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起立!”
“老师好!”
“请坐。”
“今天你们张老师又偷懒,把我找来上课,你们别不高兴啊!”
“高兴!”全班欢呼。
“你们这么高兴了,张老师该不高兴了。”陈树打趣道。
“嘿嘿嘿”学生们看着坐在门边上的张老师,都忍不住笑。
“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别真把张老师得罪了啊!”陈树指了指后头的马超:“你把哈喇子擦擦!”
“哈哈哈”教室里又是哄笑。
马超大囧,虽知陈老师是开玩笑,他还是忍不住擦了擦下巴。
这段时间全班激发出极大的英语学习热情,学习成绩也是蹭蹭蹭往上涨,大家的心情也都大好。
陈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马上就要考试了,咱们闲话少说啊,这节课咱们就说说考试技巧!”
“哦哦哦!”学生们大喜。
“小点声,今天讲的都是干货,要是让其他班上同学听见了,就不灵了!”
大家纷纷掩住嘴,眼里都是窃笑。
“选择题呢,大家就记口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就选a,长短不一选择,参差不齐无敌。”
后世流传全国大中小学的至尊独霸口诀,这时候还从没人听过,陈树这一说都把学生给说愣了。
“老师,真管用吗?”沉默了半天,有人怯生生地问道。
“这就是个蒙题技巧,只能在不会做、举棋不定的时候用!”陈树就知道有人问:“谁要是从头到尾都用这招,我只能祝你好运能及格了!”
“哈哈”同学们大笑,不少人同时忙着做笔记,把秘籍给记下来。
还有人问:“老师,那选择题怎么猜啊?”
“做什么梦呢!你还真想从头猜到尾啊?”陈树无情吐槽道。
“哈哈哈哈”
“好,接下来我把大家最近学的语法、句式梳理一下,然后挑一些难题、易错题再重点讲讲。”
“好,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
“起立!”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陈树对温秋雯道:“班长把书发下去,一人一本。”
“哎!”温秋雯高兴极了,“陈老师的单词书出版了!”
“我要看看!”同学们一窝蜂涌上来,根本用不着温秋雯发,一人一本就抢光了。
张谭雅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跟在陈树后面问道:“你给学生讲那个口诀干嘛?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投机取巧吗?”
“哈哈,你怎么还急了?”
“能不急吗?他们可都是我的学生!”
“别紧张,那口诀就是说着玩儿的,就是个乐子。”陈树宽慰道。
“那学生考试的时候真用了怎么办?”张谭雅不依不饶。
“真用了,那不挺好吗?”陈树笑道:“同学肯定是遇到不会的题目,才用这个口诀,既能得到心里安慰,还能节约时间,多好的事情!”
“邪门歪道!”张谭雅怎么都接受不了陈树的说辞。
“那你再回去纠正呗!”陈树想要遁走。
“哎,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张老师,你还有事?”
“我马上要走了。”张谭雅轻声道。
“嗯?你这就放假了?会不会太早了?”
“不是,我是说我要离开学校了!”
“哦。”陈树点点头。
张谭雅气苦:“你这么哦一声,算什么意思?”
“就表示知道了。”
“你”张谭雅噎了好久,“你不打算问我要去哪里?”
“我应该问吗?”
“算了!”张谭雅一跺脚,扭头就走。
陈树突然想起来件事,“记得把稿费给我!”
“嗯”张谭雅差点摔倒。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
陈树正坐在办公室里,朝外面喊道:“外头什么事?怎么这么闹腾?”
“师父,是原来爽哥拒绝加盟的两个人在闹,非要见你!”郭翔进门解释道。
“可爽为什么拒绝他们?”
“这俩刚初中毕业,根本没钱加盟,也找不到担保人!”郭翔无奈道:“可他们死活就是不肯走!”
陈树倒是来了兴趣:“既然要见我,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哎!”郭翔答应特别痛快,显然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
“竟然敢给自己老板甩锅!”陈树不禁腹诽。
进门的是张海洋和周卫国这哥俩,好几天没回家,就守在加州鸡排门口,身上可想而知有多埋汰。
“你们想见我?”
“陈老板,你好!”张海洋声音洪亮,却透着紧张,“我叫张海洋,他是周卫国,我们俩想要加盟加州鸡排!”
陈树不置可否,“加盟的事情找郑可爽经理就可以,只要是符合条件,他肯定会允许的!”
“这我们俩想申请分期支付加盟费!”
“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提供适格担保人或者相应的抵押物就可以!”陈树道。
张海洋满腔的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一时不如何应答。
周卫国一看不对,干脆死马当活马医:“陈老板,我们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你就不要跟我们打官腔了!我们哥俩啥都提供不了,就想跟着您干!”
“你们勇气倒是可嘉,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呢?”陈树玩味道。
“凭”周卫国语塞,是啊,凭什么相信自己这俩毛头小子呢?平心而论,换了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你们俩不是孤儿吧?”
“不是,父母双全。”
“一般来说,父母是最合适的担保人。”陈树耸肩道:“如果你们连最支持你们的父母都说服不了,我也很难相信你们能带好团队,经营好加州鸡排店。”
“怎么办,海洋?”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眼看快到家门口,周卫国还是问了出来。
“我回去和我爸谈谈,让他给我做个担保。”
“有把握吗?”
“没有。”
“要不,我们就算了?”周卫国艰难说道。
张海洋摇头,“陈老板说得对,咱们要是连父母这关都过不去,就别想做个体户了。”
周卫国一想起张海洋爸爸打人时凶狠的样子,就肝儿颤,“海洋,回头我给你送一点云南白药啊。”
“你怎么不劝我了?”张海洋无语。
“我也想回去试试。”
“不怕你爸揍你啊?”
“他挨揍就揍呗!”周卫国道:“不是有你赔着吗?”
“好兄弟!”
张海洋和周卫国家就在隔壁单元楼,到家时间也就是前后脚。
周卫国刚要开门呢,就听见隔壁楼里传来的怒骂和咆哮声,接着是砸东西的声音。
不用想,肯定是张海洋他爸发作了,听得周卫国头皮发麻,心里发虚。
“哎,卫国,怎么不进屋啊?”邻居阿姨看见周卫国久久站在门前,奇怪地问道。
“哦哦,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小卖部了,我先不进去了。”
周卫国还没有转身呢,自己家门就开了,他老子虎着脸,“小兔崽子,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爸”周卫国扯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给我进来!”
周卫国想象中噼里啪啦一顿揍的事情没有发生,他爸反而给他盛了饭菜:“吃吧。”
“爸?”周卫国不敢。
“让你吃就吃!磨蹭什么!”
周卫国这才放心,端起碗就往嘴里扒饭,只要他老子张嘴骂了,基本上就雨过天晴,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两天你跑出去,你妈担心死了,一会儿你妈下夜班,你去接她。”
“嗯。”
“要是真不想当兵就不去吧。”
“嗯。嗯?”周卫国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