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学长,你怎么叫声声啊
池望的痛觉其实是很迟钝的,所以他能感觉到疼痛,说明伤得不轻。
谢司珩自然也疼,但硬度很好,所以感觉倒是还好。
他想看看池望的伤口,但看池望这羞愧难当的模样,就知道不适合,所以只能先起身去找药。
池望趴在床上,人倒是冷静下来了,现在只觉得好尴尬啊,要被自己糗昏过去了。
他想问自己,咋想的啊?
那啥上头了就开始闹腾了。
之前还怕得要死,不想谢司珩放进去呢,现在怎么就敢了?
池望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为什么黄赌毒黄排前头了,石乐志了都。
谢司珩拿了药膏过来,问他:“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池望:“……”
你这说的,我能让你帮我擦吗?
池望一脸忍辱负重,说:“我自己擦。”
谢司珩把碘伏和软膏给他,池望下意识想问什么,谢司珩打断了他:“问了医生,可以用这个。”
池望才接过来,龇牙咧嘴地穿上睡裤,被谢司珩扶着去浴室。
进浴室的时候,池望忽然想起什么,说:“不对啊,那次在酒店我们俩睡了,我屁股也就肿了,也没伤到这个程度,你不会嗑药还能给我扩张吧?”
“……”谢司珩:“当时我吃了安眠药。”
池望:“……”
感情他们俩都没印象啊。
行吧,就当谢司珩天赋异禀了,都嗑了两种药还能记得给他扩张。
谢司珩送他进浴室后就出去了,池望趴在椅子上准备给自己上药。
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池望手指摸索了一会儿,伸到前头一瞅,果然有血。
池望回忆了一下进到哪儿了,起码坐进去半个,难怪会伤到了。
先上一层碘伏,再上软膏,处理完了,一瘸一拐地出了浴室。
看见谢司珩站在门口等他,目光和谢司珩那双乌黑眼瞳对上,整个人又挠地一下烧了起来。
谢司珩扶着他上床,屁股都没敢着床,翘着翻了个身,侧着躺下了。
谢司珩重新关了灯,池望才嗡声嗡气地说话:“下次你帮我扩张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谢司珩顿住,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下次,他低声问:“你不怕?”
池望嘀咕道:“我怕,那你能让我放进你屁股里吗?”
谢司珩声音很严肃地说:“……唯独这个,不能答应你。”
池望:“……”
看看,他就知道,谢司珩看着怎么都不可能被他上的,他总觉得自己摸一下谢司珩的屁股,他都要不高兴。
这样想着,池望伸出狗爪,摸索去摸谢司珩的屁股,刚摸一下,就被谢司珩抓住了手,声音仿佛都严厉了几分,“不行。”
池望被他这么一抓,反而乐了起来,果然不行,他就说男人的屁股跟老虎的屁股一样,都是摸不得的。
也不纠结了,很自然地说:“既然你的不行,那就只能我躺了嘛,趁着还没到孕晚期,我们可以同房一次试试。”
谢司珩:“……不用,我没那么饥渴。”
这是真话,谢司珩虽然偶尔会说些出格的话,但也真的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池望用着清亮正直的嗓音说:“你不渴,我渴啊。”
最近越来越躁动了,其实现在也有点,但被打断了,就算了,池望独自忍耐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意。
看些漫画也能缓解几分,但池望更喜欢肌肤相贴的感觉。
这样想,其实放弃一部分坚守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如果不抓住这个时机,后面几个月,坐月子一个月,起码有三个月是不能跟谢司珩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的。
池望越接近孕晚期,脑子里废料越多,也越好奇那天晚上怎么搞的,才能把他搞怀孕。
池望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有点遗憾那天睡得太死,意识全无,他一点都没有体会到。
光是想想,都觉得脸上发烫了。
感觉自己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像是他,要知道他之前连自给自足都是极少的。
结果现在成这样了,池望觉得这个变化真的挺恐怖的。
池望唾弃自己几秒钟,随后选择了安详躺下。
勇敢的人,先享受x生活!(x)
不过现在出师不利,只能择日再战了。
池望直白的话语,把谢司珩给崩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等你好了,再说吧。”
池望嘀嘀咕咕的,“那得快点了,马上就孕晚期了。”
谢司珩:“……嗯。”
*
池望因为这一坐,结结实实地养了好几天。
就算他耐疼,那儿的神经总是敏感的,所以该疼的还是会疼,就是可能没那么疼。
养了一周,在和谢司珩父母见面前,总算养利索了。
第一次见面,总要穿正式些,但穿西装什么的,又太正式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必要。
池望头一次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还是谢司珩说:“随便穿,不用太在意。”
谢司珩自己都穿了一套很休闲的便服,还是那件黑色的高领打底衫,外搭一件黑色风衣,整体都很黑,很沉。
池望心里腹诽,乍一看像是出殡的。
不过还是很帅。
他觉得谢司珩真的特别适合穿黑色系列的衣服,显得更他皮肤更加冷白,有一种很矜贵的感觉。
什么狂乱的贵公子(x)
既然谢司珩穿得跟出殡似的,那他就得穿鲜活点的颜色压一下了,不然会像是两个出殡的。
于是池望穿了一身白,白色卫衣,白色毛绒裤子,白色球鞋。
等等,不对劲。
虽然不像是出殡的,但是很像黑白无常(x)
池望:“……”
池望默默地脱下衣服,重新搭配。
挑了大半天,最后挑了件红色的卫衣,宽松的米色毛绒裤子,白色球鞋。
出门前池望又觉得头发长了,赶紧又开始铺塑料皮,给自己剪头发。
谢司珩:“……”
他觉得池望太紧张了。
在心里思忖着告诉楚青他们是不是太早了。
但转念一想,也是时候了,再晚就是孕晚期了。
池望把自己长长的头发重新剪成微分碎盖,但一照镜子,又觉得把自己给剪得年龄莫名-2,看着就跟高中生一样,拿着剪刀的手不禁又咔嚓剪了几下,这一下一剪,把刘海给剪毁了,池望“嗷”了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谢司珩看得心惊胆战的,伸手拿过了他手里挥舞的剪刀。
池望都没留意,使劲看镜子,确认自己把头发剪毁了,感觉天都塌了,他头一次把自己头发剪毁了。
“……”谢司珩建议:“可以戴个帽子。”
池望捋自己头发,把头发捋到脑后,蓬松柔软的头发很快就翻了回来,“不行啊,戴帽子见了人不得脱吗?”
池望纠结着,“要不我剃个寸头好了,寸头显成熟。”
还不等谢司珩反对,池望又很快说:“不行,我脸型不适合寸头。”
最后他还是戴了个毛线帽。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还是有点春寒余韵,戴个毛线帽也很合理。
只是戴这样的帽子,把脸完全露出来了,脸蛋又漂亮,带了几分年龄遏制的稚气,也确实不像是大二学生,说是高中生也很合理。
不止池望这边鸡飞狗跳,楚青那边也差不多。
谢云霆和谢司珩不愧是父子,穿衣风格也很像,谢云霆也是穿了一身黑,黑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外套,又古板又严谨的模样。
而楚青也在疯狂挑衣服,她以前身材也苗条,但享受生活多了,便变得白白胖胖,圆脸圆手,整个人都很富态。
她穿了一身杏色长毛衣,外搭一件白色狐狸皮草披肩,看着有一种温柔的贵气,首饰也挑了小而细的戴,怕戴多了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也重新弄了个发型,头发都盘起来,一丝刘海都没落下,整个圆脸呈现出来的就是很温柔的姿态。
楚青问谢云霆:“我这样可以吗?小池看了会喜欢吗?”
谢云霆颔首:“我喜欢。”
楚青说:“没问你,用你男人的思维想想,他看了会觉得很亲切吗?”
谢云霆嗯嗯点头,“会的,你看着就是最好的婆婆。”
楚青:“……”
问你也是白搭,楚青想了想,把衣服上的珠串链子摘下来了,耳饰也换成了耳钉,皮草披肩换成了毛线披肩。
谢云霆:“……”
楚青也是在镜子里看了很久,才最终决定了这一套。
弄完自己,去看谢云霆,又觉得他一身黑色的很晦气,给他换了一条白色的领带。
收拾完,才出发去他们约好的咖啡馆。
是的,他们约在了H大对面的一家咖啡馆。
谢司珩说这家咖啡馆是池望拿着报告单找他的地方。
楚青就觉得这个咖啡馆不太一样了,很有纪念意义。
即使到了现场,发现这真是再小不过的咖啡馆,楚青也觉得很有亲切感。
他们先到,池望和谢司珩姗姗来迟。
倒也不是故意来得晚,因为距离不远,池望坚持步行。
到了咖啡馆后,老板娘见到池望,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照例问他要不要过来兼职。
池望也回以微笑,说:“不啦,我今年有别的事情。”
老板娘也就没多说什么。
谢司珩手牵着他,将他带到了楚青面前坐下。
池望看着眼熟的阿姨,整个人愣住,他看向谢司珩,想说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但话到嘴边,看见楚青对他笑得灿烂,又慢慢地咽了回去。
显然不可能坐错位置。
楚青按捺着激动的语气说:“你好,池望,我们又见面了。”
池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毛线帽子,怪紧张的,“你好,阿姨,没想到你居然是学长的妈妈。”
楚青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跟声声这么有缘分。”
池望:“声声?”
楚青瞅谢司珩的脸上,呃,已经开始黑了,“就是谢司珩,他的小名叫声声,声音的声。”
池望乐了,看向谢司珩,说:“声声,学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名。”
谢司珩:“……”
第92章 怀孕30周啦
众所周知,和一个人最快速度熟络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共同认识的人的八卦。
此时谢司珩俨然成了牺牲品,楚青不费余力地跟池望说起谢司珩,“我给他取这个小名就是因为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我希望他多说话,热闹点,才叫他声声。”
池望说:“那这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楚青唏嘘:“是啊,没什么效果,你看他到这个岁数,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池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司珩:“……”
谢云霆:“……”
太粗俗了老婆,给儿子留条底裤啊。
池望止住笑,为谢司珩说话:“其实他现在好多了,跟我说话话很多的。”
楚青说:“谈恋爱总得变一变,不然谁会要他,你说是吧?”
谢司珩:“……”
池望乐的很,“是啊是啊。”
谢云霆叫来服务员,点了三杯咖啡,还有一杯点了热牛奶。
父子俩在旁边基本当挂件,池望和楚青聊得火热,聊谢司珩话题总是聊不完,甚至说到了谢司珩小时候的事情。
池望听得津津有味的。
谢司珩在旁边冷漠脸,谢云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
儿子,底裤今天别想要了。
谢司珩:“……”
这一聊,池望跟楚青总算热络起来,最后还加了联系方式,把人拉了个小群,群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池望看了又乐了,他看见洛连云和舒廷玉的家族群群名都是叫这个的,格外的雷同。
楚青没有跟池望说他怀孕的事情,这种事情不适合刚见面就说,今天就单纯的见个面,熟络起来就好,只有这么一个目的。
结束见面后,池望跟谢司珩回家,路上跟谢司珩说:“学长,你妈妈的确很好相处哦。”
全程对他笑着,特别温柔,而且也没有长辈的那种居高临下感,不像长辈,倒很像同辈。
谢司珩没吭声,池望跟楚青相处得好,这是件好事。
但被扒了底裤,总归让人心情不愉。
果然没一会儿,池望就来揭他底,“声声~以后我就不叫你学长了,叫你声声好了~”
池望拖长了嗓音,嘴角眼里都带着笑,眸如点漆,唇红齿白,一派春华烂漫之感。
“……”谢司珩看着他浮动着蓬勃生命力的漂亮眉眼,语气严肃地说:“不要。”
池望问:“为什么?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不喜欢吗?还是说我叫学长你更喜欢?可是这样就太生分了啊。”
他说到后面,微微歪头看他,眼底的狡黠分外鲜明,“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只好继续叫学长了。”
谢司珩说:“你可以叫老公,这样很亲密。”
池望:“……”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鹌鹑似地把脑袋缩进了外套衣领里。
老公?他铁骨铮铮一个大男生,叫另外一个男的老公?
太几把肉麻了。
池望其实都没有自己是gay的认知,他是没有喜欢过女生,但从小到大也没喜欢过男生,而且因为初中那会儿的心理阴影,一直对除了自己以外男人的身体有点恐惧厌恶的心理。
这样的能是gay吗?
咋可能啊。
也就谢司珩……
呃
小谢同学长得挺漂亮的,脉络都是青色浮动的漂亮,长相也很正直,特别根正苗红,再加上体态和肤白,有一种超出常理的美丽。
池望不讨厌,还蛮喜欢的。
扯远了,就像池望虽然怀孕了,但从没怀疑过自己是男性,不会因为有能生育的器官就彷徨迷惑,他对自己的认知就特别清晰,即使对谢司珩很有好感,心脏为谢司珩勃发跳动,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gay。
换个别的什么男的,他也不带半点另眼相看的。
就说帅哥吧,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帅哥也不少啊,看他多看了他们几眼没有,没有的。
高中进田径队,队友还真的不少帅哥,到谢司珩这种级别的是没有的,就那种普通高校白皮帅哥,训练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八块腹肌,长腿劲腰,他也没多看,没半点感觉,也压根不稀奇。
他交友广泛,里头帅哥美女真不少,就是没半点感觉。
要说他这是没开窍……拜托了,他都十八九岁了,青春期都快过一半了,都会看片,要心动早就心动了。
总之,池望不觉得自己是gay,喜欢谢司珩是没错,但把人当老公,那就太瘠薄肉麻了。
池望是不可能叫出口的。
绝对不可能的。
谢司珩看他当鹌鹑不吭声,默了片刻,低声说:“……你继续叫学长吧。”
总之不能叫他声声,他也是要面子的。
池望脑袋伸出来了,“好的声声。”
谢司珩:“……”
算了,随他高兴。
池望停下脚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老公。”
谢司珩:“……”
他唇角不禁翘了起来。
池望: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x)
成功换取叫谢司珩小名的权利(√)
他真是天才。
*
之后又过了几天,池望和楚青也算是彻底熟悉起来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有了酒会那次铺垫,池望见楚青也没有陌生感,熟络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谢云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谢司珩这个爸爸长得很帅,很有大叔的韵味,气场也很强大,但跟在楚青身边,就总是很容易被他忽略。
回到家后池望才发现这个准公公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不禁有点忐忑谢云霆对他的看法。
问又有点不好意思问,到了这一步,池望总是希望谢司珩父母能喜欢他的。
他当时光顾着跟楚青聊天,取悦长辈的技能一点都没对谢云霆施展,他就不是很确定这个人对他什么看法。
憋了很久,才去问谢司珩。
谢司珩:“……我爸,你不用管他。”
池望还有点傻兮兮地问:“为什么啊?”
谢司珩声音冷冽地说:“家里是我妈做主,他没什么脑子。”
池望:“???”
孝死了,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说自己亲爹的。
池望虚心请教:“为什么这么说?”
谢司珩说:“他这个人很淡薄冷漠,你不用管他,我妈喜欢你就够了。”
池望:“……”
这个是个什么逻辑?
对脸懵逼.jpg
他再三确认,确实不用管谢云霆后,他陷入了沉默。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
池望默默地跟舒廷玉要了个赛博上香的软件。
开始每天打开手机上三柱电子清香,求天求地,求宝宝不要像谢司珩。
一定要像他啊!他可不想生个人机,一个ai模式用三代,人走ai还在,想想太灾难了。
又想到萧复,有说法说外甥会肖舅舅,而且是普遍认同这个观点,虽然他是男的,说伯伯说得通,但舅舅也很合理,所以池望又加了一个,求宝宝不要像萧复。
谢司珩看着池望每天非常诚挚地求不要像他,整个人都沉默了。
也是头一次感觉到了池望的嫌弃。
不过他的想法倒是跟池望一致,他希望宝宝能像池望。
这样,感觉会很可爱。
*
这天晚上,池望又开始燥热了。
欲求不满的感觉是很让人难受的,坐也坐不好,躺也躺着难受,睡觉就更别说了,哪里睡得着。
他洗澡的时候,先是自己解决了一下。
用了谢司珩教他的手法,确实感觉比之前好很多,但是,反而会有一种更不满的感觉。
明明都吃上细糠了,谁还看得上这三瓜俩枣啊(x)
池望没能继续弄,专心致志地洗了一个细致的澡,才出去。
这八九天,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
但是池望找指甲钳的时候,看到了抽屉里的套和润滑油,包装都没拆,看着就是新买的。
池望:“……”
嘴上不说,但还是会偷偷准备的是吧。
好闷骚哦。
池望把抽屉推回去,当做不知道。
脸很烫,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可以有x生活的年纪了。
池望时不时地就会有这种感觉,感觉年纪还小,感觉还在读书呢,早恋对于他来说都曾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却怀孕准备生娃了。
再不快点搞一次,就真的不能搞了!
今天就试试吧!
池望这么想着,鼓足了勇气。
谢司珩洗完澡上了床,跟池望对视一眼,顿了一下,伸手关了灯。
相处这么久,俨然已经能够眼神对话了。
到现在谢司珩都没有彻底看过池望的身体,因为都是关了灯后才行事。
这点谢司珩没有想过改变,黑暗中总能让人勇气倍增,开着灯池望怎么可能让他碰。
谢司珩的手握住了池望的手腕,把他手腕上的珠串摘了下来,十指相扣,将他的手臂按在脑袋两侧。
先是接吻,池望的上唇丰厚,唇珠明显,很漂亮的唇线,亲着很软,也很甜,谢司珩很喜欢亲他的嘴唇。
舌尖伸了进去,撬开池望的牙关,直入腹地,揪着他的舌温柔地舔舐吸吮。
池望身体越发灼热起来,手被按着不能动,两条腿却是自由的,他抬起腿,环住了谢司珩劲瘦的腰肢,忍不住蹭蹭,又被谢司珩抓住了小腿,从下往上地抚摸他日渐柔软的腿肉。
气氛越来越焦灼,池望逮着呼吸的空档,迷糊地说:“你弄,快点。”
抽屉打开的声音响起,黑暗中,池望听到了撕包装袋和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很快他感觉汗湿的腿有被风浸透的凉爽感,本来还隔着一层布料,现在却肌肤相贴,格外令人安心。
湿哒哒的感觉袭来,池望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冷,身体那点火仿佛因为这点冷烧得更旺盛,但心里却是害怕起来。
他想叫停,但这次谢司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事不过三,前两次没成功,这次总该要成了。
池望“嗷”了起来,本来还亲密无间的腿立即挣扎起来,膝盖抵着谢司珩宽厚坚硬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但谢司珩的手臂又很长,很难阻止。
池望感觉自己像块大蚌,一开始是被撬开的一条缝,柔软的内里触手可及,随即缝越来越大,红软的蚌肉便袒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种感觉好恐怖。
池望彻底怂了,忙不迭地说:“今天算了,今天算了,我有事,我今天工作都没做完!”
谢司珩声音沙哑地说:“我给你放假。”
池望:“……”
好像也没说错,谢司珩现在还是他顶头上司来着。
池望赶紧换了个说辞,“明天要交小组作业了,我那份我还得重新做一下,先、先打住,我们改天——啊!”
池望人都傻了,哆哆嗦嗦地问:“进来了?”
谢司珩:“嗯。”
池望:“……”
池望:“全都??”
谢司珩:“还没有。”
但是也快了。
膝盖被彻底分开,多亏池望有很柔韧的筋骨,谢司珩分开得毫不费劲。
池望:“……”
他彻底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被放开的手臂挡住了脸,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需要手臂遮挡红得透彻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说:“……你轻点,不要撞到宝宝。”
谢司珩俯下身,亲吻他的脖颈,声音沙哑中又带着几分黏连的含糊,“我会的。”
很温柔的缠绵,体验感出奇的好。
两人都没有那次酒店的记忆,这次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他们俩的第一次。
谢司珩很小心,也很温柔,以池望的舒适度为主,将池望伺候得很周到。
池望到最后,甚至主动换了个姿势,方便谢司珩动作。
他牢牢地护住肚子,怕有闪失,但其实比他想的还要安全很多。
谢司珩甚至没有跟宝宝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毕竟还有很长很崎岖的羊肠小径作为缓冲。
这是一场很漫长的交流。
结束之后,池望都有些脱力,不怪他体力不支,是因为他总是很紧张,所以肌肉总是紧绷着,等全盘放松下来,自然会觉得很疲惫。
灯开了,池望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他不敢去想自己什么表情,只能全都挡住,只露出半截嘴唇和下巴。
嘴唇很红,也很肿,下巴也是湿漉漉的,缀着晶莹的汗珠。
谢司珩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身体。
池望声音沙哑地说:“你关灯啊。”
谢司珩说:“关灯我怎么擦?”
池望:“……”
他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谢司珩看,但浑身没力气,腿还是被分开了。
池望羞恼难当,又自暴自弃,算了算了,都放进去过了,让他看看怎么了?
不是,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让谢司珩看了?
想想脸皮薄得又烧了起来,太难堪了。
谢司珩拧干热毛巾,手法轻柔地给他擦了一遍身体,擦到最后,他给他擦脸,伸手掰开了池望的手臂,垂眸看着池望湿漉漉的眼和黏连在一块儿的长翘睫毛,眼神忽闪忽闪的,带着事后动人的风情。
谢司珩喉结攒动,口干舌燥起来,又低头去亲池望的唇。
池望被他抱着上身亲了大半晌,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又去浸了热水,给他擦脸和耳朵,擦干净后,又低头来亲。
池望:“……”
他被亲得烦起来了,怒道:“走开,别亲了,你烦死了。”
他想翻身,肚子限制了他滚动的动作,只能被谢司珩半捞着抢着机会又亲了几口。
池望:“……”
他抬起脚,一个还算流畅的滑动,上半身从谢司珩怀里滑到了床上,两只腿勾住了谢司珩的脖颈,脚掌踩在了谢司珩俊美的脸上,笑了起来,“我允许你亲我的脚。”
他笑得有点坏,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司珩真的抓住了他雪白的脚趾,啄吻起来。
池望瞳孔地震:“……”
不是,你好边台啊!
池望被谢司珩吓到了,有点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谢司珩却一脸肃穆地做着这种事情,每个脚趾都雨露均沾地亲吻,吻完了握着池望的脚踝往上一路啄吻,最后吻到了池望圆滚滚的肚皮。
池望:“……”
他终于受不了了,“别亲啦!你个边台!”
谢司珩头颅低垂,眸子却抬起,眼神很沉又很色地看着他,声音都是沙哑的,“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很有礼貌地请求。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要!”
因为很温柔,所以时间线被拉得很长,已经有些肿了,刚才擦的时候就觉得痛,他又对痛觉没那么敏感,说明真实情况会更痛些。
池望哪敢再继续。
他拒绝了,谢司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司珩把脸盆挪走,又让池望起来,换了一套床单。
池望靠在椅子上瞅他,没想到谢司珩换床单被套倒是很麻利。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不会换被套的,池望以前初高中都有遇到过这种室友,甚至大学里舒廷玉的被套都是他给换的。
换完被套,池望重新躺上了床。
因为谢司珩动作很温柔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强的不适感,池望感觉很好,甚至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想睡觉。
身上也不觉得燥热了,池望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顺理成章了。
都吃上山珍海味了,谁还看得上粗茶淡饭啊。
趁着孕晚期之前,赶紧再卡bug擦边几次。
一盒子的套很快就用完了。
谢司珩父母也在H市定居了,归期不定,就是要陪池望待产。
H市没有很好的月子中心,楚青就请了专业的人来打造了一个独属于池望的月子中心。
就等池望生产了。
除此之外,楚青也没多做其他的事情,总是担心让池望觉得不自在。
时间到了四月份,H市的天气已经彻底暖和了起来。
池望的孕夫套装宽松大卫衣彻底下线,只能换宽松大T恤。
但这样就不太好遮掩了,毕竟池望的脊背总是挺得很直,圆滚滚的肚皮便显得格外明显。
池望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现怎么都遮不住这个肚子,确实是没法出门了,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谢司珩安抚他道:“别人不会觉得你怀孕,只会觉得你有小肚腩。”
池望怒道:“我这样一个大帅哥,有小肚腩难道很正常吗?”
谢司珩:“……其实也正常。”
现在男生熬夜打游戏暴饮暴食的多,有小肚腩很正常。
池望想到舒廷玉,呃,的确是正常的,但是,池望说:“放我身上就不正常了啊!”
别看池望不是去打工,就是去打工的路上,他校内校外认识的人都不少,他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池望不愿意出门了。
但他不出门,又会特别闷,谢司珩就想了个办法,搬家。
池望:“……”
也行。
所以他们趁着周末,赶紧搬到了谢司珩另外一个窝,是个大别墅,附近也有人烟。
人少,但开车开十分钟不到就能到市中心,算得上很不错的房子。
虽然还是会显露出小肚腩,但起码没人认识他了!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池望愿意勾着背,可能就能解决了,毕竟他个子还挺高的,身材又纤细,宽大的T恤很容易遮掩,但他死活不愿意驼背弯腰,所以肚子也就遮掩不住。
搬了新家后,又得去做孕检。
现在已经怀孕整30周了,最早还有7周就可以生产,再晚点也只有12周左右要生了。
留给池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复找他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他搬家后,萧复在附近也买了个房子,能随时随地过来看他。
这次孕检,萧复想跟他一起去。
池望没有拒绝,萧复这才悄悄地跟他说:“我跟你主治医生有过节,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池望问他是什么过节,萧复半天没说,池望有预感这个过节大概率是萧复起手的,谁让他是进狱系,甚至池望觉得要是萧复不改,他真的迟早进牢子。
池望问:“你不说是什么过节,我怎么帮你问?要是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医生人蛮好的,是谢司珩朋友,不会因为你就对我不尽心。”
萧复闷闷地说:“这说不准,到时候你生我肯定要去陪产的,他看见我心生恶念,就可能会做手脚。”
池望:“……因为你是这样的,才会觉得别人是这样的吧?”
萧复:“……”
池望对他是真的一点亲哥滤镜都没有啊。
池望说:“什么时候的过节?”
萧复说:“他18岁,我13岁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想给自己辩解说年纪太小不懂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时候怎么可能不懂事,已经懂很多了,也就骗骗池望而已。
池望说:“所以做什么事情了?”
萧复叹了一口气,老实回答:“用石头把他砸破脑袋了。”
池望:“……”
不出所料呢。
池望捂脸,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后面也没道歉过?”
萧复:“……”
他怎么可能去道歉。
池望说:“我不会帮你的,你要道歉就自己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你太坏了。”
萧复感觉心口中数箭,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池望直白地说他坏,还是让他很受不了,闷闷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池望说:“孕检你别跟来了,我怕医生情绪都被你搞得不好了。”
萧复:“……”
池望挂了电话,不怪他措辞严厉,这段时间他已经拿捏了萧复的心理,只有对他严厉点,他才能听进去话。
30周的孕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对池望和谢司珩两人说:“预产期呢应该在39周左右,这段时间要分外注意,池望没有月经,不好推算精准的预产期,但肯定就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池望产道太细小,不可能自然分娩,必须要做手术,这个手术时机也影响到胎儿,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觉得肚子痛了,什么都别管,直接来医院。”
池望用力点头,“知道了!”
医生笑容很和蔼地跟他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再忍9周,就能彻底摆脱了,到时候我会给你缝得很漂亮,尽量不让你留疤。”
池望好奇地问:“缝得好就不会留疤吗?”
医生:“……呃,其实还是会有点疤痕的,瘢痕嘛,就算外面没有,手摸着也会是硬的,我只能保证缝线好,这样外面瘢痕形成不容易。”
池望笑了起来,“这个无所谓啦。”
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是不是留疤,他唯一讨厌的只有妊娠纹。
谢天谢地,他现在肚子上还没有。
不过,还有9周就要生了啊……
池望想害怕,但转念一下,还有9周,那就等到第九周再害怕也不迟。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现在已经是孕晚期了,讲道理已经没法做了。
但池望的欲望只增不减,时刻都想跟谢司珩贴贴。
再次确认似地问医生:“医生,现在真的不能同房了嘛?”
旁边的谢司珩:“……”
医生:“……”
他看向池望,他漂亮的脸上有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阳光又明媚,问这种问题都像是在问奥数题一样,特别正经又正直。
医生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你这个情况很特殊,毕竟产道太小了,也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但同房不知轻重,很容易动胎气。”
池望很直白地问:“那轻点可以吗?”
医生:“……”
他向谢司珩递过去一个谴责的眼神,看把人家带坏成什么样子了!
谢司珩:“……”
都是他的错。
第93章 我第一个尝尝咸淡(x)
池望的直白都让医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还是尽职尽业地说:“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轻点也不行。”
池望得到答案,也就消停了。
他也只是确认似地问一问,既然实在不行,他也就算了。
回去后池望照常上课学习,没法运动,他就在床上躺着蹬俩小时自行车,这勉强也算运动吧。
他心态暂时都还好。
只是这一天洗完澡照镜子,猛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很快谢司珩就看见池望光着上半身冲了出来,嘴里发出惨叫声,“声声!!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像炮弹一样冲到了谢司珩跟前,谢司珩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抱,池望却退开一步,挺起了他的胸膛,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你你看!!啊啊啊胸大了!!”
谢司珩目光落到池望粉色的胸口上,眸光一暗,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池望:“……”
不是,你羞涩什么啊!?
谢司珩很快反应过来,又控制着视线落到了池望胸膛上,注意到了不同。
他沉默着,池望着急忙慌地说:“是肿了吧?你快问问医生,我这个情况能恢复过来吗?”
谢司珩说:“……这应该是正常情况,身体激素的影响,医生说过了你乳腺退化,没那么容易有奶。”
池望急得脸都涨红了:“有奶倒是无所谓,我还能喝一口母乳啥味道的,我就是怕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长着女孩子的胸,那太尴尬了啊!”
谢司珩难掩震惊:“……”
你还想喝自己的母乳?
谢司珩每一天都能被池望刷新三观。
池望注意到了他震惊的眼神,顿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干嘛这个表情,我有奶我不得喝一口尝尝咸淡?好奇自己的奶啥味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谢司珩收起自己震惊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说:“我打电话问问。”
他拿出手机,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医生很快就接了,他跟他说了池望的情况,医生在那边说:“正常情况,现在很多孕妇生了娃都不一定有奶,还得各种催奶,池望是个男生,乳腺情况也是正常的,涨奶归涨奶,他不一定有奶的,至于胸大了这个情况,等激素降下去后就会恢复了。”
谢司珩开了免提,这样池望也能听见。
池望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样他能接受。
谢司珩挂了电话,再一次感觉到了池望精神内核之强大,怀孕这种事情他接受良好,产奶竟也能接受,泰然处之,非一般人。
池望解决完自己的困惑后,才发现自己还光着上半身,低头一看就能看见自己圆润挺翘的肚皮,他赶紧掉头往回走,回去穿衣服。
原来没发现胸口变化不要紧,一旦发现了,注意力都全在这上面了,不禁觉得磨得有点难受起来。
跟谢司珩说了之后,谢司珩给他下单了乳贴。
池望:“……”
抹眼泪.jpg
同城跑腿很快就把乳贴给送过来了,池望撕开一个,啪嗒一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又把乳贴给撕了。
谢司珩问他:“为什么撕掉?”
池望幽幽地说:“透不过气。”
谢司珩:“嗯?”
池望说:“什么头都是需要呼吸的,我的胸口呼吸不过来。”
最后谢司珩给他重新下单了乳贴,还是轻薄透气款的。
池望:“……”
好像没什么区别?
不过时间久了确实没那么在意胸口了,效果还不错。
他闲得无聊,在群里跟两个室友唠嗑,唠到了长胸这事儿。
洛连云:“?等等,这是我们能听的事情吗?”
舒廷玉:“小脸通红.jpg”
洛连云:“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舒廷玉:“哈哈哈哈,发顺手了。”
池望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奶。”
洛连云:“……你这都能怀孕了,肯定也是能有奶的吧,是不是小孩喝母乳更好点?”
舒廷玉说:“这个好像不一定,我妈那时候也没奶,我奶给她弄了吃的,还有中药偏方,用穿山甲熬汤给她下奶,也没奶,我喝奶粉长大的,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个子嘎嘎高。”
池望:……
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就算他有奶,这个男人的胸就这么大,就算涨了也跟女孩子青春期发育那样就个小。奶包,能指望它有多少奶?
他这个崽注定吃奶粉的料,那干脆一开始就喝奶粉好了,看软件宝妈们哭天喊地说被宝宝咬烂奶、头,他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还是不吃这个苦了吧。
他尝一口咸淡倒是可以。
再让谢司珩也尝一口咸淡。
完事!
这就是他来奶的意义!
就算是他的亲崽,也不允许咬烂他的奶、头!
*
天气越来越热,预产期也是越来越近。
萧复今天来看他,给他送了一盒子的手串平安扣和符纸。
池望打开一看,问他:“请这些花了多少钱?”
萧复嘴角挑起一丝微笑,说:“钱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东西,这些都是高手画的,你知道道教也有非遗画符高手吧,我找的就是这种高手,这是保胎安胎符,能保你顺利生产,绝对有效果。”
池望:“……嗯。”
他勉强认同,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而且他查过,什么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而剖腹产也有很多死亡案例,甚至剖腹产羊水栓塞的风险还比顺产大。
原来没查他还当不算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一查才知道生孩子也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
真的经历过,才会对生育的困难感同身受。
池望收下了萧复给他请的各种东西,妥帖地收拾进自己房间卧室。
佩戴是不可能佩戴的,就放着吧。
萧复给他看自己的狗,那只白色的田园犬长大后果然褪毛变色了,不是白色,而是淡黄色,长相倒是很标准的田园犬长相,一眼就能看出特别憨厚老实。
他长得也挺胖的,勉强还能看出些许公狗腰,但更多的是不属于这个品种的壮实。
池望一看就忍不住闭眼扭头,感情萧复养什么都能养成半挂。
好险,以后宝宝也不能放萧复那里太久,他不想宝宝也被养成半挂,小时候太胖了,小吉吉就长不大了。
不过他跟谢司珩俩综合一下,小宝也不会太小的。
萧复在旁边叽歪说:“怎么会是个男孩,我还是更喜欢女孩。”
池望回过神来,说:“我倒是也喜欢女孩,没事,到时候我给他穿裙子。”
萧复一听,眼神都不一样了,很感动地说:“你跟咱妈真的很像,她当年也给我穿裙子,把我当女孩养。”
池望:“??”
池望惊呆了,“看不出来啊。”
萧复手机里存了自己的照片,给池望看,“你看,这是我。”
池望一看,萧复小时候还真的蛮漂亮的,的确跟个小女孩似的,身上也的确穿着一件黄色亮片的公主裙。
池望:“……”
好的,他不会给宝宝穿小裙子了。
反面教材√
池望还不会养娃,但他会努力学习怎么当一个好爸爸的。
萧复跟他唠嗑了很久才走。
阿姨过来给他送水果,池望刚吃上水果,就又来人了。
是楚青和谢云霆。
他们俩过来看池望。
也是第一次来谢司珩这个窝,楚青一进门就忍不住挑剔,“空间大是很大,但是外面都没有什么植被,空气不是很好。”
谢云霆说:“植被太多蚊虫多。”
楚青:“……这倒是。”
再看池望,已经挺久没见面了,倒没有胖,四肢还是纤瘦有劲的,只胖了肚子,这种状态已经算得上很好了。
但楚青还是很心疼,拉着池望说话。
谢云霆就坐旁边当挂件,顺便捻几块水果吃。
阿姨赶紧又端上来一盘水果,给楚青和谢云霆两个人沏茶。
做完这些,悄悄把第一盘水果换到了池望面前,这是她都切好的,随便切的池望还不爱吃,得吃切得尺寸大小差不多的才愿意吃。
给谢云霆楚青俩切的水果就没那么细致了。
这点小九九都没人注意,只有阿姨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功成身退。
楚青过来也不是白唠嗑的,而是带了一本相册过来,要给池望看看谢司珩小时候的照片。
池望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两个人的旧照,不由得兴奋起来。
他打开相册一看,第一张就是谢司珩的满月照,还是穿开裆裤版本,池望一下子乐了起来,“没想到学长小时候也穿开裆裤啊。”
谢司珩提着池望要吃的糍粑小吃,刚进门,听到这一声,瞳孔猛缩。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果然看见池望在看他的满月照。
谢司珩:“……”
第94章 生宝宝
谢司珩把小吃放到桌面上,轻咳了一声,引起了池望的注意。
池望抬起眼看见他回来了,脸上嚣张的笑容赶紧收敛了几分,手里的相册赶紧往后面翻了几页,赶紧夸道:“哎呀,学长这张照片拍得好好,才六岁啊?看起来有10岁啊,长得真棒。”
谢司珩:“……”
倒也不必如此生硬。
楚青笑着说:“个高嘛,他从小个子就拔尖,骨架又大,我当初生他遭老大罪了,生不出来,顺转剖。”
池望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谢司珩身上转移走了,他问:“学长那时候出生几斤啊?”
楚青回答:“那可重了,有八斤半两,也不是胖啊,就是纯粹体格大,他爸你也看见了,个高又壮实,他小孩能小吗?不过我个子也高,两个大高个生的小不了。”
池望:“……”
那他个子也高啊,宝宝怎么还小小的?
没生呢,又开始愁宝宝这个个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孕检倒是都正常,没说有什么基因突变的情况。
楚青问:“名字你取好了么?”
一说到这个,池望就脑壳疼,这段时间他跟谢司珩闲的没事就给宝宝取小名和大名,但都取不出满意的名字来。
池望脸上一露出为难的表情,楚青就赶紧说:“不着急,等出生后再取也来得及。”
是了,池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不是很着急。
他们俩聊着,又把谢司珩给忽略了。
谢司珩:“……”
他坐到旁边,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默默地喝了起来。
楚青也没待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就算他们俩结婚,楚青也没打算一块儿住,小两口要私密空间的,跟公公婆婆住一块儿压根没有这个必要。
到时候伺候池望坐月子,也只是盯着专业人员干活而已。
话说池望都还没开始叫爸妈,还是阿姨叔叔的叫。
楚青想了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了,毕竟婚都没结。
楚青他们人是走了,但相册留下来了。
池望没敢多看,谢司珩在旁边虎视眈眈呢,他把相册放下来了,跟谢司珩说话:“学长,你回来了啊。”
谢司珩说:“吃糍粑,要冷了。”
“哦。”池望拿起纸袋装的糍粑,摸了摸,还有点余温,赶紧吃掉了。
又把切好的水果一起吃掉,吃得有点撑了,赶紧站起来抻一下腰身。
这一抻不要紧,抻完肚子就有点痛了。
池望痛感不是很敏锐,这点痛对于他来说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那种淡淡的尖锐的刺痛感。
他犹疑了一下,安静地自己感受了一会儿,又没什么感觉了。
便以为是错觉,重新坐下来打算吃点什么,这一坐,就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站起来低头去看,看见真皮沙发上沾了些许水迹,哪来的水?
他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沙发,擦干净重新坐下来,坐下来没多久,又感觉有点湿,他重新站起来,回头一看,看见沙发上亮晶晶的水渍,沉默了一会儿,喊谢司珩过来。
谢司珩正在藏自己的相册,听见他说话,便把相册随便放在了展柜上,走到池望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池望一脸呆滞,伸手指了指沙发,“你看这个,是不是羊水啊?”
谢司珩:“??”
谢司珩:“……”
他伸手撩开池望的衣摆,他今天穿了一身宽大的白色T恤和红白条纹的短袖衬衫外套,裤子穿了一条淡茶色的半裤,有点水渍就会变成深色,而池望的裤子的确湿了。
谢司珩立即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刚走没多久的楚青和谢云霆也收到了池望要生的消息,立马调转车头往医院赶。
萧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赶紧过来,正好看见池望和谢司珩已经等在了门口。
他冲了过去,问:“现在怎么样?痛不痛啊?”
池望感受了一会儿,说:“不怎么痛啊,就是羊水一直流,流得比较慢,哈哈。”
萧复看他这若无其事的模样,震惊了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不害怕吗?”
池望“呃”了一声,说:“当然害怕啊,要生孩子谁不怕啊,但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又觉得还好吧。”
真到了这个时候,池望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总要来这一遭的,害怕也多余了。
萧复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着急得很,确认似地问:“真的不痛吗?”
池望:“真不痛,就是内裤都湿了,想换条内裤。”
谢司珩在旁边轻声说:“等会儿做手术,挂空挡,没必要穿内裤。”
池望:“哦,好吧。”
萧复:“……”
他也就不说什么话了,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看着比谢司珩还像孩子爹,一个气不顺,就冲谢司珩说:“池望都要生了,你怎么这么淡定?”
谢司珩还没说话,池望就先开了口:“哥,不是谁都跟你这样情绪露于表面的,学长这叫喜怒不形于色,放古代就是做皇帝的料,而且着急也没用啊,我都不着急,你也别着急,肯定没事。”
萧复:“……”
咋吹上了?
他记得他家也没恋爱脑的基因啊。
萧复不敢吭声了。
谢司珩这时候才说话,“他就算过去也不能立即做手术,要做术前检查和禁水禁食。”
说话间,司机过来了,车速开得很快,一点都没耽搁。
谢司珩和池望坐了后座,萧复坐了副驾驶座。
司机火花带闪电地开车去医院,亏得不是早晚高峰期,路上不堵,只花了二十几分钟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楚青和谢云霆已经等在医院了,给池望先办理好了住院。
一进医院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做检查,做完检查后,一大帮子人都挤到了医生诊室。
这么大阵仗把医生吓了一跳,有些无奈地说:“检查指标都很好,宫内情况也不错,胎心也很强,可以晚点剖,晚上八点,或者是明天早上做手术都是可以的。”
池望说:“那今天晚上吧,正好能睡个好觉。”
医生:“行。”
萧复扯了扯池望的袖子,附在他耳边说:“不如明天吧,晚上就剖,有点太快了吧?”
池望很坚定地说:“就晚上,明天去做这个手术我晚上不得失眠?还不如早点做完还能睡个好觉。”
池望都开了口,没人会说什么,所以手术时间就这么定了。
去了病房,还是vip病房,空间很大,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厨房,池望都震惊了,医院还能这么搞?转念一想本来就是私立医院,好像也说得通了。
病房很快就挤满了人,楚青使唤谢司珩回去拿生活用品,“床单被套一起拿过来,衣服那些不用拿多了,就住几天,之后直接去月子中心。”
谢司珩颔首,松开一直握着的池望的手,跟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池望说:“知道了。”
谢司珩离开后,谢云霆也被楚青使唤着去问问医生手术情况,萧复也要跟着去,池望想起什么,抓着他手臂问道:“你跟医生道歉没有?”
萧复没好气地说:“现在才问我是不是太晚了,早就赔礼道歉了,医生已经原谅我了。”
池望松了一口气,“没办法,我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池望被谢司珩抱上了推床,几个人一起送他进了手术室。
萧复急得心浮气躁,没办法安坐。扭头一看谢司珩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垂着眼睛仿佛神游天外,就气不打一处来。
趁着楚青和谢云霆去买水,萧复坐到他旁边说:“池望去做手术,你脸上也看不出一点担心着急?”
谢司珩:“……”
他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萧复,语气冷淡地说:“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什么情绪都会表露在外面。”
萧复想讥讽几句,余光里瞧见什么,微微低头看去,看见谢司珩十指交握,指尖陷在手背皮肉里,已经见了红。
萧复:“……”
他没再说话。
楚青和谢云霆很快回来,买来了几瓶红豆羹热饮,比单纯的水还能缓解一点焦虑。
楚青说:“应该没事的,雨寒说了望望的身体素质很好,这个手术难度虽然很高,但他是很有把握的,相信你雨寒哥啊。”
谢云霆依旧当挂件,不过这时候眼底也难掩操心。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谢司珩头一次觉得度日如年具象化了,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观念彻底混淆,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地说:“手术很成功啊,还有宝宝是个男孩,六斤三两,恭喜啊。”
谢司珩站起来问:“能进去看池望吗?”
医生说:“可以,不过他做完手术还得观察俩小时,宝宝你们可以先看看。”
护士把宝宝抱出来给他们,楚青赶紧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宝宝是已经哭过了,脸上有些湿漉漉的,嘴巴吧唧着,脸看不太清楚,都是红彤彤的,抱给谢云霆看,谢云霆看了一眼,说:“丑,跟猴子一样。”
楚青:“……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她给谢司珩看,谢司珩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问医生:“池望身体情况怎么样?”
医生好笑地说:“刚做手术肯定会很虚的,其他倒是都很好,一周后给他好好补补就行了,这周不要见荤腥。”
他仔细地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又说:“宝宝很健康,不过还是要观察两个小时再说,要是没事就可以先带回家开始喂奶粉了。池望大概是没奶的,也不用强行给他催了,到底是男生,没那么神通广大,长胸这个应该会持续个个把月,激素水平降下去后就没事了。”
说完这些,医生才带着护士离开。
几人才一块进了手术室,池望已经醒了,不醒也不行,他头一次知道做完手术还得挨护士姐姐的大巴掌,啪啪几下把他给扇醒了,劲还挺大,扇得他脸疼。
看见谢司珩他们进来,池望浑身还没劲,麻药劲没过去,说话倒是还有劲的,“你掀开我衣服给我拍张照,我看看缝得怎么样。”
谢司珩听了,拿出手机,掀开池望的病服,伤口包着纱布,看是看不到的,谢司珩便给他拍了一个范围,一边拍,一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池望说:“那倒是没有,就是口渴,口干舌燥的。”
谢司珩很认真地说:“医生交代过不能喝水。”
池望:“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也没跟你讨水喝啊,我就陈述一下真实感受。”
楚青看他们俩对话,赶紧插进去,要给池望看孩子,池望赶紧说:“我看过了,不用给我看了。”
他现在哪有力气抱崽啊,不得摔他手里,还是谨慎点好了。
楚青又要把崽给谢司珩抱,谢司珩哪有心情抱,直接开口说:“妈你抱着吧,我晚点再抱他。”
池望要了谢司珩拍的照一看,咂嘴道:“包起来了啊?那算了。”
萧复在旁边看见小腹贴了一长条的纱布,直抽气,也是被吓到了,“伤口这么大?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池望这个当事人反而心态很好地说:“没事,缝合得这么好,养个把月就愈合了。”
谢司珩说:“个把月应该不够。”
说话间,孩子哭了起来,哭声倒是很嘹亮。
池望被这哭声搞得心绪一下子就不平静了,揪心的难受,“他怎么哭了?”
楚青赶紧说:“这是饿了,我去给他泡奶粉,你先休息着。”
楚青把孩子抱走去照顾了。
她其实也没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谢司珩当年出生都是有专人照顾的,她基本都没怎么沾手,但基本的还是会的,去给宝宝喂了奶粉,才止住了宝宝的哭声。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楚青也没马虎,把孩子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种刚出生的小婴儿就怕受风生病。
谢云霆跟着楚青一块儿走了,手术室现在就剩下池望谢司珩还有萧复。
池望瞅瞅谢司珩,又瞅瞅萧复,开口道:“是不是应该想想宝宝叫什么了?”
谢司珩:“……”
这几个月其实也没少商量宝宝的小名,但都商量不出什么章程,都觉得宝宝小名很重要,不能随便取,得取个好听且朗朗上口的,久而久之就拖到了现在。
实际生产的时间还是比预产期要早上了八天,其实有点猝不及防,以至于到现在宝宝都没有小名。
他沉默着,萧复站了出来,很主动地说:“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我给你看看。”
他拿着手机过来,举给池望看,“这些小名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你看看。”
池望定睛一看,念了出来,“轩轩,昊昊,天天,笑笑,星星,北北……”
谢司珩开口道:“小名不如就叫宝宝吧,平时也叫习惯了。”
萧复:“……也行,这个好听,我很喜欢。”
池望不让他叫他宝宝,那小孩叫这个总没问题吧。
也是头一次跟谢司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池望:“……”
原来你们都是取名废啊?
池望最后哪一个都没选,选了个最初的方案,拍板道:“不要叫宝宝,长大后宝宝也会羞耻的,就叫安安好了,平平安安最重要。”
谢司珩没吭声。
于是宝宝的小名就这么定了下来。
至于大名……三个取名废都觉得头疼起来,暂时放到一边以后再说。
过了几天,池望出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生的缘故,又或者是他体质太好,总之手术麻醉劲过了之后就能下床了,因为痛感不耐,也没觉得有多疼。
反而觉得身体轻盈了很多,四肢都自由了,出院前他兴冲冲地跟谢司珩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谢司珩眸光柔和地看着他,很配合地问:“什么心情?”
池望说:“就是孙悟空被唐僧从五行山下放出来的那种心情。”
谢司珩:“?”
池望:“好想去山里当野猴,从这棵树上荡到那棵树上。”
谢司珩:“……”
池望笑得嘴角压都压不住:“血脉觉醒之我去山里当吗喽。”
谢司珩:“……”
看得出来,是憋坏了。
第95章 一些眼神官司
池望转进了月子中心,其实他感觉自己状态蛮好的,但到底是生孩子,伤元气,就算心都已经飞出去了,他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坐月子了。
安安也被带到了他身边,好奇怪,池望没看见他的时候还没有多想,满脑子都已经在想着怎么去玩,怎么去锻炼,一看到安安后,那点差点被他忘光的父爱又涌上来了。
出生几天后宝宝皮肤还是有点红,没那么白净,五官倒是清晰了点,楚青跟他说:“你看看,这个眼睛像你,很大啊,特别漂亮,鼻梁也好高,小小的,跟你特别像。”
说着语气里都止不住的高兴,像池望好啊,最好性格也跟池望像,这样家里也热闹些。
池望仔细看看,倒是看不太出来,毕竟安安睡觉很多,眼睛都不怎么睁开,不过眼眶看着确实蛮大的,鼻梁也高的,他也在软件里看多了别的小婴儿的长相,看了太多出生后鼻梁好像都没长出来似的,安安这样的高鼻梁倒是很少见。
他很喜欢摸小宝宝的手和脚,特别迷你,手指头细细的,小指甲盖都没长出来似的,摸着一片柔软,手感很好。但小婴儿嘛,睡觉都是握着小拳头的,池望会悄悄把松松的小拳头捋开把手指头放进去,很快就变成了自然握着他手指头的模样。
操起摄像机框框一顿拍。
可爱死了。
月子中心有的是专业的金牌月嫂,安安基本都不用他管,安安醒的时候就会被人抱到池望身边跟池望玩玩,不过刚出生的婴儿睡觉的时间特别长,醒着的时间屈指可数。
池望跟月嫂学了怎么去抱小宝宝,忽然想起什么,跟月嫂说:“头,要给他睡成圆头,圆头好看!”
月嫂笑着说:“肯定的,老板交代过了。”
池望反应过来老板是谁,哦,是楚青。
他又想起一件事,是不是该改口了?
池望:头秃.jpg
又要建立亲密关系。
但是他也不能接受他们对他的好,却不愿意反馈。
也是时候了。
池望觉得自己不能太害怕亲密关系,已经有了一个开头,那尝试更多的风景又何尝不可?
所以晚上楚青过来看宝宝的时候,池望开了这个口:“妈妈,你把宝宝抱过来我看看。”
楚青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扭头过来看池望:“你刚刚叫什么?”
旁边坐着给池望拌饭的谢司珩都抬起眼看向了池望。
盯着大家目光的池望:“……”
忸怩.jpg
池望刚刚还若无其事,现在要让他再叫一遍,反而有点叫不出口,不过他还是鼓足了勇气,脸颊微红地喊了一声,“妈妈啊,不行吗?”
楚青激动得脸都通红了,“行,当然行,哎呦。”
谢司珩唇角不禁翘了起来。
楚青求着池望说:“再叫几声,我还没听过叫得这么好听的。”
“……”池望心说太夸张了吧,面上又叫了几声妈妈。
不怪楚青这么激动,池望叫妈了,叫的还是“妈妈”,叠字诶!谢司珩从读小学开始就精简到了妈,这是不带一点撒娇的可能性。
有时候“妈”和“妈妈”就是不太一样的,多叫一个就是带了点撒娇,更亲昵。
楚青都快激动疯了,想抱着池望使劲揉。
但又忍耐住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崽,也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
楚青多想池望从小就是她的崽,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能有多快乐。
有时候养娃不就是图这么一个情绪价值吗?
池望不知道楚青心里有多激动,他老家那边大家都是就叫妈妈的,当然,用的是方言。
所以他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叫了。
这就是地域思维差异了,池望真的没有刻意卖萌撒娇。
误会就这么种下了,谁都不知道是个误会。
等楚青走后,谢司珩才问池望:“为什么突然改口?”
池望说:“也没什么理由不改口吧?”
谢司珩静默了一会儿,说:“有点太快了。”
他以为池望还会再晚点。
池望说:“不快了,娃都生了,再慢点孩子都上大学了。”
谢司珩:“……”
池望忽然有点感慨,说:“你说,我怎么就当爸爸了呢?”
“……”谢司珩声音冷冽地说:“下周我去做结扎。”
池望愣了一下,说:“这也太快了吧。”
既然他没法在上面,那谢司珩去结扎,他也不拦着了,虽然很心疼谢司珩是没错,但还是他的健康更重要。
要是又怀上,那才是天崩地裂。
所以谢司珩去,池望只能给予精神上的怜惜,至于让他劝别去……呃,傻子才劝呢。
这是最优解。
池望问:“谁给你做啊?”
谢司珩说:“喻医生。”
池望:“哦,好吧,那你去做吧。”
谢司珩:“嗯。”
月子中心也有随行医生和护士,肚子上的伤口就由他们处理,所以池望是能看见缝线的,确实很规整很漂亮,随行医生都说缝得很漂亮。
池望对他这个主治医生更信服了,想必也不会留什么疤痕。
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宝宝又被月嫂抱了过来,池望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声嘟囔:“安安?安安宝宝?”
小婴儿半睁着眼睛瞅他,池望不知道他长相能像谁,但单纯这一对大眼睛来看,的确是像他的。
一脉相承的荷包蛋眼(x)
池望低头嗅了嗅宝宝身上的味道,一股奶味儿,软乎乎的闻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抬起眼来看谢司珩,很高兴地说:“你过来抱抱。”
谢司珩伸手把宝宝抱在了怀里,宝宝很软,他的手臂很硬,总怕把宝宝抱碎了。
月嫂在旁边笑着说:“安安特别乖,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宝宝,谁抱都不哭不叫,特别淡定。”
池望一听,赶忙问:“别的小宝宝不这样吗?”
月嫂说:“别的宝宝认人啊,比如很认妈妈,除了妈妈之外的人去抱,就爱哭,非得妈妈抱,好多孕妇生完孩子都已经累得不行了,结果孩子还认人,大晚上都要起夜来抱孩子,累都累死了。我们这些当月嫂的哄也要哄很久,才能跟宝宝熟悉起来。安安就不会这样,起夜的时候才哭才叫,别人抱他不爱哭,谁抱都行。”
池望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这种会不会是有什么病啊?什么自闭症之类的?”
月嫂一愣,赶紧说:“不会啊,这算个体差异,我也养过不认人的宝宝,属于谁抱都会哭,也没事啊,很健康的宝宝。”
池望有点半信半疑,“好吧。”
他去看谢司珩,谢司珩还在抱宝宝,就那么垂眸看着,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宝宝倒是不嫌他烦,弹弹脚,动动手,自己一个人也很舒服的样子。
安安刚出生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看着也有点少,但几天后他头发就蓬松起来了,乌黑柔软,看着很茂密。
月嫂说宝宝过一个月皮肤就会白起来,现在看着还有点红红的,不白净也是正常的。
池望一开始还看到宝宝屁股上有乌青,一开始还以为是护士打的,看纪录片都要拎着宝宝打屁股打哭了激活肺部吸氧,但都好几天乌青都没褪,才想起来去搜,一搜说是胎记。
好险没去问,问了不成傻瓜了么?
池望去宝宝房看过,看见房间里贴满了画,就是那种医院里会贴的宝宝年画,池望没懂为什么要贴这种,一问才知道贴这种年画宝宝看久了也会变得很可爱。
池望不明白这里头什么原理,一律当成封建迷信。
但别说,他现在还真的就挺迷信的,每天三柱电子清香就没断过,依旧恭恭敬敬地上清香。
宝宝是在6月6号出生的,是个双子座——池望不信星座啊,但是香都上了,他间歇性信一下没问题吧?
他就去搜双子座的性格特征,这一搜他睡觉都要偷偷笑醒,因为看描述跟他还怪像的咧。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说这个星座多出渣男,这让池望怪担心的,决定以后多多加强一下安安的思想品格教育,绝对不能让安安当渣男。
这个时候安安忽然扯着嗓子哭了起来,谢司珩抱着宝宝轻轻摇晃哄了哄,没什么用,哭声反而更大了。
月嫂赶紧走过来,说:“他应该拉了,我来收拾吧。”
谢司珩低声说:“我也来。”
月嫂有些惊讶,没多想,笑着应允了,池望也说:“就在这里收拾吧,我也看看。”
月嫂便拿了纸尿裤过来给他们展示怎么收拾,先擦干净了,再上一层爽身粉,最后才给他穿上纸尿裤。
又对池望说:“纸尿裤也不能一直用,等年纪大点,就得穿开裆裤,不能总闷在纸尿裤里,影响生、殖器发育。”
池望听进去了,虚心请教问:“那现在呢?”
月嫂笑了起来,“现在是没办法啊,小孩控制不了,得一直穿着,后面就不用穿了,开裆裤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给小孩用,其实这才是最好的,一直通风,小孩也健健康康的,总是穿纸尿裤长大的小孩,那儿发育不会很好。”
池望不禁看了谢司珩一眼。
赞赏的眼神.jpg
谢司珩:“……”
这就是他不喜欢拍照的原因。
第96章 我们有儿子啦
月嫂示范完怎么换尿布,谢司珩开口说:“下次我来换。”
月嫂更惊讶了,不过她没说什么,笑着应下了。
不怪她惊讶,有钱人么,哪有亲自给小崽换纸尿裤的,谢司珩倒是一个例外了。
而谢司珩想得倒是也很简单,哪有父母真的置身之外,什么都交给保姆月嫂做的?
多少也要参与些,要不然到时候带宝宝出门,宝宝拉了手忙脚乱的,那像话吗?
他重新抱住换了纸尿裤的宝宝,换好尿裤他就不哭了,的确是很省心的宝宝。因为哭过,眼眶还湿漉漉的,没彻底睁开眼,都能看出大颗的眼瞳,眼瞳大眼白少,黑珍珠似的落在眼眶里,眼皮薄薄,浮动着淡淡的青筋,这是和池望很像的一双眼睛。
谢司珩拿出小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手法倒是又轻又慢,很像那么一回事。
池望在旁边看着,心里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两个人,居然都做爸爸了。
他就不必多说,年纪摆在这里。
但谢司珩也没多大啊,比他大四岁,才23岁,今年才从H大毕业。
放任何人身上都属于英年早育。
他们居然真的有孩子。
怀孕的时候对怀孕感觉不太真实,像做梦一样,现在生出来了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感觉很不真实。
不过宝宝还是太小了,他看软件上宝妈们发的数据,宝宝体重都六七斤,八斤也不在少数。
池望觉得很怪,他跟谢司珩都是大高个,按理来说宝宝体积应该更大点,他怀孕的时候也没少吃饭,怎么才六斤多?
池望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担心安安个子矮,还给萧复打电话,把他妈全家的身高都问了过去,得知他俩舅舅都是一米八几,姥姥都178,他也就没说话了。
憋了够久,才跟谢司珩商量,谢司珩半晌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有没有想过,他像你?”
池望:“啊?像我?我个高啊。”
谢司珩说:“但是你骨架不大。”
池望:“……”
这倒是……
破案了。
池望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
咋整,怎么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
一孕傻三年这么强大的吗?
还是补补脑子吧。
于是池望经常吃核桃果仁鱼油,有空没空就吃一把。
宝宝被月嫂抱回去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池望和谢司珩了。
池望虽然很老实地坐月子,但心里其实觉得很烦,所以谢司珩基本上每天都陪着他,跟他一块儿下围棋打发打发时间。
没等谢司珩支起围棋桌,池望就说:“宝宝快满月了,要办酒的吧?”
谢司珩:“嗯。”
池望:“嗯你个头。”
谢司珩:“??”
谢司珩说:“……是要办,不过还是看你的意思,你如果不想办,那就不办。”
池望感觉荒谬,“肯定要办啊,这可是宝宝的头等大事,我希望大家都能看见我们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谢司珩说:“那就办。”
池望特别自豪地问:“我生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宝宝对不对?”
谢司珩看着池望仿佛坠入星辰的明亮眼睛,颔首,肯定道:“是的,超级漂亮。”
池望傻乐起来。
谢司珩看着他的笑脸,唇角也翘了起来。
晚点安安被月嫂抱过来喝奶,池望在旁边看着,等安安喝完奶后打奶嗝,吹出奶泡,池望眼疾手快地去戳破,然后又把宝宝抱过来,要跟宝宝玩。
这么点大的宝宝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就算是清醒的时候,眼睛也耷拉着,半困不困的。
小宝宝身上的味道是很好闻的,池望脸埋在宝宝的身上猛吸,感觉烦躁的精神都缓解了很多。
虽然坐月子坐得很烦,但有谢司珩和安安陪着他,倒也没那么无聊。
池望开始理解为什么谢司珩抱着他,失眠症都不治而愈了,因为他闻着宝宝身上的味道都开始犯起了困。
池望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安安不会遗传他的倒霉体质吧?
这种体质是能通过血脉遗传的吗?
池望有点忐忑。
他最近不知道自己倒霉与否,毕竟都当宅男了,哪还有展示机会。
他跟谢司珩说了这个事情,谢司珩问他:“会打麻将吗?”
池望摇头:“不会。”
谢司珩说:“麻将是很看运气的游戏,我教你。”
池望说:“打住,我不打麻将。”
“为什么?”
池望一脸正直地说:“麻将好像会上瘾,我不会碰容易上瘾的东西。”
谢司珩唇角翘起,“这个对一事无成的人容易上瘾,但你绝对不可能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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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问:“为啥?”
谢司珩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有钢铁般的意志。”
池望:“……”
谢司珩也会打趣人了是吧。
池望有点腼腆地说:“那来吧。”
谢司珩很快下单了麻将机,不出一个小时就被人送过来了,二缺二,池望建议去摇楚青和谢云霆。
谢司珩摇头,“他们会算牌喂牌。”
池望瞳孔地震:“这样也行?”
于是把营养师和月嫂喊过来搓麻将。
前面几局谢司珩一边打自己的牌,一边教池望打,主要是教学意义,不论输赢。
池望学东西很快,两局就基本明白了麻将的逻辑,很快就上了手。
只是一开始摸到的牌就特别烂,乱七八糟的,配对都难,配字也难,凑都凑不起来。
为了游戏的趣味性,还来了钱,也不会多,一串2块钱,一局输下来最多输几十块,谁都输得起。
但池望就没赢过,没把他都掏钱。
不过谢司珩看着冷淡又严肃,打麻将倒是一直赢。
池望吹了个口哨,夸道:“雀圣啊学长,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在池望看来打麻将都是大爷大妈在茶馆里打发时间的东西,没想到谢司珩居然能打得这么好。
不过转念一想,麻将也是国粹,会很正常,打得好当然也很正常。
他兴冲冲地把还没睡着的宝宝抱过来,让他去帮自己摸牌。
月嫂还笑呢,说:“宝宝手气会特别好,因为能生出来都是很有福气的,所以宝宝摸过的东西都会带来好运气呢。”
池望说:“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拉着安安的小手摸了一下自己要拿的牌,然后才拿过来,拿了几次后,把宝宝放到婴儿床里,把牌一洗,一展,好嘛,又是一手烂牌。
谢司珩探头过来要看,池望伸手挡住了他的脸,“别看!你怎么耍赖。”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看不看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也赢不了。”
他倒也会算牌喂牌,但池望的牌面喂都喂不起来。
顶多给他杠吃几次减少损失。
都不用继续测试了,池望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宝宝手气……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池望倒是喜欢上打麻将了,因为很热闹。
也因为有谢司珩陪他。
坐月子坐了差不多半个月,洛连云和舒廷玉就过来看他了。
不过月子中心严格,进来了还得穿一件月嫂备的塑料外套,连脚套都得带着,省的把外面的细菌病菌带进来。
洛连云看着周围豪华的装潢,居然只是单人使用的月子中心,心里不禁感慨谢司珩的豪横,手里拎着的营养品都感觉有点拿不出手了。
舒廷玉倒是大大咧咧的,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说:“池望,宝宝在哪里啊?我能看宝宝吗?”
池望也没一直坐在床上,他们来这会儿他正坐沙发上跟谢司珩下围棋,听见动静了,就暂时封棋,没继续下。
听见舒廷玉问,池望对旁边的月嫂说:“当然啊,辛姨,麻烦你去把安安抱过来。”
月嫂听了,马上去抱。
很快就把宝宝抱了过来,舒廷玉一把接过,他显然是抱过小孩的,抱宝宝的手法很熟练,很轻柔,宝宝在他怀里甚至都没醒。
舒廷玉左看右看,心里很喜欢,“池望,宝宝像你诶。”
池望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来像我的?”
舒廷玉笑呵呵地说:“就是感觉像你啊,因为我抱着就觉得好安心啊,好喜欢这个宝宝,比我侄子还讨人喜欢。”
而且宝宝身上比较显著的五官特征也就是那双眼睛,眼眶大,眉骨高,跟池望一摸一样,这一看就感觉跟池望像得比较多。
舒廷玉在池望怀孕期间就担心会跟谢司珩长得很像,因为谢司珩五官太突出了,特征太明显了,还是丹凤眼,丹凤眼是很容易被遗传的。
舒廷玉总觉得池望吃了这么多苦,小孩一定要像他才好,现在看见宝宝的最明显的五官特征,舒廷玉松了一口气,打心眼里为池望高兴。
旁边洛连云已经急不可耐了,催促着舒廷玉退位让贤,“让我抱抱,让我抱抱,我也想抱。”
舒廷玉把宝宝给他,“小心点啊,教过你怎么抱宝宝了,不要抱错了。”
洛连云没好气地说:“我知道,都练习过了,不用你再教我做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抱在怀里,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好软啊。”
怎么回事,别的宝宝有这么可爱吗?脸蛋怎么这么小,手也小小的。
天哪!
超可爱啊!
要是像池望,不敢像是个什么神仙小孩!!!
洛连云忙不迭地对池望说:“我我我,我是干爹吧?”
池望乐了,“还用得着问吗?这不是宝宝没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吗?”
洛连云高兴得嘴唇都在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有儿子了!!!”
舒廷玉也高兴得龇出了大白牙,“我们有儿子了,太好了!”
池望:“……”
他下意识扭头去看谢司珩,果不其然,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又影影绰绰地黑了。
谢司珩开口道:“是干儿子,你们重新说一遍。”
他在“干”字加重了语气。
不要喊得像是池望给他们生的崽一样。
这是池望给他生的。
是他和池望的儿子。
第97章 我好像还没对安安爸爸说喜欢你
亲爹发话,洛连云和舒廷玉哪敢不从,赶紧重新说了一遍:“没错,是干儿子,干儿子!”
谢司珩表情松缓,若无其事地说:“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池望:“……”
谁会误会啊!!
洛连云和舒廷玉都觉得他有点离谱,但是不敢说,赶忙笑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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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伸手拍了拍谢司珩的手臂,说:“学长你出去玩会儿,我跟他们聊会儿天。”
谢司珩说:“好。”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洛连云和舒廷玉松了一口气,洛连云说:“孩子可别像他,总是板着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舒廷玉一脸郑重地说:“不会的,我也在上香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像谢司珩。”
池望:“……我谢谢你了哈。”
这个时候宝宝醒了,眼睛惺忪地睁开,嘴巴吧唧吧唧的,露出了点粉色的牙床,看见被陌生人抱着也没觉得惊吓,很淡定地弹了弹手指,重新握成了小拳头放在了身侧,套着小毛袜子的脚挤了挤洛连云的手臂弯,好像在找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这一整套动作下来,让两人都呆了。
舒廷玉说:“他这是一点都不怕生啊?为什么我家侄子一被我抱就开始哭。”
池望说:“安安就是这样的,不怎么怕生。”
洛连云赶紧变换了一下抱姿,让宝宝整个窝在了自己宽大的怀里。
月嫂听到动静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刚温好的奶,说:“醒了刚好吃奶。”
从洛连云怀里接过宝宝,知道他们好奇,月嫂坐在椅子上抱着给宝宝喂奶。
宝宝在月嫂怀里,两只手抱着奶瓶乖乖地喝奶,而且胃口极佳,没多久奶瓶里的奶就下降了一小半。
洛连云喃喃地说:“完了,这一点都不闹腾的劲,太像谢司珩了。”
舒廷玉没吭声。
显然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池望振振有词地说:“不会的,安安是双子座,双子座不会跟谢司珩那样的,具体怎么样的,你去搜百度,百度说得更清楚。”
洛连云乐了,“你什么时候信星座了?不是不迷信吗?”
池望没觉得害臊,反而很坦然地说:“有时候确实得信一信,还挺有道理的,当年村里的算命先生算我以后发财,福禄无双,现在不就应验了嘛?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连云忍笑说:“你这前后反差可太大了,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池望笑了起来,“我是巨蟹座的,我百度一搜,发现说得还挺准的。”
洛连云说:“星座这种东西,猪来了都能对上几条。”
“哦,对了,谢司珩什么星座的啊?”舒廷玉好奇地问。
池望:“……”
池望说:“双鱼座。”
两人:“……”
他们面面相觑,感觉谢司珩跟双鱼座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池望清咳:“星座这个东西就是做个参考。”
月嫂把宝宝喂饱了,宝宝又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洛连云瞅了一眼,说:“又睡啊?这一天的睡多久啊?”
池望说:“起码要睡18个小时。”
舒廷玉说:“是这样的,宝宝都很爱睡觉的。”
宝宝被月嫂抱去睡觉了,洛连云和舒廷玉便跟池望聊天。
池望这段时间也没请假,愣是继续上网课,过几天的期末考他也要参加。
这么一个学期,也愣是没缺席过一节课,这种意志力让洛连云和舒廷玉两人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题不知不觉落到了谢司珩身上,还是洛连云先开了口,问池望:“安安出生了,你跟谢学长现在怎么说?”
池望很自然地说:“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们商量好国庆节结婚了。”
“什么?”洛连云和舒廷玉异口同声地说:“结婚?”
池望说:“是啊,结婚。”
两人面面相觑,“会不会太快了?是因为安安吗?可是你都没到年纪啊。”
池望坦然地笑道:“先办酒席,结婚证可以后面再拿。”
舒廷玉问:“你……你喜欢谢学长吗?你要想清楚哦。”
池望落落大方地说:“喜欢啊。”
谢司珩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池望说的话,他停下脚步,气息都放轻了几分。
池望的声音继续响起,“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还是知道的。不瞒你们说,从小就是我自己养我自己,每一步都有好好规划,怕耽误了自己,也怕自己错过更好的路,所以每件大事我都很郑重,所以纠结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我年龄还小,书都没读完,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这么早结婚的话有点冤,有点对自己不负责任。但是我发现我的确喜欢学长,看见他就觉得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池望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别看他在你们面前有板有眼,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不高兴,但在我面前,有时候挺逗的,我会故意说点傻逼话逗他,他每次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就很想笑。”
人都不在这里呢,池望就已经有点止不住笑了,乐呵呵地继续说:“总之,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他,既然喜欢,那干嘛还要纠结来纠结去呢?所以我就打住了,既然我自己喜欢,我就不会拦着。不然纠结来纠结去,等老了又要懊恼没有早点想通。”
池望很少去为难自己,确实他想再看看情况,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干脆变换思路,早想通早享受。
洛连云和舒廷玉听了他的话,有点困惑地说:“可是你也不是gay啊,不然大一那会儿视觉系的系草追你你怎么没看上?那也是个大帅哥啊。”
池望说:“我的确不是gay啊,就是喜欢的人刚好是谢司珩?”
好肉麻啊,池望恶寒了一下,“总之你们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亏待我自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委屈的。”
这个他们倒是信,池望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
“好吧。”舒廷玉说,其实之前池望能跟他要腐漫漫画,他就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
他只是不希望池望受伤而已。
现在看池望这样子,就知道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舒廷玉和洛连云离开后好一会儿,谢司珩才进来。
池望这个房间月子中心最大的房间,窗户是一片落地窗,环抱着整个室内,视野很好,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对面大厦的灯已经亮起,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对面打工人在忙碌的加班。
楼下是灯光璀璨的商业街,宛如一片流动的油画。
池望见他进来,没问他去做什么,谢司珩有时候就是会去打很久的电话,人没去海盛,打电话跟下属交流公司的情况也是有必要的事情。
池望说:“来,我们继续下棋。”
他挪了个位置,等他过来一起下棋。
谢司珩坐到了他对面,看着池望的脸。
池望怀孕的时候没胖,坐月子也没胖,他虽然没法剧烈运动,却是能抓住所有动的机会,总之,绝不会单纯地躺着。
就算躺着,他也得看点教学视频,有时候是历史课,有时候是国内外战役解说,有时候是西方文学史……非常努力的充实自己。
就算生完宝宝,学校的课也没断过一节,这是多么恐怖的驱动力?
谢司珩静默不语。
池望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要不要喝点热水?”
谢司珩前不久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倒没什么不适,恢复得很快。
但池望没做过这种手术,百度过说要卧床好几天才能好,而谢司珩当天做完当天就回来了,快得像是去喝了杯茶。
池望有点怀疑他在强撑着疼痛,毕竟是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动刀子,能不疼吗?
所以他才关心地问出了口。
谢司珩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不用。”
池望说:“那来下棋?”
谢司珩:“嗯。”
刚封掉的棋盘,重新启用,池望全神贯注地下棋。
而谢司珩时不时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每一次的目光都格外专注深邃。
池望心无旁骛,倒是没被他影响,很快就把谢司珩的白子吃得差不多,赢了。
谢司珩中肯地夸奖他:“你进步了很多。”
池望笑了起来,很谦虚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谢司珩摇头,“我教得不多。”
一开始谢司珩是手把手教了池望很多,但后面他去海盛,池望就自己看书和视频学了。
池望没有跟他在教得多不多上面纠结,而是问谢司珩:“你有事吗?下棋都心不在焉的。”
池望没注意看谢司珩看他的表情,但下棋的风格变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谢司珩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到一件事。”
池望问:“什么事情?”
他好奇起来,怎么藏藏掖掖的?
谢司珩乌黑的眼瞳里沉着淡淡的情绪,语气低沉地说:“我好像还没有对安安的爸爸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池望:“……”
呃。
池望又忍不住想抠棋盘,他很快忍住了,面上很冷静地说:“喜欢你这是小学生才会说的话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成年人。”
谢司珩懂了,声音冷冽地说:“等你出月子,三天三夜。”
池望脸红了,他好像没那么想了,看看他这段时间心如止水成什么样了,但他很配合地说:“三天三夜哪里够,小瞧我是吧,我要七天七夜!”
谢司珩唇角翘起:“好,凑个十天十夜。”
池望:“哈哈哈把你榨干,我们不死不休!”
正好过来看池望的萧复:“……”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种话?
第98章 擦边男主播
萧复没想到池望跟谢司珩说话这么狂放。
一时进不是,退不是,就那么傻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还是池望瞅见他,很若无其事地喊了一声,“哥。”
萧复这才如梦初醒,一脸复杂地走进来。
他每天都来看池望,其实他过来也没什么事情做,但他就是乐意来,宝宝看不看都无所谓,说实话都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像谁,他主要是想看池望。
萧复照例关心了一下池望,又仔细看了看池望的脸色,见他白里透红的,也没什么话说了。
月子中心的人确实把池望照顾得很好,他指不出任何的毛病。
他最近听说了谢司珩结扎的事情,再对谢司珩有意见,都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了。
就谢司珩愿意去结扎这一点,萧复都佩服他。
但在面上表露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跟谢司珩单方面的恩怨是没完的,只是暂时看在池望面子上休战。
要是哪天池望厌了他,带着人回来,他还是会对付谢司珩的。
萧复最后能想通答应他们俩的婚事,一是他知道这是池望想要的,二是堵不如疏,非要插一脚当王母,那只会让他们更加情比金坚。
所以萧复现在的平和,不是豁达和纵容给他的,而是他还抱着池望厌了腻了,到时候宝宝也能回到他身边的希望。
暂且忍耐着,起码明面上要跟谢司珩和平共处。
萧复跟池望说了些话,又关心了一下宝宝,知道今天来了不少人来看宝宝,也没让月嫂把宝宝抱出来看,他看得够多了,什么时候安安五官清晰了能让他看出来长得像谁了他再多看几眼也不迟。
萧复没多呆,怕影响池望休息,临走前伸手拍了拍谢司珩的肩膀,示意他跟他出去。
池望看了还有点紧张,刚想说话,萧复打断他说:“我不干嘛,我就跟他聊聊,都是一家人了,聊聊应该的吧?”
池望:“……”
他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怀疑地看向萧复。
萧复:“……”
他恼道:“你就不能对我多点信任吗?就算打架,我哪儿打得过他?”
看看这恋爱脑的程度,他要是真当王母了,池望还能认他当哥哥?
池望哪知道萧复单方面认定他是恋爱脑了,要是知道铁定在大腿上写个惨字,污蔑啊这纯纯污蔑,主要萧复前科太多了,他担心一下很正常吧?
池望很糊弄地说:“我信你,信你,你们去吧,早去早回。”
萧复:“……”
算了,儿大不由娘。
谢司珩跟他出去,到了很远的地方,萧复才一把揪住谢司珩的衣领一脸凶狠地说:“不准十天十夜,你想累死池望吗??”
谢司珩:“……”
萧复气势汹汹地说:“我警告你,不要太纵欲了,池望年纪还小,你别总是把人往床上拖。”
谢司珩薄薄的眼皮耷拉下来了,快要从眼缝里瞧他了。
萧复一看他这表情就来火,谢司珩经常用这种表情看他,看着就很不屑似的,他有什么好看不起他的?搞什么啊!?
萧复说:“你听见没有!?”
“……”谢司珩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不会的,你放心。”
萧复松开他的衣领,“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被我发现池望精力不济,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司珩:“……”
他没怼萧复。
虽然不喜欢萧复,但爱屋及乌,他也不会再跟以前一样讥讽他。
萧复给谢司珩放完狠话就离开了。
谢司珩进了房间,看见池望有点紧张担心又有点好奇地看他,心下一松,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大步走了过去。
池望问他:“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让我不要纵欲,总把你往床上拖。”
池望:“……”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说之前,算是他总是把谢司珩往床上拖吧?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一点都不矜持啊。
不过的确很舒服。
池望跟谢司珩说:“你不要听他的,我年轻气盛的,有欲不纵难道等七老八十才纵吗?及时行乐!”
谢司珩看着池望明媚的笑脸,微微笑了起来,“嗯。”
月子很快就结束了。
池望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成绩略有下降,但还是很险的保持了专业课第一,但其他……就别想了。
什么奖想都别想咯。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大三就不用打工了,多参加竞赛活动,看能不能拿国家奖学金。
上大学不拿奖学金,说不过去吧?
好,下个学年的规划有了。
坐完月子,他想运动,喻医生跟他说最好不要,坐月子结束,还得养起码三个月。
池望:“……”
生孩子太苦了,真的。
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看见安安,好吧,什么抱怨都荡然无存。
因为安安出月子后长!开!了!
原本有点红有点暗的皮肤在半个月后就一天比一天白起来,到满月后,浑身都变得雪白雪白的,眼睛也能睁开了,睫毛超级长超级长!还特别粗,像大蒲扇似的,带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池望觉得他会放电,对视几眼就感觉被电晕,晕头转向的捂着胸口缓一会儿才能缓回来。
安安眼睛能彻底睁开后,池望发现他确实是像他的,起码眼睛很像,他的眼型很圆,弧度很漂亮,安安也是,只是婴幼儿的眼睛会更大,所以看着比池望还大点。
池望有时候会困惑,这么漂亮的小宝宝,居然是他能生出来的吗?
但很快就想,当然是他能生出来的,他长得帅,谢司珩更是爆炸好看,他们俩结合生出来的能不好看吗?
可能有点不合时宜,反正他还怪骄傲的,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崽,不愧是他,无论干什么都能最好最棒!
他超吊的!!(拇指)
满月酒他们没请太多人,池望肯定是要请两个室友的。
至于其他朋友……嗯,池望没请,虽然有点扎心,但在池望心里,朋友的确有亲疏之别。
请别的朋友,池望还要解释一下宝宝是谁生的,室友就不用了啊,多省心。
总之,满月酒圆满落幕。
池望替宝宝收了很多礼物,金锁金镯子金脚镯子收了一大堆。
也见了谢司珩那边的亲戚,一个个都很好说话的样子,池望轻松应对。
满月酒结束后,宝宝被楚青先抱回去,池望和谢司珩两个人出去溜达,享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H市暑假的天是很热的,晚上也很闷热,池望穿了一件黑色宽大的T恤和短裤,腹部彻底平坦下去,身姿都轻盈了许多。
走路也不禁快了起来,走到一座桥上的时候,池望脚被脚后跟拌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好久不曾有了!
谢司珩眼疾手快要去拉他,被池望手更快地推开,随后手撑地,给谢司珩来了小半段街舞。
当众街舞技能,触发!
谢司珩:“……”
又皮是吧。
池望笑哈哈地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怪骄傲地说:“我这个身法不减当年。”
谢司珩:“……别闹了,要是真摔了,不疼吗?”
话音刚落,谢司珩反应过来,池望的确不会很疼,不禁沉默了。
他转移话题,“街舞从哪儿学的?”
池望说:“跟同学学的,怎么样,标准吧?”
谢司珩颔首,很认真地夸道:“很标准,很轻盈,很赏心悦目。”
刚才虽然只有一小段,也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
池望一直都有吸引别人目光的能力,无论做什么,他都光芒四射。
池望被谢司珩夸得嘴角咧起来了,要找个空地给谢司珩重新跳一段,谢司珩拦住他,说:“刚出月子,不要跳。”
池望忍住了,街舞运动幅度确实有点大,池望压低声音偷偷跟谢司珩说:“改天给你跳舞,擦边的那种。”
谢司珩眸光一凝,怀疑自己耳朵聋了,“你说什么?”
池望提高音量说:“擦边啊。”
谢司珩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会跳擦边舞?”
池望坦坦荡荡地说:“小意思,学过的。”
谢司珩问:“你学这个做什么?”
池望说:“高中那会儿想多做个兼职么,所以去网上做擦边男主播。”
谢司珩:“……”
池望说:“我还存了视频,等下,我给你看看。”
池望拿出手机,捣鼓半天,才捣鼓出了几个视频,有点得意地给谢司珩说:“你看看。”
谢司珩接过他手里的手机,点了播放,池望的脸出现在镜头面前,很青涩的一张脸,身上穿着白T恤,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但很快他的舞蹈就自然了。
非常有活力,且正气十足的舞,观众能感觉到其中满满的生气,即使漂亮洁白的手指拂过胸前,也很像在做广播体操,眼神正得发邪。
“……”谢司珩问:“这是擦边?”
池望怪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挺擦的吧?”
谢司珩:“……”
谢司珩答非所问:“男主播账号做起来了么?”
说到这个,池望就叹气,“我吃不了互联网的饭,发了一星期都没人看,我怒销账号。”
谢司珩:“……”
不像擦边,像警察去酒吧当了卧底。
第99章 作为月老的认可
池望不知道谢司珩在想什么,继续说:“互联网这个就是看运气的,我又很倒霉,当时还不信邪呢,不擦边跳舞我当学习博主总可以吧?所以我又开了个学习的账号,直播做题,也没什么流量,实在是做不起来,我就彻底放弃了。”
不过放弃归放弃,他还是学了挺多舞的,偶尔可以去接点商业演出,薪酬倒是不多,一场两三百,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不过这种机会也是极少的,毕竟地方就不大,哪有那么多商业演出?
池望现在很愿意跟谢司珩说自己的事情,这放到以前,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想让谢司珩了解他,也想让谢司珩更喜欢他。
谢司珩问:“你现在想经营这种账号吗?”
池望说:“不想啊。”
他知道谢司珩在想什么,笑着说:“我又不想着出名,我当时就是想赚钱,听说直播别人会投礼物,一天赚好几千什么的,我当时就想着能赚个几十上百,一个月下来也有不少钱了,而且还锻炼我的临场能力,所以才想干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然啊,没有露太多皮肤,脸皮还是有点太薄了,但是动作是很擦的,我可以说我的擦边绝对是合格的。”
他这么自信的原因是他的学习能力极强,完全学会了女团舞的舞蹈动作,作为擦边舞绝对是合格的。
谢司珩:“……”
遮住脸可能的确能合格。
谢司珩清咳一声,说:“回去跳给我看吧。”
池望高高兴兴地敬礼,“遵命!”
谢司珩:“……”
好可爱。
想亲。
忍一忍,回去再亲。
他们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到了家。
这个点安安已经睡完了,正被月嫂抱在怀里给他喂奶,他睁着大眼睛,一边吃奶一边看他们。
池望让月嫂把安安给他,他将安安抱在怀里,调整奶瓶高度,给他喂奶。
安安都没牙,咬合力却很惊人,总喜欢用牙床使劲磨奶嘴,因此奶嘴消耗很惊人,经常是三四天就得换一个。
池望心说难怪一群妈妈哭爹喊娘的,硅胶乳胶质地的奶嘴都能被咬破,肉做的岂不是更糟糕?
幸好他没奶,不对,就算有奶他也没打算给宝宝吃,就那三瓜俩枣的,自己尝尝咸淡就得了。
发现最后真的没奶,池望还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也是,哪能那么容易有奶的,便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胸口起伏确实要消去一些,说是激素水平还没有降下来,等彻底降下来了,胸口就平稳了。
给安安喂完奶,安安咧嘴对他笑,嘴角都笑出了奶泡,池望伸出白皙的手指一下子就戳破了,听见泡破了的轻响,池望嘎嘎乐起来。
安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看他。
幼崽难道都有这样的魅力吗?光是在自己怀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看着他,他都能高兴死。
这是他的小宝宝!
晚上洗完澡上了床,谢司珩伸手抚摸他的背,带着一股无声的撩拨。
池望翻身,问谢司珩:“你问了医生没有,出月子后能做吗?”
谢司珩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问。”
顿了一下,低声说:“不做。”
池望伸手搂住谢司珩的腰,去亲他的唇。
池望的主动让谢司珩心里欢欣,微微低下头,方便池望亲他。
池望现在接吻已经很熟练了,手法不行,但他的口技还不错,果然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x)
很快谢司珩就反客为主,将池望抱上自己身上吻他。
他们已经很久都没亲近了,孕晚期没有做过,但是做过很多擦边x行为。
坐月子是几乎没有亲近的,连接吻都没有过。
这次也算是生完之后第一次亲近。
池望跟谢司珩吻了没一会儿,就有点犯困了。
但他还是振作起来,抬腿让谢司珩帮他脱去长裤。
小谢同学挤进了腿间,池望忍着打哈欠,语气很软地问他:“不做吗?”
谢司珩:“嗯。”
很温柔的动作,时不时带着啄吻。
池望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他趴在谢司珩宽厚炽。热的怀里,伸手到处摸摸。
他很喜欢肌肤相贴的感觉,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好像一直漂泊的船只有了锚点,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将困意粉碎,池望凑上去亲谢司珩喉咙上的喉结,亲着亲着,牙齿忍不住咬了咬,谢司珩的动作很快就顿住了,紧接着是更大的幅度。
池望发出笑声,又去亲谢司珩的嘴唇,被谢司珩按住后颈,深深地接吻。
好喜欢声声。
但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小学生才会说喜欢。
成年人都是行动的。
所以池望没说,而是迎合了这个温暖的吻。
结束后,池望自己爬起来去冲澡,谢司珩也跟了进来。
池望腹部上的刀口已经愈合了,因为用的药都是最好的缘故,所以没有增生,就那么一条淡粉色的线,再过段时间可能就彻底消了。
腹部也重新紧实了起来,池望正打算里头的伤口彻底好了就开始锻炼。
他现在浑身的肉都是软的,手指一捏都能陷进去,力气好像也变小了。
池望不喜欢这样,一定要好好锻炼。
他扭头看见谢司珩漂亮的腹肌,羡慕嫉妒恨,“以前我也有腹肌!”
谢司珩:“等你身体再好点,练回来。”
池望想到什么,眸光闪烁着狡黠的光,他说:“我之前在朋友圈发了腹肌照,你看见没有?”
谢司珩:“……”
他垂眸,不动声色地说:“看见了。”
池望说:“你那时候还给我点赞了,我看见吓了一跳,赶紧删了。”
谢司珩:“……”
水声哗哗,两人只是稍微冲了一下就出去了。
出去后,池望才继续问:“你那时候给我点赞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池望故意说:“有没有想什么不该想的?”
他咳嗽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什么黄色废料之类的。”
他倒是没自恋到这种程度,但逗谢司珩嘛他自己也不能脸皮薄。
谢司珩说:“没有。”
他顿了一下,语气很淡然地说:“当时只是觉得很漂亮的腹肌,薄厚适中,又很有力量感,多一分是大卫,少一分是瘦猴,很有力量感,所以多看了几眼。”
池望:“……”
你这也太会夸了吧!
池望被他整得都不好意思了,咳嗽几声说:“谢谢夸奖。”
谢司珩说:“但我想保存的时候,你就已经删了。”
池望:“……”
谁会保存别人的腹肌啊!
池望脸红了,没吭声。
难道那时候谢司珩就对他有想法了吗?
似乎知道池望在想什么,谢司珩慢声道:“我们睡的那一次,是我的第一次。”
池望:“我也是第一次。”
谢司珩颔首,“是我们双方的第一次,所以我很在意你。”
池望:“……”
他就比较冷酷了,他没有很在意谢司珩。
那时候好像就单纯的怕谢司珩找他麻烦。
而且还恶意揣测谢司珩,还第一时间去了医院买阻断药。
谢司珩说:“很想亲近你,但没有机会。”
他顿了一下,坦诚地说:“小米一开始是我借过来的。”
池望笑了起来,“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啦。”
谢司珩一顿,“你知道?”
池望说:“左千星跟我说的。他还说你本来想出国,但后面没出国,不会是因为我吧?”
谢司珩:“……”
左千星,嘴篓子。
谢司珩说:“出国是计划,但你怀孕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想成家。”
池望纳闷,“我要是不怀孕,你就那么出国了?”
谢司珩:“……”
他垂眸,语气淡淡地说:“毕竟,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交集。”
他大可以制造交集,但还有一个问题,池望明显是直男。
谢司珩不是gay,但他知道gay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这个圈子也不是没有gay。
其实他觉得自己第一眼对池望心动是有些荒谬的,他一直认为,一见钟情是很轻浮的事情。
轻浮的事是没有必要有结果的。
而那一夜露水情缘,也同样如此,强求结果是会让两人都两败俱伤。
所以谢司珩没有踏出那一步的打算。
但池望怀孕了。
没人知道他从咖啡馆回去后多么喜悦,那天的失眠也变得格外甘甜。
池望挠头,“确实,确实没什么交集,甚至你都大四了,一天到晚都不在学校,我还天天打工,想有交集都难啊。”
这么说,安安还成红娘了。
池望乐了,想想觉得还挺奇妙的。
困意悄然粉碎,池望抱着谢司珩的腰,跟他聊了起来。
他们这段关系是有些混乱的,没有了解对方,就已经睡到了一张床上,没有确定关系,他却怀孕了,他们对双方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的了解,并没有太过深入。
现在孩子生了,池望的心防彻底打开,才愿意跟谢司珩说更多的事情。
反而是这个时候,他们开始互相了解。
顺序全乱,但好花开好果(x)
*
翌日,池望接到了萧复的电话,知道了他跟杨家说了自己的事情,姥姥姥爷要见他。
萧复对他说:“你要是不想见,我就回绝他们,要是想见,我陪你一起去。”
池望说:“见呗。”
萧复有点失落,他其实是不太想让池望跟杨家认亲的,这是他的弟弟,一旦认亲,池望又会变成姥姥姥爷的外孙,舅舅的外甥。
他的存在感被无限稀释。
他打住这点感伤,很快安排下去。
隔天他就上门了,带池望坐飞机去杨家,谢司珩要跟着一起去,被池望几句拦下了。
能避免他们俩处一块儿还是避免一下吧。
池望没有很郑重,就穿了T恤半裤,学生气浓厚。
萧复表情有点严肃,他跟池望说:“姥爷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喜欢凶人,姥姥倒是挺好的,但是都听姥爷的话。舅舅么……”
他有点没好气地说:“就那样。”
池望看他表情,觉得好像也没有必要认,有个哥哥就可以了。
但来都来了,见一面看看吧。
杨家两个老人住在一个有点老式的宅子里,很古香古色,走进去能看见假山池塘,逶迤的水上走廊,红枣木铺的地板,看着就很有韵味。
杨家人丁也兴旺,虽然只有两个舅舅,但他们每一个都生了好几个孩子,都住在这宅子里,这样的宅子就需要多些人住,才显得兴旺热闹。
来接待池望的是舅妈,身边带了个漂亮的小女孩,对池望有几分表面笑意,对萧复就冷冷淡淡的,不是很待见的样子。
萧复仿佛也习惯似的,没跟她计较,带着池望就要跟她一块儿进去。
池望看这样子,就已经不大想进去了,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还是闷头跟舅妈进了宅子。
中庭漂亮的美景他也懒得欣赏,被领进门,终于看见了萧复嘴里的姥姥姥爷。
的确如萧复所说,姥爷杨开树是一个长相很严谨的老人,眼睛大,一点疲态都没有,非常精神。
两个舅舅虽然都发福了,但看五官就知道年轻的时候长得不会差。
这一家子,除了小孩在笑在闹,每一个人表情都很肃穆,带着几分审视。
萧复对杨开树说:“姥爷,这是弟弟,叫池望。”
杨开树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说:“等下就吃饭了,坐着等会儿吧。”
舅妈过来给池望沏了杯茶,水果盘端出来满满当当的,放了瓜子花生薯片之类的,然后就过去打调皮的小孩。
池望:“……”
他尴尬透顶,叫了一声杨开树姥爷,对方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舅舅也没说话,很快一个去打电话,一个默不作声地剥花生吃,桌上很快就堆了一堆。
气氛太凝滞了,于是萧复主动说:“池望现在在H大念书,H大电气工程专业的。”
这句话让杨开树正视了池望,他们这种家庭是特别重视学历和内涵的人,H大是名校中的名校,杨青黛当年想考都没考上,差了二十多分,没想到她这个儿子考上了。
杨开树问了些池望问题,池望都一一回答上了,言之有物,杨开树脸上就有了笑脸,不住地点头,看向池望的目光中都带上了赞赏,说:“不错,不错。”
对待池望终于亲昵起来,站起来去抽屉里拿了一只昂贵的钢笔过来送池望以作鼓励。
池望掀了掀嘴角,接过了钢笔,道了谢。
萧复除了一开始介绍,现在谁都把他忽视了,萧复一个人坐在中式座椅上剥了个糖放嘴里。
池望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起身去上厕所,连厕所都要去外边上,带他进来的小女孩领他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刚走到门口呢,就听见了杨开树骂萧复的声音,读书人骂人是最狠的,字字戳人心窝,“……你有这么一个好弟弟,你以后离他远点,别带坏人家。你妈妈生你也是白生了,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一个半路出来的弟弟生的好,他能考H大,你连高中都没见读,不知进取不求上进,要不是你带人过来,我都不想见你……”
池望:“……”
他没想到萧复在姥爷家里居然待遇能差成这样。
而且萧复脾气那么差的人,这会儿居然不吭声??
萧复能听下去,池望是听不下去了,他大步走了进去,一把拉起萧复,说:“哥,我们走。”
萧复愣住了,杨开树也愣住了,开口说:“你这是干什么?”
池望伸手,从裤兜里拿出那只钢笔,放到了茶几上,声音沉静地说:“姥爷,这钢笔我无福消受,我们以后也不会来了。”
说完,拉着萧复就要走,杨开树叫住了他,“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两个舅舅也面色不善地看他。
本来在跑来跑去闹腾的小孩也噤了声,往这边看。
池望正色道:“上门是客,也没有人斥责客人的道理,他不是你家的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用这种话说他,我本来以为我来见的是很有学识很有德行的姥爷,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当然了,再见。”
说完拉着萧复就出了门。
留下杨家人面面相觑。
萧复也没想到池望会这样,心里不禁感动起来,他在池望身后说:“姥爷就是这个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杨家不待见他是正常的,当年都差点没让他参加葬礼,但到底是姥姥姥爷,他不会跟他们计较,这样的训斥也经常有,他也只是随便听听,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池望会为了他跟姥姥姥爷翻脸。
池望应该比他更需要这些亲人。
池望头也不回地说:“那也不应该骂你,我们上门是客人,又不是多亲近,认一下当个亲戚走动就是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你?”
还是踩萧复捧他,就因为学历?
太肤浅了吧,原来书香门第还有学历歧视?
池望怪失望的。
萧复叹气说:“我确实不求上进,不爱念书,不像是妈妈的儿子,妈妈当年也是高材生。”
他倒是想好好念书,但他确实不是念书的料,而且贱人萧文州都带男人登堂入室了,他还念个屁书,赶紧夺权弄死萧文州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他是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没有学历确实是一块短板,起码在杨家根本吃不开。每次过来都是冷脸他也受够了,逢年过节送的豪礼也被毫不客气地丢到门外,骄傲如他能忍受下来俨然不易。
池望不以为然,说:“哪有,你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还能赚那么多钱,这叫不求上进?人生的出路又不只是念书这一条路,不念书难道就不是人了么?你还有很多优点呢。”
萧复听见自己在池望心里这么优秀,唇角顿时压不住了,语气期待地问:“我有什么优点?”
池望:“……”
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很快说:“长得帅啊!高富帅,就是你最大的优点!”
萧复:“……”
虽然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总觉得有点怪。
池望卡了一下,很快就很流畅地说了下去:“还有很细心啊,很会关心人啊,知错也能改,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萧复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真的吗?”
池望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
他们走出了杨家大门,萧复有点复杂地看向身后,说:“你闹这一出,姥爷气性大,肯定不会来参加你的婚宴了。”
而且他还没跟姥爷他们说池望怀孕生子奉子成婚的事情。
太超出常理了,他都没敢说出口。
池望无所谓地说:“那就不参加好了。”
萧复顿了一下,问:“你不要姥姥姥爷吗?”
池望说:“我可以不要,其实到现在这个份上,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萧复感动,但有些事情总压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久,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开口说:“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池望:“?什么事情?”
他抬眼去看萧复的表情,见他帅气带着点戾气的脸庞此时浮现出一丝愧疚,不由得脑门一紧,情绪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大型封建迷信现场。
池望:“……”
他不可思议,瞳孔地震地问:“你觉得,我流落在外,是你克的?”
萧复垂着眼,都没敢看他,“嗯,我脸上受了伤,破了相,而且我八字道士也是说克亲。”
池望:“……”
萧复苦笑道:“毕竟你跟谢司珩能滚一块儿去,间接就是我害的。”
池望:“……”
他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他当时拖萧复一起背锅后,萧复偃旗息鼓不再找谢司珩麻烦,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池望不禁头都大了,“……你别迷信坏的好不好,正常人都迷信好的,就你违反常理,非要信坏的?我跟谢司珩上床确实有你的锅,但你看现在的结果是什么?我生了个超级漂亮的宝宝,有了个超级帅的对象,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害我?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月老红娘啊!你旺我啊老哥!”
萧复:“……”
虽然是安慰,但他听在耳朵里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池望振振有词地说:“克亲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也别信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根本就没有克到我啊,而且你还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见我,把我认回来,你超吊的好不好!要说你克我,那怎么不克到底,怎么还能认我呢?先后顺序搞清楚,你明明就是旺我的,还给我送了那么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这叫克?这分明是财神爷啊!我给财神您磕头了!”
萧复:“……”
萧复豁然开朗,“……好像也对。”
池望嘴都干了,舔了舔嘴唇,说:“就是啊,所以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有这个心思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工作,创造更多更大的价值。”
萧复本来塌下的腰一下子就直了,表情风貌瞬间焕然一新,“你说的对。”
池望说:“姥姥姥爷看不上你,你也别上赶着了,我以为没什么深仇大恨,但这样老是被贬低,多恼火,就当个普通亲戚处着,逢年过节送点礼,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但是你们结婚的话我们这边没什么亲戚,不太好看。”萧复说。
池望:“没事儿,这都不是事儿,别把这些看得太重了,无所谓,都无所谓啊,有最好,没有也没事。”
池望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回去吧。”
萧复笑了起来,“嗯。”
他看池望根本不在意他说的那些话,不禁哂笑,他这真是庸人自扰啊。
一念通达,天地皆宽。
池望回到H市,谢司珩接的机,池望见到人,就借着高兴劲,冲到谢司珩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介意伸长手臂抱住谢司珩,表达一下他4小时32分没见面的激动喜悦之情。
别人乍一看还以为许久未见,只有萧复露出了无言的表情。
兜兜转转,还是当了4小时32分的王母。
不过,算了。
萧复走过去,也跟着抱住了谢司珩和池望。
谢司珩:“……”
池望:“……”
第100章 我要结婚了
刚才还抱在一起的三人,很快就分开了。
谢司珩没吭声,池望跟萧复打趣道:“我跟学长抱,你怎么也跟着抱过来了?”
萧复这个行为是有点异常,他自己也知道,但他生性骄傲,并不想很直白地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所以他若无其事地说:“我不是拆散这个家庭的,我是加入这个家庭的。”
池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来得正是时候(x)
谢司珩还是没吭声,他自然察觉到了萧复态度的松动,他还是更适应萧复看不上他的样子。
萧复这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反应,他意识到了池望怕是很难离开谢司珩了,这个弟媳早晚都得习惯。
虽然化干戈为玉帛这种事情他不屑做,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愿意让池望两边为难。
所以他做出了退让,本就不再针对谢司珩,现在也愿意与他握手言和。
贱人不必再叫,弟媳是底线。
*
这天楚青和谢云霆又来看安安。
他们几乎是天天来的。
楚青抱着安安,安安现在好像都会认人似的,看见人就咧嘴笑,还没牙呢,红红的牙床看着软乎乎的,笑容也软乎乎的。
楚青光是抱着心都化了。
冷漠如谢云霆,眼底也浮现着淡淡的眼热,等楚青去弄奶粉的空隙,才终于轮到他抱。
以前他也是带过谢司珩的,所以抱婴儿的姿态很熟练。
谢司珩在旁边盯着他,怀疑的眼神让谢云霆略微不爽,冷冷说:“看我干什么?怕我给安安摔了?”
谢司珩声音也冷冷淡淡地说:“嗯。”
旁边的池望:“……”
好一个人机对练(x)
池望笑出了声。
谢云霆:“……”
臭小子,知不知道以前谁给你换的尿布?
现在倒是防贼一样防他了。
谢云霆想放下安安,刚放下,安安就对他笑。
哎呦,可爱。
安安确实不像谢司珩,长得不像,这种亲人的架势也不像,谢司珩婴儿时期是会认人的,只要楚青抱,不抱还不行,会哭个没完没了,换别人抱也哭,但只要到楚青怀里就乖乖的。
这样的依赖恐怕也只在婴幼儿时期,谢司珩性别意识觉醒的也很早,三四岁的时候就不让楚青进去给他洗澡了,等再大些,遇到问题也不像别人那般找爸爸妈妈,先是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找父母,从小就很独立。
而安安对谁都亲,和平安详,倒是很像池望。
在知道池望怀孕之前,谢云霆对池望的感官一直都挺模糊的,知道他是个男生,长得不错,其他并不关心。
知道池望肚子里有谢司珩的种,他才认真看他,这一看才知道谢司珩为什么喜欢池望。
池望跟他老婆楚青在某些程度上很像,都是很乐观开朗的人,楚青一点小事都能快乐一整天,池望大抵也是。
他们父子俩还挺容易被这类型吸引的。
这样一想,谢云霆对池望就挺喜欢的了,但因为端着,总也没法跟池望亲近起来。
即使如此,池望也总是对他笑,态度很自然,一点都不介怀他对他的态度。
倒也是天生就亲人的性子,难怪能忍受声声的冷脸。
池望要是知道谢云霆在想什么,恐怕也会觉得好笑,他对谁都自带三分笑意,倒也不是他生性爱笑,谢云霆已经这样了,他要是乐呵呵地说点话,那也太尴尬了吧。
谢云霆被安安笑得心里荡漾,想把安安重新抱起来,但旁边谢司珩虎视眈眈,没拉的下脸,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他一松手,谢司珩就把安安抱起来了。
谢云霆:“……”
得,跟他抢呗。
他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谢司珩晃着安安哄睡,谢司珩长相随他,偏成熟稳重类型,虽然今年才大学毕业,但看着已经很像那么一回事了,只有低垂着深邃的眉眼,被捋到脑后的发丝垂落,才会隐约透露出那么一丝青涩年轻来。
年纪还这么小,抱宝宝倒是已经轻车熟路。
不过转念一想,他跟楚青有谢司珩,也差不多是二十岁出头的事情。
谢云霆:“……”
早婚早育原来是遗传啊。
来看安安的人多,只要人来,安安基本就没有落地的时候,不是在这个人怀里就是在那个人怀里,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在哪儿都特别自在。
也爱笑,都不用特意去逗他,嘴角就咧了起来,奶泡跟吹泡泡似地从嘴角咧出来,池望就爱戳这种奶泡。
安安这会儿两个月大了,池望做惯了数据,把宝宝的身长、睡觉时间、手长、腿长,甚至吉吉长短都做了一个数据库,每个月更新一次,同时附上照片证据,非常的数据流。
他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对此谢司珩对此只表达了以下六点:“……”
连黑历史都是一脉相承。
池望义正言辞地说:“我搞个房间专门放这些,记录每时每刻,你说我要不要写个育儿日记?”
谢司珩眼前一黑,“……”
他一脸肃穆地说:“我觉得没必要。”
池望说:“你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谢司珩:“……是很有意义,但是以后安安看见了,会羞耻的吧。”
池望笑着说:“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谢司珩不吭声,反正他劝过了。
于是没人阻拦,池望的研究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池望的手机里和相机里也都是安安的照片,什么角度的都有,有时候忍不住想发照片到朋友圈,也极力忍住了。
他这低调内敛的性子,怎么一有娃就忍不住想炫?
难道有什么血脉觉醒吗?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收敛收敛吧。
早上楚青和谢云霆一走,下午左千星就过来了。
有时候池望都觉得他们这是不是约好的,怎么来看宝宝还带排队的?
左千星作为谢司珩的朋友,也是头一次体会到了医学奇迹,没想到池望还真的生了。
满月酒他是第一次看见安安,都惊呆了,男的生的崽也就算了,还生得这么好看,这像话吗?
现在是第二次过来看安安,一过来就看见谢司珩坐在无扶手沙发上给安安换纸尿裤,表情依然是肃穆冷淡的,但动作手法却意外的轻柔,看着竟然很像那么一回事。
左千星忽地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谢司珩居然都当爸爸了啊。
虽然是新手爸爸,但已经像模像样了,还知道给小婴儿扑爽身粉,也是很仔细,没让细腻的粉尘扬起,毕竟小婴儿呼吸道柔弱,最怕这样细小粉尘。
给安安做完这些,又一件件地给他穿衣服,虽然天气热,但室内温度总是适宜的,所以安安的衣服穿的并不会很多,尽量以舒适为主。
左千星夸谢司珩:“以前都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好爸爸的料。”
谢司珩头也不抬地说:“现在不能抱,安安要睡觉了。”
左千星笑了起来,“没事,我看一眼就行了。对了,池望呢?”
谢司珩说:“池望去上课了。”
左千星说:“现在不是放暑假了么?他上什么课啊?”
谢司珩:“上法语课。”
“哟,这么勤奋。”左千星其实不算很了解池望,只知道池望是一个很有韧性很阳光开朗的人,也很让人舒服,第一眼就觉得是很不错的人,了解过后也只会更有好感。
但他也不算特别了解呢,就对池望感官这么好,谢司珩跟他相处这么久,沦陷好像也正常。
唏嘘,谢司珩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居然谈一次就生娃了,这进度,快到离谱。
不过也不愧是谢司珩,办事效率就是高。
左千星问谢司珩:“你啥时候喜欢的池望啊?”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下辈子你当猹去。”
左千星笑了,“我这不是好奇么,你整天闷声不响的,结果是我们这群里第一个有娃的,想想太炸裂了,除了我知道,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
谢司珩有孩子这件事并没有大张旗鼓,很多人都还不知道,路晓那棒槌回国了还贼心不死,跟他打探谢司珩,都坐轮椅了还惦记着,也是不怕死。
左千星倒是不否认谢司珩的魅力,从小到大追他的人不少,男男女女都不少。即使大学没在一块儿读了,左千星也关注谢司珩在H大的事情,知道他三年都蝉联校草,是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就说论坛都有不少谢司珩的颜值帖子,大一那会儿还出圈了,在国民度很高的大论坛被曝光,虽然只有短短半日就被谢家的公关部给下了,但那半日帖子楼层盖得可不少。
尤其谢司珩还不是很上镜。
这样的谢司珩,居然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第一个有娃的,而且婚期将近,才二十岁出头居然就要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年纪更小,才十九岁。
放别人家或许是可能的,放谢家简直不可思议。
出格,太出格了,跌破了左千星对谢司珩的一贯印象。
谢司珩不知道自己在左千星里的形象破碎,姿态平静道:“安安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要结婚了。”
表情依旧冷淡,像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雪,但左千星却因为熟悉谢司珩,所以总感觉他说话的语气里隐约透露着一种淡淡的炫耀。
左千星:“……”
不是,谢司珩谈恋爱居然是这种画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