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饱?
不是她想的那个喂饱吧?
叶绵绵闹了个大红脸,差点被脑子里那些一闪而过的旖旎画面给呛着。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说骚话的?
傅晏寒见她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嘴角噙着一抹笑。他微侧了侧身,左腿随意搭在右腿上。
男人踩着拖鞋的脚尖翘起,有意无意地蹭着叶绵绵的小腿。
明目张胆地撩她!
小腿一阵酥麻,像过电一般,叶绵绵缩了缩腿。
“红姨在,你别太过分。”
傅晏寒胳膊肘搭到叶绵绵的椅背上,薄唇几乎贴在她耳边,嗓音低而磁,“她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一边说,脚尖一边往上移,蹭得她浑身酥酥麻麻。
这和刚才温静芝蹭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温静芝蹭她的时候,她感觉像一条湿滑的蛇缠上她,让她浑身恶寒。
而傅晏寒这么蹭她,她就只剩下抖了,既心悸又心痒。
“大哥,我还在吃饭……”叶绵绵声音都带上了颤意,有求饶的意味。
傅晏寒眼眸深邃,看着叶绵绵的反应,“你继续吃。”
“你这样……我吃不下……”
鞋尖一点点往上,磨着她敏感的肌肤,叶绵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红姨在厨房,傅夫人在外面送客,傅晏寒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桌下对她动手动脚。
他就不怕被人撞见?
“啪嗒”一声,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叶绵绵忙弯腰去捡。
忽然,她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整个人都被定在原地。
耳廓拂过热息,随即被包裹在温暖湿润的口腔里。
叶绵绵浑身抖如筛糠。
腿上搭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指腹隔着牛仔裤轻轻摩挲,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有种张狂的性感。
叶绵绵整个后背都弓成虾米,隔靴搔痒似的撩拨,比真正那什么还要叫她难以承受。
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再加上随时会有人来撞破的危机感,刺激得她肾上腺素狂飙。
就像吊桥效应一般,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把抓住傅晏寒往更深处去的手指。
“你别得寸进尺。”
她的声音带着喘,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傅晏寒勾了勾唇,问:“什么感觉?”
叶绵绵呆住:“什么?”
傅晏寒反手压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从膝盖滑向大腿根处,“我碰你,跟她碰你,什么感觉?”
叶绵绵惊得赶紧并拢双腿,快哭了,“你变态吗?”
哪有人这样对比的?
傅晏寒往她耳朵里吹气,声音压得更低,“说不说,再不说我亲你了。”
叶绵绵负隅顽抗,一时间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得窒息过去。
“大哥,你别胡闹,待会儿妈进来……唔……”叶绵绵瞳孔放大。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放大的五官,嘴唇被他肆意含住,挑弄。
叶绵绵浑身的感官细胞都集中在唇舌上,整个人都发麻、发软……
她抬手推搡着他沉重的身体,挣扎、抗拒、不安。
大门口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哒哒哒……声声催命。
傅晏寒大手掐在她腿根,饶是听见高跟鞋声,也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执着地问她,“什么感觉?”
叶绵绵头皮发麻,随着高跟鞋声逐渐逼近,她紧张得快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她让我恶心。”
“我呢?”傅晏寒咬着她嘴唇逼问。
叶绵绵眼尾泛红,高跟鞋声已经很近了,只要转个弯,邓芸华就会看清楚餐厅里发生的一切。
她神经紧绷到极致,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急越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最后时刻,她脑子里灵光乍现,仓促吐出两个字。
“刺激。”
……
“温家人简直恬不知耻,屁股底下的头把交椅还没坐稳,就想拿捏我们傅家为所欲为,真是好大的脸!”
邓芸华气愤地走进餐厅,傅晏寒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而叶绵绵则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一幕有点怪异,她没有多想,径直走过去,在傅淮山平时坐的地方坐下。
“绵绵,你蹲地上干嘛呢?”邓芸华歪了歪身子,朝餐桌下面看去。
叶绵绵脸颊绯红,抓起掉在地上的筷子,重新坐回椅子上,“筷子掉了。”
邓芸华叫红姨送来一双新筷子给叶绵绵,她忿忿不平跟傅晏寒说:“温静芝想进远辉跟盛大合作的那个游戏项目组当主画师,你回头安排一下。”
闻言,叶绵绵脸颊上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看着邓芸华,“温夫人他们今天是冲着主画师的职位来的?”
邓芸华冷笑,“他们要是只冲着主画师一职来还没什么,他们是冲着你俩来的。”
叶绵绵和傅晏寒,个顶个的会招人。
叶绵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刚才的意乱情迷已经彻底消失。
她慌张无措地看向傅晏寒,“学校明天比稿,如果主画师一职给了温小姐,那学校那边怎么办?”
在叶绵绵心里,主画师的职位很重要,它不仅关乎她的能力,还关乎她和周教授的名誉。
傅晏寒盯着她,目光是琢磨不透的晦暗,“你就只关心这个?”
“我和同学们准备了一周,就是为了明天……”叶绵绵话未说完,就被傅晏寒冷酷打断。
“你们准备一周又如何?你知道有多少公司准备一年半载的项目胎死腹中,你们的努力与他们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叶绵绵试图说服他。
“我会通知学校取消比稿,主画师已经有人选了。”傅晏寒说完,起身就走。
叶绵绵僵坐在椅子上,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邓芸华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叹了口气,“相比起温家想让你做他们的儿媳妇,一个小小的主画师不算什么,给了就给了,你大哥也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
今晚温夫人过来提了两件事,不允这件事,就要允那件事。
两权相害取其轻,傅晏寒也是这么想的。
“你的婚事我们要抓紧时间办了,最好能赶在温夫人再次开口前。”
邓芸华嘴上骂归骂,到底还是忌惮温先生在盛州的地位。
能不得罪最好,真闹到撕破脸那一步……
刚是不可能硬刚的。
他们也只能把叶绵绵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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