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迢迢!”
白璟樘飞快地弹到一边,“你要吐之前能不能吱一声,我可以带你去洗手间。”
吐完之后的苏迢迢充耳不闻,反倒趴在沙发边安安稳稳地睡过去了。
“苏迢迢。”白璟樘轻声喊她。
苏迢迢闭着眼,纹丝不动。
“苏迢迢!”他提高了音量。
回应他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我真的服了。”
白璟樘抽出纸巾,边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边擦掉她唇边的呕吐物。随后强忍着呕吐的,把地板清扫干净。
忙碌一番以后,屋子里终于重新恢复了干净,唯一脏的地方,就是苏迢迢的身体。
“咳咳苏迢迢,不如你起来,换身衣服再睡吧。”
白璟樘把换洗的衣服放到她身旁,满脸尴尬地叫着她。
“虽然我的衬衫是大了点,但总比你那满身酒气和呕吐物的脏衣服强。”
“别吵!”苏迢迢不耐烦地挥了挥胳膊。
白璟樘“”
“那我帮你换?”
苏迢迢又睡熟了。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白璟樘小心翼翼地拉开苏迢迢的外套,此时的他还是颇为尴尬的。
虽然刚才他也想咳咳也想脱她的衣服来着,但那时是情到浓时,和现在的情况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好不容易脱掉外套,才发现苏迢迢里面还套了件毛衣。
“我要给你脱毛衣了啊。”
白璟樘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掀开毛衣。
谁知毛衣的静电实在太厉害,和里面的保暖内衣连在了一块。这一掀,就连同里面的衣服也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heitty内衣。
咳咳咳咳!!
白璟樘耳根微红,飞快地给她盖了回去,“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好不容易,才把苏迢迢的外套脱掉。又得把她扶起来,跟给洋娃娃穿衣服似的,一边一个袖子地给她慢慢套。
吐后的苏迢迢睡得极为安稳,无论白璟樘怎么摆弄都不醒。
白璟樘动作生涩,不一会儿便弄得满头大汗。
“你这家伙,睡得跟猪一样。”
“要是在你旁边的是陈星垂,你估计都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了吧?”
白璟樘想到这,心中有点小不忿,不由得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头。
苏迢迢在睡梦中,渐渐感到呼吸不畅。她没有醒,而是张开了嘴来呼吸。
“噗!”
这副滑稽的丑样子把咱们的白总监逗笑了。他拿出手机,对着苏迢迢的脸就是一顿拍。
“今晚的恩情,以这些照片为证,看你明天怎么抵赖。”
夜已经很深了,就连月亮都躲到了云里偷偷打盹。
白璟樘将苏迢迢抱紧他的卧室,又仔细地给她盖好被子。
“晚安。”
轻柔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做个好梦。”
——
第二天清晨,苏迢迢头痛难忍,她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
睁开眼,灰色便大片大片地映入眼帘。
黑色的床头柜,放置着一盏台灯,一个脑子和一杯水。
苏迢迢动了动嘴唇,实在抵不过唇干舌燥的难受,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放下杯子,她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点,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反应过来她并不在自己家。
昨晚自己喝醉了,这不是李佳的屋子,所以她应该是在哪个同事的家里吧。
想到这里,她放松下来,重新倒在床上,闭起眼。
头实在是太痛了,宿醉果然要不得。
这被窝也舒服,软软的,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不对!!!
苏迢迢猛地睁开眼,她刚才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再次坐起来,深蓝色的被子,黑色的床头柜,以及样式简单的衣柜打开了半个门,露出一排按着颜色深浅顺序挂起的男式衬衫?
男式衬衫!
她在一个男人的房里!
苏迢迢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外套没了,只剩一件贴身打底,套着一件白衬衫。
这是谁的家里,她该不会了吧?
李佳呢?她的那一群同事呢?
怎么会放任她被一个男人带回家!!!
苏迢迢迅速掀开被子,满房间找手机。
到处翻了个便,啥都没找到。怎么办,要不要冲出去,手碰到门把时,苏迢迢又怯了,万一外面有人怎么办?
白璟樘在客厅外听到了房里声响不断,敲门道,“醒了吗?”
苏迢迢停住了动作,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睡醒了吗?”
苏迢迢没有回答,脑海突然涌出了许多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片段。
她昨晚好像一直拉着白总监不放,不仅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还还还和总监亲了!!
天啊,她没有脸去面对他了!
苏迢迢的目光跳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一个想法在她的脑袋瓜子里萌生。
要不拿玻璃杯把他头给敲了,然后自己回家去吧
门外,白璟樘迟迟得不到回应,心里不由纳闷。刚才明明听到声响,怎么这会又没声了。
该不会睡相太差,跌到地上去了吧。
想到这,白璟樘轻轻地拉开一条门缝。
可当开门声响起时,苏迢迢的所有想法都被抛诸脑后,她下意识地奔上床,盖紧了被子。
所以当白璟樘打开门时,看到的是苏迢迢盖被子的那一个瞬间。
这家伙,还装睡!
怕不是难以面对自己昨晚耍的酒疯吧。
“苏迢迢,”白璟樘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醒了,赶紧起来吃早饭上班。”
“嗯?”苏迢迢眼皮动了动,假装自己还没醒,翻了个身,趁机用被子把头蒙住。
“再不起床上班,我就算你今天旷工。”
苏迢迢眼皮颤了颤,这就是资本主义邪恶的力量吗?
“给你五分钟,收拾好出来吃早饭。”
白璟樘说完,关了门,留下苏迢迢一个人在床上装“死狗”。
怎么办,怎么办!
苏迢迢在床上胡乱滚着,用被单把自己裹得像一条蚕蛹宝宝。
熟悉地柑橘味弥漫在鼻尖,这是总监身上的味道
啊啊啊啊!!!
她她,她躺得是总监的床!!
每个晚上,总监都会躺在这里,盖着这张被子入睡。想到这里,苏迢迢感觉这床被子仿佛残留着总监的体温。
她像触电般钻出了被窝,脸烫得不行。
这,这,这实在是太暧昧了。
“苏迢迢,你好了没?”
客厅外传来了白璟樘的声音,“已经4分钟了。”
“来,来了。”
苏迢迢没了办法,只能先应着。
在床边踱来踱去,终于下定了决心。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不如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舍得出来了?”
苏迢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面前放着一份烤肠煎蛋和牛奶。
“这是你的早餐,快吃吧。”
白璟樘咬下一口肠,优雅地咀嚼着。
苏迢迢对上他的唇,脑海不受控制地浮起昨晚的片段。
唇齿相依,舌尖交缠
白璟樘吃完口中的食物,端起牛奶一口一口地抿着。苏迢迢盯着他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昨晚这双手,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苏迢迢的脸已经不能用烫来形容了,她觉得整张脸像被用火炙烤,一直蔓延到她的耳根,她的颈脖。
“我,我去个洗手间。”
苏迢迢猛地站起身,她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只要看到白总监,她就无时无刻、不受控制地联想到昨晚。
冲进洗手间,苏迢迢打开水龙头,不断地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脸。
寒冬腊月,水冰得刺骨,几瓢水下去后,苏迢迢的脸总算恢复了正常。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红艳的唇,身上仍旧穿着总监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凹凸有型的锁骨。
她抚上自己的锁骨,脑海里又出现了总监用修长地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它们的情景。
真是要疯了……
她怎么就,和总监这样了呢。
还好,她平日里都跟着星垂跑来跑去,能见到总监的机会不多。
只要撑过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天就好了。
又冲自己的脸泼了几捧凉水,苏迢迢才走出洗手间。
客厅里已经没有总监的身影,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的苏迢迢,此刻,心里却缠绕着淡淡的失落。
她走近餐桌,桌上的早餐已经不见了,只剩一杯牛奶,压着一张素色的纸条。
“早餐给你放进微波炉了,热一热再吃。我回工作室给你拿钥匙,待会下楼整理整理再上班吧。”
看到这里,苏迢迢心里一暖,原来总监没有不打招呼就走,方才莫名的失落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她不太懂,下楼整理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她走到窗旁朝外一看,却发现窗外的风景异常熟悉。
这不是她住的小区吗,所以,总监这是搬到她家楼上?
难怪看着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同。
那以后岂不是除了在工作室里会看见总监,回到家里来也会碰到了?
那可真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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