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照水吃力地扶着他,“好了,强哥,别发狠了。我知道你受了挫折,这样吧。我手里还有三十多万,跑车我就不买了,你拿着钱翻本吧。等你赢了,再给我买。”
朱强赌瘾越发强烈,酒醒了九分,眼睛一亮,“你有三十万。那太好了,我正想着怎么翻本呢!拿来,我就不相信今天晚上我还能输。”
北区的赌场里,朱强和姚照水又一次坐在一起,卿卿我我。
因为桌上有戴着面具的我,所以他一直在赢,“照水,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人,原来那些个臭娘们儿,要是知道我没钱,第一个跑,只有你帮我。我要让她们知道离开我之后什么叫后悔,五万!”
就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金典带着石菲菲同样进了赌场。
金典指指桌上的朱强。
石菲菲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揪住朱强的衣领,“姓朱的,原来你在这儿跟这个臭娘们儿赌。”
朱强怎么也没想到石菲菲会来,他阴阴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还要问你,朱强,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找别人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东西呢,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我跟你没完。”
姚照水看着他们两个吵架,一脸懵像。
因为她并不清楚我的计划是什么。
石菲菲转头看向姚照水,论身材论相貌,姚照水确实比石菲菲强上不少,她的眼睛里全是嫉妒,“长得好清纯,我让你勾引他!”说完一个嘴巴打在姚照水的脸上。
朱强一把拉过姚照水,同样给了石菲菲一个嘴巴。
男人的力气要大的多,石菲菲一头栽倒在地,“滚,马上给我滚。我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老子宰了你!”
姚照水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
朱强连忙帮着擦擦眼泪,“对不起,照水。别往心里去,我们走,别跟这个疯婆子一般见识。”
石菲菲爬了起来。
从头到尾,金典都没有扶她。
她挡住朱强的去路,咬着牙道“朱强,你够狠,人都撤了,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没门儿。大家听好了,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风城拆……”
话还没有说完,朱强一拳打在石菲菲的脸上,顿时,她的脸上全是血,面目狰狞,像极地狱里逃出的恶鬼。
朱强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石菲菲痛苦的捂着肚子,“石菲菲,别逼我!”
石菲菲突然大笑起来,死死的盯着朱强,“朱强,你狠,你够狠!”她再次爬了起来,看向姚照水,“她长得好,我想知道她要个丑八怪你还会喜欢她吗?”说着,她突然抽出一把刀来,猛得朝着姚照水冲去,划向她的脸。
姚照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份上,吓得六神无主。
朱强一把抓住石菲菲的胳膊,用力一扭,刀掉到了地上,他一把拎起了石菲菲,“别逼我!”
石菲菲没有恐惧,又笑了,“朱强,你发现没有,我是左撇子,但我今天拿刀用的是右手……”
朱强先是了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石菲菲的左手猛得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来,直扎向朱强的胸口。
“呼!”
赌场沸腾了!
胆小的赌客连筹码都来不及,就冲出赌场。
好端端的赌场顷刻间成了凶案现场。
朱强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石菲菲,渐渐的,他倒下了。
石菲菲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情急之下会把人杀了,明白过来之后,她回了一下头,早就没了金典的影子。
此时,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从头到尾这是一场骗局。
金典的出现就是借刀杀人。
人是朱强,她是这把杀人的刀。
石菲菲手里握着刀,笑得苍凉绝望,喃喃道“骗子,都是骗子……”说完,挥刀扎向了自己的胸口!
……
地皮的事终于落幕。
从我知道符玉安想拿到地皮到现在,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时间。
如果中间没生出那么多枝节,可能会更加顺利。
符玉安安心了,很快电视上就播出了剪彩的新闻,谁能知道光鲜表面的背后究竟有多么的肮脏,当然这是后话。
风城很平静,酒店也很平静。
但是永清区并不平静,给秦箫玉花的那小二十万,我一定要赚回来。
每次赌完之后,麻若晨都有算账的习惯。她翻开账本对我说“意哥,这次我们从赌场赢了大约一百八十万,抢来一百五十万,火烧的地方有不少钱,不过都烧了,一分没有得到。不过,在放火之前,我们发现了一个相册。”
我拿过相册看了看,里面是朱强和一个人的合影,不过另外那个人背对着镜头,欣赏着汽车,拍照的地方明显是个仓库,我说“留着吧,也许以后有用,朱强敢自己建仓库,那么他后面的人会有更大的仓库。拿出八十万,你们每人二十万,金典不会要的。老夏,你把其余的钱留下一部分作为活动经费,剩下的还是老样子,存银行,卡不要留在自己的手里。”
“明白。”
姚照水看着眼前的二十万,露出笑容,“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到这么多钱。意哥,你上次的话还没有说完,什么叫做知道了我会后悔。”
我叹了口气,“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入千门深似海,其实身在江湖无退路。朱强跟你去赌场,为得就是让石菲菲看到你们在一起,让他在激情之下杀人。本来,我是没想害石菲菲的,但我没想到她性情刚烈,居然自杀了。照水,朱强的死你也有份!”
她深呼吸一口,没有太大的吃惊,她已经想到,钱挣得多,危险性就大。
我伸伸懒腰,“我想风城酒店很快就是要乌云密布,这几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或许,千门四鬼的出现就是我们江湖生涯的转折点。”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郎芳打了电话,“郎芳,我有事想求你。”
元宵节到了,到处张灯结彩。
我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符家别墅,多少次我都想进去,问问符中凯,公鸡斗瓷碗是不是在他的手里。
但我忍住了。
我甚至能感觉符家别墅里正冒着煞气。
就在这时,眼尖的麻若晨突然捅捅我,“意哥,你看那个人。”
我朝着那个人看去,顿时愣住了,是刘勇胜,他正拄着拐杖,其中一条腿膝盖以下没有了,手也少了一只,穿着非常破烂。自从上次出事后,我用扑克救了他,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现在看到他,我松了口气,他还活着。
但这样的下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他在赌场,多少都得捞些钱,在我的印象里,他不赌,平时只是喝点儿啤酒,抽烟。
这才几天的时候,他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麻若晨问我“我们要不要过去。”
我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我需要的时候再见他。”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残废,你还有用?”
“你知道吗?他现在恨我,恨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他带走。所以把他留在身边,就像一颗炸弹,没有生死与共过,他不知道义气和感情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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