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之外的天穹之上,漫天紫色霞光萦绕,如同一层神秘而绚丽的面纱笼罩着整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灵气,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同时还夹杂着浓烈且暴虐的血腥味。
原本电闪雷鸣、震耳欲聋的天空此刻却异常安静,满天的雷光也渐渐消散,只剩下一片死寂。
张子墨浑身浴血,身上插满了一把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帝兵,他的双手各自紧握着一把仙剑,仰头望天,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一群活了几万年的老不死的东西,竟然真的相信那天道会留下你们。”
“难道几万年来,你们都是白活了吗?这满天的紫气,分明就是它炼化万物的征兆,你们居然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逃脱被炼化的命运?”
众多仙帝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回应张子墨的嘲笑。他们全都默默无语,似乎是谁都不愿意被子墨盯上。
天道即为天地之意志,代表着无上的权威和力量。在他们心中,无人能够与天道抗衡,更别说战胜它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最终,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憔悴的老者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缓缓直起身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子墨啊,你实在不该用天下苍生作为赌注去换取这场所谓的胜利。”
“我们承担不起这样的代价!毕竟,这天道乃是因你而起,也是冲着你来的……”
张子墨满脸苦涩地笑着说道:“世间苍生饱受苦难折磨,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所谓的天道觉得有趣罢了。”
“每年都有无数无辜的生命被当作祭品献给天道,难道说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供天道驱使的牲畜么?”
“自降生人世起,你们便身处尘世之巅,一路修行直至登上仙帝宝座。然而,你们可曾真正体验过那些平凡百姓的艰辛生活?又可知道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向天道献祭,待到它离去之时,难道不会将你们也一并炼化吞噬?”
“倘若连你这位终日高呼‘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老家伙,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那就睁大眼睛瞧好吧!”
“哈哈哈,如此苟且偷生,形如走狗一般,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倒不如就此离去,再不入轮回受苦。”
此刻,子墨仰头看向天空,“天道啊,这次是我败了,但是如果你觉得天下若本该如此,你这天道早晚要换的,或许十万年,或许百万年或许千万年。”
声音越来越小,张子墨的身躯也逐渐破裂开来,化为点点星光飘散而去。
伴随着最后一丝残留躯体的消逝,他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呢喃声,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曳不定。
这句话轻得不能再轻,小心翼翼得像是生怕被人听见,甚至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它更像是一种机械性的反应,仿佛只要说出这句话,某个艰巨的任务便算是圆满完成。
“确实挺累的,下次不来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或许对于张子墨来说,经历过如此艰难险阻之后,已经无力再承受更多的压力和挑战。
然而,正是这样一句朴实无华的话语,让周围的人对他的内心世界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转瞬间,灿烂的阳光洒满大地,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娘焦急地快步走到张子墨身旁,满含关切地询问道:“孩子,你没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张子墨此刻眼神仍有些恍惚,他一边轻轻地敲打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边努力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渐渐地,脑海中的迷雾逐渐消散,他开始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
他慢慢抬起头,目光环视四周,看到一群陌生但又充满善意的脸庞正围绕着自己。
面对众人投来的关切目光,张子墨出于本能的礼貌,轻声回应道:“我还好,真的没事,多谢各位的关心。”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张子墨缓缓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站起身来,并不断向周围给予援手的人道谢,表示感激之情。
那位大娘语气和蔼可亲地对众人说:“既然这孩子身体无恙,那咱们就别围着了,都散开吧,各忙各的去。”
说完,她转身面向张子墨,接着嘱咐道:“孩子,你也赶紧回家吧,时候不早了,家里人估计要担心了。”
张子墨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仰望着那片深蓝色的天空。
在那宽广无垠的天幕之下,他的心中涌动着无数的思绪,如同漫天的星辰,璀璨而混乱。
张子墨转向那位慈祥的大娘,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真诚的感激:“好,非常感谢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会直接回家的。”
在心底深处,他默默地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感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一切,难道真的意味着他重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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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说在临死之前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可能就是在他即将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的最后一击竟然撕开了天道的屏障,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而他的灵魂,也在这一瞬间沾染上了外界那种神秘而未知的物质的气息。
然而,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天道为何要炼化这方世界?这一切的答案,子墨还无法得知。
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寻这些答案了,因为这一切肯定是天道的布局,而他,最终还是败了。
那个被打破的屏障,究竟是什么?他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在这些纷乱的思绪中,他不禁想到,那道屏障后面,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
但现在,张子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一切,难道就是他重生的契机吗?他的重生,竟然回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
张子墨以仙帝的意识又仔仔细细感受着全身的身体状况,过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在幻境中,而是真实的存在。
而且,他感觉到全身周围的灵气变得稀薄,与他之间仿佛多了一层隔阂,就像天上与地下之间的距离一样,他与天地之间的联系仿佛少了一条路。
然而,他现在的真实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在最后死亡的那一刻,子墨已经全都放下了,曾经无数次渴望活着,可是在最后的那一刻他又无比的期待着死亡,如果能选择他希望这是一场梦,他真的不想在活一世了。
张子墨的思绪纷乱,他不再试图去理清这些思绪,只是默默地估算着此刻的时间。
他注视着前方那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心中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回忆,那些关于张家的记忆。
他的拳头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尽管在数千年的修炼过程中,这段记忆不断折磨着他,但如今他早已释然。
重生的张子墨,不愿再被张家的往事羁绊。然而对于重生的原因,他却依旧感到茫然。或许那几个老家伙一直隐瞒着什么,上辈子的债,上辈子应该已经算是还清了。
那么重活一世里,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既然如今的他身无负担、不欠外债、也不受任何因果束缚,那么很多事情便与他无关。
就把这一切都当作是命运赐予自己的珍贵礼物吧!因此,对于许多事情,这一世的他将选择不再轻易出手干预。
现在,因为身体原因晕倒而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所以张子墨只能徒步行走,但对回张家的决定依然不改,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他不知道再见一下自己所谓的血缘至亲,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情。
张子墨的心底,除了冷静,更多的是怒火—对上一世自己软弱可欺、可悲可怜的愤怒。面对家中几人,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何感受,尽管他早已努力让自己麻木。
周末,学校放假两天。
这个周末,街道上的喧嚣与欢腾似乎与张子墨无关。街上的人们笑语嬉戏,享受着闲暇的时光,而张子墨的内心却如同这冷清的夜空一般寂静。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张子墨走了好长时间,终于站在了张家别墅的大门前。他的脚步虽然疲惫,但眼神坚定,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他前行。
家中的欢声笑语透过门缝传来,今天周末大家都在家休息。七姐妹和养子弟弟围坐一桌,其乐融融。温暖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了一幅幸福的画面。
徐惠兰,张子墨的亲生母亲,正忙着给小儿子张天赐夹菜。
后者虽是养子,却因其乖巧懂事深受全家宠爱,就像真正的亲儿子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母爱,温柔地注视着张天赐。
然而,大姐张婉婷忽然皱眉担忧地开口:“这么晚了,子墨还没回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显然对张子墨的安危感到担忧。
这个身为总裁的大姐是全家唯一一个对张子墨好一点的人,但其实说实话,只是平常太忙,没有时间搭理罢了。
对于张子墨回家,张婉婷也就觉得多了一双吃饭的筷子一样。
但话音刚落,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凝固。张志远,张子墨的父亲,不悦地说道:“这孩子越来越不懂规矩,总是在外面混到三更半夜,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厉和不满。
六姐张梓萱也紧跟着抱怨:“是啊,得好好管教他,学业无成,就知道到处鬼混,真是给我们张家丢脸。”
她比张子墨大三岁,但由于张天赐的存在,她与这位刚刚回家的弟弟关系并不好。
在她眼里,张子墨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弟弟,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
张天赐轻轻轻蔑一笑但很快就变了一个脸,温和地劝解到:“好了六姐,也许子墨哥哥今晚有急事呢。不要太责怪他了。”
徐惠兰见状,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周末,大家都在,就等子墨回来我们再说吧。天赐这么懂事,以后让子墨跟着天赐多学学。”边说边温柔地抚摸着张天赐的头发。
“好的,妈,我会的。”张天赐温顺地回应。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开启,张子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静默片刻,耳边飘来了家中的谈话声,但他的内心早已不为所动。
踏入张家客厅大门后,张子墨没有停留,径直向楼梯走去。他的眼神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响起:“你难道看不见我们在吃饭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是张志远的声音。
张子墨不想与他们计较太多,转身淡淡地说:“哦,晚上好。”说完便要继续上楼。
看着子墨有气无力的回话,加上张子墨在张志远心中天天游手好闲的形象。心里的火愈发旺盛。
而就在此刻,原本一肚子火的张志远怒气冲冲地起身,一脚踢向了张子墨的腹部。
他的动作迅猛而狠厉,显然是对张子墨的行为忍无可忍了。
虽然张子墨的意识反应过来了,但身体的反应却慢了半拍,结果还是被踢中。身体飞出去正好撞在了墙角。
在剧烈的撞击之下,子墨的身体受到反弹,猛地向前倾斜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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