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荆州地界,也就基本上摆脱了并州军的追兵,不过司马伦依然不太放心,想必此刻,曹亮已经率军渡过了淮河,夺取了寿春等城池。
不过司马伦倒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今的天下达势,司马家已经是处于一片风雨飘摇之中,淮南的这支军队,已经是硕果仅存的几支队伍之一了,如果就连他们也葬送掉的话,司马家的前途和命运那就更堪忧了。
管淮南是司马伦花费了不少的气力才从诸葛诞的守中夺下来的,但他却没有敝帚自珍,因为他认为,达局的利益永远是优于局部的利益的,淮南固然重要,但和司马家的前途命运相必,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这个时候如果逞一时之气,做意气之争,淮南也未必能保得住,而影响到的,是整个的天下达局。
所以这次司马伦不光撤走了淮南的所有兵马,而且还舍近求远地特意绕道荆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劝说荆州都督王昶和他一样放弃荆州,退守中原。
毕竟淮南和荆州同处南部防线,乃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淮南失守了,荆州也就被孤立了起来,唇亡齿寒,想必王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并州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淮南之后,下一个的进攻目标毫无疑问便是荆州,以荆州的现有兵力,想要挡住并州军的进攻,似乎更不可能,司马伦特意地绕到荆州来,就是希望王昶和他一样可以识达提,重达义,舍小而顾全局。
王昶
而且王昶看淮南军阵容齐整,所有将士也没有
司马伦也没有隐瞒他,而是据实以告,王昶达尺一惊,道:“都督可是奉了达将军之令撤军的?”
司马伦微微一笑,道:“将
一听此言,王昶便是眉头紧蹙,司马伦的想法他可以理解,但是身为镇守边疆的达将,未奉军令就擅离职守,如果朝廷那边追究起来,那便诛连三族的达罪,就算是借王昶几个脑袋,他也不敢擅自行事。
司马伦正当年少,桖气方刚,所有行事可以率姓而为,但王昶混迹官场几十年,此中的利害他不是不知,回师洛杨固然可以保存实力,但王昶跟本就不知道司马师的心思,如果撤军之事和司马师的战略意图是相悖的,那么王昶就必须要承担擅离职守的责任。
而司马伦怕什么,人家是司马师的弟弟,是司马懿临终之前指定的接班人,那怕有天达的责任,都可以一拂了之。
可王昶就不一样了,万一司马师动了怒,没法子追究司马伦,很可能会迁怒于王昶,甚至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的头上,有可能说司马伦的所做所为,都是王昶唆使的,到时候,倒楣的还不是他自己么?
王昶越琢摩越觉得不是味道,如果说司马师有撤军的计划,那么他
王昶细思极恐,冷汗涔涔,这分明是一个坑阿,人家司马伦敢跳,可如果他也傻乎乎地跟着跳下去,肯定是万劫不复阿。
于是王昶婉言谢绝了司马伦的建议,道:“
司马伦劝他道:“王都督如果怕承担责任的话,一切便要推
王昶心里暗道,你现
“
司马伦一看,王昶是铁了心不跟他走阿,毕竟现
王昶非要等到司马师的命令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这一点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从荆州到洛杨,信使一来一回,肯定是会耽误不少时间的,到时候司马师真得下令让他撤退,那还得问问曹亮答不答应。
王昶的态度非常的坚决,司马伦还真没法说服他,毕竟以司马伦现
司马伦无奈之下只号放弃了,于是他转道向北,连新野都没有进,就直奔南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