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伊第二天继续投入了工作。
在经过一天完全的玩乐，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很多，重新投入工作也更加能集中精神了。
很快，张琛那里就有了调查结果。
“季总，果然如你所料，这位客人调查起来完全就是普通买家，是靠着多年攒下的钱来买婚戒的。”
“他家人呢？”
“同样很干净，他只有一位母亲，是出了名的孝子。”
“……”季绾伊再次看了看监控，只有这名男子和一位中年女人。
看钻戒全程很正常，丝毫看不出奇怪之处。
忽的，季绾伊暂停了监控，放慢倒退了几秒。
她站起身，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张琛，指了指那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开口：“你看这里。”
张琛：“？”
“季总，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她背着一个普通的包而已。”
“仔细看，这包上唯一的亮点，那个挂件。”
“！”张琛放大了几倍后，不确定的开口：“这是张照片…不对，有点眼熟。”
季绾伊轻笑，将自己手机打开就翻开了“一碗三鲜面”的微博。
她将手机递给张琛，“你看，像不像这张照片。”
张琛接过，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张，但他还是反复对比了后，肯定道：“的确是同一张，这是韩羡川的演唱会出圈图，还是季总你拍的。”
这张照片是她穿书来时的那场演唱会上，原主拍的。
“张特助，我们或许可以换方向了。”
“是，”张琛瞬间明了，点头，“我这就去调查他母亲。”
“好。”
若是这位客人的妈妈真的是韩羡川的粉丝，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好解决起来。
“对了，”季绾伊喊住张琛，“顺便查一下他母亲或者他有没有什么网上账号。”
张琛：“是。”
*
网络上曝光了卫思玫新电影的男女主定妆照拍摄地点。
不少粉丝都聚集在那附近。
韩羡川被牛牛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们坐飞机回去后就直接赶往了拍摄地点。
门外几乎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熙攘声加上路人围观，韩羡川出现时，尖叫声连连，大型“认亲”现场。
“川川！看看妈妈！”
“老公老公，啊啊啊啊——”
“弟弟好帅！”
更有路人为了看得见韩羡川，选择搬来了折叠梯子。
牛牛和工作人员护送着韩羡川下了车。
他礼貌地和粉丝们挥了挥手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拍摄大楼。
定妆间在二楼，他被带上去的时候碰到了已经做好妆发的刘芸。
刘芸在看见韩羡川的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扭捏的红了脸，低头和韩羡川打招呼，“韩前辈，晚上好。”
“嗯。”韩羡川淡淡点头，连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牛牛跟在韩羡川身后默默哀叹，果然还是原来的川哥，冷起来能冻死人。
刘芸咬紧了唇，生生咬得发白才松开。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韩羡川进了化妆间，迟迟没有离开。
牛牛从化妆间出来时，碰到了还站在门外的刘芸，挠了挠头，准备路过，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刘芸摆出一副温柔女神的模样，问道：“牛牛哥，我是饰演这部电影的女二号，我叫刘芸。”
“嗷嗷，我知道你。”
牛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和她傻笑了几声，“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韩前辈这两天一直在连轴转，我这有针对这种熬夜很好的保湿精华水，亲测很有用。”刘芸从包里拿出一瓶没拆包装的精致盒子。
牛牛慌忙摆手，有些惊讶眼前这位少女的精细程度。
“刘小姐真是客气了，这样不太好，川哥向来不收别人东西的。”
“牛牛哥，你别客气，我作为这部电影的后辈，只是想给韩前辈安利一下好用的产品，毕竟韩前辈比我们还辛苦。”
“这……”牛牛想起陈琳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还是选择不收。
刘芸见牛牛软硬不吃，只好发挥了自己柔弱清纯的脸，一双大眼睛在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道：“我第一次和韩前辈合作，只是想之后合作更顺利一些，更默契一些，而且韩前辈和我都代言过同品牌，牛牛哥不会觉得我也像其他人一样，只是想接近韩前辈吧？”
说着，牛牛能看见刘芸红了眼，委屈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牛牛一下子手足无措，“刘小姐，你你你先别哭啊。”
最后，在刘芸的软磨硬泡下，牛牛只好收下了。
看着牛牛收下，刘芸嘴角才扬起了浅笑，满意的朝牛牛深深鞠躬后，离开了。
坐在休息间化妆的韩羡川闭着眼小憩，化妆师给他化完后先行离开了。
牛牛抱着戏服回来时，看见韩羡川还靠在沙发上休憩。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川哥？川哥。”
“嗯。”韩羡川眼睛都没睁，只是用鼻音回应了。
慵懒至极。
“造型师让我将这些衣服抱来，让你先换上。”
“知道了。”少年单手撑着脸侧，睡眼惺忪的睁了开，“几点了？”
牛牛看了看时间，回答了。
他听后，拿出了手机，翻出微信发了消息后才站起身。
牛牛递上戏服的时候，将那瓶刘芸给他的保湿精华水也给了韩羡川。
韩羡川：“？”
少年眼皮轻掀，看着手中的保湿水一脸疑惑，“什么？”
“针对你这种经常熬夜人群的保湿水，效果特别好。”
“……”
“川哥，你要不然试试吧？”
“实话实说，谁给你的？”韩羡川冷眼扫过去，让牛牛瞬间浑身不自在起来。
最后耐不住韩羡川的紧盯，牛牛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这部电影的一位小新人，她也是好心。”
“啪、嗒。”
韩羡川都没听完，就十分顺滑的松开了抓着保湿水的手，只见包装精致的保湿水就这样从少年修长漂亮的手指中脱离，投入了沙发。
牛牛的话都没说完，韩羡川就猜到了大概。
果然牛牛还是太老实，才没有拒绝。
牛牛见韩羡川动作果断，是丝毫不多给这瓶保湿水一个眼神。
韩羡川抱着戏服转身进入换衣室，关门前，看着牛牛道：“还回去，不然就送给门口的‘守卫’。”
牛牛轻叹，韩羡川口中的“守卫”不是其他，就是最常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