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野兽!里面会进水的!”
陆文雪被抵在泳池壁退无可退,像一只小野猫似的狂野而有分雨的咬住赵元的耳垂,想要将他推开,但赵元的手臂粗壮而有力,扒住泳池的边缘,进入她的身体。
赵元的年龄都可以做陆文雪的父亲,但带给陆文雪的欢乐,却不在任何一个年轻小鲜肉之下。
“怎么可能进水?”赵元的体能到底是不如小鲜肉,泳池深水区也不是一个能让他尽情发挥的地方,但陆文雪这时候却不想换地方,手脚像八脚章鱼似的,缠得赵元都快喘不过气来。
赵元身边的女人不少,而且大多数都比陆文雪还要漂亮,但只有陆文雪才会给他那种被渴望、被索求无度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作为一个男人被真正的需要着,而不是用钞票砸开漂亮女人的双腿。
狠狠的释放过,赵元感觉筋骨都快散架了,自己是真正有些老了,但看陆文雪那雪白的身子,像脱水太久的鱼趴在泳池的边缘,随着剧烈的喘息一颤一颤的,赵元又觉得自己年轻无比,还是有能力将这个女人伺弄舒服。
赵元裸着身子仰浮在水面上,一边回力,一边细想他与陆文兵此前这一波的操作到底错在那里。
说到底,一个最关键的也是陈海从去年初跟在里面瞎折腾,没有让他们有机会唆使向强将万邦地产、南华置业的股价抬得特别高。
特别是陈海他们两次大规模减持南华置业及万邦地产的股票,每一次都是七八十亿、上百亿,迫使他们都不得不提前进场接盘,才勉强将股价托住
,但没有办法将南华置业的股价抬得太高。
要不然的话,向强在南华置业股价屡创新高时不断追加质押,贷出更多的资金然后去争夺万邦地产的股票,不断的推高万邦地产股价的同时,持股成本也会不断的升高——这样,他们才能利用双重杠杆的下杀,一下子将向强逼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到时候不仅向强手里的南华置业股份,将落入他们的囊中,向强所持有22的万邦地产的股票,也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但这一切到这时候没能实现,都是因为陈立及新潮锐的横插一脚。
不过,向强现在就算避开遭强行平仓的厄运,但此时也绝对不轻松,他偿还一部分资金,但抵押出去的这部分南华置业股份,质押率还是高达80。
这也意味着只要南华置业的股价再下跌20,而向强又无法从其他地方继续筹集资金,就将再度面临平仓的风险。
而在这种情况下,向强即便还持有万邦地产22、市值高达三百三十亿的股份,也无法从金融机构拆借到更多的资金。
只是新潮锐跟郑家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目前赵元从万邦地产内部获得的消息,无论是郑家还是大商资本,后续还将进一步降低万邦地产的股价搞配股。
郑家及新潮锐有这样的意愿,赵元能够理解。
无论是郑家还是大商资本,即便持有万邦地产大量的股份,但这部分股份短时间内是不需要去考虑盈亏的,毕竟他们又没有拿相应的股份去抵押,有保持股价稳定的需要。
这种情况下,在暗中积极引导万邦地产的股价往下走,在正式实施配股方案时,他们就能以尽可能低的价格(不低于当前股价70)拿到新配股份,从而降低持股成本。
而向强此时没有资金参与配股,这也意味着郑家与大商资本对万邦地产的控制权将进一步提升。
赵元想着,要是郑家与新潮锐采取这样的强势动作,向强会有怎样的反应,是继续避之锋芒,还是态度强硬起来坚决反对配股、反对持股被稀释?
“我今天睡这里,不回去了。”这时候陆文雪回过劲来,身子转过来,胳膊肘撑住泳池边缘,让稀稀落落的雨星打在雪白的身子上,感受这特有的凉意,也无惧会感冒。
“向强有没有怀疑过我们?”赵元游过来,他人在水里踩着水,鼻尖刚好抵在陆文雪挺立的胸上,问道。
“另闹,痒,”陆文雪像女儿似的撒着娇,伸手托住赵元胡子茬刺人的下巴,说道,“你跟我哥,明面上都已经动用一百五十亿的资金,在高位增持南华置业的股票,目前累计亏损也有近七十亿了,目前看上去日子还难过着呢,他凭什么怀疑你们吗?不过,他手里有八十亿没有动,之前还欺骗我说已经在不断的买入,这点让我很意外——他倒是买一条三十万的项链跟我陪不是,但是谁稀罕啊?我奇怪的是,这头猪什么时候长脑子了?”
向强防备着这边,并不意味着怀疑这边——怀疑是要看出这边的居心不纯;防备嘛,就算彼此多信任的合作者也会留一手以防万一,不可能事事都如实相告。
向强变得有城府,这一次的城府竟然还让他成功的逃过一劫,这是陆文雪事情所想不到的。
“毕竟是向经义的种,性情暴躁,但不意味着蠢,”赵元感叹道,“你既然不觉得他有怀疑我们,那你等会儿还得去他那里……”
“为什么啊?他跟头种猪似的,折腾得人整晚都睡不好,但每次却又坚持不了几分钟,你都不知道弄得我有多难受!”陆文雪心里是百般不喜欢向强,实在不愿这时候开车离开这里,投到向强的怀抱里,还是屈意迎合他。
“他看上去是有些城府了,但到底不会甘心的。只要南华内部再流传一些认为他不行的声音,将中高管理层跟他的矛盾搞得更尖锐一些,他还会入彀。”赵元说道。
“他脾气再暴躁,也应该看明白,万邦地产已经是他啃不动的,还能怎么让他入彀?”陆文雪问道。
“他手里已经没有资金,做什么都受制于他人,他也会感到自己的无能跟失败,但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赵元说道,“倘若告诉他,我们在南华置业的股票,反向操作一把,能让他套出三四十亿的利润出来,你说他会不会上钩?再说了,南华置业的股价跌成这样子,我们明面上损失也很惨重,这时候也应该自救反操作一把了,他不会看出什么疑点来……”
“反操作也要有钱啊,还能从粤海银行挤出资金贷给他?”陆文雪问道。
“粤海银行能挤出的资金量有限,但可以找保险公司拆借——我帮他牵线搭桥。”赵元说道,拍着陆文雪的大腿,让她赶紧回向强那里,省得回去太晚,令向强疑她在外面偷吃。
“好吧……”陆文雪不情不愿的从泳池里爬出来,去冲澡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开着红艳如火的迈凯轮,消失在夜色深处。
“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有一腿啊,你看看,赵元这头老狐狸还真是老当益壮啊,这个姿势相当的累人,你不明白啊,该天我们尝试就知道了!”
陈立拿到用微光摄像器材拍摄的陆文雪与赵元深夜泳池嬉水的一幕,都有些难以置信陆文雪是赵元的情人,还跟赵元玩得这么投入。
这也是两名娱乐记者前后盯了陆文雪近半年时间的最大成果,陈立自然是第一个拿给向秋凝一起欣赏。
“你们男人有几个好货色?”向秋凝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拿到这样的影像资料。
她还以为在陆文兵跟赵元都公开站出来要一起支持向强之时,陆文雪跟赵元私下有些接触也很正常,都想着将派出去的两名狗仔撤回来,没想到竟然还是有成果了。
“这又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陈立叫苦不迭的说道,“这个要拿给你侄子看?”
“这个不要,他看到这个估计要气疯掉。”向秋凝摇了摇头。
“好吧。”陈立也担心向强的性子太暴躁、太安奈不住,看到这些录影不可能还能继续在陆文雪面前压制自己的脾气,到时候提前将赵元、陆文兵这两头老狐狸提前惊走了,那就不好了。
这时候发动机的轰鸣从远及近,随后在大门外停熄。
“应该是向强过来了。”向秋凝站起来说道。
陈立坐着没动,示意站在草坪上抽烟的助理兼保镖,过去看是不是向强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向强走进来,他是一个人过来见小姑向秋凝的,没想到陈立竟然不动声色的也跑到广城来了,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对你居心不良吗,还觉得赵元、陆文兵这些人值得你信任吗?”陈立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连同雪茄剪、打火机一起扔给向强。
向强脸色阴戾的剪开雪茄头点上,他虽然不相信陈立居心良善,但这一次他没有被强行平仓,也是幸亏提前从小姑向秋凝手里提前看到新锐城跟万邦地产的合作具体方案后留了一手,而他跟陆文雪说过已经动用隐藏的资金分别买满万邦地产跟南华置业的股票后,南华置业年前年后三个交易日就是三个跌停,他虽然脾气暴躁,极度厌恶小姑跟陈立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毕竟不蠢。
“我们进一步调查到你身边司机及生活助理的情况,他们之前跟陆文兵是有交集的——这些都是他们的资料。”陈立没有将陆文雪跟赵元泳池戏水的资料通过手机传给向强,但有一些其他的辅助资料,证明这两年向强身边所用的人,有好几人都是受陆文兵那边直接控制的。
“你费尽心机,大概不会单纯想着拉我一把吧?”向强瞥了小姑向秋凝一眼,对陈立说话还是没有太好的语气。
“我的目标是粤海控股手里的广城拆改项目,粤海手里控制的三十个广城拆改项目,新锐城至少要拿到一半,”陈立见向强还是一副茅厕石头又臭又硬的样子,索性将利益摊开来,说道,“你要是答应,我可以跟你聊下的计划。”
“我口头答应,你就会相信?”向强说道。
“第一,你要私下签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从你名下分割出5的南华置业股份出售给你小姑,第二,赵元他们再继打击南华置业的股价,我们也会从二级市场买进4-5的股份,你要是反毁,我们转身找赵元、陆文兵合作,分分钟就能让你失去对南华置业的控制权,”陈立说道,“而且你也要知道,南华置业想要复兴,奥海控股手里的这些拆改项目,至关重要……”
向强看向向秋凝。
向秋凝转头看向院子外的夜色,表明向强不遵守承诺,她会跟陈立保持行动一致,不会念及跟他的姑侄情面。
“粤海手里的这些拆改项目,真就这么重要?”向强问道,“我现在就算骗陆文兵,答应将拆改项目以重组的方式置入南华,价格也不可能会低多少,确实能占到什么便宜?”
“广城列入一线城市,这几年主城区的楼价也在持增上涨,特别是零九年的快速增涨,主城区均价都快突破一万七八,但是,相比较浦江还是低了,而且未来十年内,毕竟会有一个暴发期。”陈立说道。
“怎么可能?”向强不相信陈立的判断,虽然广城作为改革开放第一城,经济发展极为活跃,但在普通人的传统思维里,广城还是不可能跟浦江、北京相提并论的。
“创业板去年正式启动了,广城已经通过创业板上市的企业加及排队的企业数量,都是浦江的两倍,倘若将中小板也考虑进去,也差不多是两倍——这说明新经济、新产业的发展潜力,广城是远远高过浦江的,这也意味着广城跟浦江的楼价差距,会逐步会抹平掉,”陈立说道,“新锐城进入广城,要在这个暴发期来临之前,储备足够多的项目,能用的手段不多……”
“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中你的圈套?”向强问道。
“你都躲过一劫了,陆文雪都没有从你身边离开,我觉得不是我确定他们一定会中我的圈套,而是他们认为你还会中他们的圈套。”陈立笑道。
听了陈立这话,向强牙咬得嘎嘎响,他最见不得别人将他当成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