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哭笑不得。
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啊?还是心理变态?
林煌甚至不能理解轩辕青鸟的担忧,就像南宫清明说的,她都不介意叶倾城等人,却为什么独独要害怕南宫清明会纠缠自己?
两人之间的交锋,可以说是不相伯仲,谁也没能占据上风。不过,以林煌对轩辕青鸟的了解,这丫头要是发起疯,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当年,林煌在漂亮国游玩时,漂亮国就莫名其妙的将林煌逮捕。
为此,轩辕青鸟动用了大量的关系人脉和资源,差点引发了漂亮国的经济危机,甚至是安全危机,大量的漂亮国高层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迫使他们不得不放了林煌。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漂亮国对城隍殿有了更深的敌意,觉得城隍殿对他们的威胁太大。
就现在这事,轩辕青鸟真的动怒之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南宫清明。而以城隍殿的强大,南宫清明恐也很难自保。
金陵城,距离江城不到两小时车程。
虽说是六朝古都,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金陵的处境却略显尴尬。
林家,作为金陵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在金陵的地位毋庸置疑。门阀世家,其实力自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林家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的发展,也让林家的金陵的声誉非常好,当年的那些肮脏之事,早在林家的封压下尘封,又有几人能记起?
沈红鲤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眼神坚毅,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丝毫的畏惧。对林家的恨,可谓是刻在了沈红鲤的骨子里,若非是林家当年所做的一切,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在江城,她可以胆怯可以畏惧,可在林家,她必须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这就是我那个堂哥的女儿吗?”林寒微微一笑,身手去掐沈念的脸蛋。
沈红鲤连忙闪躲,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我女儿是无辜的。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林家好歹也是金陵赫赫有名的家族,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
“你觉得如果我林家想封锁消息,会有人知道吗?”林寒得意的笑了笑,“你也不用那么害怕,真想为难你,你也活不到现在。我们要找的是林煌,不是你,只是请你过来做客,免得那个小子不敢来。”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不肯放过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他对你们也根本没有威胁,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罢休?”沈红鲤质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懂吗?不过,你也不需要明白。你呢,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吃喝用度都有,千万别想着可以逃走;不然,若是有什么伤到你女儿的地方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林寒冷冷一笑,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沈红鲤母女押了进去。
这是林家的别院,平时很少人会来这里。
况且,林家的保安措施非常之好,也不会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红鲤母女能逃出去。
不过,江城那边派去押林煌回来的人迟迟没有消息,这让林家的人不免有些疑惑。按理说,林煌应该已经被押回来了才对。
他们也隐隐察觉到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可却并未深究。
在他们眼里,林煌不过就是一个潦倒落魄的司机罢了,根本对林家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可是,林煌的存在就是林家的耻辱,他们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耻辱有一天蹦出来,坏了林家的名声。
“不进去救人?”
离林家不远处的地方,南宫清明看了看林煌,问道。
“不急,我要他们自己把人给我送出来。”林煌眼神杀意浓烈。
“都是林家的人,血浓于水,你下得去手吗?”南宫清明撇了撇嘴,说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我不介意帮帮你,反正我也很久没杀人了,手痒。”
林煌白了他一眼,有时候看他的动作就跟女人似得,看得林煌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父母我爷爷都已经死了,我跟林家早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觉得我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
“不是,你杀人的那股狠辣劲比我还强。”南宫清明耸耸肩。
“走吧,明天我再来登门拜访!”林煌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南宫清明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陪我去会一个人呗。”
“谁啊?”林煌愣了一下。
“严金飞。”南宫清明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什么人?”林煌问道。
“雷动以前的兄弟。”南宫清明淡淡的说道,“也是苏家现在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掌管着金陵近乎一半的娱乐场所。”
林煌愣了愣,眉头轻蹙。
苏家的人?
跟苏家的一战,也是在所难免。他和苏祁宇之间,也必然会有一个人要退出历史的舞台,既然严金飞是苏家的人,林煌自然也想会一会,也算是给苏家的一个警告吧。
清风茶楼。
严金飞小心的盘玩着刚刚弄到手的一枚上好的老蜜蜡,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完这个月的财务收支,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他跟雷动不同。
雷动在江城风生水起,名列四大家族之一,可在他看来却是风头太盛。枪打出头鸟,一旦有风吹草动,雷家肯定会第一个倒霉。这不,雷家不就被人一夜之间给灭了吗?而他,则选择投靠苏家,虽说有点寄人篱下,可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人帮自己顶着,大火也不可能一下烧到自己的身上。
忽然,严金飞觉得一股冰冷的凉意袭来,浑身的汗毛竖起。
“谁?”
严金飞霍然起身,转身看去,不知何时,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已经站在身后。严金飞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暗暗发怵。如果刚才对方动手偷袭的话,恐怕自己根本无力反击吧?
“你是谁?”
严金飞皱了皱眉头,再转头,又一名男子站在了门口。
一前一后,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