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你们都在这里呢!若初还道各位姐姐们都还没来,没成想,竟然是若初来晚了,三堂姐莫怪!”云若初先是对着云若莲说话,随后又看向云若瑗。
这里的这些小姐她基本上都不认识,在蓉城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几个认识的人,她也真的是佩服以前的云若初。
不过就算是不认识,也不妨碍她笑脸相迎。
这里的这些小姐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来恭喜云若瑗的,若不是都顾及着自己的颜面,怕是都要当着面落井下石了。
什么姐妹情深,在家境差不多的情况下,或者说是比自己家差的情况下,能有几个真心和云若瑗交好的。
“我可不敢怪你,怕自己被你算计得还不够,你再来踩上一脚。”云若瑗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云若初。
她如今已经被父亲放弃了,急火火地将她嫁出去,不过就是为了全了他们的脸面。
呵呵,照她说,他们还有什么脸面,不过就是商贾……不,连商贾都算不上,就是一个附在大伯身上的腐蚀的蛆虫,根本没有半点脸面。
还有这个满脸笑容的大姐,不过也是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她,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人。
现在在这里关心她,一个个的都假惺惺,也不嫌害臊。
看到云若瑗如此不高兴,是真的不欢迎云若初,陈雅婷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云若初,你还敢来,若不是你设计陷害若瑗,她如何会被迫嫁给一个无赖泼皮,你简直就是个恶毒的女人。”陈雅婷一想到云若瑗在她面前垂泪的样子,此时是真的怒了。
“陈小姐这话如何说?这事的真相如何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难道还要若初再好生的说道说道不成?”她本就没想着再用这件事来做什么文章,陈雅婷非要提起来。
“哼!那还不是你一家之言,事情发生在你云府,若瑗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房里,这分明就是你嫉妒她受欢迎,又不想让人发现你与外男通奸,所以才陷害若瑗,真是心肠都烂透了。”陈雅婷愤慨。
她和云若瑗最是要好,不仅是云若瑗谦恭有理,才华横溢,还因为云若瑗最是舍得为她花钱。
她父亲平日里贪墨那么多银钱,都不舍得给她一些花用,若不是云若瑗,她许多喜爱的东西都没有银钱买。
当然,这是她心里的小心思,断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陈小姐可有证据?况且,陈小姐说若初与人通奸,又有何证据?难不成就凭着陈小姐空口白话么?”云若初淡笑问。
她可是有人证的,就算是她设计的又如何,不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只是这个陈雅婷是不是傻,这种话,竟然也敢在今日说。
“证据……”陈雅婷被问得噎住,眼珠子转了又转,随后一喜,“我没有证据,但是你敢不敢让有经验的嬷嬷验验你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陈雅婷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点子,洋洋得意得很。
云若初失笑出声!
其他人也是看傻子一样看向陈雅婷,云若瑗更是想要一巴掌拍过去。
一直以来跟陈雅婷交好,一是因为陈雅婷是府尹之女,于她有用;二是因为陈雅婷够蠢,对她不设防,而且能衬托她的聪慧。
可现在,她有点后悔了,这得是蠢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云若初没有搭话,而是看向云若瑗,见她低着头,身子忍不住的轻微颤抖,就笑得更灿烂了。
这可是说到云若瑗的痛处了,**的可是云若瑗,要是验身,云若瑗首当其冲。
不过陈雅婷帮云若瑗又当又立的做法,不用云若初反驳,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呵呵,本来就是自作自受,还非得要装成受害者,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不成?看不下去了,本小姐先行离开了,谁愿意跟着便一道吧!”一个绿衣女子开口,说完当真就直接出去了。
她是不懂为什么她父亲非要她来和云若瑗说什么话,让她在这房里露个脸。
这个云若瑗,她以前就不喜欢,做作得很,整天装着端着,好像全世界就她云若瑗最温柔善解人意,最清高。
将那些青年才子、少年儿郎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左右逢源,就跟那青楼里的名妓似的,偏那些人还就吃那一套。
她哥哥就是其中之一,还好出了这事之后,哥哥就迷途知返了,否则娶这么个不安于室的女人进门,还不糟心死。
那绿衣女子一走,又有四个人跟着一块走了,走前虽然都在笑着,可那眼里的讥诮明晃晃的,让人看着脸都要疼了。
云若瑗低着头,感受到这目光,原本就颤抖的身子,更是忍不住抖得更厉害。
真是一条蠢猪,若不是还有用得上陈雅婷的地方,她觉对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云若莲也是满脸尴尬之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是嫁到知州家的,在临城双阳城,知州虽比一城府尹的官职要高些,但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蓉城府尹若是能照顾家里一二,总比她这个远嫁的要来得方便得多。
而且蓉城府尹也面临升官,虽说升官是一级一级往上,但谁也不知道这府尹上头有没有人。
若是有人,并且没什么大错,说不准就连升几级,到时候保不齐就比她公爹的官职要高。
她公爹说了,不可小看任何一人,除非是已经笃定对方永远不可能翻过自己去。
所以,陈雅婷父亲现在虽然没有公爹官职高,但是她也不敢随意怠慢。
左右陈雅婷也是为了云若瑗好,只不过说的话蠢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云若初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见有人说了话顶陈雅婷,她也就不火上浇油了。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盒拿出来,走到云若瑗的身前:“三堂姐,无论你是否欢迎若初,若初今日都是真心过来给你添妆的。三堂姐不是想要这东西吗?今日,若初就送与三堂姐,愿三堂姐与堂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云若初拉过云若瑗被她自己掐得泛红的手,将装有私章的盒子放到她手上。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东西,否则云若瑗也不会成今天这样,成全了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