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航一只手粗鲁地去扯周明亮的衣服,另一只手在身上游走,眼神又变得迷离,喃喃地叫着:“清清,我会对你好的……”
沈曼秋和赶来的罗桂英王柳叶两人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节奏?
周明亮被吓得一个激灵,焦急地喊道:“小沈发什么愣,杨知青疯了,赶紧把他打晕。”
三人手里的手里除了沈曼秋是木棍,另外两人都是刀具,而且两人还在门外,只能喊沈曼秋。
沈曼秋不敢下手,重点是她很紧张,手不停地抖,手里手臂粗的木棍也跟着抖动,加上怕误伤周明亮,她迟迟不敢下手。
杨远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撕扯着周明亮的衣服,嘴里还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
周明亮拼命挣扎,但杨远航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沈曼秋心急如焚,她知道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紧紧握住木棍,瞄准杨远航的头部,用力挥了下去。
然而,由于紧张过度,她的动作有些失控,木棍并没有准确地击中杨远航的头部,而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杨远航吃痛,稍稍松开了对周明亮的压制,但他仍然处于癫狂状态。
失控般疯狂地捶打周明亮,周明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沈曼秋见状态再次举起木棍,继续攻击,这次沈曼秋心一横眼睛一闭朝杨远航的后脑勺砸去,半天不敢睁眼。
直到听到罗桂英的声音出来:“杨知青这是怎么了? 太吓人了。”
沈曼秋才睁开眼睛看,确定杨远航晕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周明亮喘着粗气,想从地上爬起来,对罗桂英说:“快扶我起来,我腿都吓软了,这杨知青怕真的疯了,力气比牛大,我都不是他对手。”
周明亮在大队都是算人高马大力气大的人,身高有一米九,竟然不是杨远航的对手。
罗桂英去扶周明亮,还一脸不敢相信地说: “白天还好好的,天黑时候我还看见他在做冰灯,我们门口那几个冰灯还是他给的,怎么就疯了?”
周明亮没好气地说:“你问我问谁,不等一个大男人抱起我就要亲亲,还在我身上摸,差点都强上我了,还抓……”
还没说完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姑娘,有些尴尬地说:“别问那么多,小沈你们帮江知青把衣服穿好,我去赶马车送她去医院,这被杨知青伤得不轻,流了这么多血不及时治疗怕命都保不住。”
周明亮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去做工昨天才回来,素了一个多月他一直吃不饱,听见沈曼秋声音时他正在办事,又怕出事就急匆匆地来,根本没泄,结果刚刚被杨远航撸了。
王柳叶指着地上的杨远航,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好像……好像受伤的是杨知青,现在还在流血呢!”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朝着地上的杨远航望去,只见他满脸鲜血,而且他刚才抹过的脸现在又被鲜血覆盖。
看到这一幕,周明亮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差点失去了清白的事,他迅速将杨远航提起来放到门口去。
并对其他人吩咐道:“小沈,快帮忙止血,我去赶着马车过来,他伤在头上,流了这么多血,怕是凶多吉少啊!桂英,你们两个快点帮着把屋里的血清理一下,还有小江知青身上的血迹也要清理干净,对外就说杨知青发疯了,用头撞墙。”
周明亮虽然很少在家,但对于江梦妍下手狠这件事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姑娘下手会如此狠,他都对抗不了失控的杨远航竟然被她砸得头破血流。
再加上沈曼秋的那一棍,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不过周明亮更加确信杨远航已经疯了,因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毫无知觉攻击他人还侵犯自己,正常人不会这样。
不过如果真的出人命,不能把人家受害者也牵连进去,是杨知青疯去侵犯人家,人家反抗才失手。
所以他把人提到门外制造自己撞头的假象。
沈曼秋快速地跑回房间拿药,经过去后院的路时,她下意识地朝后院瞥了一眼。
她仿佛看到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但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仅仅凭借那一瞬间的印象和身影的高度,沈曼秋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苏瑶。她猜测苏瑶可能已经躲进了空间里。
沈曼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瑶会选择躲避。而且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却不出来查看情况反而是躲起来,这让沈曼秋感到十分困惑。
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先处理杨远航的伤口。赶紧跑回房间取来医药箱。
回到前院后,沈曼秋仔细检查了杨远航的伤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伤口出血看起来很吓人,不是只是被利器划伤,而不是被重物砸伤。这样一来可以不用担心伤到脑内,及时处理就能避免危险。
沈曼秋小心翼翼地将杨远航的头发剪掉,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消毒并涂抹药物以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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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准备包扎伤口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
周明亮赶着马车赶到了,这次的动静相当大,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被吵醒了。
隔壁的民兵连长陈国忠听到声音,连忙跑到门口,隔着院子喊道:“明亮,大晚上的怎么了?”
缓过来的周明亮语气平静地说道:“杨知青好像疯了,用头撞墙,撞得血糊淋漓,现在晕过去了,沈知青他们让我帮忙送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陈国忠听后同样惊讶不已,他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说:“什么?早上还好好的,还帮我们写对联,怎么就疯了?”
周明亮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况,只是按照沈知青他们的要求来帮忙。
他接着说道:“沈知青他们这样说的,快来帮忙扶上车,他那身板沈知青他们估计扶不了。”
陈国忠也不敢耽搁,毕竟现在知青疯的事情时有发生,他没有多问。
他顾不上走大门,直接跨过篱笆墙来到周明亮身边,准备一起将周知青扶到车上送往医院。
两人等沈曼秋把伤口包扎好后,周明亮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杨远航抬上马车。
这时罗桂英推着江梦妍从屋里走出来,关切地说道:“小江知青,你跟曼秋一起去做伴吧,路上也有个伴。还有车上很冷,把这棉被带上盖起暖和点,千万别着凉感冒了。”
沈曼秋听着罗桂英的话,突然就反应过来。
江梦妍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会露出马脚,带去公社好点有个缓和时间。
杨远航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刚才对江梦妍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尤其是那被撕破的衣服,大家难以启齿。
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出去,那么江梦妍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嫁给杨远航。
可是,杨远航如今的状态简直就像是个疯子,这样下去只会毁掉一个小姑娘的一生,大家能隐瞒就隐瞒。
沈曼秋深知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接过罗桂英递来的被子,然后拉起失魂落魄的江梦妍上了马车。
就在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看热闹的苏瑶突然开口道:“沈知青,江知青不是喝醉了吗?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吧,也好帮忙照顾一下。”
沈曼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瑶,心里暗自琢磨着她的意图。
前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到现在为止,只有苏瑶一个人出现,就连王凤梅这个爱看热闹的都不见踪影。
苏瑶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又非常讨厌杨远航,今天却如此反常,这让沈曼秋不禁心生疑惑。
一旁的王柳叶并不傻,她已经明白了罗桂英的用心,就是想找个理由把被吓到的江梦妍送走。
现在苏瑶要帮忙王柳叶怕坏事,就说道:“就那么一点点米酒,江知青怎么可能会喝醉呢?江知青刚刚还起来帮忙我们拉杨知青,应该不会有事的。”
苏瑶听后,连忙又说:“反正那辆马车也坐得下呀……”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周明亮已经赶着马车离开了。
苏瑶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了大队陈国忠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当兵出身的,怎么看不出来异常呢,只是周明亮他们不说,肯定不方便,等到现在才问。
周明亮把马车停下说:“你赶车吧,我现在浑身发软,不过杨知青的确是真的疯了,头上伤得这么严重都没感觉了,还抱着我喊亲亲……”
说到这里他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说不下去了。
陈忠国听后和他换了位置,仍旧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今天还帮忙写对联,晚上还在那里做冰灯,怎么可能疯了?”
说完又看向沈曼秋:“沈知青你们今天去王队长家吃饭,杨知青有没有喝酒?还有晚上回来后杨知青有没有又去其他家喝酒?会不会是发酒疯?”
沈曼秋把她听见看见的说后说:“晚上的话就不知道了,不过杨知青很少出去串门。至于他有没有一个人喝酒也不知道”
陈国忠听后皱起眉头,说:“杨知青的酒量,两水壶烧酒都没问题,不可能一碗米酒就醉了。”
周明亮听后挠头,嘴里嘟囔道:“这可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突然发疯呢?”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不可能是发酒疯,难道是黄大仙上身?”
沈曼秋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无法确定。
她决定先不发表意见,继续听周明亮和陈国忠的分析。
平时嚣张不已的江梦妍,正缩在沈曼秋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与沈曼秋之前的判断一致。
杨远航头上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由于伤口较深,需要缝合处理,只要等人醒来便无大碍。
江梦妍拒绝接受检查,坚称自己没有问题。
沈曼秋想起破门进去时,看到江梦妍就上衣破损严重,但裤子却完好无损。
可以看出,她的确受到了惊吓,所以也没有强制性让他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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