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的警察已经回去了,这条巷子里只剩下白璟樘一个人。偶尔有老人从老旧的木门里走出来晒太阳,转动的木门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白璟樘到处转悠着,红色成了他特别注意的颜色。
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老伯看着他,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你在干嘛喏?”
白璟樘转过身,只见这个老伯大冬天的穿着一件薄薄的褂袍,手中托着一根粗竹做的大烟杆,坐在低矮的竹椅上点着烟草。
“老伯,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昨晚?没有啊。”老伯摇了摇头,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我们这个村子噢,政府早就打上拆迁的标记了。那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守在这里,静得很。”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搬走了吗?”
“可不是嘛,咱们这个村在市里算是旧得不行了。政府要改造,把这些房子都拆咯,我在这住了大半辈子,舍不得,年轻人都走啦。”
白璟樘灵机一动,他急切地问道“那市还有没有像这里一样的旧村子?”
“我怎么知道捏?”
老人把烟杆杵在地上,“市里头也没几个这样的村了,国家现在发展得好啊,这农村弄得跟城里头一样这不,离这里几公里的村,拆迁都说了好几年了,下周就要动工拆咯!”
“您是说,这附近还有一条和这边差不多的村子?”
“对啊,以前呐,就我们两条村子离得最近。我那死得早的老伴,就是隔壁村的”
老伯把嘴凑近竹筒口,用力地吸了一口烟,似乎陷入了什么美好回忆中。
就在几公里外,从前互相通婚的,没有人在的村子
或许,绑匪并没有走远,换一辆车也不过去障眼法。她真正的藏身之地,就在那条下周就要拆迁的废弃村落里。
白璟樘继续寻找着苏迢迢留下的暗号,却没再见到一个,看来绑匪转移得很仓促,迢迢来不及留下很多信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白璟樘上了车,驱车前往几公里外的废村。
——
警局里,王警官又开始让手下调监控。
“这监控怎么看个没完没了的啊,,其他案子还要不要做了。”有个刚来报到的新同事小声嘀咕着。
“你手上有什么案子,你说。”
没有想到自己这小小的吐槽会惹来领导的注意,他结巴着说道“没,没有。”
“没有,没有就给老子好好看,给我盯紧了。”
这帮小兔崽子干活一点都不卖力,要是找得晚了,搞不好刚升的官就给丢了。
“把那村口的监控全给我调出来,进出了什么车辆都给我记好了。
于是,一群警察又开始聚在一起看监控录像。
王警官掸了掸身上的警服,给自己泡了壶茶,“查一查那些车辆后续都往哪个方向跑,车牌的车主是谁。一会又得出去跑了啊。”
唉,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一群小伙子跑来跑去,人民公仆不好当啊。
人多就是力量大,喝茶发呆的王警官也没想到他手下这群小崽子这么快就把出入的车都查出来了。
“王ir,从面包车进去后,村里各个出口出去的车一共有8辆,这些车都挂着本地车牌,车主也都是本地户口。”
王警官插了一嘴,“嗯。这也正常,外来人进一条即将要拆迁的村,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有问题嘛。”
“这些车开往不同的方向,我们是不是要分散开来去追。”
“嗯,留下两三个人继续追踪车辆,其余人,听从小何的分组去追踪车辆。”
“是,王ir。”
——
警车出车后,王警官拨通了白璟樘的电话。
白璟樘戴上蓝牙耳机,耳机里传来王警官的声音。
“喂,璟樘。”
“有消息了吗?”
“嗯,自面包车进村后,村口的进出车辆一共八辆,都是本地车。其中七辆车我们都去跟了,还剩一辆车,开了几分钟就,就找不着了。”
“找不着是什么意思?”白璟樘在车里信号并不是很好,他把车停在路边,抬起手调整了耳机的位置。
“就,就是它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的地方,离咱们刚才去的那条村子不远。”
“我知道了。”
正准备挂电话,白璟樘想了想,又说道“这条村子附近还有一条准备拆迁的村落,你找几个人过来吧。”
“我们没那么多人手啊。”王警官无奈地说道。
白璟樘顿了顿,“你们看看放弃追踪哪一辆,这边一定要有人过来,我先挂了。”说完,他立刻摁断了电话,留下王警官在警局里唉声叹气。
仓库里,苏迢迢被绑得手脚发麻,她看着正在给报纸刷胶水的女孩,忍不出求道“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绑,我的手脚有点麻。”
女孩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用报纸糊窗户。
苏迢迢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光线,感觉心中的希望也被慢慢掐灭一般。
架不住胡思乱想带来的恐惧,苏迢迢开口问道“你,你为什么黏着窗户?”
听着苏迢迢颤抖的声音,黑衣女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语调轻快地回答道,“自然是为了让别人发现不了你咯。”
“那你能不能给我点水喝?”苏迢迢不断地和女孩搭话,试图减少自己的恐惧。
“你是不是在做梦?”女孩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带着几分戏谑,盯着她说道“你觉得,我会想让你活久一点吗?”
“那不能给我水喝,能不能给我换个位置绑?”苏迢迢再次问道,她拒绝了自己更过分的要求,那自己再提一个不那么过分的,应该会答应吧。
“我不爱听废话,你再啰哩叭嗦,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女孩的语气平静而冷淡,少了点嚣张的气势,却让人不敢怀疑其话中的真实性。
苏迢迢闭了嘴,跺了跺发麻的脚,一直盯着女孩糊窗户。
一张又一张,一层又一层。
直至被封住的位置不再透光,女孩这才收手。
她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突然皱眉道“这地方的窗户真多,真是选错地方了。”
苦恼的样子恍若无邪的少女,在纠结今天的晚餐要吃什么。
好不容易糊住了半面墙的窗,女孩额尖覆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累了的女孩坐在椅子上,靠着被垫,坐姿慵懒,“苏迢迢,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女孩拿起水杯递向苏迢迢的方向,勾起嘴角,“你给我讲点星垂的事,我给你一口水喝,怎么样?。”
“你想听什么?”苏迢迢一听给她水,强打起精神。
喝一口水,她就能撑久一点,她一定要撑到大家来找她。
“恩”女孩撑着头思考半响后说道“你给我讲讲他在家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吧。”
“星垂他挺多爱好的,没有工作的时候,他一般咳咳,咳咳咳,”苏迢迢讲到关键时刻,咳了起来,“你能不能先给我水,我喉咙干得跟火烧一样。”
“你当你在和我谈判呢?”
女孩摇了摇水杯,“说吧,我听得高兴,就给你一杯。”
“那个,陈星垂平时喜欢打游戏。”
“嗯?”
“他喜欢打p4里面的游戏,《黑暗之魂》《血源诅咒》都是他经常玩的游戏。”
女孩一边听着,一边抽出绑在的袜腿上小刀把玩着。她嘟起嘴,“那你有和他一起玩过吗?”
“当然有”苏迢迢正想说有,抬眼一看,面前的女孩正挑着右边的眉,勾起嘴角盯着她,立刻改了口,“有看过他玩。”
女孩盯着她的眼,突然笑了起来,“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和他一起玩。”
“没有没有。”苏迢迢连忙摇头,“我不过是个小助理,只能给他拿拿行李,哪有资格一起玩。”
很明显,这个回答让这个女孩满意了,她把水杯递到苏迢迢的唇边。
正当苏迢迢低头要喝时,女孩突然用力捏紧她的嘴,咬着牙,眼里都盛着兴奋的光,把水给她灌了下去。
苏迢迢摇着头挣扎,水顺着下巴流下,打湿了衣服。
“咳咳咳……”尽管及时闭了嘴,还是有些水呛进了气管。
“好喝吧,这是你回答得好的奖励噢!”
“我再问一个,除了喜欢玩游戏,陈星垂还有什么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
被呛到的苏迢迢咳得满面通红,她不乐意回答了。
“不说是吧,不说就有惩罚哦。”
女孩手中的刀刃泛着银光,晃着苏迢迢的眼,苏迢迢想了想说道,“起床气特别大算不算?”
“怎么说?”
“早上起床爱撒娇,要不就发脾气。”
“爱撒娇?”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把脸凑到苏迢迢面前,“星垂这么可爱的一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苏迢迢试图往后退,可被绑住的她只能把脸移后一厘米,“是,是他的经纪人告诉我的。”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噢!”
女孩笑得阳光而灿烂,和她手中泛着寒光的小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高兴了。”
“你答得好,我给了你水。现在你答得不好,不如给我一点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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