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档相比于新年档确实没有什么竞争力,尤其是对于邪不压正这部大体量电影来说,新年档和国庆档无疑是最能赚钱的选择。
无奈新年档已经被预定了,今年的宁皓可算勤快了起来,自己没有片子上映,却是帮忻玉坤监制了电影心迷宫。
这部电影着实不错,除了选角之外没有一个地方拉垮的。
但是忻玉坤被签进了公司,这种情况断不会发生。
不仅选角提高了一个档次,就连剧本也经过几番雕琢,可以说这部影片出来就是奔着拿奖去的,而且要比前世拿的更多。
贺岁片那也没落下,开心麻花团队拉着章猛依旧秉承着年货作品的道路。
一年一部贺岁片,颇有和小钢炮分庭抗礼的趋势。
两部片子已经让新年档显得臃肿不堪,邪不压正再分这块蛋糕就显得有些不太赚的来。
至于国庆档和暑期档的二选一,也是由江文拍板定下的。
一来他按捺不住上映的渴望,二来他面对的目标群体就是暑期档的大学生。
对于江文和这段历史,他们懂一点,但是又不太深刻。
这样的人才是他最忠实的拥趸,太深刻则会产生异议,一点不了解又会提不起兴趣,大学生这个团体刚刚好。
于是在首映式时江文的典礼就放在北师大。
季云对这种典礼已经驾轻就熟,只是江文的面子确实大。
不同于上次在重庆的首映活动,将地点设在了燕京,来站台帮忙宣传的电影人更多了。
甚至多了不少浑水摸鱼的“大明星”,活生生把首映式变成了走红毯。
和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寒暄了一上午,季云的脸都因模式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等走到了台上,他反倒显得轻松下来。
毕竟当我提起麦克风,该紧张的就是那些媒体了。
季云苦笑一声,搞来搞去自己在媒体人的眼里也是个反派。
“欢迎各位莅临我们邪不压正的首映仪式,首先我们请导演江文先说两句。”
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江文面带笑容,“大家好,我是导演江文,这是我拍的第五部电影了。”他暗暗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先来说说我拍这部电影的初衷吧,首先是我的朋友马柯将这个本子介绍给了我,然后我和季云的父亲都对这段历史比较感兴趣,在聊天之中获得了很多灵感。”
他望向季云,点了点头,“可以说,季云的父亲是这部电影不可或缺的创作人之一。之后便是和季云的公司合作,共同拍出了这部电影。我不仅是一个导演,也是一个编剧,编剧的灵感是会枯竭的,但是我庆幸有这么多朋友能够帮助我寻找点子激发创意。”
“这部电影我敢向各位透露的是,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视点和想法。”
江文不是一个正经的人,但是有些时候过于正经。
他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在媒体和影评人眼中,他这无疑是在努力的掩饰着自己没什么把握。
可能他们也知道,让子弹飞这部电影太高了,可能高到江文自己都没法超越。
江文的电影只能让他来主演,别人演不出这个味道来,哪怕主角是季云。
“说了这么多,大家还是先看看吧。”
没有再给其余人发言的机会,他将舞台让给了自己的电影。
走下舞台,季云和江文坐在前排,“老江,你没信心啊?”
他的手都在颤抖着,看的季云一阵眼晕。
“这是兴奋!”江文满眼都是期待,“就像自己的孩子成材之后走入社会,听到所有人给予他的评判,不管是褒是贬,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
“哦,不懂。”
季云翻了个白眼,他就是喜欢这套故弄玄虚的东西。
灯光熄灭,大屏幕上缓缓变白,一轮太阳出现在荧幕之上,镜头极速飞转,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片片云朵。
镜头没有停下,而是将云朵分隔开,阳光从缝隙中流出,如同为天空镶嵌了一道金边。
“漂亮!”
季云听到了一声赞叹,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
云朵慢慢定格,最终形成一个lg,一个大字浮现出:飞云之下。
下面是一行小字,飞云之下影视传媒有限公司。
这就是季云公司的lg,名字是闻栋和季云琢磨了一天之后定下的,在大荧幕中浏览一遍,确实不错。
黑夜,两道身影在雪中穿行。
“我们一起动手吧。”
“我先动手,我用枪,你用刀,我比你快。”
两人的台词连呼哧带喘,节奏却一点不乱。
镜头在轻微的抖动着,预示着两人所谋划的事不是那么正当。
季云偷偷的扫视着后排,已经有人开始提笔解构起来。
季云撇了撇嘴,这帮人怎么说呢,该说他们是敬业还是闲的?
江文说到底也就是一拍电影的,真把他当鲁迅那么分析了,开场没十秒钟就开始揣摩。
一个个奋笔疾书的,咋的?要考研呐。
屋中的火盆闪耀着,一男一女两人端坐在屋台上,下首出一男一女两个小家伙正满怀诚意的磕着头,将地板撞的当当响。
“俺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你师娘给俺生了你师姐,三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在北新桥把你拣着了,现在,我四十八岁,你算算,你多大了。”
两个小演员别的没有,就是长得精神。
一脸笑意,先沾个喜庆劲。
“十三。”
“好算数!”
这般无厘头的对话,顿时上全场爆发出了第一次笑声。
“妈蛋,好算数。”
众人还没笑了一会,廖梵饰演的朱潜龙便带着根本一郎走了进来。
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屋中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然而江文总喜欢在最危机的时候用荒诞的方式来引人发笑。
师傅疑惑的问向一边的师娘,“北海道是哪?”
师娘的角色人设是个哑巴,“阿巴阿巴。”
“师娘说得对!”
“他们为啥不在北海道种鸦片啊?”
廖梵一脸奸相,“人家讲文明,不在”
“滚!”
“阿巴!”
“哈哈哈哈。”
听着众人的笑声,江文坐直了身子,嘟囔道:“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