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要哥哥,不要命 > 19、19
    半个小时后,沈泽希停下来,趴在沈嘉述身上,喘着粗气,平复体内的躁动。

    “哥哥,我好爱你。”

    他亲昵地蹭着沈嘉述的脸,来回摩挲掌心里修长纤细的手指。

    人好看,手也好看。

    全身上下他都喜欢得紧。

    不止一次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儿。

    还好是属于他的。

    只能是属于他的。

    明明释放的是他,身体像水一样软的却是沈嘉述。

    脸红得不像话,又热又烫。

    手好酸。

    沈嘉述气呼呼地咬着唇,羞恼地推了推身上的人。

    “快起来,你好重。”

    “呵……”

    沈泽希忍俊不禁,被他逗笑。

    侧身躺着,从背后抱着他,手脚相缠,一下下亲他绯红的耳朵。

    沈嘉述不堪其扰,受不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别亲了。”

    他不满地小声嘀咕。

    自从说开以后,沈泽希就像个亲亲怪似的,动不动就亲他,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他的嘴唇一直都是红肿的,微微刺痛。

    沈泽希把他转过来,看着他的脸,眼神里带着未消散的餍足。

    拉起他的手,温柔地亲了亲白嫩的掌心。

    他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心,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红。

    有一种错觉,手心好像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沈泽希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又亲了亲红红的唇角。

    怎么都亲不够。

    好想把他吃进肚子里。

    “哥哥。”

    沈泽希低哑的轻声呼唤,让得沈嘉述抬起头。

    那双被水洗过的眸子,像小鹿一样,干净又单纯。

    在他的眼睛里,一切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沈泽希心念一动,紧紧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怀里人受不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弱弱地说,“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这才稍微松开一些。

    他盯着沈嘉述的眼睛,内心无比庆幸,“哥哥,还好你回来了。”

    沈嘉述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说,“今天,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担心死了。”

    “我害怕,是因为我唐突的告白,吓跑了你。”

    “更害怕,你会因为我,受到伤害。”

    千防万防,沈嘉述到底还是因为他,在林知许那里受了委屈。

    沈嘉述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明白沈泽希的没有安全感,但没有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自身都如无根之萍,在水中沉浮,漂荡。

    沈泽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还是心软了,轻声说了句,“只要你在这里,我会回来的。”

    仔细想想,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儿呢?

    世界之大,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的。

    一说完,沈泽希又重重地吻了上来。

    他像是黏人的牛皮糖,怎么都撕不下去。

    沈嘉述被他亲得浑身软绵绵,舌根发麻,嘴唇火辣辣的。

    两个人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气氛却暧昧至极。

    沈泽希像摆弄心爱的玩具似的,一会儿摸摸他,一会儿亲亲他,笑得很开心。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即便做不成恋人,也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沈嘉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哥哥,还好我喜欢的是你。”

    沈嘉述故意说,“我才不喜欢你。”

    他心里惦记着方末,和刚才被强迫用手帮忙的事,气还没消散呢。

    沈泽希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厚着脸皮说,“没关系的哥哥。”

    “你可以拒绝我,但一定不能躲着我,我会一直追你的。”

    “我是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追人,不太会,你要允许我犯错,给我改正的机会。”

    沈嘉述脑子一转,立马接话,“那你别让方末离开。”

    “我已经习惯他在我身边,换了别人,我不习惯。”

    “不行。”

    沈泽希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

    沈嘉述顿时急了,“为什么不行?”

    “我真的只当他是朋友,没有别的心思,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醋。”

    他拉下脸,不高兴了。

    沈泽希无奈了。

    “哥哥,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他对你有想法,心怀不轨,我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

    沈嘉述愣了下,气恼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我又不是宝贝,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

    沈泽希深深地看着他,一阵忧愁和郁闷涌上心头。

    喜欢上一个美好而不自知,单纯又撩人的哥哥,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老婆太迷人,情敌无处不在,根本防不住。

    他极其认真地说,“哥哥,你是我的宝贝,是最好最好的宝贝。”

    “我和方末什么都没有,为了保护我,他还受了伤……”

    沈嘉述还在不停地说。

    “够了。”

    沈泽希一个头两个大,再次堵住他的嘴,不想从他嘴里听见别的男人。

    “唔唔……”

    沈嘉述用力推开他,不让亲,生气地说,“我讨厌你。”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沈泽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说,“哥哥,不要讨厌我。”

    “我不是什么好人,恨我,讨厌我的人很多,但你不可以。”

    “没有你的爱,我活不下去的。”

    他低下头,亲了亲沈嘉述泛红的鼻尖和湿润的眼尾。

    沈嘉述抿着唇,一直没说话。

    沈泽希起身下床,忽得被他抓住手腕。

    他红着脸,纠结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开口说。

    “我再帮你一次,你让他留下,好不好?”

    听见这句话的沈泽希,心情复杂,百感交集,既高兴,又嫉妒和生气。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咬牙问,“你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压抑的,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气得他手都在抖。

    沈嘉述低头不语。

    沈泽希苦笑,“哥哥,你要我如何不介意?”

    沈嘉述坦然地说,“我只当他是朋友,换了别人也一样。”

    沈泽希垂下眼,声音微沉,反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沈嘉述沉默后,松开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那我会对你很失望。”

    他的眼尾都向下搭拉了。

    “真拿你没办法。”

    沈泽希低叹一声,反手握住那截纤细的皓腕,无奈妥协,“我答应你便是。”

    不想见到哥哥失望的眼神。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哥哥要答应我,不可以再一个人出去。”

    “一定要告诉我,让我陪着你。”

    沈嘉述点头,“好。”

    沈泽希见他答应得那么果断,打蛇顺杆爬,得寸进尺地说,“晚上让我陪你睡。”

    “好。”沈嘉述下意识答应,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改口,“不好。”

    他羞恼地瞪了沈泽希一眼。

    那眼神湿漉漉的,又软又黏,春意盎然,跟调情似的。

    沈泽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也不怪人不放心。

    之前他还能克制,现在却越发肆无忌惮。

    再和他睡同一个被窝,沈嘉述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虽然,最后他都会有办法爬上沈嘉述的床,但却不会在睡觉时,趁人之危。

    因此,沈嘉述坚决不松口。

    既然答应了,便要兑现自己的承诺的条件。

    “你过来点。”他红着脸,小声地说。

    一条雪白的手臂,轻轻勾住沈泽希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带。

    沈泽希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顺着他的意思压上去。

    红透的指尖轻颤着搭上黑色的皮带,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泽希又往下一压,等着他主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带笑。

    “刚刚不是教过哥哥吗?哥哥是个好学生,应该记得住的。”

    “我、我会……你别说话……”

    沈嘉述嘴硬,手软,头皮发麻,半天都没动静。

    沈泽希“好心”地帮他解开皮带扣。

    啪嗒一声轻响。

    沈嘉述的脸噌得一下子红透了,连脖子都是红红的。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地缩回手。

    “我、我好像不行……”他捂着脸,特别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还是进展太快了点。

    刚才是被迫的,现在要他主动,实在很难为情。

    沈泽希一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

    “算了,不为难你,先欠着。”

    一步步来。

    沈嘉述松了口气。

    沈泽希起身收拾好自己,转头看见沈嘉述在偷瞄自己,忍不住又想逗他。

    “哥哥,你让我吃一次,不用说方末,命都给你,好不好?”

    他的眸光一暗,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唇。

    沈嘉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用被子盖住自己,“我不要你的命,你、你也别想。”

    沈泽希失笑,饿狼扑食一样扑过去,将他从床上捞起来,交换了个绵长的深吻。

    沈嘉述靠在他怀里,被亲得又乖又软。

    沈泽希摩挲着他的侧脸,幽幽地说,“哥哥,下次吵架,别说喜欢别人这种话气我。”

    “你知道的,我接受不了你心里有别人。”

    沈嘉述将脸往他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那你以后也不能凶我。”

    “对不起。”

    沈泽希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发梢说,“不会有下次了,看见你哭,我心都碎了。”

    说着,两人又吻到了一起。

    结束后,沈泽希喘着粗气,抵着沈嘉述的额头,望进水雾迷蒙的眸子里。

    “哥哥,其实你只要跟我服个软,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沈嘉述撇了撇嘴说,“我还不够软吗?”

    沈泽希轻笑,上下扫了他一样眼,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嗯,是挺软的。”

    哪儿哪儿都软。

    “不许笑。”沈嘉述羞得把枕头朝他丢过去。

    他连人带枕头一起抱住,又是好一番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