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七楼走楼梯上到十八楼后,走廊里没有看到人。
我走到房间门口,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我边敲门边喊钯,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门开了。
我推开门,走进房间,突然被房间里面的一群人围住,他们手上都拿着枪,枪口都指着我。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大声问道。
“干什么!?你害死了我几十个兄弟,害得我无家可归,今天我就是来要你的命的”,房间里面的一个男人冷冷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循声望去,原来那个站在这群人后面说话的人竟然是哑巴。
“把他给我绑起来!把嘴给我堵上!”哑巴大声命令道。
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转身朝门外跑出,站在门口边的两个非法组织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撞得摔倒在地,我像一头下山的猛虎,转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从十八楼一溜烟跑到了一楼。
经过酒店前台时,我气喘吁吁地对前台服务人员说道“赶快报警,房间有非法组织的人。”
我跑出酒店,右拐跑了几十米后,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便又折了回来,绕到酒店对面的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进出酒店大门的人。
我刚才在房间里没有看见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她,怕她被非法组织的人抓住。
等了一会儿,酒店里出来了几个人,都戴着口罩。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些人都是非法组织的人,因为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形很像哑巴。
他们都从酒店里面走出来后,我发现有一个体形魁梧的人的背上,背了一个身躯娇小的人。
这个人的身体被一件宽大的衣服盖住,只露出半个后脑勺和半截小腿。
“钯——”,我大喊了一声。
那个被别人背在背上的人,可能是听到我的叫喊声后,猛地挣扎了一下。
那群人朝我藏身的方向望了一下,加快了脚步朝停在路边的两辆小车走去。
这时驶来一辆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我看到那群人已经分别上了两辆小车,我赶紧从树后跑到街对面,朝两名从车上走下来的警察跑过去,并大声喊道“警察,非法组织的人刚才上了前面的那两辆车啦!”
我跑到警察面前了,又用手指了指前面已经开动的那两辆小车。
警察马上返回车里,并示意我也坐进警车里面来。
我刚坐进警车,警车就开动了。
我看到警车里面只有两名警察,便说“他们有六七个人,手里都有枪,你们可能需要增加警力。”
“我们主要负责跟着这两辆车,空中警察马上就会赶过来的”,坐在我身边的一名警察说道。
“他们车里还有一名人质,请你们要确保她的安全”,我向两名警察提示道。
“好的,我现在马上向空中警察报告这一情况”,坐在我旁边的警察说道。
前面的两辆非法组织的车,可能是发现了后面跟有警车,便在一个十字路口一左一右的分开了。
“跟哪一辆车呢?”前面开车的警察问坐在后面的警察。
“要不你们跟着左拐弯的那辆车,我跑得快,我就跑步跟着右拐弯的那辆车”,我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给你一个定位器带在身上,方便空中警察搜索你的位置”,坐在我身边的警察递给我一个纽扣般大小的定位器。
我下了警车,迅速加速追赶另一辆非法组织的小车。
我为什么自信自己跑步不会跟丢前面的那辆小车呢?
因为巴布市的街道大多限速为每小时公里,而每条街道几乎是每隔米就有一个红绿灯路口,若遇到红灯则须等候秒钟,这样算来,我跑得应该比小车还要快。
我跟着小车跑了几条街后,可能是车上的非法组织人员发现了我,车子突然加速朝前面驶去。
我也突然提速,紧追不舍。
前面的小车想通过加速来甩掉我,却不容易,毕竟街道上车水马龙,想快也快不了多少。
再跑过两条街道后,前面的车子就离开了主城区,驶入了郊区。
郊区公路上的车辆少,前面的车子突然狂奔起来,我也像是脚上装了风火轮,跑得风驰电掣。
一想到钯在前面那辆车上,一想到空中警察驾驶的直升飞机已经出发朝我们飞来了,我就越跑越“欢”、越跑越快了。
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小汽车,但是就在这条郊区公路上,我的速度却丝毫不逊色于小汽车。
我的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除了呼呼的风声,我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我的左右腿快速交替前进,我就像一台永动机,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我一刻也不停歇,而且越跑越快。
非法组织的小车以每小时超过公里的车速飞奔起来,我跑得再快也追赶不上小车的速度。
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我离小车越来越远。
远远地,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大桥,过桥了就是山区了。
这时,非法组织的小车在桥上停住了。
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将一个双手双腿被捆绑起来的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拉扯中,有一个人无意中扯掉了她的口罩,果然是钯,她用力挣扎着。
几个人将钯举过头顶,然后往桥下狠狠地扔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我,跑得越发快了,我就像一粒子弹朝桥上射去。
我昂头奔跑时,瞥见天空中飞来了一架直升飞机。
非法组织的人把钯扔进桥下的河水里后,迅速坐进车里,车子加速朝桥的另一头驶去。
我跑上大桥后,右手用力支撑了一下大桥的护栏,然后两腿同时跃起,跨过护栏后,我双腿朝下伸直并拢,直挺挺的坠入了河中。
砰的一声巨响,我沉入河底。
隔了一会儿,我的头露出了水面,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我没有发现钯,也没有在河水里面,而是在一间房间里。
我定睛一看,这间房间竟然是我的书房。
我站在书桌边,书桌上有一部座机。
我的左手上拿着座机的话筒,右手掌则放在一摞书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