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无力感。
江晚的房间里,一切都摆放依旧,仿佛江晚从未离开。
傅征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江晚的材料残缺不全,关于读书的经历很清晰,但是毕业后的那几年,江晚被记录多次出入警局。
都不是什么好事。
明明自己也是个心理咨询师,怎么会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解的谜。
蓉城的风和莫斯科不一样。
傅征接手子公司也没多久,自己的任务结束,就回公司收拾烂摊子。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城市的霓虹在静谧中显得格外耀眼。傅征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它惯有的流动感。
随着一阵眩晕感袭来,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最终化为一片混沌。
当傅征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已截然不同。他站在了一条狭窄而繁忙的老街上,两旁是斑驳的墙壁和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青春的气息。
他很想知道,这次又梦回何时。
夜幕下的酒吧,名为“梦回”,灯光昏暗而迷离,是这座小城年轻人释放压力、追寻梦想的小天地。
傅征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音乐声扑面而来,那是江晚最爱的旋律,他曾在无数个日夜里,通过记忆反复回味。
舞台上,一束追光灯聚焦在一位身着长裙的女孩身上,她手持麦克风,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不屈。
那是江晚,高三刚毕业的她,她的声音清澈而富有感染力,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直接敲击在傅征的心上,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傅征想要靠近,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她未来的路虽长且艰,但总会有他陪伴左右。
然而,当他迈出步伐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他束缚在原地,他发现自己竟无法穿越那看似薄如蝉翼的空间壁垒。
他伸出手,指尖距离江晚不过咫尺之遥,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无法触及。
“晚晚……”傅征轻声呼唤,声音在嘈杂的酒吧里显得微不足道,但那份深情与急切却清晰可辨。江晚似乎有所感应,目光穿过人群,与傅征的视线短暂交汇,但随即又迅速移开,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
舞台上的表演继续,江晚的歌声更加激昂,每一个转音、每一个颤音都饱含着她对未来的渴望与不安。傅征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蒋丞,那个混小子,看似缠着江晚,实际上是挡走了周围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演出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江晚走下舞台,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与满足。
她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内心的孤独与不安。傅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陪伴,用眼神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酒吧的宁静,是江晚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焦急的声音,催促她赶紧回家。
江晚挂断电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傅征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大声喊道:“江晚!”
声音穿透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也穿透了时间的壁垒。
江晚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片空荡。她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摇了摇头,继续朝门口走去。
傅征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他必须让江晚知道他的存在,哪怕只是在这一刻。
他拼尽全力,试图冲破那道无形的屏障,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涌现,将他推向了江晚的方向。
就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间开始扭曲。
傅征终于能够触碰到江晚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暖而真实。
江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晚晚,是我。”傅征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跨越时空的深情与坚定,“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江晚觉得自己是疯了,他早走了。
走得彻彻底底,就像没来过。
混蛋,我怎么又看到你了。
我一定是疯了。
江晚眨眨眼,面前的男人变成了周泽凯,江晚下意识推开。
都是坏人。
随着一阵强烈的光芒闪过,傅征再次被拉扯回现实,回到了2024年的世界。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江晚的床上,毛毛在他旁边舔着脚趾,窗边的绿萝开得正盛,四周的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遥远。
江晚,你到底在哪里……
夏日的阳光炽热而刺眼,却照不进江晚心中那片阴霾密布的天空。
高考结束的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对她而言,那不仅仅是学生时代的终结,更是生活剧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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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老宅,那个承载了她无数童年记忆的地方,如今却因拆迁而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一笔巨额的拆迁款,以及随之而来的家庭纷争。
江晚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忙碌的拆迁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江九云,那个曾经温柔却坚韧的女人,在离婚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创业之路,靠折叠打滚爬贩卖珠宝,逐渐在业界崭露头角,最终成为了一名成功的珠宝商。
而她的身边,也多了位刘叔叔,一个给予她温暖与支持的伴侣,共同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她多了个读初中的弟弟,叫刘城。
相比之下,父亲江文强的生活则显得黯淡无光。
他的生意在市场的洪流中几经沉浮,最终以一败涂地告终。面对生活的重压,他竟萌生了带江晚回乡下生活的念头,似乎想要逃避这一切的纷扰。
然而,江晚的心里,早已不再是那个可以轻易被说服的小女孩。
她挂断了父亲的电话,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
老宅的拆迁款,本应是缓解家庭矛盾的契机,却意外地成为了矛盾升级的导火索。
母亲江九云虽然事业有成,但那份对女儿的牵挂与愧疚始终未曾减少。
她提议用这笔钱为江晚在大学附近购置一套新的住处,让她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家。
然而,江晚却拒绝了这份好意,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这场家庭纷争中的一枚棋子,被各方力量推来搡去,失去了自我。
失去了老宅的庇护,江晚连最后的避风港也失去了。
睡着之前的大火一起都没了。
那次洪涝灾害的大火,却促进了老城区的收购计划,自己最后的回忆都没有了。
几个月内就要搬走,这些号称是成年人的人,一个个签的很快,听到会分到一大笔钱,个个像是范进中举。
她开始频繁地出入于城市的各个酒吧,用音乐来麻痹自己内心的伤痛。
夜晚的酒吧,灯光迷离,人声鼎沸,是她逃避现实的最好场所。
她拿起麦克风,站在聚光灯下,用歌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她心灵的低语,引得听众纷纷驻足。
“在这座城市的夜晚,我独自歌唱,用旋律编织着梦与现实的边界……”
江晚的声音清澈而富有感染力,她的歌声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憧憬,更有对现状的无奈与抗争。
渐渐地,她成为了酒吧里备受瞩目的驻唱女歌手,她的名字开始在城市的夜生活中传开,别人都知道晚上有个“白玫瑰”,许多人慕名而来,向晚戴上了蝴蝶面具,鲜少有人认出她。
然而,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江晚无尽的孤独与挣扎。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想起那个曾经温馨的家,想起父母争吵的画面,想起自己被迫在爱与责任之间做出选择的痛苦。
这段时间,陈婉之忙着谈恋爱。阿笙自从生病后,很少出来了。
她渴望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内心,给予她一丝温暖与安慰,但现实却像一堵冰冷的墙,将她紧紧包围。
蒋丞倒是经常会来,明明是个学生,却不好好念书。
周泽凯的身边总会围绕一些女孩,偶尔那些女孩子会点歌。
吊脖裙轻轻摇曳,随着她的步伐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那是青春的味道,也是梦想与现实的碰撞。
江晚的歌声,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却也在不经意间,触动了那个最不该被触动的角落——她的母亲,江九云的心弦。
当江九云推开酒吧沉重的木门,那股混合着酒精与音乐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如炬,直接锁定了舞台上的江晚。
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怒火与失望交织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待江晚中场休息,母亲冲了出来。
“江晚!”
江九云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她快步上前,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曾经内向的女儿,此刻却穿着如此暴露的衣裙,在酒吧里卖唱。
江晚和工作人员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她转头看向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委屈与不解所取代。
她没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母亲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妈,你怎么来了?”
江晚的声音微微颤抖,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看不到你这副模样!”
江九云愤怒地吼道,她的手指着江晚的吊脖裙,眼中满是嫌恶。“你看看你自己,穿成这样,在这里唱歌,你不觉得丢人吗?你知不知道,这种职业有多不光彩!”
“妈,你凭什么这么说?唱歌怎么了?我又没偷没抢,我靠自己的努力赚钱,有什么可丢人的?”江晚的声音也提高了,她无法忍受母亲对自己的误解与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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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的争吵声在酒吧里回荡,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就在这时,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插入了这场纷争之中。
“阿姨,请您冷静一下。”
周泽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之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却也充满了决心。他是江晚的好友,也是这个酒吧的常客,对于江晚的情况了如指掌。
江九云看向周泽凯,眼中的怒火并未因此消减。“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我是江晚的朋友,周泽凯,阿姨好。”
周泽凯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转头看向江晚,眼中没什么表情。
“阿姨,您可能不了解,江晚只是在这里兼职,我们这里是清吧,不是那种地方。”
“热爱兼职?那她为什么穿成这样,非要在这里抛头露面?”
江九云的声音依旧尖锐,她无法接受女儿的选择。
“这里是正规场所。”周泽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阿姨,江晚只是来唱歌。”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黄毛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江九云的声音中带着刺。
“这个……随你怎么想。”周泽凯摇了摇头,他无奈地看向江晚。
但江晚只是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江九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她扬起手,想要再次给江晚一巴掌,但却被周泽凯及时拦住了。
“阿姨,旁边很多人看着的,你也不想丢人吧。”周泽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江晚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而不是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周泽凯觉得自己用了这辈子最好的脾气去交流了。
女人,真烦。
江九云被周泽凯的话震住了,她看着这个年轻而坚定的男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错了,自己不该来的,这个女儿,没救了。
就在这时,二婚丈夫刘叔叔匆匆赶来,他拉住了江九云的手,轻声劝慰道:“九云,别激动。我们先回去,成成还等在门口,好好谈谈。”
江九云看着刘叔叔,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力。她点了点头,任由刘叔叔拉着自己离开了酒吧。
江晚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和母亲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但她也明白,自己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周泽凯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有我在。”
周泽凯虽然很想让她哭,但不是在这里。
自己真是大脑抽风,管别人的家务事。
剪不断理还乱。
江晚,你最好给老子好好生活。
周泽凯的神情中露出一丝寂寥,忍不住自嘲。
自己是疯了。
酒吧内,灯光迷离,音乐与人群的喧哗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江晚站在舞台上,身着简约而不失风格的演出服,手持麦克风,声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每一句歌词都仿佛是她内心的独白,讲述着关于成长、梦想与坚持的故事。
“一天六百,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江晚在结束一场演出后,心中默默盘算着。
这份兼职驻场歌手的工作,虽然辛苦,却让她能够自食其力,更重要的是,她太需要一个宣泄口,她像一条溺水的鱼。
正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而又让她感到不快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周泽凯。
他总是带着那抹看似无害的笑容。
“江晚,你是真的厉害,被骂了还这么心平气和继续唱歌。”周泽凯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悠闲地走到江晚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江晚眉头微皱,对周泽凯的话语感到不悦。
他们曾是多年同学,但周泽凯的行事作风早已让她敬而远之。
“谢谢夸奖,没事的话我走了。”她语气冷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周泽凯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江晚,你知道吗?你的声音真的很特别,让人一听就难忘。”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江晚面前,“我给你一天一千,陪我玩玩,怎么样?”
江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泽凯。
“你……”她刚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狗改不了吃屎。”
周泽凯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哟,生气了?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他边说边转身,似乎对江晚的反应并不在意,继续与周围的年轻女孩调笑起来。
江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诱惑与陷阱,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什么可以妥协,什么坚决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正准备离开时,手机突然响起。
是她最好的朋友婉之打来的电话。“晚晚,你今天怎么样?我听说你妈回来了,没来找你麻烦吧?”婉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关切和期待。
“我没事,挺好的。”江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你呢?最近忙什么?”
婉之刚想说话,手机另一端传来了男人暧昧的声音。
“别分心,之之。”
电话被挂断,江晚实在不理解,婉之为什么和这种男人不清不楚那么多年。
凌晨三点,江晚终于结束了工作,回到了二楼老城区的房子,这几年,年轻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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