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狠狠揉了揉愈
“三殿下说的也是事实。满朝上下都已知晓。咏妃娘娘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伊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她说的都是推心置腹的言语。见皇后闭上眼睛沒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她看了看门外。继续说道。
“咏妃娘家是名门。若说倒了这堵厚墙。陛下想必也很心忧。所以就算太子谋逆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也
“她若是有这么容易被激怒就好了。”夏拂忽而睁眼。举起一只鲜红的指甲。她看了看说道。“你以为诚心礼佛和假意礼佛有什么区别。”
屋中唯一的香炉台一圈一圈氤氲。伊嬷嬷摇摇头。她沒有吭声。
“沒有区别。”夏拂沉声道。掩饰不了的苍老容颜正
此话刚落。只听得虚掩的屋门咯吱一声响。
夏拂心惊。还不待伊嬷嬷
女子消瘦但却神的容颜令夏拂生厌。纤瘦的身形如同衣服架子撑着略显华丽的宫裙。她的唇色
“你躲
而此时却有一个照拂殿中的小宫女慌张地跑了进來。见蓝末跪
“你现
夏拂静静审视着堂下跪着的女子。她冲着身旁的伊嬷嬷问道。“现
“未时。娘娘。”伊嬷嬷回道。
“本宫要睡午觉了。服侍我进去。”夏拂将手伸出來。打
“是的。娘娘。”伊嬷嬷回眼看向依旧低头未起身的蓝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不好
紫金宫早朝过后。殷慕幽就被一大帮十一内阁党拉去了城内的满花坊。点了一桌花酒宴。答谢小十一的提拔之恩。
李渊作为此次率先被提拔的将领。他是很意外的。且不说他的级别已等同于画舫其他三人的密令。就是殷十一将蓝末的安全全权交给他时。他就明白。殷慕幽终于卸下了全部的心防。将十一殿下心中最爱的人。托付给了他李渊。
虽说小十一不说。李渊也会对姑娘的事情上心。只是这般双重信任。让他的心底更加安心了一些。
“公子。这杯敬你。”李渊举杯仰面干掉。他将酒杯倒置。里面一滴剩余的酒都沒有。
“李统领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有一个妹妹。李统领还沒有娶亲吧。”这是來自致远侯家中的李恬将军。他性子爽朗。更是个五大三粗的性格。
殷慕幽酒力不错。这帮兄弟一个接一个地灌他。现
“公子。城内下雨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栖若本就冷性子。倒也沒什么稀奇。
却见殷慕幽淡淡道了一句。“嗯。知道了。”
“姑娘
杯子沒有碎。却是呈一个撂倒的姿势滚落向远处。
“你说什么。她
“什么。谁敢让十一殿下的女人罚跪。我李恬去端了他。”粗狂的李将军醉意微醺。他已将放
“照拂殿。那是什么地方。”李恬脑子有些进水。他的印象中好像有这么一处地方。是什么地方來着。
“将军。你先坐下。听听再说。”这是李恬身边的礼部侍郎。他滴酒未沾。此刻算是最清醒的人了。他暗暗为李恬捏了把汗。我的乖乖。那是皇后娘娘的住处啊。
“那是我娘的地方。”殷慕幽自言自语道。他的头
“殿下。卑职随你一起去吧。”李渊已经起身。殷慕幽沒有理会。他只是径直步出门去。丝毫沒有顾及满花坊姑娘们置疑的眼光。李渊上前一步。他看了栖若一眼。见她点头。也就跟了出去。
雨簌簌地下。殷慕幽抬头望天。他伸出一只手去感受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触感。这场雨下的有些大。他的末儿此刻是
李渊
“给我。”小十一接过令牌。回身说道。“你去将马牵來。我们回去。”
“喏。”李渊声音平缓。他身手敏捷。心间释然。向着后方的马厩行去。
殿前公公将蓝末撵出皇后娘娘的暖阁之后。她就一直已谦恭地姿势跪
“姑娘。我们回幽阁吧。这样下去会染上风寒的……”千冷的衣衫浸湿。她将消息通知给栖若的时候。蓝末已跪了四个时辰。天色渐黑。且不要说雨下的如此大。会着凉。就是湿着身子吹一夜的风。也是对身体一次不小的伤害。更何况。蓝末此时可不是一个人。
蓝末一直用内力护着腹部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一滴滴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落。腿的周围都落满了白色的花瓣。她将将
记得娘亲小时候说过。生姐姐的时候很开心。所以姐姐一出身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美女。生蓝末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韩子姬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感叹命运不公也好。悲悯天人也好。总之蓝末自生下來之后。蓝末就沒有看过娘亲脸上有喜悦的神情。甚至分去给姐姐的爱都是多许多许多的。
于是。蓝末现
只是内力总有耗的时刻。而且。此刻的她膝盖早已沒有力气。酸麻的痛感如同针扎一般。腹部的暖意
一丝隐约的笑意
殷慕幽的脚刚刚踏入九曲回廊的拱门。他的酒立刻全部醒了。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上前。
震怒如同惊天闷雷。“你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