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吴中生无奈的收下礼物和张立新给予的红包。张立新打断吴中生的一再道谢告辞离去。
吴中生非常喜欢灵枢这本书,一直以来,他的针灸之术大都是靠用真气摸索治疗,有了这本已经失传的古老针法理论书籍,相信自己的针灸技艺又能提高一个层次。
胡保国看到吴中生爱若珍宝的收起书本,疑惑的上前,伸手就要翻看。吴中生伸手拍开,说道:“你洗手了吗?就翻书。"
胡保国委屈的道:“刚才你不也没洗手就翻看了!怎么到我就挨打了!"
“刚才我不是不知道吗?你要知道,手上的汗液对纸张是有很大浸噬的,尤其是古书,古纸,它们都是有年代期限的,时间一长,纸张就发黄发脆;看书前必须净手,最好带上手套翻看。
胡保国撇撇嘴,"得,得得我还不看了,就这样的破书鬼市上有的是,有什么希奇的。"
“哦"听道胡保国这么说吴中生来了兴趣问道:“鬼市在哪,你领我去。”
“大哥,你太老赶了(没见识),你不知道鬼市都是凌晨才开始的吗?这个时间去你能看到个毛啊!得凌晨二、三点才有人,要不咋叫鬼市。"胡保国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啊!半夜呀!那鬼市在哪?你告诉我,我明天自己去。"
“啊,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张跃民说的,他和我吹牛说和他爷逛鬼市,那鬼市什么都有,他还在里面买过一把小刀呢?"
"不知道你就敢鄙视我,谁给你的脸,做为弟弟说哥哥是老赶,伤了我的自尊必须打一顿。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狠狠地打你一顿。
二,你去找张跃民问清鬼市地址,怎么交易等详细情况告诉我。你选哪个?"
“我选二,我这就去找张跃民。"说着飞快的跑出去,骑上自行车跑了。
傍晚,快吃晚饭时,吴中生用《黄帝内经一灵枢》都抄写大半了,胡保国才蹒跚回家。看到书桌前用毛笔认真抄写的吴中生不禁大感佩服,看来一下午这个大哥都没出去,在家抄书了。
看着纸张上那一个端庄俊雅的揩书字体,胡保国舔着脸说:“大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深知这小子什么性子的吴中生岀言打断。放下毛笔说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打听到了吗?”
胡保国面露委屈说道:“张跃民没在家,我等了大半天,午饭都没吃!等他一回来,问完我就回来了,生怕耽误你的事。"说到这口风一转“大哥要不你给报销一下午饭钱吧!也不多就给个十块八块的就可以了。”
其实,上午他到张跃民家,另外的那哥几个也在,哥几个玩到中午,敲诈了胡保国一顿饭,做为他经常脱离集体的惩罚。胡保国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光了小金库里最后五块钱。现在胡保国可是爪干毛净兜比脸还干净,这不觊觎吴中生的红包。想在大哥这找补下。
“你都没吃午饭,报什么销,在说了我也没钱。"
“谁说你没钱,我都数了,红包里有两百元钱。见面分一半,做为弟弟我也不多要你分我一半就行了。"
“红包?"吴中生纳闷的上下摸了摸,发现没有带在身上,左右找了找才发现这里是书房。
吴中生看着胡保国期盼的眼神,心里不禁笑骂,这小子就是个财迷。
“等你先告诉我鬼市的情况,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分钱。”吴中生决定逗逗他。
胡保国闻言,立刻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
“鬼市就在城西的旧街区,一般凌晨两三点开始,天亮就收摊。那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不过要小心别被骗了。据说还有很多宝贝,如果眼光好,说不定能淘到值钱的玩意儿呢!”
吴中生边听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好,我知道了。下次你要是再敢坑我,可就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了!”说完,他笑着离开了书房。
哥俩来到吴中生房间里,红包静静的放在礼物堆上。胡保国暗暗咂舌,他偷偷数过后就是这样放在那里,看来吴中生跟本就没有看过。
吴中生拿起红包,打开数了数,整齐十元大钞二十张两百块。数了十张交给了胡保国,“省着点花,剩下的我有用,就不多给你了。"这也就是吴中生对钱没有多大概念,就他给胡保国的一百块钱,普通人家五口人都够半年生活费用了。
“谢谢大哥,你最好了。"胡保国欢天喜地的装好钱,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下才一脸警惕地对吴中生小声说:“大哥别告诉我爸、二叔他们啊!"
胡家虽然不缺钱,但从不会给胡保国太多零花钱怕他年少胡为,今天吴中生分他的一百块钱都够他二,三年的零花钱了。
“小吴大夫,保国吃饭了。"楼下传来保姆李姨的呼唤。
“哎,李姨这就下来了。"吴中生大声回答道。李姨,组织给胡老配置的保姆,照顾胡老的生活起居。年初胡老去西北上任,向组织申请留李姨在家照顾生病的儿子,儿媳。李姨为人热情干练,一手家常菜烧的非常地道,深得胡家人喜欢,吴中些也非常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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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中生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天班,在师兄岳景明处借了他看眼疾用的小手电。
夜晚晴朗无风,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凌晨两点,吴中生戴着帽子穿着一身蓝布衣服,兜里装着一块遮脸布,快步向西城老巷走岀。
吴中生曾来过这里,离乐仁堂药店不远,大约两公里,是一个早市,城郊农民一大早就会担着自家菜地产出的新鲜蔬菜到这里售卖。现在也没有什么人管了,卖菜、蛋、鸡、鸭、鹅、兔的还不少。吴中生还在这里吃过油条,豆腐脑。
时间不长,吴中生远远的看到巷子口有人进出。就是这里了。吴中生大步上前来到巷口。
巷口没人看守,吴中生四下打量下,闪身走了进去。白天下班后吴中生来过这里,圈子四通八达,互相连通,正是举办鬼市的好地方。
进了卷子里不远,路两边影影绰绰的灯火似有似无,一盏盏马蹄灯遮着向上的光,只能照亮各自摊位前的物品,而照不清摊主的脸。
吴中生站住打量摊位下蹲着看货的和走过的人发现他们都没有蒙面,索性也没有掏蒙脸布,迈步向前走去。
吴中生沿着巷子往里走,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停下脚步,在一个摊位前驻足,摊主是个老头,面前摆放着一些古董玉器。
吴中生拿起一只玉镯,仔细端详着。他用手电照着玉镯,只见玉质温润,毫无瑕疵。
“小伙子,好眼力啊!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玉,便宜卖给你啦!”老头笑嘻嘻地说。
吴中生心中一动,师父没有教过他玉器、瓷器的知识,他对玉器也没有研究,只是脑海中记忆,对这些东西天然熟悉认知。他知道这是胡亦斐的知识。胡亦斐,胡保国的儿子,胡抗战孙子,八八年生人,北大经济系高材生,二零一三年二十五岁合伙创办证券公司。三十五岁时车祸去世,生前受爷爷胡抗战影响热爱古董玉器,瓷器,玉器杂项颇有研究,称得上大家。
吴中生拿起玉镯,仔细打量,这块玉镯确实是好货色。和田山料,只比籽料差一个层次。
“多少钱。"
老人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五十,太贵了。"吴中生放下手镯,遗憾的说道。
“想什么呢?五百块!五十想买这么好的和田玉料?"
“买不起。"吴中生摸了摸口袋中的一百块,价都不还,起身就走。
“这个棒槌,讲讲价四十我都卖。”摊主待吴中生走远小声嘀咕一句。吴中生听力很好,离那么远,摊主的自言自语他都听到了,不过他没有回身讲价购买,对于手镯这种东西他本来就不喜欢,只是记忆里后世有一个和田籽料的手镯卖过近亿天价的罢了。刚才的那只如果留到后世,估计怎么也得二、三千万。不过兜里钱不多,还是留着买心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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