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惟就出了月子,按着中国的习俗孩子满月要办满月酒,可还是按着两人的意愿,简单地在城堡里开了一桌,大家围在一起即为了庆祝孩子的满月,也为了这场劫后余生而感到高兴。
关于顾惟一这个名字,众人皆是称赞不已,沈惟孩子不吵不闹乖乖被顾之衡抱在怀里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于是这场满月酒也变成了令人开开心心的聚会。
吃完午饭,乘着满月酒顺便还让小朋友抓了阄,林蘅特意准备了好几样让顾惟一小朋友选择,什么钢笔,书本,甚至连小自行车也有,可就在这一大堆小玩意之中,他却偏偏抓着听诊器就是不肯放手。
沈惟看了眼顾之衡,见他目光炯炯感触颇深的样子便知道肯定也是欣慰的,虽然抓阄这种事也当不得真,可若顾惟一小朋友真的可以继承父亲的梦想,那该是件多么让人觉得欣慰的事情呀。
吃完了午饭,抓完了阄,这满月酒也就结束,众人坐车离开了城堡,顾之衡则是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和沈惟一起回了房间。
“之衡,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顾之衡将顾惟一小朋友放进摇篮里,转头问道。
“以后就让小传学西医吧。”
这话沈惟想着一会儿了,顾之衡想做西医的梦想怕是这辈子很难实现了,可若是将希望寄托于小传身上说不准还有机会。
“这事儿等到他长大了再说吧,小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们不逼他,只要他开心快乐,健康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对吗?”顾之衡边说边轻轻摇着摇篮,安睡的顾惟一小朋友在那安详而又甜美的梦乡之中沉沉睡去。
顾之衡与沈惟十指相扣,两人相识一笑,那浓浓的幸福感,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日子这么平淡而又幸福地过去了,结束了满月酒,沈惟便开始着手准备和顾菁约定好的“计划”了。
于是在一个伦敦少有阳光的午后,沈惟和顾菁一起在城堡的花园里等待着黎宗涛的到来。
两人站在花园的正中,上头还摆了一个圆形的台子两边摆满了白玫瑰,这里就是顾菁准备向黎宗涛求婚的地方。
实话说,顾菁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求婚竟然是由她来主动的,从前在东陵城和杭城的时候,黎宗涛向她求了好几次婚,可都被她因着着那莫名的理由给拒绝了,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反倒是还伤了黎宗涛的心,其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但顾菁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她想自己来,不是说为了面子不面子的,只是为了这场将近快要一年的误会,有一个彻底的结束。
为了今天的顾菁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连衣裙,还编了一头整齐而又端庄的辫子,看上去美丽极了。
不过,此刻的她看上去很是紧张。
“阿惟,你说这事儿能成吗?”
“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哥都已经通了气了,他不会告诉黎先生的。”沈惟摆弄这手里的鲜花轻声安慰道。
不过,显然这几句短短的话并没有让顾菁的担忧有所消散。
“可是,他要是拒绝我了怎么办?”
“拒绝了?”沈惟看着顾菁这般模样心中突然有了想要逗逗她的冲动,于是装着若有所思的模样苦恼地说道“那就不嫁了呗,反正你哥认识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到时候让他介绍介绍,肯定有比黎先生更好的。”
“这,这怎么行!”顾菁眉头一皱忙跑到沈惟跟前焦急地说道“我就要黎宗涛,其他人我谁都看不上。”
“菁菁,原来你喜欢黎先生都喜欢到这个份上了。”
原以为顾菁会害羞得不好意思,可这一次,她竟然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沈惟也不再逗她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黎先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你就放心吧!”
这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两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顾之衡带着黎宗涛过来了,沈惟见状赶紧让顾菁跑到一旁先躲起来。
黎宗涛原本打算去店里给顾菁买个小礼物,可临到了出门却被顾之衡叫上了。
“之衡,究竟是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就把我喊来了。”
顾之衡勾了勾嘴角,倒也不明说。“你就跟着吧,这肯定是能让你高兴很久的事。”
黎宗涛心中疑虑,除了和顾菁有关的,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他高兴的呢。
这几天也不知为何,顾菁又不怎么搭理他了,黎宗涛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吵架了,所以这一次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菁在东陵大学的时候学过英语,和外国人交流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前几日黎宗涛也听到顾之衡说起过,她准备出去找工作了,这么一来以后怕是更加没了见面的机会,黎宗涛不想就这样和顾菁就这么淡了。
在杭城的那段日子黎宗涛也是求过婚的,无一例外都被顾菁拒绝了,他是真的想不通,追问了几次,她也只是含糊带过了,时间一长,他也会怀疑是不是估计顾菁不喜欢自己。
可那天看到顾之衡和沈惟的孩子后,黎宗涛是真的羡慕了,若是自己也能和顾菁有个孩子那该有多好呀。
也就是在那次之后,也让他明白了原来自己是真的想和顾菁共度余生。
想到这里,黎宗涛忍不住怀疑,难不成顾之衡是要带自己去见顾菁?可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花园,可哪里有顾菁的身影呀。
“之衡,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别急,再走两步就到了。”
说着说着黎宗涛就走到了沈惟身边,不过他看着面前早已搭建好的台子,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沈惟见状忙将手里的红绳子递给他,“黎先生,您先拿着这跟红绳子往里头走,出来的时候就能见到您想见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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