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丛致并不打算多说,问起她下次产检的事,但谢松月不依不饶接连问着,沈丛致脾气很好,没有嫌烦,耐心哄着谢松月,直至到了办公室扶着谢松月坐下,这才说,“不该知道的事,最好少知道。”
谢松月故意娇嗔的顶了他一句,不过之后再没问起这事。
离开时沈丛致突然开口,“以后少招惹胡云馨。”
谢松月扶着门把手,回头望着沈丛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孕妇容易多想,沈丛致害怕谢松月胡思乱想,又解释了一句,“我和胡家最近有点矛盾,你又怀孕了,我害怕发生点什么意外。”
谢松月绽放笑颜,安抚他,“谢家永远都会支持你,你就放手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沈丛致临时要开会,就让秘书送谢松月下去,路上她问起公司的近况,秘书闪烁其词,谢松月停住脚步,美眸一扫,盯着秘书,“在我跟前你要说实话,我这个人最不爱听谎话。”
秘书将兄弟两人发生争执的事原本复述了一遍。
谢松月诧异,“与谢氏有关系?”
秘书说,“严格来说和谢氏没关系,是下属的公司。”
谢松月再没多问,拍了拍秘书肩膀,“以后东恒与谢氏有关的事,你都要事无巨细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也不会亏待你。”
秘书目送着谢松月上车离开,这才返回东恒,犹豫再三他还是将此事告诉沈丛致。沈丛致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帽,一言不发,秘书不敢多言,站在一旁等着。
许久沈丛致才开口,“是她主动问起的?”
秘书连忙道,“是太太主动问起您就沈总的事,而且问的很详细。”
沈丛致点头表示知道了,挥手让秘书出去,“你按照太太说的做。”
秘书出去后,他翻开和谢氏有关的合同,当初为了笼络谢氏,里面的有些条款确实偏向于谢氏,可是谁曾想谢氏下属的建材公司最近交给谢家三叔掌管,这个人懒散爱财,原材料供应不好,确实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一会沈丛致将合同放回原处,叫来项目经理。
沈丛灿窝了一肚子火,在办公室抽闷烟,助理进来送文件时,房间一股浓郁的烟味,沈丛灿靠在椅背手扶着额头闭眼假寐,助理脚步很轻,打开窗户透气,沈丛灿突然开口,“有什么事吗?”
助理将文件递过去,“这几分文件要您签字。”
沈丛灿看都没细看,大笔一挥写上名字。
助理看他眉头紧锁,模样烦闷,知道会挨骂,但还是开导几句,“您别和沈董置气,谢氏在背后支持他,他肯定不会取消和谢氏下属公司的合作,您说的质量问题其实沈董都知道。现在如果突然换掉合作商,他没法向谢氏那边交代。”
助理边说边观察沈丛灿神色,“您要将合作商换成胡氏的公司,沈董肯定不满,认为您是在为胡家谋取利益。当然胡氏的建材确实要比谢氏的强,我知道您是为了项目着想,可沈董未必会这样认为。再说这个项目您只是分管,何必为了这件事兄弟争吵呢。”
沈丛灿默默听着,始终一言不发,继续闭眼假寐。
快下班时临城那边的项目出了大事,这个项目是沈丛致主管,连夜买了动车票直奔临城。而沈丛灿是八点钟才知道这个消息,他表情未有松动,只是冷笑了声。
手机接连响着,白影从六点半就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她做好饭在公寓等着。
沈丛灿嫌烦,一条都没回,又调成静音。
一会屏幕又亮起,沈丛灿睨了眼是沈父,他拉好座椅,才慢悠悠接起电话,沈父没说废话直接说起临城的事,沈丛灿说刚刚才知道消息。
沈父要沈丛灿立即去临市,并且随时汇报临市项目事件的进展,绝对不能有丝毫隐瞒。
沈父虽然语气平和,但沈丛灿能大概能猜出来他此刻的愤怒,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从中捕捉到一个最重要的信息,沈父不信任沈丛致。
这个发现让沈丛灿有点兴奋。
他竟然不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还是两人产生了分歧?
沈丛灿不得而知,但他足够好奇。
挂完电话,沈丛灿叫来助理准备好材料,直接到高铁站,可在停车场他看见白影提着纸袋,站在车旁与助理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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