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陶陶:“星星,你起床了呀~你昨晚是不是很迟才睡呀?我起床的时候看你睡得还深,就没叫醒你~”
贺魏厦:“星星,早上好呀。”
文菁音捂嘴一笑,“星星,你可真能睡呢~不应该说早上好,应该说中午好了吧。”
唯独白术,全当没看见。
为林陶陶处理好伤口的贺魏厦收好急救箱,对谈星说道,“星星,我们今天中午准备吃意面和沙拉,你ok吗?”
谈星:“我都行。”
贺魏厦眼珠一转,“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还来得及加一份菜。”
他一脸微笑,看上去很是体贴。
谈星却觉得烦。
为什么一大早的,这个人会有这么多问题?
“她不是说她都行吗?”白术出声,“还加什么菜。”
厨房内顿时一静。
贺魏厦微笑着看向白术。
白术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冷淡,疏离。
贺魏厦笑眯眯的眼睛骤然锐利,“我们决定的时候星星又不在,现在还不问她的意见,不就太自私了吗?”
谈星:“哦,那我说了我都行的情况下还继续追问的,是不是叫做没眼力见。”
贺魏厦没想到谈星会帮白术说话,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一时没控制住,变得勉强起来,脸色也逐渐难看。
文菁音像被吓了一跳,“星星,贺魏厦也是希望大家午餐更开心一些,你这样说……”
话语中断,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术:“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好意还要别人感恩戴德接受的,一般叫做道德绑架。”
霎时,整个厨房落针可闻,隐藏镜头发出“滋滋”的聚焦声。
林陶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徐礼怀紧张地左看右看。
贺魏厦一脸受伤地低下头,苦笑道,“唉,是我多事了,我只想着要让大家都吃到自己喜欢的,你们别为我吵架了。”
文菁音也立刻捂着嘴摇摇头,自责道,“是我太着急了,大家都是好意,别有误会才好。”
谈星:“……”
白术:“……”
二人心照不宣想:这俩人戏真多啊。
可惜,他们对演戏不感兴趣。
谈星扭头去餐桌边坐好,白术低头继续锅里的搅拌。
他们二人不接招,贺魏厦和文菁音失落的神情反而越来越绷不住。
空气中缓缓蒸腾起丝丝尴尬。
偏生谈星和白术二人悠游自得,一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模样。
……
“没有误会没有误会~怎么会有误会呢~大家都是好心嘛~菁音你摆盘漂亮帮我摆摆这个沙拉吧~”林陶陶挽起文菁音的手臂,热情道。
“……贺哥,这个菜是不是做好了?我帮你端过去吧。”徐礼怀嗓子微颤,小小声道。
有人给台阶,文菁音和贺魏厦也不拿乔。
不多时,厨房内恢复一片欢声笑语。
午饭时,贺魏厦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观察。
林陶陶看起来天真单纯,应该没出象牙塔,这种类型的女生他以前交往过几个,把白纸染黑固然有趣,可一开始的新鲜褪去后,还是缺了点风情。
文菁音总是笑脸迎人,亲和力十足的模样,不过……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谁玩聊斋呢。
唯独谈星,让人捉摸不透。
一开始,见她穿着性感,妆容艳丽,贺魏厦还以为谈星是想靠美色吸引男人。
这种女人虽然胸大脑小,经不得细品,不过胜在身体够辣,床上会叫,偶尔尝尝,也算是刺激。
可让贺魏厦没想到的是,谈星和以前那些给点眼色就会张腿的女人不同,她性子很冷、很淡。
不是那种装出来的假矜持,而是真的。
她仿佛与这个小屋、或者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甚至不经意间,贺魏厦会有一种,她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感觉。
比如此时,三个女人围坐一桌。
林陶陶化着淡妆,目光清澈,青春活泼。
文菁音穿着舒适却有气质,与她那精致裸妆相同,看似不经意,其实全是心机。
唯独,谈星是素颜。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三人中最惹人眼球的那个。
五官浓艳,身材惹火,可眼神却如同雪雾中的高岭之花。
高得仿佛让人扯不下来,缥缈得好像让人抓不住。
更有意思的是,这么个好像性冷淡一样的妙人,却似乎和白术之间有点什么。
贺魏厦心下玩味:有意思。
**
饭后,谈星回房补眠。
睡了不知多久,隐隐传来一阵门铃声。
再没多久,林陶陶就来房间喊她。
原来是节目组的信又来了。
谈星披上她的毛毯出房门,没走两步,又掉头回去。
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米色针织衫。
谈星到客厅时,所有人都在了。
林陶陶挨着白术坐,文菁音坐在贺魏厦和徐礼怀中间,各自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径直走向徐礼怀,将手中的米色针织衫递给他,“昨天忘了还你,谢谢你的衣服。”
前一秒还白白净净的徐礼怀肉眼可见地变红,“不、不客气。”
他其实想说一句不用这么着急还,谈星如果需要可以再穿一段时间,可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谈星身上,徐礼怀不由心慌得厉害,这句话也最终没能说出口。
还完衣服,谈星就近在徐礼怀身旁坐下。
待她坐好,文菁音打开粉色的信封。
她“哇”了一声,将卡片转过来给大家看,“我们现在可以公布职业了!”
众人配合地鼓起掌来。
白术瞅向谈星身旁的徐礼怀,小伙子眼眸亮晶晶的,微红着脸,正悄咪咪地偷看谈星。
……呵呵。
白术:“要不从徐礼怀开始?”
徐礼怀一愣,通红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白术:“我很好奇你是做什么的。”
其他人顺着他的话,都看向徐礼怀。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徐礼怀的脸越来越红,脑袋也像鸵鸟一般埋了下去。
文菁音目光闪了一下,正要替他解围——
谈星:“先从我开始吧。”
“我是占星术士。”
林陶陶:“占星术士?”
文菁音:“是塔罗牌、星盘占卜之类的吗?”
林陶陶兴奋道,“那能给我算一下吗?”
谈星:“可以啊。”
文菁音打断她,“可是我听说命不能随便算的,会越算越薄的。”
林陶陶:“啊……真的啊?”
文菁音:“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们问问星星?”
说着,两双漂亮的眼睛看向谈星。
谈星问文菁音:“谁和你说命会越算越薄的?”
文菁音一愣,柔声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可能是我们传统周易、六爻之类的讲究吧,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国外的或许没这么严谨?”
谈星勾起唇,“那说点过去的小事,应该不算你口中的,泄露天机吧?”
莫名的,文菁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谈星骤然出声,“你那位住院的‘朋友’,还好吗?”
文菁音心头一跳,手掌下意识握拳。
她怎么会知道?!
谈星嘴角的弧度缓慢上扬,眼中光彩熠熠,却透露着一丝残忍,“那天她被男朋友甩了,来找你这个最好的朋友……”
“别说了!”文菁音尖叫道。
谈星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其余人都惊讶地看向文菁音。
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文菁音失控的样子。
文菁音脸色一白,她咬了咬嘴唇,眼泪瞬间落下来,悲戚道,“星星算得很准,我的确有位闺蜜,她之前恋爱不顺,我劝解了很久,可她……”
美人落泪,格外惹人怜惜。
文菁音带着泪,又坚强又柔情地一笑,“希望她以后能够重新相信爱情的存在,我也是为了这个才来参加这个综艺的。”
谈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文菁音瞳孔一缩,“不说这些了,那毕竟是她的私事,没经过她的同意,我不想在节目里说出来,星星我求求你能给我的朋友保留点隐私吗?”
谈星微笑着,“可以。”
文菁音赶紧道,“谢谢你!”
生怕她反口。
经过这一遭,众人看向谈星的眼神各有深意。
徐礼怀一想到谈星是为了替他解围才承受大家怪异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勇气。
“谈星,你算得那么准,要不你算算我的职业吧。”
贺魏厦在谈星和文菁音之间扫了一眼,笑道,“那不如让星星猜一猜大家的职业?”
谈星:“真的要我来说?”
贺魏厦笑道,“如果不勉强的话。”
谈星:“倒不至于勉强。”
只是如果由她来说,很多东西可就藏不住了。
文菁音冷汗直冒,暗骂贺魏厦多事。
她赶紧抢先道,“都让星星猜太麻烦她了,还是我们自己说吧,星星你先说了,要不你指定下一个人?”
文菁音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附和。
贺魏厦心中“啧”了一声。
比起谈星算得准,他更倾向于谈星和节目组间签了另外的合同,从节目组那里知道了一些背后故事,这种美人,想靠个特别的人设进军网红届,他也乐得推她一把。
不过想当网红啊……
他眼中的兴味稍稍减淡了一些。
在座几乎所有人,从出生至今的人生轨迹,在谈星眼里都是透明的。
唯一例外的白术,还是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压根没有秘密。
谈星对已知的东西不感兴趣,对把人整破防这事也不太感兴趣。
她随手指了最近徐礼怀,就靠在沙发里发呆。
节目流程继续,众人纷纷说出自己的职业。
徐礼怀:大学刚毕业,幼师专业,现在在找工作中。
贺魏厦:酒吧老板,本市名下拥有3家酒吧,有专业调教师证书,现在正准备开第4家。
林陶陶:研究生,因为喜欢小动物,读了兽医专业。
文菁音:钢琴家,毕业于曼哈顿音乐学院。
轮到白术,他说道,“大学生。”
其余人:???
虽然年龄还没公布,但……白术看起来不像大学生的年龄吧?怎么,现在国内也开始流行国外那样gap几年了?
可见白术没有细说的打算,众人也没多问。
公布完职业后,制作组的短信传来,让众人前往隔壁。
小屋隔壁的别墅也被制作组租借下来,众人一到,就被男女隔开。
女生三人被带到一个房间。
四四方方的房间粉嫩嫩的,只有一张桌子立于中间,桌子上有三根红绳,一直延伸到墙壁里。
“叮。”
手机新短信传来。
【第二次约会:月老牵红线。
请各位出演者分别选择一根红绳,选到同一条的出演者将进行约会。】
三根红线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
文菁音垂眸看着手机屏幕,其间精光一闪。
她说道,“星星,你应该能算出每根红线对应的是谁吧?要不你先选?”
林陶陶闻言眼睛一亮,嘴张开一半,又想到什么,犹犹豫豫地闭上。
谈星:“我无所谓和谁约,那我随便选了。”
说完,她搭上其中一根红线。
谈星连一秒迟疑都没有,文菁音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也难以咽下。
文菁音深深望了谈星一眼。
她刚刚是太急了,竟然被谈星唬到,仔细想想,谈星怎么可能真的算出那件事。
谈星一定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她知道到什么程度?她想做什么?
文菁音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温婉笑起,“我也无所谓和谁约,那我也随便选了。”
说着,她搭上一根红线。
只剩一条。
林陶陶虽然有想约会的对象,但也没哪根红线上写着那个人的名字,如今只剩一条,不用再纠结选哪根,倒也开心地选了最后一条。
谈星左右一扫,脑子僵住——
糟糕!
她不是和谁约都无所谓的,她不要和白术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