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永平低头思索片刻,拒绝道:“不行,你们都是警察,我不能说。”
“二百五。”
李和平翻了个白眼,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放过你吗?
吴卫国嗤笑一声,赶忙憋了回去,干这么多年警察,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失误。
他也是头一次见这种不“不打自招”的,说到底还是学生,心思没有坏到极点。
你们是警察,不能告诉你们。
那不明摆着说,我爸妈犯罪了,但是我不告诉你们犯了什么罪。
路永平听到李和平的辱骂,和吴卫国的嗤笑,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吴卫国摇摇头说:“没事,既然你不能说的话,那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别啊!不是不能说,是我也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所以不能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不能说,那你告诉我,跟雷彪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我现在把他抓回来。”
李和平受不了了,感觉路永平在这搞废话文学,纯粹是浪费睡觉的时间。
第一天就值夜班,他还想吃个夜宵呢!
或许是记恨雷彪,当路永平听到“抓”字时,立马兴奋的说:“跟他有关系!快把他抓紧来!”
“真无语,队长,传唤雷彪的事交给你了,我去吃夜宵,然后睡一觉。”
“工作时间谁让你睡觉了?还有,你检讨写了吗,还想睡觉?”
“行,夜宵用能吃吧,不能把我饿死吧?”
李和平苦涩的说道,心想死老头给他找的什么身份,觉都不能睡,也太辛苦了吧!
吴卫国像赶苍蝇似的说:“吃吃吃,就知道吃!算了算了,赶紧滚蛋,看见你就心烦。”
李和平也不管那么多,反正是让他走了,自然不会多废话,直接溜之大吉。
在美美的吃了一顿夜宵后,他在警察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偷偷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和平感觉头部一股巨力传来,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快变了。
他瞬间惊醒,灵敏的闪到一旁去,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吴卫国。
李和平没好气的说:“干嘛干嘛干嘛!想杀人啊!”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四点钟,心里的怨气更大了。
“我亲爱的队长,您看看现在才点啊,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还有,这么个角落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吴卫国没有回答,而是真的掏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
“哪有什么角落,看到那边的摄像头了吗?整个警局没有死角。
现在是凌晨四点,也就是说,你至少睡了四个小时,明天早晨不用下班了,明天晚上再看你表现。”
李和平抬头看向墙角冒着红光的铁疙瘩,哭丧着脸说:“大哥,您放过我吧,您可倒好啊,白天睡觉晚上睁眼了是吧?
实不相瞒,我之前就听过您的威名,对您也是敬仰许久,但是求求您以后别找我了!”
吴卫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手合十,对着摄像头拜半天的李和平。
“额,那个,你知不知道它是个死物,跟你手机照相功能差不多?”
……
……
……
“我……知道!”
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李和平倔强的说道,随后和吴卫国回到了办公室。
吴卫国坐在椅子上,取出几张纸来,“喏,这是你写检讨的纸。
雷彪已经全跟我说了,不过他也不确定路永平父亲具体干了些什么,大致方向是走私类的吧。
董雨也给我来电话了,问我这边处理完没,今天下午想提人。”
李和平求饶道:“队长,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您别让我写了呗,以后我保证听话。
晚上不是特殊情况嘛,那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差点就让那个混蛋欺负了,我能不着急吗?”
砰!
吴卫国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严肃的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穿着这身警服,就要对得起它!
除非你哪天有了你师父曾经的成就,可以相对游走在法律之外,其它的想都别想!
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还要法律干什么?”
李和平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好了队长,您别那么认真嘛,开玩笑开玩笑。”
“你可以开任何玩笑,但绝对不能拿警服,拿规章制度开玩笑!”
“是是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李和平看着吴卫国认真的模样,赶忙连连求饶。
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尊重,他知道这种东西就像信仰一样,国家和警服就是吴卫国的信仰。
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他尊重每个人的信仰,也唯有信仰的力量,可以使人克己、功成、名就!
李和平接过纸,又从桌子上拿走一根笔,去外面写检讨了。
太久没碰过笔,他感觉都不太会写字了,足足写了三个小时才写完两千字检讨,并且交到吴卫国手里。
吴卫国满意的看着检讨,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读了一遍,欣喜的拍了拍李和平的肩膀。
“不错嘛小伙子,你师父果然没看错人,平时看着不着边,这种时候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
顺便提点你两句,你活的太随性了,就连你父亲的案子都处处透露着随性。
当然,这不是说你不认真,而是心里没有一个明确的终点。
这也是你多年卡在古武三段的原因,什么时候心里有了终点,以及向终点前进的动力,方可踏入古武四段。
至于古武四段之后,就让你师父慢慢教你吧。
你今天二十一?还可以,加把劲吧,赶紧提升实力,去摸索你师父那条路。”
李和平听的连连点头,他以前问过何仲阳,为什么自己到达古武三段后始终无法精进,但何仲阳永远都让他自己悟。
今天得到吴卫国的解答,他有种顿悟的感觉,心思一下子活络了。
只是,这距离突破还远远不够,仍需沉下心来,仔细寻找终点。
“多谢队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刚才提到我师父的路,那是怎么样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