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演出场地是我们城市最大的剧场,因为这是多家联合举办的,当然需要牌面。
我是第二个上场的,
“下面有请乔一丁为大家表演”
“大家好,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我突然发现我讲了这么多期脱口秀,竟然遗忘了这个。别的脱口秀演员都在谈论爱情的感觉,爱情的滋味,而我却傻呼呼地还在讲什么捡钱啊、宠物啊、卫生间啊,(拍头痛苦学广东话)哎呀我这是什么脑子啊,你们猜猜我这是稀里糊涂的--一股脑?呵呵,还是粘稠的豆腐脑?不对,他就是被我遗忘的--爱情鸟啦(脑谐音粤语)哈哈哈。大家都知道,很多脱口秀演员最爱卖惨了,这个说自己是舔狗,那个说是单身狗,还有做不了你的阿法狗。(质问)我就纳闷了,明明是你们自己不行为啥还要连累上狗?是不是觉得狗狗很可爱,所以就混进它们的队伍躲避人类的攻击,但你们忘了,它们虽然对人友爱,可最爱(小声神秘)狗咬狗了。难道你们已经卖惨卖成了包子—我系狗不理包子了啦它不咬我啦(粤语)。呵呵,咬不死你,你们看看肉包子打狗有没有一个完整的回来的?这些人啊,(手势表演)想尝尝爱情--又怕苦,想离开呢--又怕错过甜,这怎么办,唉只好当了脱口秀的爱情说书人,天天给别人讲他压根都没尝过的爱情,他们知道,只能这样才能过过爱情的、嘴瘾了,哈哈哈。他们这么自嘲的资本就是长的丑,但是长得丑就没有自信,所以对于爱情只敢远远的的观望,但他们也想看清楚,爱情它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呀?有胆子大的就再凑近一点看看,想伸手摸一摸又怕被抓住手,因为人家都说爱情--可抢手了。结果爱情没有摸到手,却被卖家薅住了袖子,卖家问他“你要买啥?”他只能弱弱的回答,我不买,我就是替别人打听打听,你们这个--爱情买卖--今天什么价?奥,三室二厅还要本地户口啊,知道了,今天的爱情又涨价了,呵呵。大家看出来了,我跟他们不一样,就咱这盘子,这个头,这体型,最出彩的是浑身散发着幽默的光,这光芒映射天,感动地,怎么可能不迷倒爱情这只小猫咪。朋友们,既然永恒的爱情让我想起来了,那别的短期话题就往后站一站,短暂让永恒,爱情第一名对吧?我的爱情主角是去草原遇到的,结果回来后有一次在酒桌上又遇到了的美女。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我这么能白话的人,见到她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语速变慢)就觉得蹦出的任何话,它都是--废话,那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天生就是个--哑巴,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发音了,难道我没学过说话吗?那女孩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我。我觉得她不是看着我,而是用探照灯照着我,用浴霸烤着我,烤的我都想把这半辈子的秘密都招供了,可是我却说不出口,因为我是个哑巴啊。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投错胎了,我才是羞涩的小姑娘啊,我甚至想逃回家找妈妈,(停顿)找到她第一句话就说,妈妈你倒是教教我说话啊。咦,我这不是会说话了么,看来爱情真是伟大啊,这么快就治疗好一个哑巴。那时候我觉得胸口里面有一个大大的铁锤,咚咚的敲打我的嗓子眼,我只有缩紧脖子才勉强压制住没让它出去,因为我知道,这个锤子一出口定伤人。真是爱的魔力转圈圈,它确实会魔法,我整天昏昏沉沉想的念的都是她。爱情对我来说就是烈酒,一杯就醉。我开始理解牛郎了,为啥他一年只能见一次织女他还不离婚,因为牛郎也喜欢喝爱情的烈酒,但他不是用杯子,而是嘴对着嘴(做出拥吻的样子)喝的。他喝的那是相当卖力了,你们也这样卖力的喝过对吧?嘿嘿。但你们也看出来了,他这样喝酒根本没办法吃菜,东北话叫做干拉。就这样一直喝,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牛也很快就醉了,所以牛郎他一年喝一次,一次醉一年,他还哪有时间闹离婚。我以为以我的幽默和容颜,只要坚持必然会把她也灌醉,但是爱情还没有开始呢我却醒酒了,我被女方拒签了。因为我觉得最浪漫的,就是并肩走在林间小路上慢慢的变老。而她认为最浪漫的,是在马尔代夫的游艇上遛鸟。显然我们八字不合五行缺金停顿钱。但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个,竟然是她跟我一起没有安全感,我的icu啊,风流倜傥长的帅就没有安全感。人家女主说就喜欢丑的,丑的会说话会疼人,跟他在一起非常踏实。哼哼踏实,我看你等着---塌房吧,他们是长的丑,你们啊是想的美。不怪大家现在都叫你们是神仙姐姐呢,因为你们美丽的小脑瓜想的跟人类完全不一样啊,你们不光想的美而且都想上天了。不过姐姐们都已经是仙女了,怎么可能没安全感啊?即使要做防备,不就该防备那一个叫天蓬元帅的丑直男吗?大家寻找爱情的时候,都是先设定一个最低标准,然后开始挑挑拣拣。可有一句老话叫做“爱情使人--盲目”,哼哼说白了就是“爱情使人眼瞎”。结果大家挑着挑着就开始瞎挑了,寻找伟大神圣的爱情也就变成了---开盲盒。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抱怨爱情了,因为盲盒开出的隐藏爆款毕竟是少数,而我们大多数人获得的,必然是普通的爱情。谢谢大家,我是乔一丁。
我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貌似只看见了大旭和琳琳,怎么少了一个人呢?下来我赶快给艳艳打电话,提示关机,只好再打给韩东旭,
“你俩没跟田艳在一起吗?我好像没看见她呢,她的电话还关机了。”
“奥她没来,让琳琳给你带了一封信,咱到大门口见吧,我看好像有事。”
“这信是艳艳的一个同学下午送来的,说让我等你演出完再给你,我打她电话也是关机,就赶快来剧院,看你马上要上台了就没跟你说。”琳琳递给我一封信。
我马上打开,
“哥,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座心爱的城市了。”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冰水,被迅速地泼洒在我**的身体上,让我浑身都冒着寒气。我的心脏迅速下沉,可却怎么都沉不到底,因为我的身躯已经被掏空了。
韩东旭在旁边也看到了这句话,迅速对我说道:
“快上车,现在先去她家看她走了没,在路上你再看内容。”又转头对琳琳说“你给送信的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在哪田艳给她的信?”我们风一样的跑上了大旭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