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旁晚,温茉回到家就见两个小家伙在写作业。
她摘下包包扔到一边,“爸爸还没回来吗?”
“没有。”
温茉点头,有些疲惫的摊在沙发上,温响和温念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不知过了多久,温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温响看了眼起身从卧室里拿出每次池砚给妈妈盖的那个小毯子。
小心翼翼的盖在妈妈的身上。
池砚回来时抱着一束花,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听到动静温响看了过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池砚看着他小小的手抵在唇上低笑了下,真是个小大人。
池砚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将那束**精美的花束放到茶几上,盒子则放在脚边,他俯身在温茉的额头亲了亲。
温响皱眉,都说了不要打扰妈妈。
他要说什么,却被温念拉走。
“你干嘛?”
“你是白痴吗温响?”温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叫哥哥。”温响语气不悦一字一顿的说。
温念抬手捂住脸,满脸无奈,真是个白痴,这关注点都与众不同。
温茉缓缓睁开眼睛,“你回来啦。”她声音发软,让人听了不自觉的心颤。
她顺势攀上池砚的脖子,池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给你看个东西。
温茉看了过去,茶几上的花让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周五。”池砚刚准备打开盒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他轻声回答。
“很普通的一天,什么日子都不是。”
池砚抬眸看她,语气悠悠道,“不过也可以说是,我们家添新成员的一天。”说着,他打开盒子。
一只刚满月的小狗摇着尾巴奶哼哼的叫。
温茉瞳孔微睁,“小狗!”
池砚伸手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身前,点头轻声道,“小狗。”
“来,给妈妈打个招呼。”他一手拿着它的小爪子摇了摇。
温茉见状笑的合不拢嘴,她伸手把它抱过来,“怎么想起买小狗了?”
池砚在她身边坐下,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他抱着她,她抱着它。
“今天有一只小狗跑进俱乐部了,饼干他们争着抢着做它的主人。”
温茉眼睛亮亮的听着他说。
“我忽然想到,你小的时候曾失去过一只小狗。”池砚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就去宠物店买了一只,我记得你说过那只小狗通体黄色,所以我看中了它。”
温茉摸着小狗的头,小狗开心的舔着她的手。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池砚,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池砚听着她的哭腔忍不住心疼,他替她擦去泪水轻声哄道,“是吗?那怎么还爱哭鼻子?”
池砚腔调里带着笑,“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小孩。”
温茉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所以她不喜欢哭,也不经常哭。
可她发现,不是这样的,哭在池砚这里一直有用。
她每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掉眼泪,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哄她,仿佛她真的是个三岁小孩。
就是这么稀疏平常的一天,池砚手捧鲜花,带着礼物,弥补她儿时的遗憾。
“它叫什么名字?”
“你来取。”池砚眉眼间带着笑意。
温茉思考了会开口,“今天星期五,就叫它星期五吧?”
“好听。”池砚一脸花痴的盯着温茉。
温茉甚至有些不敢看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死在他的眸子里了。
江晓晓连着三日都坐在窗边,却都没能等到江来。
第四日,她习惯性的走到窗边,反应过来小声道,“骗子,我才不等你。”
江来在身后没忍住笑了下,轻咳了几声,“抱歉,这几天有点忙。”
江晓晓被吓了一跳,她回过头看他,故作镇定,“哦。”
江来抬手揉她的头,刚碰到,“那你今天怎么来了?”江晓晓后退了一步,不让他摸她的头。
江来勾唇笑了下,“还耍小孩脾气。”
“我本来就是小孩。”
江来挑眉,点头道,“是,你是小孩。”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江来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却故意开口道,“好,那我走了。”
他转身抬腿准备走,江晓晓有些慌张的开口,“你还真走啊。”
江来扬了扬唇角,转过身看向她,满脸无辜的开口,“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江晓晓刚准备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毕竟本来就是她赌气让他走的。
她伸手,转移话题道,“棒棒糖呢?”
“你欠我四根了。”
“没有了,上次那根是最后一次给你。”
“为什么?”江晓晓皱眉。
“因为你在换牙,看你自己门牙都缺了一颗了。”
“再吃糖,你长出来的牙就是黑黢黢的。”
江晓晓听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才不会。”
江来笑着,“以后不吃糖就不会。”
他们又说了会话,江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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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江晓晓说过的话。
她双手抱膝的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江叔叔,你能把我领走吗?”
“我不想在这里。”她的语气低了很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像是更害怕他因此厌恶她,如果他也不再来看她,她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那是她第一次喊他江叔叔,确实因为有求于他。
江来不由得揪心,他也在纠结,他承认他亲近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盛开。
他也由衷地认为自己照顾不好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
真要他当她爸爸的话,他莫名的忐忑。
他临走前看出了江晓晓眼底的失落,但她依旧强颜欢笑的讨好他,可她以前不会讨好他。
看来是真的想通过他逃离那个孤独的地方。
他开车连夜赶去了临阳,他来到葬盛开的地方。
他每一步走的都格外沉重。
“好久不见啊。”不管多久,他再见到她时,都会忍不住红眼。
“今天太晚了,花店都关门了,你可别怪我啊。”
“下次补给你,好不好?”江来伸手擦去她照片上的灰尘。
“我都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江来自嘲的勾了勾唇。
“我现在在永南定居了,是你以前最向往的地方。”
“我买了一个大房子,”江来顿了顿,“也不算大,毕竟我自己住,总是显得空荡些。”
“温茉的孩子认我做了干爸,按辈分,你应该是他们干妈吧?”江来笑道,眼底却满是悲伤。
“温茉跟着池砚学坏了,她现在也拿我当保姆,总把孩子总来永南让我带。”
“也不嫌折腾。”
江来随手擦了下泪珠,“也没准是可怜我自己孤单吧,想让我身边也热闹热闹。”
“你怎么样?在那边好不好?”
“是不是那边也有好多男鬼追你?毕竟我们盛开这么漂亮。”
江来坐在地上,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他却觉得无比放松,仿佛他靠在了盛开的肩膀上。
“你也不说回来看看我,是不是在那边有新欢了,就忘了旧爱了?”
半晌,他语调轻轻的开口,“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来看看我……”
分别七年,她不曾一次来过他梦里。
他曾听别人说,不想入你梦的人都是不想见你的人。
那天夜里,他靠着她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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