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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 29 章

    路从安带着舒洛要的糕点匆匆回家, 进门后发觉人并不在时心里是有些诧异的,他知道发生上次谭斯的事情之后,舒洛大多时间是不敢一个人出门的, 每次都要喊着他一起。

    心中不安,他询问王姨后得知舒洛去找舒锦了,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些。

    电话和发出去的消息都未得到回复, 他不能确定舒洛的位置, 去过公司后知晓两人一起离开,便隐约间猜到了他们今天会去做什么。

    原本是生气的, 可等他气喘吁吁赶到水云天, 在门口远远看见舒洛红着眼眶出来的可怜模样,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又猛然散去了, 随之升起的是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

    可就在他准备上前时,舒洛只看了他一眼, 就调转方向朝着大门另一侧走去。

    路从安有些困惑, 快步追上, 跟在舒洛身后。

    视线内是少年单薄的肩膀,纤长的脖颈微微紧绷,似乎正憋着一股气, 无处抒发。

    “舒洛。”

    路从安开口喊他。

    可前面的人就像是听不见他说话,走的极快。

    路从安终究忍不住, 上前捉住他, 可就在将人转过来想质问时, 却触见那微微泛红的眼角流下晶莹泪水。

    “……”

    愣住, 他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了?舒锦呢?”

    “我没事, 他还在后面呢。”舒洛的声音有些哑,白皙漂亮的小脸上尽是颓色,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任谁见了他此时的模样,恐怕都会心生怜惜。

    路从安皱紧眉头,察觉到什么:“你今天见谭斯了?”

    舒锦安排两人见面的用意并也不难猜,只是他现在看着舒洛伤心难过,心里再着急也没办法对他生气。

    “你还在乎这个吗?”舒洛眼眶里噙着泪水,抿住唇,“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路从安见他又在闹别扭,有些不解:“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回想片刻,确定自己这几天都没招惹舒洛,两人相处的也都不错。

    舒洛却不说话了,盯着他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又大颗大颗掉了下来,这幅可怜劲让路从安再次熄了火:“是怪我今天出门没跟你说?”

    舒洛不说话,扭过头擦眼泪。

    “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了。”路从安的语气很无奈,但等舒洛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又发现他表情很是认真。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是就没能做到。”舒洛哑着嗓子,哭的委屈,“我就知道你是可怜我,根本没把我当一回事。”

    “没有……”

    “不过现在也好了,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舒家了,到时候你就不用怕我老是来烦你。”

    “我……”

    路从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瞬,舒洛就感觉到他攥着自己肩膀的受骤然收紧。

    “什么离开舒家?你要去哪?”

    舒洛蹙紧眉头,接着这股疼劲,眼泪落得更加汹涌:“你、你本来就不在乎,干嘛要问?”

    “我没有不在乎。”

    路从安向来面对的都是骄傲如小孔雀般的舒洛,即使偶尔卖乖也能看出明显的伪装痕迹,而此时他脆弱无助的模样,却显然是出自真心。

    感受到心口发紧,路从安舒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话,跟我说说都发生什么了。”

    舒洛掉着眼泪:“跟你说了也没用,舒锦他都要把我卖掉了。”

    卖掉?

    路从安心底一惊,只一瞬就察觉到了什么。

    “是他和谭斯达成了什么合作?”

    舒洛憋不住了,咬着嘴唇,泪水汹涌落下,缀在瘦削的尖下巴上,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谭斯说…他想跟我结婚……”

    这话说到后面,已然带上了微弱的哭泣颤音,彷徨而又无措。

    “结婚?”

    路从安愣住了,紧接着心底就窜起一股怒火来。

    “舒锦也同意了?”

    “不知道。”舒洛的肩膀随着哭泣微微颤抖,“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觉得他心动了,因为谭斯说会许诺他好处。”

    他到后面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委屈绝望地低头抹眼泪。

    虽然话没有说完,可路从安却也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谭斯说出那些话以后将会带来的后果。

    舒锦虽然不能完全做舒洛的主,但舒庭越却可以,他现在并不怎么在意舒洛,或许只将他当做一枚被废弃的旗子,而如今这枚棋子又重新有了价值,他绝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说到底,舒庭越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商人,于他而言权利高于一切。

    不知不觉间,路从安来找舒洛时心中埋着的怒意已经消散,看着难过的舒洛却也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没办法,他只能伸手将舒洛揽进怀中,更换了轻便固定器的右手搭在那单薄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别哭了,不会的。”

    舒洛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嗅到淡淡的香气,呼吸不由得停顿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埋怨他:“你说不会就不会?你说了能算吗?”

    他知道这句话会刺痛路从安,于是说完以后又开始表忠诚:“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这件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主,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之前说好去干什么都会和我说,几天的工夫就忘了个精光,其实你只是觉得我好骗,离了你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才不在乎我。”

    门口人来人往,路从安瞧见不少进出的人超车他们方向看过来,皱皱眉揽着舒洛去了边上的花坛后边。

    倒不是觉得丢人,只是他一低头看见舒洛哭过后更显得漂亮的脸,便控制不住情绪不对劲。

    他不想让别人也看见舒洛这幅样子。

    到了无人处,他放肆地抱紧舒洛,轻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小声解释:“没有不在乎。”

    “你只会这样说,只是为了糊弄我而已。”舒洛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了,只能努力将心中的委屈给压下去,喉咙里头溢出些可怜的泣音来。

    路从安沉默不言,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好让他将气顺下来。

    他垂着眸,思索着许多事情,耳边是舒洛缓和情绪后留下的淡淡气喘,此时却没了扰乱他心智的力量,只叫他越发清醒。

    再次抬起头,花坛外侧的水云天大门内走出一道身影,是舒锦。

    出门后,舒锦便朝着四周看了一圈,似乎没找到舒洛,便从外套中抽出手机,轻点几下后便贴在耳边。

    在他做完这个动作后,路从安便听见舒洛的身上传出了很轻的自带铃音。

    “要接吗?”路从安帮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舒洛没有说话,只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哭累了。

    见状,路从安便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接着顺手塞进自己口袋里,顺带着从里面找出纸巾拆开,轻轻给他擦了脸。

    “不想见他,带你去玩?”

    舒洛闻言抬起头来,哭过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澄澈,像是蓄着一汪泛着涟漪的潭水。

    “玩什么?”

    是带点不高兴的语气,好像是在说自己都哭成这样了,路从安还不知好歹,要带着他去玩这些东西。

    路从安摸摸他的脑袋,解释:“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现在回家好像也不太合适。”

    的确,忽然玩消失这种行为肯定会让舒锦不高兴,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说不定这件事情还会让舒庭越知道。

    “哦,那就去吧。”

    舒洛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自己的事情,自然也不在意路从安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

    只是他没想到,路从安牵着他朝着反方向走去,接着没多久他就在路边的大街边上看见了停靠在书下的自行车。

    眼泪一下子憋在眼底,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路从安到底为什么这么节约啊?跑到哪里都要骑着他这辆破自行车。

    路从安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猜到了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天气太冷了,你用羽绒服稍微垫着点,我的外套不太方便脱。”

    舒洛坐都坐下了,这会儿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会强迫你用衣服给我垫屁股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全然忘记了先前心安理得坐在路从安衣服上的人也是自己。

    路从安欲言又止:“不是。”

    没再多说什么,他踩上车。

    舒洛现在已经有了经验,坐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把大兜帽给戴上了,手顺带着踹进路从安的兜里,脑袋紧贴着他的后背,居然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舒洛本来就哭得有些累了,这会儿趴在他背上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

    圈着路从安腰身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些许,被猛然抓住手腕时舒洛身体狠狠往前一撞,鼻尖又泛起了酸涩。

    “你干什么啊?”

    他半梦半醒睁开眼,抬手把兜帽撇下来,抬头才发现路从安已经停下,此时长腿支在地面上,还蹙紧眉头看着他,有点生气的样子。

    瞧见他的表情,舒洛心里又不好受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么凶,我哪里招惹你了?”

    路从安舒出一口气,看着有点生气,但脸上并没有不耐烦,只道:“不要睡觉,万一摔了。”

    舒洛想到自己刚才的状态,自己也有些后怕,但心虚归心虚,还是嘴硬:“那也能怪我吗?风吹得我好冷,这么无聊我只能睡觉了啊。”

    他说着有点小后悔,毕竟路从安骑着车从家里出发来水云天更费劲,别人辛辛苦苦来找他,他非但不感激还说这种话,似乎是有些太过分了,但毕竟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对峙下去。

    心跳有些快,因为紧张而难受。

    可几秒后,路从安却没有责备他,而是松开了他的手。

    “好了,是我的错,这风大,先上楼。”

    “上楼?”

    舒洛有些讶异他的语气转变,但注意力更快被别的话吸引。

    “嗯。”路从安下了车,打下脚架后开始锁车,“楼上是我前段时间刚找的房子,东西还没添置齐,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今晚在这住。”

    舒洛愣愣地站起身下车,一仰头才发现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小区,面前高楼伫立,但亮着的灯却很少。

    “这是刚交付不久的楼盘吗?”

    路从安锁好车抬起头,闻言愣了一下,才点头:“好像是。”

    “好像?”舒洛觉得他反应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放在心上,感受到一阵风吹过,连忙缩缩脖子又将帽子戴上了。

    “走吧走吧,好冷啊。”

    路从安给他指了路,舒洛便快步朝着亮着灯的大门跑去。

    大厅需要刷卡进入,路从安靠近以后将手机贴上,叮的一声开了门,舒洛再跟着进去就发现里头金碧辉煌的,大厅上悬挂着水晶灯,电梯的等待区都很精美细致。

    “这地方的租金不便宜吧。”

    舒洛觉得这地方不太简单,又想到路从安是平时连坐公交车的几块钱都要节省的人,不由得感到惊讶。

    而且路从安之前不是和他说没打算这么快搬出去吗?怎么这会儿又早早租好了房子,难道他不觉得浪费钱吗?

    舒洛满脑子都是疑问,但电梯门很快打开,他从反光的镜面上看见了路从安欲言又止的表情,立马又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什么呢?

    他不由得皱紧眉头,进了电梯以后看见路从安点下了二十五层,忽然间就有些期待了。

    其实他很喜欢高楼层,从前跟那些狐朋狗友待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念叨,他喜欢高的房子,城市中的风景一览无遗,就连泡澡都可以好好欣赏美景,只可惜舒庭越强制他们住在家里,所以他很少有机会可以在外面住着。

    不过……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没有说,那就是他喜欢高处除了看得远这个理由外,还有就是在那样高的地方俯瞰城市时,会让他觉得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这个念头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即便从前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他那时候认为关系最好的朋友,可他也很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少资格这么说,他甚至连属于自己的房产都没有。

    脑子里浮现出这个想法后,舒洛忽然间愣了一下,莫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舒庭越连一套房产都没有给他,甚至他开的车子都全部是舒锦买的,并不在他的名下。

    正疑惑着,电梯门忽然间打开,路从安并未第一时间出去。

    “怎么了?”舒洛有些好奇,以为是走错楼层了,可正踮起脚尖朝着外面看,自己的手就忽然被牵住了,路从安带着他朝着门外走去,脚步没有丝毫犹豫。

    舒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困惑,但隐约间又察觉到路从安似乎打算和自己说什么了。

    出了电梯路从安带他朝着右手边走去,舒洛回头看一眼,发现对面还有一户,但似乎还没有人来住,大门的膜都还没有撕掉。

    到了门前,路从安用指纹开了锁,但却没第一时间进去,在门锁上鼓捣了一会儿,接着握住舒洛的手放在解锁区上。

    “录个指纹,以后方便进来。”

    舒洛没犹豫,伸长食指抵上,将自己的指纹录入进去。

    他做完这件事后朝着里面看去,发现地上乱糟糟的堆着一些纸箱,看上去是拆封家具后没来得及丢掉的。

    所以这些时间路从安整天在外面待着,不会就是在忙这里的事情吧?

    舒洛还没来得及质问,路从安就先一步坦白了:“这几天上午我都会来这里收拾一下,不过现在东西还是不太齐全。”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牵住舒洛的手腕,带他进门。

    灯自动开启,进了玄关后便是宽敞的客厅和餐厅,沙发和餐桌看起来都很新,这会儿东西没怎么添置,空空荡荡的。

    “只是我不太会挑,怎么选都觉得不好看。”路从安继续说下去,微微圈紧了舒洛的手腕,“你愿意抽时间挑选新家具吗?”

    舒洛听完一脸茫然:“你住出租房怎么还要自己买家具啊?这房子里本来什么都没有吗?太坑人了吧,那你回头要是搬家,这些东西都要搬走?真麻烦……”

    他越说越无语,心里也是满不情愿的。

    先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出去住,只是那时候住在舒家,家里平时又没人,王姨做的饭还好吃,所以他心甘情愿留在那,但有的时候被舒庭越管烦了,也会忍不住去想象自己以后搬出去了,要怎么装饰自己的房子。

    不过这里的重点是他自己的,别人的房子……他才不要浪费这个时间呢。

    可他说完这话后,路从安的眼底就闪过了几分笑意。

    舒洛一皱眉,他确定自己没看错,路从安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在嘲笑他!

    “你——”

    他正想问路从安是个什么意思,就听见路从安低沉的声音:“这是我买的房子,不是只能住一段时间。”

    “……”

    舒洛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微张着,眼睛逐渐睁大,半天憋出一个字:“啊?”

    路从安这下笑了起来,微长的眼尾因为表情变化微微上扬,让他少了很多平时冷着脸造成的距离感。

    “不是租的房子。”

    “哦。”

    舒洛茫然地眨眨眼,半天又朝着客厅看一眼,目光触及宽大的落地玻璃窗,黑漆漆的眼珠都多了点儿亮光。

    “过去看看?”

    路从安说着,却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而是带着他走向了落地窗。

    跟舒洛想象中一样,到了近处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城市夜景,这个小区并不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但视野却很好,不远处能够看见江景湖畔,一盏盏暖黄色的艺术灯变得很小,像是一串漂亮的灯泡。

    但也有跟他预想中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站这么高看风景其实也并不很爽,走近了反而还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停住脚步,舒洛犹豫着,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忽然买房子了?哪来的钱啊?”

    他其实想问,路从安是不是找舒庭越要了钱,毕竟他每天还在做一个小时才几十块钱的兼职,之前在路家的时候还要养着那一家人,自己读书还得花钱,怎么想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好地方买房子。

    路从安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摇摇头:“放心,和舒庭越没关系。”

    其实这种时候,舒洛应该继续追问他的,可此时看着路从安微垂眼眸中透出的认真与专注,却忍不住问:“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回家以后你一直都喊舒庭越叫舒叔叔,他对你不错,你却不认他么?”

    路从安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只说:“我不喜欢他。”

    这种任性的话被他说出来总显得画风不对,可却说进了舒洛的心里。

    舒洛忍不住笑了。

    可是唇角提到一半,他不由得想到现在舒锦找不到他估计已经回家了,这个点舒庭越大约已经到家,说不定舒锦已经将今天谭斯说的那些话告知了他,两人指不定早就把一切都商量好了,只等他回去知会一声,接着就敲锣打鼓把他推进谭家。

    面上的笑意褪去,他抿一下嘴唇,吸吸鼻子:“不喜欢也没办法,还不是什么事情都得听他的。”

    路从安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舒庭越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你能让谭斯以后不纠缠我吗?”舒洛说着,眼眶又红了,他今天哭过太多次,真真假假,自己现在都分不清楚究竟是装的还是真情实意。

    舒庭越曾经在他心中是无所不能的高大形象,作为他的父亲,每次他闯祸都能轻易帮他摆平,如今他们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的亲生父子关系,舒庭越绝情的形象在他心中越发扎根,他就越清楚自己无法改变舒庭越的任何决定。

    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如今尚且年轻青涩的路从安能够给他想要的安全感,随着那些真实到宛若预言的梦境入驻他的记忆,路从安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改变了许多。

    只要路从安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但问题在于……他真的这样想吗?如果遇到了困难,他会不会放弃自己。

    舒洛从来都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在水云天楼下见到路从安的时候,也捕捉到了对方因为他哭泣而变得深沉晦涩的眼神。

    睫羽轻颤,在眼泪落下的前一秒,路从安才终于有了回应。

    “我能。”

    沉沉的嗓声中蓄着坚定与诚恳,紧接着,路从安就像是终于按捺不住了,俯下|身来。

    舒洛眼眸睁大,还未来得及主动踮起脚,后颈就被发热的掌心握住,唇上落下重重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