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
她又好气又好笑:“你有完没完了?之前你跟客户什么的去酒吧那种地方没少找小姑娘吧?我说什么了?你别跟我说什么那是工作需要,找了就是找了。”
“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左星云不跟她争辩,整个儿就一摆烂的状态。
向晚想打人,可面对他那张脸,她又下不去手。
得,她忍着,等实在忍不住了,再给他个**斗。
捱到饭吃完,左星云得回公司加班,向晚要去逛街,到这儿,两人分开了,才消停一会儿。
进了商场,向晚跟阿岚吐槽:“你说他至于吗?我以为只有女人在耍脾气的时候会阴阳怪气,男人怎么也这样?”
阿岚一副唯恐自己被拉下水的反应:“我不清楚,没深度接触过男人这种生物。”
向晚:“……”
得,花钱买快乐吧,省得被气死。
晚上快十点,商场闭门了。
向晚和阿岚拎着‘战利品’去公司找左星云,那家伙还在忙,丝毫没有要下班的打算。
向晚可跟他熬不起:“要不我回家?你慢慢忙,我不打扰你了。”
某人眼皮没抬,嘴巴依旧不饶人:“你哪是回家,是去酒吧找男模吧?别介,等我一起,也顺便带我潇洒潇洒,毕竟小富婆嘛。”
向晚眯起眼睛:‘你阴阳一晚上了,累不累啊?’
“呵。”
一声冷笑,差点把向晚整破防。
左星云没让她等太久,二十分钟搞定剩下的工作,终于可以下班了。
向晚是真累,心累,被他折磨的;身体也累,逛街逛的。
回家的时候,左星云倒是坐回了后座,但是中间跟向晚隔了个位置。
向晚索性把包包什么的都搁在了空位上,彻底把自己跟他隔开,看他能别扭到什么时候去。
到了丽水湾别墅,左星云径直上楼回房间洗澡,谁也不搭理谁。
阿辰和阿岚都走了,这种情况,阿岚没必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向晚。
旁边没个说话的人,向晚是真难受。
她给时念安发信息吐槽,一条语音把她害惨了。
时念安隔了一会儿才回,打了好几个错别字,但能看出说的什么:他这么……小气的吗?
向晚不吐不快,直接用说的:“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刚发现他这么小气,要了命了简直。”
时念安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然后又迟迟没回复过来。
向晚一阵纳闷,这家伙在干什么?长篇大论么?
最后,正在输入中变成了对方正在讲话。
语音条弹出来,向晚毫不设防的点开,时念安的声音很怪异,甚至断断续续,跟接不上气似的:“哄哄他……男人就吃这套,呃……先不说了,我在忙。”
向晚听完,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这家伙,在办事儿的时候大可不必强行回她信息好么?
她的耳朵……
她郁闷的把手机放下,暗暗决定,等下左星云洗完澡出来要是再阴阳她,她就直接走人,不伺候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左星云从浴室出来了,有浴袍不穿,刻意的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之所以能看出来他是刻意的,是因为,都隐约看见人鱼线了,但凡再往下挪一寸……
向晚被这美男出浴的画面震得呆愣了两秒,所幸还能保持清醒,收回视线:“挺晚了,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我尽量动静小点,不吵到你。”
左星云没应声,从烟盒里摸了支烟走到了落地窗前点燃。
今晚向晚的心灵很干净纯粹,因为知道左星云忙了一天,肯定很累,八成没精力再干什么的。
她也是为了应付母亲,才留宿的,不是非得干点什么。
她慢悠悠的洗完澡出去,左星云已经躺下了,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里映射的光线。
四周静悄悄的,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拿了吹风机到楼下吹头发。
收拾完,已经到了凌晨。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小心翼翼的上床躺下,只敢掀起被子一角,慢慢挪进去。
左星云这个睡眠困难户,比她失眠还严重,吵醒了他不疯才怪。
夜色如水,静谧深邃。
远处人们宣泄寂寞的喧闹声都被隔绝在外,最安逸的,莫过于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安心入睡。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最近母亲状况好起来了后,她睡眠质量就逐渐回去了,睡得异常的沉。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夏天的街道上,头顶的太阳像是火炉,炙烤得她口干舌燥。
可太阳并不明亮,周围都暗沉沉的。
大街上荒无一人,她想找地方买瓶水解解渴,硬是找不着。
画面一转,到了床上,左星云的脸在她眼前,汗珠顺着他鼻尖滴落在她额头,触感无比真实。
他撩人的唤着‘晚晚’,眼里是平日里见不到的疯狂和动情。
向晚感觉到有点受不住,伸手去推,梦里又一点儿都使不上劲。
于是她开口叫他:“左星云……”
这一叫,她被拉回了现实,没来得及因为这个无厘头又羞涩的梦感到难为情,就发现梦里正在发生的是真的。
黑暗中,左星云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身下的床垫也在吱吱呀呀。
她口渴得要命,一张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细细碎碎的动静,连她自己都听得心神荡漾。
左星云将她翻转过身,双手反钳在背后,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之后局面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似乎也从没掌控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黑暗中,只余两人粗重的呼吸。
向晚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渴死了……不想动,给我拿杯水。”
左星云是照做了,但没把水杯递她手里,而是放在了床头柜。
这一举动,让向晚意识到他心里还在赌气,这家伙……
她也没跟他计较,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喝完水,继续倒头睡觉,太困了。
没等她再次进入梦乡,身后贴上来的躯体,让她无法忽视。
她张了张嘴,想制止,又困得没能发出声音,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