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禾的肠胃炎虽然有些严重,但挂了两天水,病情也渐渐好转了。
等到办完自己毕业后的第一场演奏会,八月已经结束了。
天色昏暗,两人从刚吃完晚饭。
林荫路上落叶纷纷,夏日的晚上,风也带着暖意。
贺灼握着她的手,“最近瘦了点。”
“哪儿瘦了?”关星禾仰头看他,“我感觉还胖了点呢。”
他捏捏她的手,“手上的肉都少了,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糖醋小排。”
他轻轻弯了下唇角,“好,最近几天有事吗?”
关星禾摇摇头,“最近想好好休息一下,没什么事。”
“过几天公司有个团建,去迪士尼,你要一起去吗?”
关星禾笑眼弯弯,“当然好了,不过你们公司不是都是一群程序员吗?怎么团建还去迪士尼?”
贺灼无奈道:“徐营的主意,还订了迪士尼的酒店,说要住上一晚。”
“那允许带家属吗。”关星禾挽住他的手,“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贺灼的手臂僵了一瞬,「家属」随着盛夏的夜风,像是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蜜糖,就那样肆无忌惮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莫名的想到那个没能进行下去的求婚,默默地垂下眼。
“不会。”他抿抿唇,压下忍不住勾起的嘴角,“他们都会带...家属。”
“那就好。”
她撒娇般地靠了一下他的肩,“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去过的那个游乐场吗?那天我做过山车都快坐吐了,这次我可不坐了。”
他眼神蓦的柔软下来。
那时她以为自己高三压力大,非要去坐最刺激的过山车陪他解压,结果吓得哇哇大叫。
“嗯,不坐了。”贺灼说。
到时候,他就陪着她。
八月正是旅行的高峰期,贺灼工作室体恤员工,包了一辆豪华大巴,并且给所有人都买了快速票。
关星禾上车时,喧闹的车厢瞬间静默。
炎热的夏日,她扎着个丸子头,穿着清爽干净的白t和简单的热裤,一双细腿白得
她本就长得温柔稚气,如今这样一打扮,倒像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高中生。
“小妹妹是不是走错车了?”坐
旁边的人问:“或者你是我们公司谁的妹妹吗?”
还真是。
关星禾正要说话,徐营从后面探出个头,一章拍上那人的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贺灼女朋友。”
“卧槽徐总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徐营为人亲和,没什么领导架子,平时工作室的程序员都跟他称兄道弟的。
可贺灼就不一样,他性子冷,业务能力又极强,通常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人堵得说不出话。
偏偏人家说得还都是对的,大家对他又敬又怕。
阳光透过车窗落进来,贺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
刚被徐营打的那个员工慌了神,战战兢兢道:“贺总好。”
贺灼微微颔首,垂下眸望着关星禾时,声音便温柔了许多,“怎么站
“我跟他聊天呢。”
“对,对,我
贺灼像是被这个称呼取悦了,锐利的眉目浸染上阳光,温和了几分。
“走吧。”关星禾拉着他坐到座位上,小声说:“你的员工怎么都这么怕你。”
“没有的事。”
关星禾没再接话。
迪士尼离市区有些远,路上颠簸,摇摇晃晃间,关星禾便靠着他的肩睡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一路上整个车的人都
那可是冷面贺总啊。
几乎没有人见过他这样温柔的模样。
轻轻垂着眼,平直的肩膀似是为了照顾身边的女伴睡觉,一动也不动。
大家交换着眼神,只有徐营一个人见怪不怪喝着刚刚同事给他买的奶茶。
有人八卦心起,凑过去问:“徐总,贺总这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徐营吊儿郎当地翘着腿,飞了个眼神给他——凭什么告诉你。
那人笑嘻嘻的,“听说迪士尼有个火鸡腿,一会儿我请你。”
徐营懒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
那人咬咬牙,“行,两个就两个。”
徐营这才直起身,压低声音,“他们是青梅竹马,初高中时候就认识了。”
“而且。”他挑了挑眉,“她女朋友一直叫他哥哥。”
“嘶。”旁边的人都觉得肉麻极了。
可一想到这么个小仙女似的姑娘叫着自己哥哥,谁的心不得酥软半刻。
“内幕都告诉你了,可别说话出去,我也怕他。”
那人做了个缝嘴的动作,“行。”
他更怕贺总啊,谁敢传他的闲话。
车驶进林荫小路里,不消半刻,童话般的城堡映入眼帘。
车里有微微的骚动,关星禾眯了迷眼,才
她揉了揉眼,看着远处尖尖的城堡顶,眼睛亮起来,“到了?”
“嗯。”
贺灼抬了抬肩膀,两小时保持这样的姿势,任谁都会有些酸。
柔软的小手附上肩颈,轻轻地按了两下,“酸了吧,下次再这样你叫醒我就好。”
“不酸。”贺灼认真道:“我就是动动肩膀。”
他看到女孩儿白皙的脸颊上有一点睡痕,透着微微的粉,像极了化开一道的红苹果,别样的娇憨可爱。
他不禁勾唇笑了一下,伸手微微拂过她的颊。
“你干嘛?”
贺灼怕她恼,“没干嘛,快准备准备下车吧。”
车适时的停靠
关星禾和贺灼坐
刚刚的听了八卦的人忍不住放慢脚步,就想听听这女孩儿是不是真叫贺总哥哥。
结果一回眸,就看到小姑娘脸上一道压痕,透上点微微的粉,她还犹不知觉地左看右看,像只好奇的小兔子,可爱极了。
那人不禁“噗嗤”得轻笑出声。
关星禾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吗?”
她摸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事,贺总你们好好玩儿,我先走了。”他不敢看贺灼的眼神,转身朝着徐营的方向跑去。
关星禾转过来看向贺灼,“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啊?”
她没化妆,只涂了层防晒,怕脸颊上黏上什么东西。
“没有。”贺灼安慰。
关星禾不信,蹲下身
她忘了一眼镜子里自己,抬眸怒瞪着贺灼,“我就知道你又骗我。”
“没。”贺灼细细地摸着她颊上的睡痕。
已经过去了一会儿,那里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他凑过去一点,温热的鼻息拂过来。
似是很少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很...可爱。”
他声音很低,若有若无似的,伴着夏风微微拂过来,撩得人心痒痒的。
关星禾的脸“噌”得一下红了,竟和那条浅粉色的睡痕连成了一体。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她压不住唇边的笑意,微微瞪了他一眼。
可贺灼些话从不是刻意说的,他只是...真的这么觉得。
关星禾一边手蹭着脸,另一边手拉住贺灼的手。
今天的阳光正好,迪士尼里人潮汹涌。
关星禾不想去坐那些可怕的项目,两人便一起去了旋转木马。
“不啊。”
小姑娘奶声奶气,“你是不是害怕了?”
关星禾想逗逗这小孩儿,眨了眨眼,“我才不怕呢,那你为什么
她板起脸,插着腰,“妈妈说我年龄没有到,所以不能去,我不是胆小鬼。”
“啊,那姐姐其实也不害怕,是这个哥哥害怕了,所以姐姐不能去。”关星禾笑眯眯地回望贺灼,看见他纵容地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瞪大眼。
这个叔叔穿得好像爸爸啊,而且看上去凶巴巴的,也不爱笑,怎么可能害怕呢。
她舔了舔手里的冰淇淋,深吸了口气,才大声问:“叔叔,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关星禾“噗嗤”一下笑出来。
她看着贺灼黑了一半的脸,几乎压不住唇边的笑。
小姑娘的妈妈连忙将冰淇淋从她嘴上移开,“叫哥哥,什么叔叔。”
小姑娘不服输地踮脚去抢冰淇淋,“可是这个哥哥穿得和爸爸好像啊。”
她妈妈把手抬高,有些抱歉地看了这对小情侣,“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贺灼声音淡淡,他垂眸看了眼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姐姐说的是真的。”
小姑娘愣住,一边手半举,也没再去抢冰淇淋。
“叔叔...真的害怕。”
从旋转木马下来,浅浅的夕阳布满天边。
关星禾拉起贺灼的手,“走吧叔叔,去吃点东西。”
他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胡闹。”
“哎我开玩笑啦。”关星禾搂住他的手,“我就是逗那孩子玩玩儿,你干嘛承认啊,刚刚那小孩儿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他手指微动,缓缓地与她十指相扣。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微风拂过来,带着点微暖。
关星禾心好像也被熨烫,她唇角带上笑,“那人家喊你叔叔你也不生气?”
夕阳落下来,他沉默了一下,硬挺的侧脸有一半落下点晦暗不明的影。
“不介意。”
“反正,哥哥和叔叔也没差多少。”
都是长辈,都有资格
关星禾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伸手解开他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
“一定是因为你每次都穿得这么板正,所以人家才觉得你比较成熟。”
她一双笑眼
他黑眸中终于露出点愉悦,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两人最后又
等到夕阳西下时,所有人才集合到一起。
徐营带着个狐狸头套,还扛着一大袋玩偶。
关星禾笑弯了眼,“你戴尼克好可爱啊。”
其实徐营长得挺帅的,他身上有种小姑娘会喜欢的痞坏感,带上狐狸尼克的头套,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贺灼扫了一眼他头上的头套。
徐营听说他们这一天的项目,拍腿咂舌,“你俩还真来迪士尼度假了,我下午做那个倒转的过山车,别提多刺激了,要不明天我们再玩儿一天,我带你们?”
关星禾望他一眼,突然觉得头套不可爱的了。
“我会吐的。”
小心
徐营这才住了嘴,讪讪地说:“那你俩不玩这些刺激的,晚上可得陪我喝喝酒。”
“行。”关星禾这才很快地答应下来。
迪士尼的餐厅也很有童话风,徐营摘了头套,叫了几瓶果酒。
他给关星禾倒了一杯,“听说这种很好喝,你试试。”
他刚放下酒瓶,就被贺灼凉嗖嗖的眼神一吓,连忙缩了缩手指。
贺灼将酒瓶移远了点,“少喝点。”
关星禾没喝过什么酒,微微抿了口,草莓香带着浅淡的酒味
还挺好喝的。
“再给我倒一杯吧。”她将杯子推过去。
徐营正准备给他倒,贺灼却一下将酒瓶接过去,轻轻地倾了一下瓶身,酒液只覆上浅浅的一层杯底。
“小气。”关星禾一饮而。
菜很快上来,关星禾起身去了洗手间。
贺灼将她的包挂
“兄弟,你这样可就有点不识好人心了啊。”徐营翘着腿,“戒指有没有带?”
“带了。”
那枚戒指,贺灼一直随身带着。
“你说晚上你们醉一醉,然后
贺灼指尖搭
灯光暗淡,他眼里像是漫上了浅淡缥缈的烟雾,幽深却又难懂。
“我不想这样。”
他想她深思熟虑地答应自己的求婚。
徐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个人死板,没想到这时候还端着个架子,说不定人家早就等你的求婚了。”
贺灼没说话,静静地啜了口果酒。
关星禾却回来了。
“你不让我喝,自己倒喝上了。”
贺灼抬了抬酒瓶,又是只给了她倒了个浅浅的杯底。
“这酒度数不低。”
喝着好喝,却很容易醉。
关星禾却不信他的话,一个晚上,她缠着贺灼倒了好几次酒。
走时,她已经喝得连走路都不太稳了,巴掌大的脸布满红晕,一个劲地倚
贺灼浑身一僵,扶着她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别闹。”他将关星禾扶正,转头对着徐营,声音淡下来,“房卡。”
徐营贱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张深红色的卡片,“旺季,房间不够,你俩住一间。”
他朝着贺灼挤眉弄眼。
贺灼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别扭,“...你狐狸头套哪里买的?”
徐营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
他挠挠头,“就园区里普通的小店都有卖啊。”
“哦——”他猛地想起来。
之前,关星禾好像是夸过他头套可爱吧。
徐营憋着笑,从袋子里掏出头套,“喏,你喜欢送你。”
贺灼抿了抿唇,“谢了。”
关星禾又贴上来,有什么东西软乎乎地蹭过他的手臂,几乎让贺灼的呼吸都不稳。
他弯身将关星禾背起来,几乎咬牙切齿,“走了。”
女孩儿并不重,但架不住她
偏偏那是他最无法克制地味道,年少时无数个旖旎的梦,开始总是伴随着这样的香气。
他几乎有些情难自已,一边手僵硬地刷了房卡。
转身利落地将她放
贺灼忍不住垂眼望去。
雪白的床单上,她是唯一的艳色。
脸颊是粉红的,
“哥哥。”她喝醉了,说话也有些含糊,只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贺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弯下身子凑近她。
“怎么了?”
她眼睛扑闪扑闪,似是落进了寥落的星子。
“我想...喝水。”
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轻声应:“好,我现
“不用。”她雪白的藕臂绕上来,将他微微向下压,“亲亲你就好了。”
她就这样吻上来,含着醉人的酒香,所有的情绪仿佛一瞬间往贺灼的心上涌。
他喝了点酒,只是微醺,低下头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
一点点,一下下,先是亲了亲她的上唇,而后含着,微微吮咬。
关星禾伸出手,主动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
这样的夜,月儿慢慢地移到云层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朦胧。
交织的呼吸里全是酒气,关星禾一边手触到他坚实的小腹,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体的僵硬。
“星星。”他声音沙哑,扣着她作乱的手,“别动了。”
再摸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女孩儿手腕微动。
他分明可以攥紧,可一边手却无法控制地松了劲,任凭她一边手轻轻下移。
“哥哥,你不想吗?”
她声音闷闷地,还带着些微鼻音。
贺灼知道她喝醉了。
“我..”他怎么可能不想。
可女孩儿的第一次很珍贵,这一切,不应该
贺灼忍着燥意,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还不到时候。”
等到你清醒的时候,等到你做好准备的那一天。
“咔哒”一声,贺灼的皮带扣被解开。
他几乎来不及说什么,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星星。”他压抑着,“你放开。”
她睁着眼,一边手胡乱地动了动,引得贺灼又是难耐地哼了几声。
窗外是燥热的夏夜,屋内两人紧紧相依。
关星禾迷迷糊糊地动着手,耳边是男人抑制不住地喘息声,伴随着窗外声声不绝的蝉鸣,一下下往耳廓里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刚刚吻自己时,克制的轻喘勾得她心里痒丝丝的。
莫名的,她就是不想让他忍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只是凭着少有的知识,一点点探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将她手拽开,“嘭”得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她微眯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有一点点冰凉擦过手心。
好像是,他正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
这件事过了几天,关星禾才隐隐地想起来。
她有些羞涩于自己的大胆,面对贺灼时,甚至不再敢提前这件事。
只是深夜时想起,还是不自觉地脸红。
可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忍着呢?就像那晚,他甚至有好几次都要将她的手拽开。
她想不通,便默默地上网查。
匿名的论坛,问什么都不怕,她打字道
「每次和男朋友快成的时候,都会被拒绝」
下面的第一条评论。
「应该是不行?怕你知道?」
关星禾回复「可是,我见过好像...是可以的」
那人很快又回「那应该是不够持久,怕你
持久?关星禾反复地想要回想那晚的情景,可那样醉酒的夜,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辽远,留
她真的不记得,久不久了?
难道是真的不久吗?
她又上网搜「不够持久怎么办?」
下面出现一系列的男科小广告,关星禾一脸严肃的看了很久,才大海捞针般的找到几个靠谱回答。
「可以多吃生蚝,牛鞭之类的滋补食品」
关星禾默默记下,第二天就
贺灼回到家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秋日的夕阳带着些绯红,厨房里蒸汽氤氲,女孩儿的脚边放着硕大的泡沫纸箱。
他缓缓蹲下身,“生蚝?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比起海鲜,关星禾明显更喜欢吃肉一些。
“就是...岁岁说挺好吃的,我就突然想试试。”
“那你出去吧,我来做,这个壳不好剥,小心把手划了。”
关星禾被推出厨房,风信子循着味道
他前些日子刚做绝育,最近胖得像个毛绒肉球。
关星禾觉得好笑,捏捏他的胖脸,“你吃那个没用,姐姐去给你开个罐头。”
贺灼拉开玻璃门,“什么没用?”
“啊...没什么,你是说撒娇也没用,猫不能吃生蚝。”
贺灼淡淡地看了眼满地滚的风信子,“生蚝要怎么吃?”
关星禾眼睛一亮,“要不吃刺身吧。”
“不行。”他板着脸,“你忘了上次吃酱蟹犯了肠胃炎的事了吗?”
“好吧。”她垂下肩,“那随你吧,其他吃法我也没吃过。”
而且这些生蚝的重点,也不
贺灼抿唇,转身走进厨房。
关星禾隐隐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是
隔着一扇门,“咕嘟咕嘟”地烧水声随之响起。
贺灼做什么都很利落,半小时后,他捧着个砂锅出来。
关星禾掀开盖子,鲜味混杂着迷香悠悠地飘散。
深红色的砂锅里,淡色的鸡丝配上生蚝,还缀上了点点青葱,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关星禾轻轻地抿了一口,生蚝的鲜甜融合上鸡丝的香,一点点
“好吃。”她眼睛幸福地眯起来,“和上次生病时候吃过的鸡丝粥有点像。”
“嗯,我照着阿姨给的方法做的。”
关星禾撑着手,声音微微拉长,“哦——,原来你刚刚是给她打电话,要秘方了吗?”
彼时窗外晚霞消散,点点星子缀
这样的夜,窗外飘进了带着甜味的槐花香。
就连说出的话,也像是裹上了蜜糖,“不过,我觉得你做的比那个还好吃。”
他冷漠的眉眼晕染开,心尖被一点点熨烫,“多吃点。”
他动手给她盛了一勺,却被关星禾拦住。
她压着他的手腕,轻轻往对面移,“你也要多吃点。”
勺子
她量把语气放得正常一点,“多吃点啊。”
补补身子。
贺灼没说话,只以为她是吃不下,低下头来一口口,将碗里的生蚝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关星禾去琴房里练琴,贺灼便去书房处理公务。
桌边的手机震了两下
「策划
前头有个业内知名的游戏公司,想找他们合作,贺灼和徐营最近一直
他打开电脑,刚打开浏览器,手便僵了一下。
之前搜索记录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不够持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