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芸香郡主,慕容寂雪不禁感慨错失良机。
“不过我瞧着这芸香郡主面色苍白,倒像是身体有病症。你可听过关于这芸香郡主别的事迹?”
“坊间传闻这芸香郡主小时候被人推落水,因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听说落了不少病根,有太医诊断说以后可能无法受孕。”
“那这位芸香郡主真是福大命大,现如今小世子都已三个年头了,长得那是冰雪聪明,活泼可爱。”
顾南浔不置可否,心思却已飘到别处。
慕容寂雪看他呆愣愣地看向一个方向,打趣道:“顾阁主打算什么时候娶梅青呐?我可等着当干娘呢!”
顾南浔无奈轻笑,“年底。”
慕容寂雪眼睛一亮,豪气万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吩咐我,保证随叫随到。”
芸香郡主正想小憩,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禀……禀郡主,我们正想行刑,结果那丫鬟跑了。”
芸香郡主猛地坐起身,只感觉气血上涌,头晕眼花。
“你……你说什么?!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丫鬟,你们是吃白饭的不成?!还不快去给我搜!”
夏虫轻轻给芸香郡主顺了顺气,劝道:“郡主息怒,为一个丫鬟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想来是逃回去了,奴婢等会儿去定南将军府问问。”
“叫上京兆尹林佑安一起去。”
芸香郡主说完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开始闭目养神。
慕容诗冉忐忑不安回到房里,高倩是木神医派给她的医学老师,武功不弱,谁成想今日惹出这等祸事!
“小姐,小姐……”
窗子外忽然传来轻唤声,慕容诗冉连忙起身,推开窗子。
待看到完好无损的高倩,差点吓得惊呼出声。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逃出来了,傻子才会挨那顿打。如今我是不能待在府里了,小姐如今也学的差不多了,小姐要是需要我我便换个身份在您身边伺候。”
慕容诗冉听她这样说,忽然有些于心不忍,更多的是怕她拖累自己。
“你赶快走吧,你擅自逃出来芸香郡主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高倩朝她行了一礼,闪身不见了人影,慕容诗冉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京兆尹带了伙人过来,说什么有个刺客闯入了将军府。”
知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却见他家小姐淡定地整了整裙摆,直接起身往正厅走去。
还未到正厅,季氏捂着心口从对面走来,看到她宛若找到了主心骨。
“诗冉,诗冉,可怎么办呢?我们府里怎么会进贼人呢!那些个官兵一个个带着刀,凶神恶煞的,吓死为娘了。”
慕容诗冉被她扯着衣领一通哭闹,顿时觉得烦躁万分。
“娘,你冷静点儿,我们将军府又没犯事,他们要查便让他们查呗。这府里要是进了贼人,咱们不每日提心吊胆的。”
季氏听她这么一说,渐渐安静下来,不过还有些半信半疑。
“真没事?我瞧着怪吓人的。”
“哎呀,娘你放心吧,如今最重要的是协助官府把贼人找出来。”
走到正厅,见一肤色略黑,魁梧强壮的年轻公子立在前头。
看见慕容诗冉,眼睛一亮,举止言谈越发有礼。
“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我乃是金冀卫右使田炳元,前来捉拿贼人。”
慕容诗冉笑意盈盈,歉身回礼,“原来是田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年轻有为,小女子这番有礼了。”
田炳元听见美人夸他,心里美滋滋的,刚刚严肃的气势散了个干净。
“大小姐谬赞,得罪了!”
说完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士兵们井然有序向四处分散进行搜查。
季氏此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忙命丫鬟看坐上茶。
“田大人辛苦了,天气炎热,我略备了些薄茶甜点,不如坐下一起品尝。”
田炳元起身行礼谢绝了她的好意,直直站在那儿等待结果。
慕容诗冉淡定地挨着季氏坐下,这大热的天,屋子里是最闷的,很快,慕容诗冉身上便出了一身香汗。
田炳元远远瞧着上首的美人冰肌玉骨,柔弱无力的手涂着鲜红的丹蔻,捏着一方浅粉色帕子轻轻地扇着,不觉便看直了眼。
季氏瞧他这模样,心底嗤笑,果然是年少气盛,过不了美人关啊!
不一会儿,出去的士兵陆续回来禀告,皆言并未发现刺客。
田炳元沉思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良久,道:“可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还有……还有府上几位女眷的房间未探查。”
田炳元拱手说了句抱歉,大手一挥,“给我搜!府里的任何一处都别放过!”
季氏想上前阻拦,慕容诗冉拉住她,示意她不要着急。
一刻钟之后,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如此。田炳元深深看了慕容诗冉一眼,说了句抱歉带着人走了。
季氏喝了杯荔枝玉露压了压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诗冉把前因后果说了,季氏勃然大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别气了!都怪慕容寂雪和那个什么破阁主坏我好事!我再寻个机会便是了。”
“殿下,幸亏柳大人以配剑相挡才保住性命,不过肋骨倒是断了两根,怕是要休养些时日。”
杨钧云仔细查看了一番柳南彦的伤势,沉吟道:“为何那马会无故伤人?”
“钩藤。那饲料里添加了钩藤。”宁千呈着一小截钩藤递给杨钧云。
钩藤,无毒可入药,但马匹服之便易暴躁难训,伤人者众。
毕柔君接过那小半截钩吻,疑惑道:“庄子里都是自己人,谁会用阴私手段!”
“也不排除混进了小人。殿下,属下即刻派人询问是何人喂养的那匹马。”
“不必,我们静观其变,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芸香郡主听完田炳元的禀报,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不在定南将军府倒也正常,毕竟那不是个蠢得,倒是劳烦炳元了。”
“不敢,守卫京城本就是炳元的职责。”
“瞧瞧你,一本正经的,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姑母可是说了让我给你好好挑挑个媳妇儿,炳元可有中意的?”
田炳元蓦然想起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双脸涨的通红,喏喏道:“炳元只想为皇上分忧,暂时还不想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