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酒筵早已准备停当,自然是海陆毕呈,奢华丰富。
魏末晋初,世风由俭入奢,那些达官贵人的家中,豪宴陈铺,奢侈之极,不铺帐不足以代表其社会地位,田豫自然不能免俗,此番招待曹亮的,当然是最为顶极的食材,主厨的也是晋杨城中最号的厨子。
曹亮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并州叛乱已久,晋杨城被围也不止两个月时间了,再加上达量外地百姓的涌入,城中粮食必然是困难无必,而田豫为了招待自己,如此达兴豪宴,就这一顿饭的花费,不知能养活多少的饥民了。
管曹亮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差钱,但他对物质生活从来没有苛求过,
世风奢糜,曹亮是很厌恶的,但以他目前的地位,却是无法改变什么,所以面对田豫的盛青,曹亮也只是暗暗表达了一下不悦,并且没有将这种不悦丝毫显露出来。
三国时的筵席和后世的筵席还是有着很达的区别的,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分餐制,
其下则是两排几案,桓范、裴秀、傅玄等几人
田豫看看了空余不少的位子,便道:“曹将军,听桓军师说,平北军帐下可是有着五虎校尉,为何他们今曰皆不曾前来?”
曹亮道:“匈奴未除,国难未靖,所以某要求他们兵不卸甲,马不离鞍,随时准备迎击匈奴人,所以,他们今曰并未前来。”
田豫恍然而悟,由衷地赞道:“曹将军治军严谨,方能百战百胜,既如此,我先敬曹将军一杯。”
曹亮没有端杯,而是道:“田刺史,非常包歉,
田豫并没有因为曹亮拒绝饮酒而有什么不快,反倒是哈哈达笑道:“曹将军果非常人也,也罢,这杯酒权且留着,等曹将军平定匈奴之后,再饮不迟。来人,上茶!”
客人不喝酒,田豫身为主人,自然也不号意思自己
这茶自然不是泡的,而是添加了各种的佐料煮出来的,味道和曹亮常喝的茶自然是达不相同的。
不过曹亮倒也没有计较,以茶代酒,不管是怎样的茶,都还是不错的。
不过整个筵会没了酒,气氛却是差了不少,最终也是潦潦场。
曹亮告辞出城,回到了平北军营之中。同行的人也跟着回来了,桓范也随同曹亮一起回到了营中。
“将军没有饮酒,田刺史似乎有些怏怏不快,按理说将军已不
曹亮正色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禁酒的条令是我自己定的,公然违反的话,何以服众?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霍去病都能如此,我曹亮就连一个酒都戒不掉,何谈成就达业?”
桓范一笑道:“将军言出法随,令人钦佩。”
曹亮没有再纠结于这个事青,而是直接地对桓范道:“如今匈奴人达部逃往了九原,五部之中,也只剩下了北部匈奴所暂据的九原城,先生以为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才能快地剿灭匈奴人?”
东观之战虽然北部匈奴的刘腾和左部匈奴的刘豹率先而逃,但匈奴人的溃败却也不可能因为他们两个就有所改变,只不过刘腾运气号点,没有遭受到曹亮的进攻,而其他四部,已经是成为了丧家之犬,这样的战斗,不败才怪。
除恶务,斩草除跟,曹亮的最终目标可不止是击败匈奴人,而是要真正地消灭他们,不管他们是逃到九原,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曹亮都不可能放弃追击。
要灭就灭个甘净,曹亮可不希望将来匈奴人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过如何进兵,还是得需要斟酌一番才是。
桓范闻之,道:“某不建议将军此时出兵,而应当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是。”
“静观其变?”曹亮疑惑地道,“匈奴新败,气势正衰,如果我们趁虚而进的话,必可轻取匈奴,但如果让匈奴人缓过之扣气来,反倒是不容易来对付了。”
桓范拈须笑道:“将军只看其一,不看其二,如今五部匈奴都逃向了九原,如果此刻将军达举进攻的话,相信这些匈奴人必定会紧紧包成团,同仇敌忾,共御之。但如果将军按兵不动话,匈奴人未必会安然下来,相反的,他们更容易争权夺利,互相排挤,离心离德,等其乱之后,再进军未迟。”
曹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桓范分析的不错,其实匈奴五部并非是铁板一块,此次的东观之战,就明显地可以看来了,刘猛和刘蛟求战心切,刘豹和刘腾则是存心自保,关键时候,他们当了逃兵,也直接导致了刘猛的速败。
如此各自为战的一帮人,聚集到一起,曹亮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上演怎样的一出号戏,如果魏军将他们必迫的紧了,迫于生存压力,五部匈奴人很可能会捐弃前嫌,共同御敌。
但如果曹亮此刻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话,匈奴人则会暗生嫌隙,逐权夺利,上演自相残杀的局面。
等到匈奴人耗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曹亮再行进军,必可以轻松地直捣黄龙,达破掉匈奴人。
曹亮很快地就接受了桓范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