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也怀疑过叶萧墨的身份,但她想的顶多也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是家里小有官身,所以身边才会有人可用。
只不过是因为他当时要留在云府报恩,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
可如今,叶萧墨在蓉城随便就能查到一个失踪的人,再加上之前云记药铺查各地掌事之人那事。
虽说不用每个州城都去,但派出去的人也有十来个,如今那些人有些已经回来,有些却还留在原地等着当地的掌事被选拔上来才回转。
叶萧墨留在外面的人也还有差不多十个,他身边有一个暗卫,再加上天香居那边也有八个,这么一算下来,现在用着的人就有将近二十人。
可他居然还能有人去查这件事,而且还能查得如此清楚,这怕就不是小家小户能够说得过去的了。
再想到他是被云父救回来的,当时奄奄一息,虽然他的说法是被山贼打劫,所以才弄成那样。
可如果联想到他身边的暗卫,加上他的身手,什么样的山贼能把他伤成那样?
所以,当时叶萧墨应该是对云父撒了谎。
想到这,云若初忍不住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叶萧墨。
不知道,如果她问他这些,他会不会如实告诉她?
不过转念一想,她问这些似乎有些出格了,毕竟这是叶萧墨的**,既然之前不想让人知道,那现在必定也不想告诉别人,她何必去讨这个嫌。
“这事不着急,如果你那边有麻烦,那慢一点也是可以的。”反正已经如此了,如果不是直播,他们都不知道云父和云母是被毒死的,现在也差不了这几天时间。
如果一味地急叶萧墨,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
“还好,这事倒也不麻烦,只是需要点时间,有结果了,我告诉你。”叶萧墨回到。
确实是不麻烦,只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警惕之心而已。
毕竟他现在在身边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半数都给派出去了。
“小姐,二老爷那边要如何做?”邓嬷嬷问。
“如何做?”云若初低声呢喃。
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可除了上一次云若瑗露出了马脚,被她反将了一军,这次这个冷冬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只凭忍冬一人所言,根本没办法做什么。
而且,云景堂只是找人来毁她清白,并未做其他事,若是告到官府,最多也就关一两年,而且这一两年还可以用钱来赎。
如此,她这么做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云景堂不放过她,那她总不能一直忍着,他们不是一直想要云父的私章吗?
“嬷嬷,云若瑗的婚期是不是后天?”
香草跟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云景堂那边也没有派人过来跟她说过。
所以,实际上她不是很清楚云若瑗的婚期到底是哪天。
“堂小姐的婚事就在后天,五月二十六,小姐的婚期在五月二十八,您就是不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云若初就要大婚,留在家里准备自己的婚事是很正常的,没有人能驳了去。
“去,为何不去?我得去给我那好堂姐送个添妆?作为姐妹,若是不去添份装,可是会让她被夫家人看不起的。”云若初笑笑。
不是成婚吗?那她就让云若瑗这婚好好的成成,总不能欺负了她,报复一次就完了。
至于云景堂,他那边她还另有安排。
“萧墨,等会儿跟我一起去趟衙门,我们去办点事。”云若初突然转了话题。
“好,我去套马车,在府门前等你。”叶萧墨说完,立刻去套马车。
“嬷嬷,您将那婢女好生看管好。”她用要交代一下才能放心。
“小姐,您放心!”那婢女可是重要的证人,之后或许会有些用处,哪怕是云若初没有交代,她也会看管好。
等到邓嬷嬷出去,云若初将云父的私章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扔进系统储物柜里。
接着从自己的梳妆匣里,拿出一方印章,这是她自己画的图样,然后找人刻的。
用的是缠枝花的边纹,中间是一些特殊的符号,而那些符号里面就藏着她的名字。
若是她不说,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是她的私章,估计只会当个好玩的东西。
今日,她就去府衙将云记掌权的私章给换了,他们既然那么想要云父的私章,那就送给他们好了。
嗯!其实她更想要用致不孕不育的药把私章泡上两天,可是这么做也太阴毒了,所以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还是仁慈些,只在云若瑗的婚礼上闹一闹便是了,让云若瑗好好尝尝害人的滋味,可不是一口就能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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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六。
这天,蓉城里好不热闹。
云若瑗成婚,作为曾经蓉城许多少年郎的梦中情人,虽说前几天传出云若瑗许多不好的话,可如今,也有挺多人惋惜的。
有人甚至感慨,为何与云若瑗春风一度的不是自己?若是自己,如今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有人这么说,自然也有人说李氏的侄子就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运气好的不行。
不过,无论别人怎么说,云若瑗今天这婚,也就这么成了。
说到底,云若瑗也是云景堂的女儿,她为了今天云若瑗的婚礼,也是煞费苦心。
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将声势弄得如此大,全然是在给云若瑗做脸。
外头是这么传的,可云景堂实际上心疼死。
本来这么多年用的银子本就多,特别是大女儿云若莲那边,知州少爷的正房太太,打点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那银子流水一样的花出去。
现如今他手上也就还有十几万两,根本就不经用。
不过好在,那知州的儿子也挺争气,今年科举考了一个进士,云若莲如今也是正而八经的进士夫人了。
而不是被人说起来,是知州的儿媳妇,这之间的差别简直不要太大。
再加上知州升官在即,往后他们一家只会更好。
只是本来他家也没有自己的营生,靠的就是这许多年在云记里作威作福动手脚得来的资产。
可如今云记倒了,他想把铺子弄到手也没成功,云若初又将云记开了起来。
他想再插手,看云若初几次的态度,已然是不可能,所以他才一而再的犯险想要将云若初拿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