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终有用武之地’,期盼已久的春天来了,遂高荣升局领导。他把心里憋屈已久的闷气用一个“喔------”舒展了出去。“自古朝里有人好当官果然一点不假啊!没有李明洋的提携恐怕苦熬到白头都坐不到这个位置的!唉!醒悟的迟了噢!”遂高心里感慨万千。他用一种俯瞰众生的姿态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海,觉的自己的人生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地位高了视野也开阔了,回头再审视和嫣然的婚姻越发的感觉到厌弃------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不除不快。“官场上的女人强势、虚伪、工于心计根本就不适合做人老婆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唉!惨痛教训哪!倘若时光能够倒流,我宁愿打光棍也绝不会娶她葛嫣然为妻的。”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遂高现在不同以往了,不在只限于心理活动,婚内满足不了的各种欲念他要在婚外得到释放和宣泄。六和保守死犟的难以说服,姗姗就不同了,思想开放处事灵活根本就不计较名分。心照不宣的每周两次,两人在市里新买的房子里面过起了幸福的夫妻生活,有时候姗姗的温柔甚至会让遂高忘掉她不堪的过往。当然下了床之后他的脑子就会恢复正常------唉,这样的风尘女子只能做做情人了,做老婆还是得找六和那样的。姗姗开始觉的遂高在老汪的分手费问题上帮了忙所以对遂高心怀感恩,加之遂高比老姜年轻好看有才华,做他情妇也不吃亏,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心里也默认了。都是凡间俗人,有人对你好你自然会不自觉的也对他好,好来好去,感情也就慢慢的滋生培养出来了。和其他男人上床她通常都会先谈价钱的,但遂高不同,她愿望只是能做遂高一世的情人就好了。天色很晚了,遂高看看表心满意足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唉!又九点多了,我该走了。”
“嗯嘻嘻别嘛,我还想要喔。”姗姗搂着遂高不放手。
“乖啊听话我必须得走了!我家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大领导,我需要保持良好的生活形象啊!“”遂高轻轻挣脱姗姗的手无奈的说到。年底的时候他搬了新家,那个小区是专门为大领导修建的,房价是内部价格,比市场价要低三分之一。
“呵,当领导的就是虚伪。我猜啊!呵呵呵,你楼上楼下的说不定想的做的都和你一样诶!呵呵。”姗姗趴在枕头上取笑到。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你天天胡想些什么啊?”
“呵呵呵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呵呵呵。”
“呵呵又乱说。不管怎样想怎样做作风正派爱家好男人的这个招牌还是要撑起来的。好好休息哦!”遂高拍了拍姗姗的脊背说到。
“知道啰!嗯---”姗姗嘟噜了嘴。
遂高开了车用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家。遂高办事精明,他买房子的时候故意买的远一些。
“怎么晚才回来啊?还没有吃饭吧!遂高妈听见关门声从卫生间走出来问到。
“妈,你又在洗衣服啊?”遂高看见妈妈两手湿漉漉的知道她肯定又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他心里的怒气蹭的一下窜了上来。嫣然是个讲究人,家里各人的内衣裤不但不能用洗衣机洗,而且还不能混在一个盆里面洗。添了两个孩子后就更麻烦了,保姆主动请辞的就有四五个,没办法,只好把厌弃的遂高妈捡起来重新启用。
“是呀,没有几件的,我一会儿就洗完了,我先给你盛饭吧!”遂高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往厨房走去。
“我吃过了。洗衣机不能洗吗?怎么天天非得用手洗啊?是不是觉的不花钱的老妈子不用白不用啊?整天在家里瞎摆谱,一个四口之家洗衣机买了三台都不够用?自己不动手,别人替你洗内衣,还非得逼着人家一个人必须用两个盆洗?”遂高没好气的大声说到。故意想让嫣然和嫣然妈听见。
男人只有有了底气腰杆才会直起来。遂高现在是局领导了,他觉的他有资格有实力替自己的妈妈打抱不平。若是刚结婚那会儿,他是断断没有这个底气的。
“诶呀小声点儿,你乱吵吵什么?是我自己要洗的。唉呀!”遂高妈急的又挤眼又摆手的想阻止遂高乱说。
“怎么不能说?我就说?凭什么一直把你当老妈子使唤?她的妈是妈,我的妈就不是妈了?”虽然都是妈,两个妈的待遇却截然不同,嫣然妈负责购物泡澡冲奶粉之类的轻巧细活,遂高妈负责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等繁复粗活。最让遂高容忍不了的事吃饭时妈妈从来没有上桌吃过。他的这口怨气在心里憋了许多年了再不吐出来会憋出病的。现在正是个好时机。遂高站在客厅冲着嫣然的房间说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拿捏的刚刚好,高到邻居们听不见,低到嫣然刚好能够听得见。
“朱遂高阴阳怪气个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嫣然趿拉着鞋冲了出来。嫣然妈在后面没有拦住一脸窘相。她耳朵又不聋,遂高所抱怨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耳朵眼里面了。
“一点儿小事儿有什么好吵的!遂高快去洗手吃饭吧!”遂高妈劝到。
“把话说清楚再走。朱遂高,我摆什么谱了?我让你妈把内衣分开洗有什么错吗?不过是洗了几件衣服怎么就成了你妈当老妈子使唤了?”嫣然黑着脸说到。
“呵,怎么没有摆谱啊?我的两个个盆,你的两个个盆,你两个儿子四个盆,还有你那尊贵的老妈的也要用两个盆。你搬起指头数一下我妈一天要洗多少次衣服换多少个盆啊?这不是老妈子是什么?你还说只洗了几件衣服?要是只用洗几件衣服的话为什么找不到保姆伺候你呢?你这种官僚思想严重的人谁能受的了啊?”
“哼受不了你以前怎么不说啊?我内衣分开洗是现在才有的事情吗?你忘了你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了吗?‘分开洗好,分开洗又干净又卫生不得传染病。’”嫣然写着遂高的语气把他忘记的话重复了一遍。
“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遂高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哼!得志便猖狂!小人一个。”嫣然鄙夷的奚落到。
从前一直能接受的突然有一天不能,原因只有一个,他具有不接受的能力了。
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都少说一句好不好,孩子都吓醒了啊!”嫣然妈拉住嫣然往卧室里面拽。
“胡言乱语什么啊遂高,你是不是喝酒啦?快点儿洗洗睡吧!”遂高妈朝遂高连连的使眼色。
电视上主持人在街头采访:“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你的女朋友吗?”
“不会,肯定不会,爱情至上吗!”路人甲回到。
“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你的女朋友吗?”
“嗯不会吧!我女朋友在那边看着我哩呵呵。”路人回到。
六和看着电视娇羞的搂着鄣廊的胳臂撒娇到,:“亲爱的,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我吗?”
“一千万?哦哟你哪值得了那么多钱哦?”鄣廊一脸嫌弃的撇着嘴说到。
“啊?嗯!哪五百万呢?”六六眼巴巴的看着鄣廊。
“嗯不值---”鄣廊摇了摇头说到。
“嗯呀!那一百万呢?”
鄣廊还是摇头。
“五十万!”六和一副挥泪大甩卖的样子。
还是摇头。
“十万怎么样?”六和忍痛说到。
依旧是摇头。
“那五万,我总要值五万块钱吧!”
“呵呵呵五万也不值!”
“那我总不能一钱不值吧?”
“呵呵呵不是一钱不值,是要倒贴哦,除了吃饭睡觉发牢骚啥也不会,每年不倒贴人家五万十万的伙食费谁会要你啊?对吧!呵呵呵。”鄣廊笑到。
“啊呀!嗯---我不理你啊!哼!”六和气哄哄的把嘴撅了老高。
“呵呵呵------所以嘛为了避免经济损失我是不会把你卖掉滴。呵呵呵。”
“嗯嗯唉呀-----疼啊!”
六和甜美的回忆被打断了,她感觉到了疼痛,好像被蜜蜂扎了一下。她眯着眼恍恍惚惚的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正在拿针扎她。;“你干嘛啊?”六和虚弱的问到。
“唉呀总算醒了!六和,六和。”南风围在床边唤道。
“噢!饿的肚子好痛呀!我怎么在这里了?”六和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先喝杯牛奶。唉呀,你都昏了三天了!唉,你可把我们两个给吓死了。”南风递给六和半杯牛奶说到,她的眼睑肿了老高,嘴边的血痂还没有好。
“二姐你的脸怎么了?”六和几口就把牛奶灌到了肚子里坐起来问到。
“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没事!”南风满不在乎的回到。
“不是姐夫打的你吧!”六和担忧的问到。
“什么姐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往后他不再是你的姐夫了。”南风愤愤的说到。裸照事件发生以后六和一家成了过街的老鼠,亲戚朋友都心生嫌弃唯恐避之不及,东风一家都搬走了,能容留六和妈的只有南风家了。南风和丈夫的关系原先就不好,因为六和的事情整天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又添了六和妈这个累赘,更觉的这场婚姻是桩赔钱买卖。所有的怨愤都倾泄到了南风身上,一喝酒就动手打人,每次南风都是旧疤未好又添新伤。离婚是早晚的事,迟离还不如早离。南风在和丈夫痛快的打了一架后就爽快的离婚了。
“是因为我吧!”六和愧疚的小声说到。
“瞎想什么?他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我怎么会和他过一生呢?是我把他甩了,人挪活树挪死,我准备过俩月出国打工哩!”南风犟嘴到。
东风拎着一兜换洗衣服进来了,看见六和醒过来了说到。“醒了?诶!这次多亏了廖总啊,要不是他及时的把你送进医院你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她一听说六和住院了,就连夜定了飞机票赶了回来。
廖文远顺道来探望六和,发现她浑身冰冷的晕倒在地上就赶紧把她送进了医院并通知了东风和南风两姐妹。
“啊?廖总吗?”六和惊讶的问到。廖文远和六和家并不顺路。
“可不是吗?什么时候身体好了真该好好谢谢人家哩!唉!叫你跟我走你不走我就怕你会犯傻哩!果然就犯傻了!居然自寻短见?唉!智障!这次病好了你必须跟我走,我让老范给你找份新工作。”东风说到。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六和执拗的说到。
“为什么不离开呢?换一个新环境难道不好吗?”东风和南风都很迷惑。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六和坚持到。这里是她和鄣廊相知相恋的地方,她害怕万一有一天鄣廊原谅她了回来找她了找不到她怎么办?
“唉,你呀真是从小迷糊到大呀!你不走那我只好留下来陪你了。”东风说到。
“不用你们陪,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往后我会每星期都和你们通电话保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