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打电话说有紧要事让遂高赶紧回家一趟,遂高延迟了会议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家门口。一推门,见姗姗正蹲在地上拆快递。“噢快递到了?呵呵好快啊,宝贝有什么事啊?我正要开会哩。“遂高边换鞋边说到。
“你咋又买了这么多赝品啊?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了,你还这样这坑人会不会遭报应啊!”姗姗把拆开的古玩字画归类码放整齐。
“呵呵呵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不坑别人也会坑的。再说了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啥报应不报应的。呵呵呵,造价的水平的真高!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哩。诶,又能大赚一笔了。呵呵呵呵呵呵。”遂高拿起一个高仿的御用花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得意忘形的笑了。
“呵,不是造价水平高,是你受贿的水平高。”姗姗刻薄了一句。遂高以姗姗亲戚的名义在外面先开了两家名烟名酒店,后来又扩展到古玩字画方面。有特殊需求的人会自觉的到店铺里高价购买遂高亲戚代售的这些仿制品。这样一来自然就能受贿与无形了。
“呵呵呵只要肯钻研没有我朱遂高搞不定的事啊!呵呵呵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的目标就是要做官场上的不倒翁哈哈哈哈哈。”
“呵你就是比他们心眼多呀!”姗姗叹到。
“呵呵宝贝快点说正事吧,我还要给他们开会议哩。”遂高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说到。
“唉,会会会,整天就知道开会。你那假大空的会议还有我们的未来重要啊!”姗姗嘟囔到。
“嗨,该糊弄的还得糊弄,会还是必须要开的。长话短说快快快。”
“我,离婚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离婚了。你什么时候离。”
“你离婚了?怎么可能?那老东西不是死也不离吗?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和你离婚呢?”
“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八点钟他带我到民政局突然说要离婚,我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脑子都是都懵了。”
“嗯---今天早上?他都是怎么说的?你一字一句的给我讲一遍。”
“早上他说要和我去外面吃早点,吃完以后我们回来时经过民政局门口时他突然就停下了说要离婚,然后我们就进去了,然后就离婚了。”
“你没有问他为什么吗?”
“我又不傻我干嘛问他啊?万一他要是反悔了可怎么办?你想我以前要和他离婚他死活不离,现在他同意离了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嗨里面肯定有问题,你真该问问他的?唉!不会是发现我是你的相好他知难而退了吧。唉,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一个坏的流脓的人突然来做好事成人之美,好像不太可能。啧啧啧,唉!不行,姗姗,你打电话,马上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离婚?”遂高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没了主意。
“嗨,一个人渣他是会害怕的人吗?如果真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他不讹诈你一笔钱才怪哩。他和我离婚纯粹就是脑子发热一时糊涂,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说不定他脑子清醒了正反悔哩,我不打,坚决不打。”
“唉!---不打就不打吧,这样也好,你离了婚往后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离了,那你什么时候离呢?”
“唉呀现在还不是我离婚的最佳时机,我还需要借用葛嫣然的人事关系帮我登上事业巅峰。唉,一遍一遍的我给你解释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事情呢?结婚证就是一张纸没啥用处的。现在很多很多人都是隐婚不领证的,人家不都过的好好的。”遂高说到,对嫣然那种‘领导专用车’的女人他心里是无比厌弃的,他心里无数次有和她离婚的念头。但是,嫣然和领导的人事关系是无人可比。权衡利弊斟酌再三他没有同意离婚。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你离婚的最佳时机呢?你升官她也升官而且还比你升得快,这样你岂不是要一辈子依靠她和领导的人事关系?那我就只能永永远远的做你暗无天日的情妇吗?遂高,我年纪也不轻了,我不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我想有稳定的家庭,有独享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无论是人前人后我都能活的堂堂正正心安理得。你离婚吧,离了婚就去医院要个孩子,你往后也不要再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受贿了,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好不好?遂高。”
“唉呀什么年纪不轻了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我们还正是青春大好年华哩,生活压力这么大,花钱的地方又这么多,我得撸起袖子加油干才能行啊?姗姗,你放心,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和她离婚。等离了婚我们就马上结婚。”
“那要不我们先要一个孩子好不好,生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带。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行不行?”
“明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刚升了屁股还没有坐稳哩,这贪污和作风问题都是大问题,不谨慎会影响前途的。”
“明年明年明年你就会一拖再拖,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医生都说我想自然怀孕生产跟遭雷劈一样困难。现在我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再不生恐怕等不到明年了。遂高,我觉得你对我从始至终就没有真心。”
“诶呀你胡说什么啊?我对你怎么没有真心了,你是我最最信任的女人啊,我什么样的秘密隐瞒过你呢?你想想,我要是对你没有真心我会放心你在外面收钱吗?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生孩子呢?我听说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胡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姗姗,你要信任我,别听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啊。”
“真的吗?遂高,你真的没有和其他女人乱搞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朱遂高是那种见异思迁的负心人吗?别人不了解我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听话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把这些古玩字画拿到店里去,这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钱啊!”
“唉!---”
月榕见老泰又摊在沙发上看荒野求生,就温顺的坐了过去。
“老泰。”
“嗯。”
“老泰。”
“嗯。”
“老泰,别看电视了,咱俩说会儿吧。”
“哎呀啥事啊?快说吧。我又不是用耳朵看,你管我哩。”
“唉,那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再说,要不我就不说。”
“唉,说吧,啥事?”
“你觉得咱俩的婚姻怎么样?”
“不明白。什么怎么样?咱俩的婚姻能怎么样啊?”
“我是说咱俩的婚姻质量,就是说你觉得娶我做老婆你亏不亏?”
“又来了,什么亏不亏啊?不管亏不亏我不是一样娶了你了吗?吃饱了就无病呻吟真是闲的蛋疼。”
“啊呀你到底觉得亏不亏啊?快点说啊!”
“噢我的天啊你闲的又要没事找事了,唉,看来我连安心看个电视的权利都要被你给剥夺了。唉。”
“快点说啊,到底亏不亏啊?”
“唉,你想让我说什么?亏还是不亏?”
“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啊。”
“说实话?”
“当然了,快说。”
“亏。”
。。。。。。“怎么亏了?娶了我你到底怎么亏了?难道你对我们的婚姻有了其他的想法了吗?”月榕翻着白眼一万个不痛快。
“不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吗?我说了你看你又不高兴了,这往后我更不敢和你说话了。”
“那你觉得到底哪方面亏了?”
“性格不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既然这么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和我做夫妻?为什么不离婚换一个性格好的?”
“离了婚换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你哩。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我总不能天天去离婚结婚吧。都是有缺憾的凡人,差不多凑合着能过就得了。”
“唉!那你对我们的婚姻有什么感想?你想我们今后应该怎么过才好?”
“感想?呵呵,婚姻就是彼此间妥协、妥协、不断妥协的结果。又不是演电视我还能有啥感想?”
“那你就不希望我们之间能培养出爱情吗?你看看电视上的夫妻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多好呀,我们这样清汤寡水的多无聊啊。”
“电视上?噢哟我的大领导,电视上那是在演戏好不好?生活里缺什么电视上才会演什么啊,要是电视上演的和你一样,你还会看的神魂颠倒吗?你想想他们整天啥也不干就是吃吃喝喝你死我活的谈恋爱你觉得真实吗?嗨,高到云端里的艺术就是精神麻药,看看就得了啊,你可别延续到生活里啊,我很忙的。”
“唉你就是缺少情趣,太失望了---我多想活在电视里呀!”
“我看你就是韩剧看多脑子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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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张着。
“怎怎么样了?”六和嘴唇喃喃到。孩子不足5斤,黄疸,呼吸道严重感染。
“放心吧,在温箱里面好着哩。”铁成钢说到,医院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靠他一个人,他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一样。
“你,上午干嘛去了?”
“没事,我就是闷了在外面转了转。”
“是借钱去了吧。”六和说到。她心里很感动,铁成钢卡里的钱早就用光了,爸爸的药费都是铁成钢在外面借的,现在不是他的宝宝生下来了还得住保温箱,每天的检查费医药费,还雇了一个保姆,两个孩子的奶粉钱、、、这往后可怎么过呀?
“你别瞎操心,我有钱的。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我们出院吧,我在这里住心里堵得慌。”六和说到。
“这才第二天你胡说什么?医生说你的情况最少要住一周的。你别傻了啊,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宝宝还在温箱里面观察哩,你怎么出院?”
“我。”六和哑然了。
人生下来还得活下去,在这薄凉的世界里,一个平头百姓想要吃得起饭,穿得起衣,住的起房,还得看得起病是很难的。生而为人,六和在婚后清楚的看到了生活残酷的本质。
昨晚上酒喝的多了,遂高隐隐觉的头一直痛眼皮也睁不开,他提前回了家想睡一觉补补。一开门就愣住了,满地狼藉,客厅里堆放着两个大箱子,嫣然正手忙脚乱的在收拾着什么。“葛嫣然你干嘛?”遂高问到。
“呃?你怎么回来了?”嫣然一愣。这个点儿遂高应该在上班才对。
“我问你你要干嘛?”
“呃,我,我出趟差。”
“出差需要拆家吗?你觉的你这种举动像是出差的样子吗?”
“怎么不像了,我拿我自己的东西你管得着吗?”嫣然不想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珠宝首饰。
“出什么事情了?快说!葛嫣然,我和你还没有离婚啊,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别忘了,我还是你两个儿子的爸爸哩,你连累了我自然也就连累了他们。”遂高怒到。这种情形一定是出了危险,否则嫣然不会这样的惊慌失措的。
“真要那样那也没有办法了,是你一直拖着不肯离婚的。”
“你说什么?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快点说?”遂高声嘶力竭的喊到。
“邢领导进去了,汪大头也停职了,他们两个都可能牵连到我,我觉的安全起见我必须提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