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节末尾我要发言)
徐时元到达白知延的病房门口时,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他床头的小夜灯正散发着幽幽微光。
曾几何时,徐时元最希望的就是每日夜间回到家时会有一盏专门为他而留的小灯,可他的母亲晚间也在工作,大部分时间回家时迎接他的都是空荡荡的房间与漆黑寂静的夜。
第一次见面时徐时元对他抱有警惕,暗想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没有眼力不会看眼色的人,后来不小心将他弄伤后心里的解脱也是大于愧疚,他一直都清楚自己不够磊落坦荡,可他在得知白知延请了病假后,少有的情绪失控为他买了昂贵的牛奶,还去医务室看望他与他达成约定。
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愧疚而不是因为寂寞,在白知延出现前生活的重担让他没时间思考寂不寂寞什么的,那些太矫情,可直到柳智敏的出现,打碎了他生命中少有的乐趣。
因为人们总会狂妄的认为成为习惯的事情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他也是这么想,他习惯了每天都与白知延在一起,可不曾想过对方从来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会有自己的生活有其他的朋友甚至爱人,可对方也许只觉得自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认输,他刚攀上白知延与他关系变好了一点,如果这时候放弃自己之前做出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
徐时元心中的杂念如野草般疯长,他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妄想,他不知道现在是需要任凭欲望疯长还是需要一把火将自己心中的丛生的杂草烧尽。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白知延安静的睡颜上,透着一出岁月静好的恬美,而匆忙赶来,浑身上下灰扑扑的他就像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破坏者,他不想破坏这份温馨,却又按不住心中的杂念。
一张没有他手掌大的小脸,此时正闭着双眼对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纯净清澈,像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不含一丝杂质。
灯影灼灼,房间内寂静无声。
在徐时元心中,他就像一只糜烂绚丽飞舞翩翩的蝴蝶,在他毫无防备时飞进了他的世界。
徐时元突然头疼了一瞬,理智与疯狂在拉扯他的神经,清秀的脸上如火烧般热烈,深邃如海的眼眸翻涌起巨浪,他的身体也如同在冰火相间的炼狱忍受焚烧与冰封的痛苦。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水润了一下干哑的喉咙。
放回水杯时发现了放在一边的药,他拿起药看了一下,这才明白今晚白知延为什么会睡的这么昏沉,或许困扰他多年的失眠也有救了,他不动声色的拿走一些又把药放回原位。
“……”
夜深人静,窗外繁星点点,徐时元低喃的声音在这间沉寂的房间里,如同石沉大海般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俩有着相似的过往和痛苦,莫逆之交不过如此,他这样想,希望白知延能念着自己送他来医院的好,日后开口请他帮忙他也不好拒绝。
徐时元看着表情安稳的白知延,轻巧的闭上灯离开了。
而回到家打游戏的车京灿百无聊赖,他还在想刚才给白知延打的那通电话,这臭小子居然敢挂自己电话而且还拉黑自己!
这个没良心的,他那条手帕还是自己还给他的呢!
车大少爷从小到大没尝到过受挫的滋味,现在他不仅尝到了,而且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好多次,他觉得有些耻辱。
可是虽然他觉得耻辱却没有想揍服白知延的想法,他那小身板,要是真揍了他估计会哭吧,就像之前那次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似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了声。
“妈的,我疯了吗?”
车京灿这才发现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白知延。
“叮叮叮——”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他以为是白知延害怕或者是后悔了,眉开眼笑的下床去拿手机。
哼,现在知道害怕也不晚。
车京灿在接电话前还特地清了清嗓子,也没看上面的备注就接通了电话。
“喂?你现在想通了要跟我道歉吗?”
对面听着车京灿用莫名其妙的语气说着奇怪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打电话过来为什么不说话?”他皱了皱眉头。
“京灿,是我……”
对面在犹豫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妈的,怎么是你!”车京灿这才如梦初醒看了一眼存下的名字,是经常跟在他屁股后的狗腿子。
果然是认错人了,对面心想。
“那个京灿啊,我受伤住院了,就在离你家不远的仁大医院,你有空能不能过来看我一眼,我有话想对你说。”
而车京灿此时还沉浸在认错人说错话的尴尬与愤怒之中,也没管对面说了什么,嗯嗯啊啊就应下了。
“行了再说吧,明天联系。”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都怪白知延,害他又一次丢脸,于是他把认错人的这笔账记在了白知延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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