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其实早在几天前就确定了何亮的身份,只是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班主任和散心的约定,便有意拖了几天。
他希望散心能进一班,甚至已经开始默默计谋着成为她的同桌。所以,在考试之前,他私心上不想让任何事打扰到她。
“你要找的人叫何亮,他每次进小区后都会在一个地下仓库里消失一段时间。”
散心没料到他的速度这么快,不得不承认,这人有臭美的资本。
她追问“哪个地下仓库?”
池瑜挑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知道车库地址……”他故意停顿了几秒,桃花眼里钻出一抹狡黠,薄唇轻吐“得另付代价。”
“……”
散心眯眼,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算计。她忍住想揍这张俊脸的冲动,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后,他们也算是朋友了。之前为了不把他牵扯进来,她特意只让他帮忙查了何亮的身份,没想到他不仅主动追踪了何亮的行踪,还把它当诱饵抛出来诱她上钩。
呵,她又不傻,他肯定一早就察觉了她的意图,故意的。他到底想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却又那么让人恨得牙痒痒。
“找你帮忙代价太高。”散心不想再让他得逞。
池美人面不改色“我的时间很值钱,由我出手,你吃不了亏。”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你亲眼看到他进了车库?”
“我可以带你去。”
“你记得路?”
池瑜眉头微跳,“……请不要侮辱我智商。”
散心揭短起来毫不含糊,“高智商的你可以对见过好几面的人毫无印象,不记路很正常吧。”
散心指的是欧阳雪,但池瑜却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心中不由泛起了一层奇妙的涟漪。她这是在吃味?埋怨他之前没记住她?
这样想着,他突然有些愉悦起来,说出的话也平和了许多。“我带路,去不去?”
“不去!”刚还显得对答案十分在意的散心突然间拒绝得干脆,转身就走了。
“真不去?”池瑜的声音响起在身后,他笃定她会去。
然而散心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就消失在了过道转角。
池瑜收回目光,暗忖,难道他判断有误?她真的不想查何亮背后的人?
散心轻勾嘴角,不用回头,她也能料到池瑜的表情。哼,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她,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了车库地址。就在刚才她故意激池瑜回想地址时,动用异能盗取了他的思想。
“喂!我已经帮你找到人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池瑜快走几步又追了上来。
“我从不食言。”散心停下脚步,这人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使唤她?
池瑜的目光发亮,眸子一转突然说“做我女朋友吧。”
散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这人又打什么歪主意。
池瑜被她质疑的目光盯得脸皮发热,快速追加了一句。“就一天的。你别想多了。”
他想过了,就这样等散心自己开窍还是太慢,他得做点什么,让她注意到他,所以一早就打定了主意,用一天时间去假戏真做去打动她。
“就这样?”散心真没想到他的要求居然会这样简单,女朋友这个角色虽然别扭……应该不算难。但她总觉得他没安好心,等等!她脑中灵光一闪。“你想让我成为全校女生的眼中钉?”
“……”池瑜头冒黑线,她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但散心的话也提醒了他,她都答应做他一天女朋友了,他为什么不公开在她身上贴上他的标签?
“你敢么?”少年痞笑着看着她,那双艳丽的桃花眼里充满挑衅。
“没什么不敢的。”散心远远甩下了一句话。
池瑜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要求散心兑现承诺,把人约在了b县最繁华街道。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池瑜的目光撇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了了,提醒散心一般的情侣都是手牵手。
散心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看着一对对举止亲昵的情侣,突然觉得这女朋友的差事也没她想象得这么简单。
她拒绝牵手,却稍微往池瑜身边靠近了一些。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池瑜偏头轻笑了一声。再接着,池瑜带她去看了电影。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体验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身心俱震,一部恐怖片硬是被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忽视了旁边等着安抚她的池美人。一直到出电影院时,她仍意犹未尽,池瑜冷着一张脸,一把把人拉走了。他已经受够了冷落。
然后,他们又去了游乐场。他们一连玩了好几个项目,散心都反应平平,倒是对过山车充满了好奇。池瑜心下一狠,带她去坐了一次,一下来就狂吐不止,而散心就像没事人一样,仍回头往过山车的方向望。
池瑜吐得脸都白了,一看散心的模样,脸上更白了一分。他微咳一声,“一般这个时候,女朋友都会过来照顾男友。”
散心默默掏出了一瓶水递给了他。从这之后,池瑜的要求就开始变得接连不断。
一般来说,女朋友应该这样,一般来说,女朋友应该那样。
“停!”在配合了好几次后,散心终于忍无可忍。“我就这样,不喜欢可以分手。”
池瑜的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默默吞了回去。
虽然两人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但不可否认,这天对两人来说都成了彼此生命中难忘的一天。
池瑜虽然对她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但对她的迁就也超出了她的意外。
晚上,他们挑选了一家音乐餐厅就餐。这也是散心第一次在这么高档的餐厅里就餐。
餐厅的装饰风格并不豪华,但充满了浓厚的文艺气息,处处都透着雅致。
点完餐后,只坐了一小会儿,池瑜就去了洗手间。
散心在等他时,突然灯光全灭,只在舞台上留下了一盏圆灯,坐在那的钢琴师不知不觉中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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