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和回到家,铁成钢和宝宝已经睡下了,六和怎么也睡不着,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打开手机逐一翻看遂高的电话和信息。
“我死了你们要言而有信放过我的家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一条未发出去的信息蹦了出来,六和的心揪了起来。这条信息是准备发给葛嫣然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发出去。六和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下了下决心,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把那条信息给嫣然发了过去。过了两分钟,手机响了。
“喂,喂?你,你,你是是谁?你为什么会有朱遂高的电话?你想干什么?”嫣然颤抖的问到。六和也很害怕,一哆嗦把牙杯碰翻在地。。
“我我我不怕的,我看见遂高已经死了的,你你你吓不倒我的?”嫣然在电话那头哆哆嗦嗦的问到。铁成钢听见外面有声响就起来了,看见卫生间开着灯就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
“你你你想要钱吗?要多少?我我我给你。”
铁成钢悄悄的扭开门吓了六和一大跳。她急忙把手机关了。
“怎么啦?六和。”铁成钢问到。
“我我,我把遂高的短信发发给嫣然了。”
“什么遂高的短信?遂高怎么了?”
“遂高跳楼死了,我拿到了他的电话卡,发现里面有一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是给嫣然的,我就替他发了出去。”
“啊?遂高死了?嚄---当领导的都抑郁,他肯定也是抑郁了。他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要拿他的电话卡啊?你不嫌渗得慌啊?”
“我和月榕在他身边捡的,当时为了给嫣然打电话就插到我手机上了,我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跳楼的,心里面一直犯疑就查看了他的电话,发现一条未发出去的短信,我就替他发出去了。”
“什么短信我看看。”铁成钢翻看手机看了一下说到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遂高是被葛嫣然他们害了?不大可能啊,遂高那么精明,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嗯---葛嫣然什么反应啊?”
“她很害怕,问我是不是想要钱。”
“要钱?哦---心虚了,这说明遂高的死她肯定脱不了关系的。这样,你把遂高的电话卡给我吧,我替你问个清楚。”
“你怎么问啊?”
“你别管了给我就是。明天我们要搬新房子了你早点睡吧。”铁成钢说着就把电话卡取了出来。
电话放在桌子上一遍遍的响,是金箔,廖文远痛苦的两手捂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录像的事就是警告是敲打,这次没有让他露脸,下次呢?陆曼婷他太了解了:最温婉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最狠戾的心。廖文远忐忑不安,即便没有露脸,但很多熟悉他的人肯定能猜测出上面的男人是他了,因为他的左胳膊上有块疤,心口还有一颗狼心狗肺痣,姓陆的果然够狠!刀架在脖子上必须要做出取舍了,可怎么舍啊?金箔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若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为了躲开金箔,廖文远甚至换了办公地址,除了几个必要的中高层没人知道知道他天天在哪里!门响了,看摄像头是月榕,廖文远摁下遥控门开了,月榕走了进来,廖文远倦怠的问,“什么事?”月榕看了一眼廖文远自己坐在了一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廖文远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手盖住眼睛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可说的,我没有欺骗过谁!”月榕淡淡道,“骗婚骗感情不是骗吗?”廖文远往靠背上一靠肩膀塌了下去,“你们都看过了?”月榕点头,“嗯,除了金箔。”廖文远点了一支烟猛抽几口,“我原先不是这样的,是结了婚以后才变成这样。我老婆,陆家的,你应该听说过她整容,换的是整张皮,一个十七岁少女的。你没有见过她整容之前的样子--低眉搭眼龅牙豁嘴满脸褶子,我见过,也一直记得,我对她没有性趣,真的,不吃药真的办不了事,大概吃药吃多了,不吃药对其他女人也缺乏性趣了,我看了很多医生,他们都说我没病,说是心里作怪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后来遇见了金箔我竟然不用吃药了,起初想着只是玩玩儿,”廖文远不说了,是啊起初只是玩玩儿,没想用真心的,可现在竟然有点儿舍不得了。
月榕语气不善,“那我呢?”言外之意就是你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撩拨我欺骗我的感情呢?
“友谊比爱情更久远。我不想你和她们一样,你智商在线我把你当做我精神上的朋友。”廖文远说,他彻底摊牌了,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我们只能做朋友而已,另一方面是说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想和你只是春风一度,我想和你做朋友。
“嗬---”月榕心里叹气,终是自作多情了,一个对女人要靠药物才能提起性趣的人怎么能算男人啊!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啊!嗬--
“对不起了。”
月榕一笑,“我听说其他股东正筹划着用这事阴你呢,还有几个副总正从财务上找你的把柄呢。猛虎难敌群狼,他们人多你得小心了。你准备怎么办呢?”趁你病要你命,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让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现阶段他们就是舆论造势收集罪证,除了月榕中高层几乎一边倒的站在了廖文远的对立面。
“谢谢啊。”廖文远蹙眉一手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他想我该怎么办呢?
月榕了然,这么简单的事情杀伐决断的廖文远居然犹豫了畏缩了。嗬,果然,怪不得陆曼婷要下狠手呢,再下去,说不定廖夫人就易主了。嗳!一个金箔难道抵得过事业前途?她道,“这回你得舍掉金箔了和家里人重修旧好了。”只要舍掉金箔转身再抱住陆家的大腿就万事大吉了,这人都是欺软怕硬喜欢慕强,陆家在背后撑腰的话他们在闹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再想想,外面的事你替我操点心。”
手机再次急促的响起,是特助,廖文远问道,“什么事?--金箔晕过去进医院了?什么?他们竟敢?哼!我这就过去。”原来是几个混混儿围堵金箔,他跑的急了从楼梯上滚下去居然就晕了。
都十二点了铁成钢还没有回来,六和又喝了一杯咖啡提了提神。
“吱嘎---”铁成钢一身酒气回来了。
“怎么又喝酒了?你不是说不喝了吗?”
“高兴,喝了两小杯。呵呵。”
“高兴什么啊?又发财了?”
“呵呵,不是,是要当领导了呵呵呵。”
“当领导?就你这三天两头进派出所的人也能当领导?切---”
“真的,我要当领导了,职位还不低哦,呵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呵呵呵。”
“领导?呵,流氓、骗子、小偷、诈骗犯坏事做尽了你怎么当啊?”
“你管我什么人哩,我能当上就是,你倒忠诚仁义安分守己,可惜你一辈子也当不上!”
“呵,吹牛皮不用交税!吹,你接着吹吧!”
“什么吹牛皮?你老是看扁我,我这次是真的,还是县里的哦!”铁成钢一本正经的说到。
“真的?真的是县里的?可你没有文化还进过拘留所怎么能当得上呢?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我们劳动人民啊?谁让你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现在不但有钱还有人脉,弄个代表当当不算啥的。”
“人脉?你有啥人脉啊能让你代表人民当代表?”
“遇见贵人了。呵呵呵,我铁成钢要发达了呵呵呵。”
“贵人?什么贵人啊?叫什么名字啊?说来听听叫我也沾沾贵气。”
“秘密。不能告诉你的,呵呵呵,睡吧睡吧快点儿,再不睡天就亮了。”
“哼,我不睡,不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哩!”
“你为啥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再等你啊?”
“等我干嘛啊?”
“等你的结果啊?遂高的事情你问清楚了没有?”
“怎么还是这件破事啊?唉!问了问了问了,朱遂高有抑郁症的好些年了,他每天都要服用大剂量的安眠药才能睡得着觉,那天估计他是抑郁症发作产生幻觉才跳楼的。所以他的死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不要再瞎操心了。”
“唉,他那么爱护自己的形象怎么会选择那么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他的死是有疑点的,铁成钢你把卡还给我吧,我自己处理好了。”
“什么卡啊?”
“遂高的电话卡啊。”
“唉呀人都死了你要他那玩意儿干嘛?”
“我想了几天,觉得那张卡应该交给警察,不应该给你的。”
“诶呀六和,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遂高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赶紧忘掉他,把我们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了。”
“可是不管你们怎么说总算相识一场,我还是觉的遂高死的很蹊跷。我这几天天天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晚上做梦老是梦到遂高浑身鲜血的被人追杀,我觉的他应该不是自杀。”
“吃饱了撑的你真多事啊,你怎么一直纠结他是不是自杀呢?我都跟你说了他有抑郁症的嘛,有抑郁症跳楼不就是很正常的啦。嗨,他是自杀六和,你想一想,现在哪个当领导的不敛财?他朱遂高做那么大的领导说不定贪了多少个亿呢?既然贪了肯定会害怕心虚啊,一心虚自然就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啦,日子久了当然抑郁就在所难免的了,然后有一天抑郁症一发作他一不留神就跳了楼,这解释多么的合情合理呀?你干嘛纠缠不清呢?再说,你说他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了,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被人杀害的吗?你看见谁杀了他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睡觉吧。”
“我就是有些怀疑吗,要不我自己找嫣然去问个清楚,否则我于心难安。”
“这关人家嫣然什么事啊?人家和朱遂高早就离婚了,我告诉你啊?你了千万不要去啊,你去了也是白费功夫,嫣然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乘早省省吧。”
“唉,那那这样吧,你把卡给我,我去还给遂远让她自己处理好了。”
“唉呀,真是没完没了了你。唉,没了,卡没了,我弄丢了。睡觉睡觉。”
“你怎么会弄丢了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小心呢?”
“什么小心不小心的,反正是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死心了吧。”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啊?卡也丢了唉!这可怎么办?唉!”
“睡觉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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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正在洗漱廖文远来电话了。月榕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有时间吧!”
“嗯。”
“你能陪我聊会儿,心烦的很。”廖问远很忧郁的说到。
“呃---好。”月榕思想斗争了好一会还是答应了。对廖文远她是真的没有抵抗力的。见了面就心跳加剧,听见声音就心软。
“紫菱咖啡厅我等你。”
“嗯。”月榕蚊子似的哼哼了一下。她想了一下给老泰撒了个谎说自己忘了还得去单位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