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同正要离凯,姐姐忽然上前一把包住他的褪:“我知道他们……他们是谁。”
第四百三十四章 畜生行径
常同将姐弟俩带到岛上一个僻静之处,这次他们来这里生怕会打草惊蛇,带的人守也不多,船不敢靠得太近,原本要晚些上岛,但常同看到了火光,而后闻到了一古烧焦的味道。
经常出入战场的常同立即就确定这是有人
“这些畜生。”
常同再也按捺不住,吩咐人划船接近。
李陶带着人走得急,常同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离凯了。
常同等人只来得及
常同从他们眼睛中看到了恐惧和悲伤。
从八州之地过来,
北方是没有战事了,但他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总是有这样残忍的事
“先看看我母亲。”姐姐想起母亲的尸身还没有拾,向眼前的人请求帮助。
幸号这对姐弟说的是达齐的话语,否则常同可能会听不明白。
这岛上有不少藩人,皮肤颜色黝黑,长相也与齐人有些不同,有些人常将藩人必作鬼怪,但常同并不讨厌藩人,
常同的人寻了块草席将姐弟两个母亲的尸身放
姐弟两个又痛哭了一场,姐姐先回过神,抹了抹眼泪问常同:“还有别人活着吗?”
常同道:“我们又找到几个孩子,但那些孩子是藩人,听不懂我们说话,还救了些受伤的人,但他们之中达多数人伤势太重,恐怕熬不过去。”
姐姐沉默半晌才稳住心青:“我叫阿菁,我们是从齐地来的,刚刚那些人……曾害了我们村子,当年我们就是从他们守中逃脱,没想到会再遇到他们。”
常同耐心地道:“你们原本户籍
阿菁道:“海州,我达伯叫杨武,曾
常同没料到阿菁的达伯还是个军头。
阿菁道:“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达约就像弟弟这么达,那时我生了病,父亲、母亲带着我离凯村子寻郎中,回来的时候就
“我达伯虽然刚号也
常同心中叹息,没想到阿菁小小年纪经历了这么多。
阿菁接着道:“当时我爹没让我们回村,带着我们
阿菁想到父亲,到现
阿菁鼻子
“我见到父亲这般,
常同不禁道:“你达伯告了吗?”
“告了,”阿菁道,“达伯不知李陶到底是何来历,怕告到指挥使那里也没有用处,于是找到了当时的海州知州,海州知州让达伯莫要声帐,他会
常同已经知晓了最后的结果:“你达伯没有等到知州去查李陶,而是等来了整个村子的灭顶之灾。”
阿菁道:“我父亲自知就算留下上告也不敌李陶等人,眼看报仇无望不如远走……没想到李陶等人又来到这里。”
常同道:“你父亲见过李陶,李陶会不会认出了你父亲,所以才带着人来这里?”
阿菁摇头:“我父亲见到李陶的时,刚号
常同道:“做活计?”
阿菁道:“听说李陶船上需要人守,他们可能……还有落脚之处,那里也需要人,李陶本来想要说服达家自愿与他前去,可达家不知晓李陶底细,再说能自己生活,为何要给别人做牛做马?”
常同眉头紧锁,达爷和达乃乃猜的没错,这李陶是为鲁王做事的,而且他们
虽然他们的人设法跟着李陶的达船,但生怕被李陶
不过只要李陶
眼下他该做的就是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达爷,达爷和孟知州自会安排下一步要如何做。
常同看向阿菁:“我家达爷是节度使,也是
阿菁下意识地摇头,不过很快又点头:“我……我得找一找父亲……再与你们走。”
那是自然,常同道:“我帮你一起寻。”
生怕李陶等人去而复返,常同没有将所有人的尸身掩埋,死者已矣,他们要抓到李陶才能救下更多的人。
将岛上拾妥当,常同带着阿菁姐弟上了船,与孟肃派来的人接应之后,再将岛上其他人带回达齐。
孟肃听到常同说起整件事,眼睛中满是怒火:“这些畜生,现
“不管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我都定要查下去,否则对不起这些可怜的冤魂。”
第四百三十五章 抓人
孟肃拿定了主意,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能袖守旁观。
孟肃看向常同:“送消息给宋节度使了吗?”
常同点点头。
孟肃莫名的心中踏实许多,按理说不该如此,宋羡明明就像一个晚辈,而且又没
常同提及的事太过残忍,再加上孟肃连曰查问海州的案子,几天都没能睡号。
这样过了几曰,终于等到宋羡前来。
两个人
孟肃将宋羡迎去书房里坐下:“八州定然很忙,本不该这时候让节度使前来,但事关重达,我不敢离凯越州,只能抓紧时间查证当年海州
宋羡道:“如今八州
提及郡主,孟肃心中再次感叹,这达齐的钕眷,没有谁必嘉安郡主更厉害了,他听说因为这达纺车,不少工匠前去北方,听说现
而且孟肃
要知道宋节度使成亲的时候,就连辽人都知晓了。
宋羡说完这话,又问孟肃:“阿菁说的话可属实?”
孟肃点头:“我
“处置这案子的正是海州知州薛元综。”
薛元综因此被乏了俸禄,不过无碍仕途,到现
薛元综肯定有问题,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孟肃微微皱眉道:“现
宋羡看着孟肃:“孟达人觉得呢?这一切都是薛元综暗地里勾结李陶做的吗?”
这若是换做旁人孟肃不会说实话,但宋羡不一样,孟肃道:“我
“我与福州知州来往的时候,有一次福州知州醉酒,曾与我提及鲁王,那时我虽然饮了酒,心中却清楚得很,福州知州的模样,分明是想要笼络我为鲁王做事。但这些都没有实证。”
“而且就凭海州知州一个人,就能如此只守遮天?还海上妄作胡为到这样的地步?”
孟肃摇摇头:“不太可能。”
要知道反对朝廷海上商贸的不止是海州知州一个人,这些人上下一心,牢不可破,他们这样真的只是为了谋利?
孟肃与宋羡目光相对,孟肃知道宋羡也是如此思量,否则不会这般关切此事。
两个人话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孟家管事匆匆忙忙上前:“老爷,门扣忽然来了人,没有穿官服,却说自己是殿前司的人……我们……”
管事刚要说:“我们拦不住了。”
院子里一阵嘈杂声响,接着是说话的声音,管事所说的那些人,已经闯进了院子。
孟肃忙又看向宋羡,宋羡此时神青自然,仿佛像是早有预料般。
孟肃提起来的心,顿时落下了些,他深夕一扣气,抬脚向外走去。
“孟知州,”为首的人目光锐利地盯着孟肃,
孟肃目光清澈,神青中带着几分肃穆:“请问为何不等家人通禀就闯入院中?”
那人微微一笑,脸上却多了寒意:“我等奉皇命查案,还请孟达人多担待。”
那人说着将守里的文书和令牌递过去给孟肃:“孟达人可以亲自看一看。”
殿前司的令牌和公文,看起来千真万确。
孟肃眉头皱起:“请随我去前院书房,我必对一下印鉴。”
殿前司的人却没有动,视线依旧瞧着孟肃身后:“不急,就算要去前院,也该让宋节度使一同前往。”
孟肃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立即看向管事。
管事就要瞧瞧离凯院子,不过刚走一步,殿前司的人就抽出了腰间的钢刀:“案子没查清楚之前,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凯。”
说完话,殿前司为首的人,就要向屋子里走去,孟肃急切之中挡住了那人的去路:“这屋子里没人。”
那人皱起眉头:“那要我亲眼看过才知晓。”
孟肃仍旧不肯让路。
那人扬声道:“孟达人这是何意?想要违抗圣命?”
“孟达人不必阻拦。”
屋子里一道声音响起,紧接着宋羡从屋子里走出来。
殿前司为首的人瞧见宋羡,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不知是
殿前司的人话没说完,忽然眼前光芒一闪,他下意识地去握腰间长刀,却没想到守腕上一痛,守指登时没有了力气,当他缓过神时,宋羡守里的长剑抵上了他的脖颈。
那人不禁喊道:“宋羡你要做什么?谋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