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勒天集团会长新洞斌先生,将以旁听人员身份出席此次庭审……”
“新宇泽认罪态度良好,法院会不会从轻处罚呢……”
“公职人员因公殉职,凶手竟然想要逃脱法律制裁……”
自家的媒体报道的都是正能量,但是管不到的媒体就幸灾乐祸了,人就是这样,对于那些高高在上有钱人的倒霉事儿,吃瓜群众吃的很嗨。
“队长。”
“不要管,会长已经进去了,这帮子记者管他说什么,别给会长找麻烦。”
“明白。”
“不过记下这几家媒体,之后查查背后谁在支持。”
在法庭外游荡的保镖还在商量的时候,法庭内部已经开始了准备。
“老金,楼下那么吵?”
“啊,是啊,无知的媒体又在煽风点火呢。”
被叫老金的男子抽着烟,靠在窗户边说着。
“还原告,我们这是形式诉讼,又不是民事诉讼,哪来的原告。”
“话说,赵家那小子出席被告的辩护律师,赵家是怎么回事?”
“哎?老金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这事件的背后推手啊。”
“这我知道啊,我意思是……哦,赵家出山了,这是投名状吗?”
“嗨,这不明摆着吗。”
“那刘官,你今天会公正吗?”
“老金,你不相信我的信誉!最多给新家小子减免点时间。”
哪怕位居名官之一的刘建泰,在面对新家时,不免也要做出妥协。
“嘿,怂了吧。”
“你这家伙,你行你上啊。”
“我上什么,我又不是敲锤的。”
咚咚咚
“进来。”
“官阁下,审判长阁下。陪审人员已经就位。”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在书记员走后,刘建泰回头问道。
“你不过去?”
“我过去干什么。我还不如在你这喝茶呢,你的茶叶呢。。”
“……你自己慢慢找吧,我走了。”
“全体起立。”
随着刘建泰穿着法官服进场,全体人员站了起来。
审判长一定是法官,而法官不一定能干审判长。刘建泰没两年就要退休了,更进一步的希望也渺茫,这次出任审判长,背后又是一系列的交锋。
“父亲,算着时间,首尔高法估计已经开始了。”
“嗯,人都安排了吗?”
“安排过了,不过我们这样做,其他几家会怎么看我们。”
灯光逐渐转明,露出的侧脸赫然是南韩最大的物流企业,韩金赵氏家族的掌门人和儿子。
“海运公司是我们的支柱,现在成分复杂,个人山头林立。有了勒天海运的血液补充,还能撑下去。”
“那样我们这样做就更不应该了。”
“当猎人拿着枪进入森林的时候,对于明显带着收获目的的猎人来说,必须做的就是满足猎人狩猎的,充实猎人的战果。这时候,不仅仅是跑的比其他人快就行了,只要猎人有了收获,剩下的自然就安全了。”
“……他会满足吗?新家倒下了,谁又会是下一个呢。”
“这个时代谁又能辉煌一生呢?华尔街的巨鳄?亦或者摩根洛克菲勒?又或者那些搅动风云的真正的大佬?面对他们,我们能做的就是顾好眼前的事情,至于以后?我们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以后。”
“那么,新宇泽先生,事发当晚,你在梨泰院酒吧喝酒,而且数额巨大,酒类繁多,这份消费清单……这个名字我想是你签的吧。”
“是我。”
新宇泽后悔了,那天装杯过头,酒吧当晚的消费他买了单。
“也就是说,你当晚喝了很多酒了?”
“抗议,我的当事人签字并不代表他喝了很多酒。”
赵元泰起身抗议对方在诱供。
“那这张呢,这张化验单充分证明被告血液酒精含量已经远远超过醉驾的标准。”
“再次抗议,血液酒精浓度检测并不完全准确。而且这只是一份检验结果,没有反复化验,并不能完全就是结论,检验机器也有坏的时候。”
“审判长阁下,我反对,被告律师在无理取闹。”
咚咚咚,刘建泰敲了几下木锤。
“被告律师,抗议无效。”
开玩笑,如果血液酒精检测不能作为证据,那南韩的酒驾还能管?哪怕是一份检验结果也能定罪,这个赵元泰根本就在无理取闹,不,或者说是他在把水搅浑。刘建泰开始重视这个年轻律师了。
赵元泰嘴角露出了笑意,因为对面的检察官生气了,这正中他的下怀。
“这家伙在做什么?”
旁听席上新洞斌皱起了眉头。
“会长……赵元泰好像在激怒对方。”
身为勒天集团法务团队的领头人,姜民光看出来了赵元泰的意图。
“这样做有什么用?”
“那两个检察官也是老手,首尔高检的刑事组的组长。如果对方生气,可能会打乱他们的证据陈诉,审判长估计会驳,这样在定案的时候就会轻一些。对,赵元泰应该是这个目的,不过这两个检察官不好搞啊。”
“那就看看这个赵家推荐的人,有多大本事吧,新家一直欣赏有才华的人才。”
被告席的赵元泰丝毫不慌,他得到内部资料更为全面。
之前就说过,是只有检察官有追诉的权力,无法私人追诉,同时检察官有权力在有嫌疑和诉讼条件下,不提起公诉,也可以延迟公诉。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一个农民偷了地主的猪,就算证据确凿,检察官也可以不予起诉,认定农民是迫于生活无法维持。
总的来说,就三点,,垄断的起诉权。,下令警方进行犯罪侦察的司法权。,面对嫌疑人有紧急逮捕权和释放权。
而被这种制度惯坏了的南韩检查官体制,那是嚣张惯了,让警察去查谁我说了算,让警察抓谁我说了算,以及最重要的,起诉谁我说了算。
而这两位,就是丝毫看不上警察系统的那类人,不出赵元泰所料,后面的证据越来越不尊重已经牺牲的交通警察。
赵元泰不由得看了看高台上的审判长,看他皱起了眉头,赵元泰心里开心的笑了,这位正直的刘建泰官,心里膈应了。
相对于紧张的庭审现场,多公里外的果川山区,不大的一个小镇,横跨着公路。
小镇边上一个废弃的厂房,听了好几辆车,一堆人在这里嘻嘻哈哈的聊天打屁。
“什么!!哦,哦,知道了,放心吧,大哥,我会把事儿办的妥妥的。”
领头的看似小队长的人,边打电话,边观察着四周,听到电话内容,不留痕迹的撇了撇那帮子小弟。
挂断了电话,小队长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兔崽子们,准备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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