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成颂从白禧音的房间离开后,就再没出过房间,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过他性格一向乖戾,阴晴不定。
成会长,成歌也未曾过问。
成颂身上长出蛇鳞的第二天,白禧音被乌鸦难听的嘎嘎声吵醒,醒来一扭头就看见死去的黑王蛇尸体摆在她枕头旁,蛇身上甚至还带着泥土。
白禧音看向乌鸦,声音冷漠:“我让你把轮胎挖出来,没让你把它放在我枕头旁边。”
乌鸦嘎嘎两声,偷笑:“嘿嘿。”
它是故意和白禧音玩闹,吓唬她。
小黑脾气怪,明知白禧音脾气不好,却总和她对着干。果然白禧音打了个响指,它身体立马僵直,直愣愣倒在笼子里。
白禧音起床洗漱后,慢吞吞将黑王蛇盘成一团放在水晶球旁,微微抬起手,水晶球迸发出闪耀的光芒。
轮胎的蛇鳞逐渐变得黑亮,又恢复了光泽,缓缓睁开蛇眼,它复活了。
白禧音轻轻勾唇,伸手摸了摸它的鳞片,和那长在成颂身上的别无二致。
轮胎身体缠绕上水晶球,黑亮光滑的蛇鳞显得异常漂亮。
白禧音柔声淡淡道:“和小黑好好相处哦。”
轮胎好像听懂了,吐了吐信子。
不管成颂能不能接受,他身上都长出了蛇鳞,而且他身上似乎有了蛇的习性。
他似乎到了发.情期,很是焦躁。身体的感觉很奇怪。
他之所以不出房间,不去上学,被白禧音惩罚身上长出蛇鳞心绪不宁,无法接受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进入了发.情期。
很难捱。
刚长出蛇鳞时太过慌张,太过恐惧才去求了白禧音,可现在知道是她的惩罚,甚至逐渐冷静下来后,成颂却再也无法拉下脸,撇下自尊去求她。
一想到要去求她,成颂就觉得很难堪,所以他宁愿在房间里忍着,身心备受折磨,也不愿意去求她。
成颂抱着枕头蹭来蹭去,像蛇尾沙沙作响,勾住猎物一样。
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像蛇一样发育出了第二根。
成颂恐惧又无措,只能躲在房间里。他甚至变得怕热,房间里空调温度调的极低。
因为他躲在房间里太久不出来,管家有些担心,来敲门,声音谨慎:“颂少爷,您还好吗?”
房间里久久没有声音,没人回应。
管家谨慎地往走廊两侧看了看,没看见有其他佣人在,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少爷,您可是怕没照顾好女巫大人的蛇,她会责罚您?”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您就不用担心了,女巫大人那蛇找到了,它似乎通灵性,能找到家,自己爬回来了。”
“女巫大人很高兴,现在正在楼下喂那蛇喝米糊呢,颂少爷您也出来吃点饭吧,饿出个好歹我没办法向会长交代啊。”
果不其然,门里突然传出动静,随后成颂裹得严严实实,猛地打开门,出现在管家面前,大夏天的他穿的长袖长裤,眼神有些癫狂,说不出是惊恐还是激动:“你说的是真的?”
“那蛇回来了?”
管家被他的眼神和癫狂神态吓到了,有些怔然,僵硬地点头:“是。”
闻言,成颂匆忙冲下楼去,管家着实有些懵。
成颂冲下楼,果然看见白禧音在逗弄蛇,蛇身盘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她用右手拿着汤匙喂蛇喝米糊。
成颂眼睛瞪大,他绝不会看错!就是那条黑王蛇,它又活了。
是女巫!女巫把它复活的。
他瞬间狂喜,蛇活了,他又有底气求女巫了。既然蛇都活了。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女巫是不是可以解除对他的诅咒。
他不想身上长蛇鳞,更不想处在发.情的状态。
就像现在,他看见白禧音裸露在外面的雪白牛乳一般的皮肤,就眼皮发烫,他再也无法遏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冲过去,跪在地上,舔白禧音的脚。
白禧音穿着拖鞋,雪白脚趾露在外面,成颂像条狗似的,突然连滚带爬,爬到餐桌下,跪伏在地上,舔白禧音的脚。
佣人们看了都觉得羞,匆匆避开。
转眼间,只剩白禧音和成颂两人。
白禧音蹙眉,嫌弃地一脚把成颂踢开。成颂又要爬过来,捧起白禧音的脚,白禧音却踩住他手指,低睨着他,冷声问:“你做什么?”
疼痛让成颂找回几分理智,他面上又流露出恐惧羞耻的表情,难以启齿地恳求:“女巫大人,求你为我解除诅咒,我真的知道错了。”
“既然轮胎已经回来了,您能饶恕我一次吗?”
让他这样目中无人,性格倨傲的人低头倒是不容易,不过他现在还不是跪在白禧音脚边恳求她。
白禧音踩着他手指的脚更加用力,幽幽问:“你知道的,女巫只做交易。”
“就像我给你们成家荣华富贵,你们世代为仆侍奉我一样,你呢,你有什么能跟我交换的?”
成颂陷入迷惘,喃喃:“交换?”
他表忠心:“我发誓我以后对您忠心。再也不三心二意,好好侍奉您。”
白禧音不屑冷笑:“忠心?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别忘了你是我的仆人。”
成颂第二次求她,依旧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