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以前参加社交宴会你都会用葡萄汁或者姜汁可乐替代，但你没有想到自己的酒量会差到这种地步！
“嗒”一声，杯底磕到桌上。
你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几个儿子被你吓了一跳，离你最近的迪克连忙托着你的脸让你看向他。
“布鲁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望着他那双温柔多情但此刻布满担忧的蓝色眼睛，你开口时嗓音又软又轻。
你说。
“最喜欢迪克了！”
你的大儿子忍不住愣住了。
他半响才恍恍惚惚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用虚弱的嗓音道：“老天……你们听见了吗？她说最喜欢我诶？”
迪克的嘴角上扬到几乎飞起。
他矜持收下你落在他侧脸的轻吻，扫了一圈面色复杂的弟弟们，然后对你说。
“布鲁茜就像妹妹一样乖，我也很喜欢你哦！”
然后你毫不留情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三儿子。
你对着黑发蓝眼的少年继续掉眼泪，你朝他张开双手说。
“最喜欢提姆了！”
迪克：？
提姆：“……”
你的三儿子固守在原地不动。
于是你的表情越来越委屈，眼泪越掉越凶，仿佛要把刚刚喝进去的酒液都换作泪水流尽。
提姆无奈叹了口气。
他伸手把你搂进怀里，熟练地抽纸给你擦眼泪。
你说：“好喜欢提姆。”
他没吭声。
于是你继续说：“最喜欢提姆了。”
“喜欢提姆，喜欢提姆，好喜欢好喜欢……”
看你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你的三儿子被你吵得头疼，敷衍应道。
“是是，我也最喜欢布鲁茜了！”
于是你开心地亲了亲他的脸，不管对方无语凝噎的表情，转向下一个人。
达米安像只炸毛的黑猫般瞪着你。
“别想从我嘴里听见那么恶心的话！要发酒疯找陶德去！”
你被拒绝了。
你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你的眼里迅速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你从无声落泪变成了小声啜泣，最后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你另外三个儿子忍俊不禁笑作一团。
迪克怂恿道。
“别这么无情啊小d！布鲁茜可是你血缘上的母亲，想要听你说一句妈咪我爱你不是很正常吗？”
“我才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达米安表情难看，但搭配着他稚气未脱的脸蛋和嗓音你只觉得可爱。
见你哭得停不下来，而哥哥们一个劲儿开始劝他，他扭开脑袋，勉为其难的咬牙切齿道。
“喜欢你，布鲁茜。”
你欣慰地抱住你的小儿子，你亲了亲他的脸说。
“我也喜欢你，弹射小土豆！”
达米安：？！
兄长们发出尖锐爆鸣，一个比一个笑得放肆，就差满地打滚表达自己的嘲讽。
你转向自己的二儿子。
杰森早有准备，他忍着笑意看你挪到自己面前。
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只是挑了挑眉，说道：“布鲁茜，光靠哭对我可没用哦……”
你知道，于是你打算霸王硬上弓。
你直起腰就朝他的唇亲上去！
你和杰森的距离迅速拉近。
你甚至在对方骤然紧缩的眼瞳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然而在吻即将落实的前一秒，一只横插过来的手掌阻拦在你们之间。
提姆松了口气：“我就知道！”
你震惊！
杰森震惊！
迪克也震惊：“为什么只有小翅膀待遇不一样？！”
达米安猛地起身挡住了你看向杰森的视线。
他抬手来掐你的脸，把你掐得龇牙咧嘴。
“给我清醒一点布鲁茜！我还没有换个父亲的打算！就算要换也绝对不能是陶德那家伙！！”
你噫呜呜噫发出含糊的声音。
你搂着小儿子的腰把他抱进怀里，才迫使对方收回了以下犯上的手。
达米安坐在你腿上朝杰森瞪去。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宛如一只护主的黑猫，眼神锋利，牙尖锋利，手中的刀也锋利。
杰森：“……”
杰森：救救我。
提姆：没救了，等死吧。
迪克：qaq
众人排队去洗漱，你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身上穿着在超市随便买的t恤，坐在沙发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你一边爽一边尬，你将脸埋在腿上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救命！
你都，干了些，什么！！
“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迪克坐到你身边，他身上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发丝也略有些湿润，稀碎的笑意洒在他蓝色的眼睛里。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语调轻快。
“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会好一些？”
于是你提起精神选了个片子。
等到电影开始放映，迪克俯下身，在你耳边发出恶魔低语。
“你喜欢小翅膀是吗，那种喜欢？”
你：“……”
你无情推开他的漂亮脸蛋，说道。
“不，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喜欢，不然你去问问布鲁斯，难道他会对其中一个有特别的偏爱吗？”
迪克：“……”
不敢问。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象！
“这些话对布鲁斯来说太肉麻了，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迪克道。
“不过……因为有布鲁茜你的存在，所以我们也终于可以听见那一句期待已久的‘我爱你’了。”
你的大儿子笑得很无奈。
你心痛地说：“谴责所有没长嘴的蝙蝠侠！我的儿子们这么出色，为什么得不到一次敞开心扉的表白！”
于是等到其他人回来，就见到你抱着迪克一遍又一遍对他说“我爱你”。
迪克朝弟弟们比了个耶。
弟弟们：“……”
“呵。”达米安率先冷笑一声。
“争宠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了，格雷森！”
他只是在你旁边坐下，你就转身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小儿子，哼哼唧唧抱怨自己喝了酒之后头疼。
达米安虽然嫌弃，但是赢了其他人的感觉很不错。
他朝哥哥们挑了挑眉毛，满眼嘲讽。
哥哥们：“……”
怎么回事！
明明也不是那么期待被你抱着撒娇！
但为什么看着别人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刺眼呢！
你们闹腾了一晚上，最后一起挤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昏睡过去。
等你醒来的时候，迪克已经出门上班去了，达米安一大早回了哥谭上学。
夜翼的安全屋里只剩下三个人。
提姆靠坐在沙发前，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键盘在他指尖轻轻响动着，他神色淡淡，掀起的眼帘里被蓝光照得幽幽一片。
杰森正在保养枪械，阳光从半掩的窗帘外倾斜下来几缕，维持在能够视物但又不会打扰你睡眠的亮度。
你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你说：“好开心，昨晚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你的两个儿子闻声回头。
杰森随口道：“看来你这些年生活过得不是很如意？为什么？大家都忍受不了一个太黏人的蝙蝠侠，所以纷纷离你而去了吗？”
提姆抓起一个抱枕砸他。
你紧随其后跟着砸他。
你趴在提姆头顶与他统一战线，说道：“因为吾儿叛逆伤透我心！尤其是你，杰森陶德！”
杰森张口想询问的话到嘴边成了挑衅：“那又怎样！”
你愣了愣，声音低了下去。
“不怎么样……我总不可能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回来。”
你的话休止在这里，你爬起身去洗漱，将两人抛在身后。
等你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提姆站在走廊，背靠着坚硬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开，他抬起头来看你。
黑发少年轻声问：“布鲁茜，你想回到自己的宇宙吗？”
他说。
“我知道你对大家都有移情心理，但我们始终并非你的儿子，也不是陪伴你度过那么多年的罗宾，你的一些举动都超过了正常社交范围，这不该是母亲和儿子的相处方式，也不该是你和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如果你想要回去。”
“那么不管这其中有多么困难，我们也都会帮助你的。”
提姆的目光冷静到近乎无情。
你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你握着冰冷的门把手，仿佛陷入了应激状态，对方只是微微一动，你就被吓得猛地后退一步。
你逃走了。
你离开了迪克的安全屋，闷头大步往前走。
你不在意去哪儿，毕竟哪里对你来说都无所谓，连你自己本都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就算你消失在哪个无人知晓的暗巷里，也没有人会关心。
你很难过，但是你没有哭。
你决定讨厌提姆！
但是下一秒。
你又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他。
你走累了，蹲在一家撒发着甜蜜麦香的店门口，盯着橱窗里色泽诱人的面包。
你好饿。
但是你没有钱。
你甚至还负债上亿。
昨晚是你自陡然穿越之后，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一晚，可才过去多久，你就被残忍戳破了外表的假象。
透明玻璃上反射出你一片空茫的脸。
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
有人站在你背后轻声问：“布鲁茜？”
你抱着希冀回头看去。
你希望他是：“……”
a.迪克
b.杰森
c.提姆
d.布鲁斯
e.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