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半响,眼见那男子面色越
“明,明月”叫明月的男子又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其实他也不知道自个叫什么名字,不过他随身携带的信物里头刻着“明月”两个字,他也觉得自个或许是叫明月的。
徐玉勤将明月上下打量一回,眉头蹙得紧紧的,过得半响话头一转便又道“今日不方便出城,小哥还是明日再来。”说完这句复又转身对一众守城士兵道“当差就好好当差,若叫本将军看见你们再胡作非为,一律军法处置。”
那几个守城的士兵站得直直的,一脸肃然应是。
明月不知道为何出个城还闹出这许多事来,心头直一阵烦闷,可一时三刻想要出城又无法,只得忍一夜再说了。
他将包袱背起来,惯性的抬手拱了拱道一句“多谢将军。”说完便转身就走。
徐玉勤瞧他明明是一身西凉人的打扮,却说得一口流利的大都官话,便是礼仪也是遵从大都,心中越
他带着这份诧异回了营帐,对着军事图看了半响却觉得越
温子然方才用了点膳食,正躺下来准备歇会,就见徐玉勤又风急火燎的进了来,便坐起身来笑道“便是要喝两杯也等我睡一觉才行。”
徐玉勤面带苦色,摆摆手道“我可不是来寻你喝酒的。”
“哦”温子然回眸看他,见他面色不对,这才一脸正色道“怎么了”
徐玉勤忙到“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温子然没说话,可瞧徐玉勤那正经的模样,只当是碰到大事了,起了身便将外衫套起来。
“皇后娘娘,不,先皇后娘娘可有双生的兄弟姐妹”徐玉勤是个粗人,不会行那拐弯抹角的一套。
“方才我看到有个小哥同皇后娘娘长得一模一样,不仅模样,身量,还是气质都似极了。”
温子然穿衣裳的手一顿,猛的转过身来看着徐玉勤“当真”
徐玉勤点头“真的,我虽然才见过皇后娘娘一面,可却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定然不会认错的。”
当年徐玉勤只所以能有幸见到穆明舒一面,还全拜依娜所赐,当初要不是
之所以会对穆明舒印象深刻,那是因为目前为止见过最好的看的女子就是她,倒也不是说真的就没有人的容貌胜过穆明舒,只是她周身散
“不过是个小哥,不然我还真以为他是皇后娘娘再生了”
徐玉勤叨叨絮絮的说,却没
“哦,他要出城,我叫他明儿再出。”徐玉勤总算觉得温子然的神色不对了,他骗过头小心翼翼的问“兄弟,皇后娘娘真有兄弟姐妹”
温子然神色不自然的看了徐玉勤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麻烦你帮我把人找出来,我要会一会。”
“行,没问题,你等我消息。”徐玉勤虽然觉得温子然不回答自个有些不厚道,不过也没放
徐玉勤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却到夜里才把人给找到。温子然魂不守舍一整日,得了消息就立马赶过,却见那人歇
冷风从破败的门窗吹进去,他冷得一打哆嗦,迷迷糊糊的就看见门口站了个黑乎乎的人影,猛地一个激灵惊坐起来,从包袱下头摸出一个匕首指着温子然“什么人”
屋里头没有灯,月光也照不进来,温子然眼力再好也瞧不真切他的面容,可那股声音却是错不了的,他一颗心噗噗跳,仿似就要从胸膛里头跳出来一般。
明月见来人不作声,眼眸一转忙将那个破布包袱抱
“明舒”温子然以为他看不清自个的模样才做出这番戒备的模样,便抬步上前,想叫他看个清楚明白,声音也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激动“明舒不怕,我是子然哥哥”
明月压根不认得甚个子然不子然的,只是那匕首指着他呵斥道“站
然而温子然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不认得自个,还当他防备之心过盛,可如今见着那个曾经埋进皇陵里头的人再次出现
明月见他不但不听自个的话,反而越
眼见温子然越来越远,她一纵身翻出窗外,却因为力道控制不好,狠狠摔了一跤,可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不管再疼还是先爬起来跑了再说。
温子然见她纵身一跃就想跑,也忙追了上去,那明月明显体力不够,不过行出百米就叫温子然抓住了挎
她心中一片烦躁,反身就将匕首对着温子然刺过去,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明月很是分得清这人同以往追捕她的人很是不一样,那些人清一色穿着西凉的正统服饰,上来就是一堆人围攻,而这人单枪匹马,穿着打扮说话动作都不似是西凉人,那他到底是谁又为何叫自个作明舒还是他原来就认得自个
这样的念头
温子然不知她心中所想,却是侧身避过直取命门的匕首,扣住明月的手腕,借着月光总算看清了她的容貌。
那眉眼,那神态,便是连生气的模样就如出一辙,若说她不是穆明舒,温子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明舒,你看着我,好生看看,我是温子然”
明月杏眸微眯,对着温子然的面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她挣了挣被钳制住的手腕,狠狠踩了他一脚“我不认得你,快放开我。”
那没有一丝波澜的神色映入温子然的眼中,叫他心中大骇,便是叫踩了一脚也丝毫不觉痛楚,瞧她那模样一点都不似装的,她是真的不认得自个
温子然兀自
明月趁着他吃痛的间隙,忙挣脱开自个的手腕,抬步就要走这才又
这一回温子然没有再追,他捂着被明月划破的伤口,望着地上散落的包袱,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穆明舒的性子再怎么泼辣,却从来也不曾试过伤害自家人,更莫说下手的时候压根就不犹豫。还有她的眼神,陌生,疏离,防备,警惕,一点都不作假,若真是明舒,又如何会不认得自个
温子然的心似掀起了轩然大波,当初穆明舒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的时候,他是亲眼看见的,一个被葬入皇陵里头的人又如何会跑到这西凉之地来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世间或许只是有人同她十分相似罢了。
温子然将那散落的包袱捡了起来,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大都的军营,果然是自个太天真的,穆明舒死的时候他亲自探过心脉,又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徐玉勤
眼神空洞的温子然抬眸看了一眼徐玉勤,又看了一眼自个手上的伤,将手中还拿着的破布包袱往案几上一扔,有气无力的道“无事,不小心被树枝挂了,不碍事,皮外伤。”
徐玉勤是
“没事。”温子然挥挥手“我自个就是大夫,有没有事难道我还不晓得。”
说完自个也往案几边上的凳子上一坐,拿起粗瓷水杯给自个倒了杯水一口灌下去,一饮而之后又倒上一杯,一杯未满,却见他神色突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