条,你完全不用为难,有需求千万随时说,我绝对义不容辞。”
他很有心机的把每个副词都咬重了语气。
兰斯:“。”
湛平川释放出些许安抚信息素,藏起孔雀开屏的嘴脸,佯装不经意问:“那你吃饱了?”
他看兰斯也就吃了三颗。
其实兰斯并不特别想吃,当时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拖延湛平川的时间,毕竟烧麦是需要现包的,一笼出的数量有限,远不如盒饭之类买的快。
感受到龙胆信息素的气息,原本没紊乱的星玉兰信息素也有了些波动。
“吃饱了。”
兰斯撩起长发,手指探到后颈,揉压着酸胀的腺体。
在他的触碰下,腺体敏感的收缩,清新甘甜的星玉兰香渐渐从他指缝中溢了出来。
“咳,那我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湛平川耳朵有点发烫,兰斯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抚慰腺体,视觉冲击力过于明显。
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勾引,兰斯轻“嗯”了一声,答得很乖。
湛平川拧开卫生间的门,立刻扯掉了外套,没有回来就洗澡,是因为热水器里的热水全空了。
他也挺不可思议的,按理说那热水足够洗四五个人,但是兰斯一口气就用没了。
他思忖,兰斯对卫生间的爱有点狂热了,这以后不得买个一百平超豪华的?
卫生间一百平,整个屋子得八百平吧?
八百平的别墅对鬼眼公会来说还是小意思,就是得跟老湛预支下遗产。
湛平川胡思乱想,反手拧开水龙头,一扭身站在水帘里,目光却冷不丁瞥到淋浴对面那扇小窗。
黑色的窗棂边,有一截灰被人蹭掉了。
湛平川瞬间眯起了眼睛。
谁会故意擦掉这截灰呢?
除非有人从窗户进出,哪里卡住了,衣服不小心擦掉了这点灰。
但就如兰斯所料,此刻湛平川已经把智商完全扔到了姥姥家,他很快收回目光,抄起牙刷,开始刷牙。
湛平川一进浴室,兰斯就眼神凌厉,吐息不匀的对耳机对面命令道:“先别轻举妄动,有可能是陷阱,度玛去调查这个oliver。”
湛平川光速从浴室出来,身上披了一条浴巾。
对他的身高来说,浴巾并不算大,仅能遮住关键部位。
他抬手,精悍有力的小臂血管绷起,从脉搏延伸至臂弯,在湿淋淋的水痕下,散发着蓬勃的性张力。
他将汗湿的校服扔出去,精准地落在脏衣篓里。
兰斯喉结微滚,眼神幽深,主动张开双臂。
湛平川满身的水汽扑到了他眼前,龙胆苦香彻底包裹了他,那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拦腰抱起,托着后臀。
那两枚绿松石坠子碰在他的鼻尖,就像是触动了某种开关,兰斯控制不住低吟了一声,下意识搂紧湛平川的脖子。
这次湛平川没把他扔在床上,而是以这种完全掌控的姿势,低下头,去舔兰斯的唇珠。
“等等......”兰斯咬牙克制冲动,把滑到鼻梁的眼镜重新扶好,才仰颈应和。
湛平川挑眉,显然不理解兰斯为什么戴着眼镜接吻。
兰斯面色潮红,张嘴去咬湛平川的下唇,含糊喃喃:“不给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