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离婚后前夫嗜妻如命 > 第195章 祁景安中毒
“国内禁枪,你想带着这东西被送进监狱?”祁景安玩味地笑。
凌玥儿自知被张继给卖了,如今落到祁景安手上,还不是任人摆布。
可她还是气恼:“你有种就接着在我面前装孙子啊,我看你之前找虐也挺享受的。”
“那是我知道你并不爱拜伦。”祁景安终于放心抱住她,眼底浮现一丝安心感,“你终于还是属于我的了。”
凌玥儿脖子扭得远远的,嫌弃得很:“麻烦你搞清楚一点,我只属于我自己。”
祁景安手臂用力,整个人埋在她脖颈里。
“我知道。”他说。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牵连了,我们回家,你喜欢做什么就做,除了特工。”
凌玥儿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了不是白说?”
“你不知道这个任务到底有多危险。”祁景安抬起头,眸色深沉。
“要不是我提前安排好人围住拜伦和塞菲尔德带走你,任务暴露后,你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弄死了。”
“有那么凶残嘛?”凌玥儿不太相信。
这么说,拜伦在她面前还是很友善的。
祁景安表情严肃,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给凌玥儿看:“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放心实验室里没人看守,这种病毒名叫新型结核杆菌病毒,可通过唾液空气和动物传染,初期没有症状,发病后慢性感染,几乎无法被治愈,只能终身服用药剂或是定期注射疫苗防止感染。”
凌玥儿倒抽一口冷气。
这种病毒蔓延开来,无论有没有感染这种病毒,都等于以后光是呼吸新鲜空气,都需要拿钱来换命。
“早在上个月,卡萨尼亚边界就已经传出新闻,表示今年的流感高发,已经有数万人感染流感,比往年多出近乎30倍。”
凌玥儿不断翻阅新闻:“怎么会这么快!”
这种病毒的潜伏期长,传染速度快,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旦爆发就是大规模爆发,这通常意味着医疗系统崩溃,无法查出正确的病因,只把肺炎当做流感来治疗。
祁景安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分享从张继那里得来的消息:“好消息是,有了行动获取的资料,国内可以尽快研发出对抗的疫苗。”
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想到一些商人和实验室勾结,就差点能毁灭世界,凌玥儿心情无比沉重。
科技的发展带给人们便利的同时,也让危险更加恐怖,并且随时都可能发生。
今天是一个塞菲尔德,也许明天还有一个赛菲尔曼,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生命。
正胡思乱想着,角落里突然钻出一只小奶猫。
“汤圆!”凌玥儿惊喜地抱起它,“祁景安你居然还记得带上它,我刚才还担心它一只猫在别墅里,会不会被饿死。”
其实祁景安是不想带的。
这猫毕竟是拜伦送的,他心里别扭,可好歹是条可爱的小生命,送给别人照顾,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况且,凌玥儿看起来也很喜欢。
也许带上一只猫,能让她抵触的心情少一些呢。
祁景安看凌玥儿瞬间沉浸在撸猫的快乐中,一改刚才的忧愁,唇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笑容。
六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凌玥儿被带回熟悉的别墅,熟悉的房间。
屋子里的摆设竟然跟她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原本收拾打包运回福利院的箱子又被搬回来,一样一样重新摆放归位。
凌玥儿拿起桌上的水乳,毫不意外地发现他们已经过期了。
“这些东西还放在这儿干什么?”她皱眉。
祁景安抱着她,就往床上带。
“你走以后,我就让人把东西都搬回来了。摆在那里,会有种你还在我身边的错觉。”
他深情地望着凌玥儿,让凌玥儿分外不自在。
“何必呢?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还试图说服祁景安放弃。
“可我只想要你。”祁景安狠狠吻住她的唇,把还未说完的伤人话语通通封在喉咙里。
他把凌玥儿留在别墅内,从来不问凌玥儿的感受,也不再追问她爱不爱他。
两人身份调转,凌玥儿却提不起什么抵触心理。
除了外出被限制,需要祁景安陪同以外,她和他的相处方式还维持着之前祁景安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温馨而又和谐愉快地享受着每一天。
一个月后,国内出现了第一例新型肺结核病例。
由于早有准备,政府很快控制住局面,并且开始全面封锁国境,严格要求通关证件和病毒检测报告。
而国外,由于管理松散,以及初期对病情的轻视,导致了大范围广泛传播,事态严重至极。
凌玥儿被祁景安按着注射完一针疫苗,又看他匆忙离开。
这段时间国际关系紧张,齐胜集团对外的业务收缩,祁景安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事情多了,收入反倒降了。
战争动乱年代,能稳住现在的生活水平,就已是不易。
她趴在窗边,看祁景安的车渐行渐远,几辆车紧随其后从另一条小道驶来,包围住整栋别墅,守在门外的保镖瞬间被控制住。
看着车上下来的人,凌玥儿略有些惊讶。
“拜伦哥?你怎么来了。”
手下的人撬开大门门锁,拜伦先是给了凌玥儿一个拥抱。
他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疫苗和药剂的持续销售让塞菲尔德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同时,也让拜伦成了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我来救你啊。”拜伦说着,拉上凌玥儿往车那边走。
“前几个月我拿祁景安没办法,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已经不需要害怕他了。”拜伦天蓝色的眸子闪烁,他看向她的表情依旧充满爱意。
看来她卧底的身份还未暴露,在他心里,她只是被祁景安强制带回软禁的可怜人。
但凌玥儿提不起喜色,她心里一颤,“你对祁景安做了什么?”
拜伦皱眉,察觉到凌玥儿神情不对,迟疑道:“我给他下了一种毒,可以攻击脑神经抑制呼吸,让他变成植物人。”
“解药呢?”凌玥儿心里焦急。
拜伦摇摇头,“这种毒没有解药,所以我使用的时候也很小心,他已经没救了,妙妙,跟我走吧。”
凌玥儿甩开他的手,“不行。”
她竭力镇静地给祁景安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接通,打给司机,保镖也不通。
她呼吸有点乱了,手也开始发抖。
脑子里一片空白。
拜伦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升起一抹薄怒。
“妙妙,你喜欢他?你怎么能喜欢他?”
他不由分说就要拉凌玥儿上车,凌玥儿干脆跟他坦白:“拜伦哥,我不想跟你回a国了,我不喜欢你。”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拜伦恼怒,愤愤地说,“你知道我废了多少时间,才找到你,赶来救你吗?”
凌玥儿咬唇,“我们没有真正结完婚,我随时可以反悔。”
“是因为他占有了你,你才不敢回到我身边?我爱你,我不会在意这些事。”
拜伦猛地一拳砸向车门,砰的一声巨响,吓了凌玥儿一跳。
真不在意,也不会想要杀掉祁景安,还给他下那种毒。
植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光是听听都令人心寒。
但这一切都因凌玥儿而起,她无法责怪拜伦,更做不到心安理得地离开。
“不行,我要去救祁景安。”她拿上车钥匙上车。
拜伦抓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凌玥儿生疼,“毒已经下了,他已经没救了,没准他们开车路上就已经毒发,现在过去,正好赶上一场车祸,也只能看到一群死人。”
凌玥儿不相信。
没有亲眼见到,她不相信祁景安会这么轻易死去。
他命大,那年被刀捅了那么多下都能活下来,拜伦算个什么,这么一点小计谋他不可能中招。
车驶出小路,顺着祁景安离去的方向走。
她顺手打开收音机,听最新的路况确认有没有哪里出车祸,这时司机回了个电话回来,她惊喜接通:“你们没事吧?”
司机手都在发抖,他颤抖着嗓子说:“祁总路上突然昏迷不醒,我们正要送他去医院,一辆货车突然撞向我们,还好我一直警惕,及时躲开了。”
凌玥儿焦急万分,“那祁景安呢?”
“祁总已经在医院,但据说情况很危急!”
凌玥儿调转车头,匆忙赶到医院,顾君柔正等在手术室外。
看到凌玥儿,她面上升起一抹怒容,怨恨地冲过来,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凌玥儿,我早就说过跟你在一起,祁景安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你一回来,他就莫名中毒入院,你想害死他,不如干脆捅死他算了,何必这样纠缠不休!”
凌玥儿被打得耳朵一阵嗡鸣,半晌回不过神来。
“要是景安死了,我绝对要让你赔命!”顾君柔怒气冲冲,趾高气扬。
凌玥儿一阵恼,反手就给回顾君柔一个巴掌。
“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是你想打就打的?”
“你敢还手!”顾君柔气糊涂了,都忘了叫保镖跟着。
她没有帮手,力气也比不过凌玥儿,手刚扬起,又被凌玥儿打开。
凌玥儿心里很是郁闷。
明明缠着她不放的是祁景安,要不是祁景安多事把她带回来,他也不可能被拜伦下毒。
可到了旁人嘴里,她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妖女,有的没的都成了她的罪过。
这让她原本升起来的一点惭愧顿时散了。
她不耐烦地说:“只要人没死,医院治不好祁景安,我跟方曲师父还可以试试,你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
“不用你提醒我自然会去找方医生,至于你……方医生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不要拿他的名号装神弄鬼!”顾君柔一脸不屑。
“随便你怎么想吧。”凌玥儿看顾君柔的表情,估计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从医院出来,拜伦正等在门口。
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他撑起伞,替凌玥儿挡住一片雨。
凌玥儿惊讶看他:“你竟然还不走,不怕警察来抓你?”
拜伦耸耸肩膀:“他们找不到证据,又怎么抓我?私下找我,我带了这么多保镖也不是摆设。”
他伸手又要牵凌玥儿的手,凌玥儿背到身后躲开。
“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你应该知道的吧。”她微微蹙眉,不明白拜伦为什么还一副痴心不悔模样。
从婚礼上离开,拜伦和塞菲尔德不可能不去调查。
她苏妙妙的身份虽然经过伪装,但其实禁不起细致的调查。
尤其是她还被祁景安带回国内的情况下,任谁把苏妙妙和凌玥儿联系起来,就会立刻真相大白。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拜伦说。
“可我在乎。”
凌玥儿叹了口气,“拜伦哥,是我对不起你,我接近你都是为了拿到你爸的研究资料。虽然等我们拿到资料,病毒已经传播开来,没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你可以责怪我,恨我,但是我不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而且,虽然你爸隐藏得很好,但他逍遥不了多久了,你现在应该尽快找个退路,而不是留在这儿跟我谈情说爱。”
雨突然大了。
水珠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凌玥儿望着伞下的人,眼里只有冷酷和无情。
拜伦的眼眶红了。
他眨了眨眼,神色痛苦地搂住她,嗓子里的声音压抑而又狂躁。
“妙妙,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回来,就算是利用我,我也愿意。”
“我们已经准备移民去瑞士了,那里很美,也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和战乱,你跟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
凌玥儿无动于衷的听着他在耳边压抑地哭。
她不太能明白为什么拜伦会对她产生这样深的感情,也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能让他无法舍弃的事。
但感情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汹涌澎湃,走的时候无声无息。
他现在爱她,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
而她,却毫无波澜。
任务就是任务,如果每一个人都要动情,那这三年里,她早就因为感情用事而死过无数回了。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玥儿也依然可以冷静的一心二用,开始思考起一会儿找医院拿到抢救资料,再去看望一下师父,就祁景安的病情讨论一下医治方法。
在国外时他们也经常见面,但次数终归不多,更多时候都是视频或是微信沟通交流。
她推推拜伦的肩膀,语气平缓:“你走吧,你给祁景安下毒的事,我可以暂时帮你瞒着。但之后你要把相关临床研究和病理报告发给我,并且不要再出现在我和祁景安面前,不然,我不敢保证祁景安会怎么报复你。”
拜伦咬牙,眼里闪过一丝恨:“我已经说过,那种药没有解药。”
“祁景安绝不可能被救回来,就算你现在发现你爱他,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