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虽然还不算完全结束,但是这时候昼夜温差已经很大了。
又是深夜,外面有凉风,然而浴室的窗户是关上的,透不进来。
水蒸气闷了满满一屋子,叫人觉得热。
就像是蒸桑拿。
伏铭并不安生,总是搞些让人拿他没办法的小动作,弄得孟唯宁的衣服也湿了。
换作平常,他自己洗澡,就算细致些,也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但是如今,孟唯宁替他洗,已经快要二十分钟了,但是这件事要完成的话,看起来也是遥遥无期。
伏铭很贴心地说“你衣服都湿了,要不你脱了吧,别感冒了,而且湿衣服穿着也让人不舒服。”
孟唯宁还能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他不就是起了色心吗
但她也起了。
这不就巧了吗
她把手里拿着的淋浴关掉重新挂上去,手刚摸到衬衫扣子,一双带着
“我来帮你。”他说。
声音里带着隐忍的低沉。
孟唯宁就直接松开了手,交由他去做。
大概
她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看见他喉结上有一滴水,将落未落的,让人觉得十分性感。
“摸哪”
“这里。”伸出食指指了指。
“你想要个孩子”伏铭趁机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帮她解钮扣。
似乎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她回想起那些夜晚,看着喉结滚动,亲吻上去后他的反应。
一瞬间,就好像天灵盖都被人打开了。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说。
没过脑子,冲动又危险的
是肯定句。
伏铭替她将衬衫纽扣解到了最后一颗,似乎他的动作很慢,已经过去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完全解开。
不过此时,他直接停了下来。
抬起头看向她时,双眸里满是疑惑,仿佛他很单纯,反问“要个孩子”
好像这句话一开始就是她说的,而不是他。
“嗯。”孟唯宁好像有点冷静,却又没冷静,“试一试,最亲密的距离。”
空气有短暂的静止。
下一瞬,孟唯宁看见伏铭低垂着眸子,没说话,手上一用力,她衬衫上最后一颗纽扣
这个破坏力
孟唯宁刹那间清醒了一大半,仿佛怕他一用力把自己给捏碎了似的。
但是转瞬间,她想起那些他用力的时刻,带她攀登顶峰,迎接海浪,她沉沦着,却又很
清醒瞬间迷失。
“那我”伏铭勾着她的衬衫,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压了压,“先帮我们的孩子,探探ta未来要住的房子。”
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孟唯宁瞬间腿软了,还好被他抱着,不至于滑落
“别”她弱弱地反抗着。
额头上落下来一个吻,然后感觉到他的嘴唇落
孟唯宁失去了理智,胡乱应到“行行吧”
头顶固定的淋浴喷头被打开,热水落下来,孟唯宁闭上眼与他接吻。
与从前的每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这次格外温柔有耐心。
孟唯宁
她迷糊着想终于可以睡觉了。
然而那磨人的嗓音却
来了
刚刚那么久,他还不累么。
算了。
她想,总归是要个孩子,又不用她动,连开口都懒得。
天边即将破晓,孟唯宁感觉自己也看见了烟花。
让人脸红心跳的后半夜终于结束了。
孟唯宁半点力气也没有,首先跳进脑海的想法却是难道又要请假了吗。
次日清晨,竹林里传来几声鸟叫,远处天空太阳已经升起,一片天光大亮。
孟唯宁睁了好几次眼,眼皮重得像是涂了胶水。
伸手往旁边一摸,居然是空的。
这个混蛋
孟唯宁心里低骂了一句,想着他好不体贴,居然早早就跑了。
这感觉,像是被他嫖了。
下一刻,浴室里响起冲水声,接着门打开,那个刚被骂过混蛋的男人走了出来。
两双眼睛一对上,混蛋立即冲她笑起来,心情极好地问到“睡好了吗”
孟唯宁动了动,一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哪里睡得好。
“我替你请了假。”伏铭说着走了过来,蹲到她跟前,伸手摸摸她脸,“要不给你搞个私立医院算了,免得三天两头请假回头还要办婚礼呢。”
孟唯宁想,她确实没什么脸面去上班了,哪个医生像她这样,一直请假。
但开私立医院就不用上班了么显然也不可能,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她也不是那种不想上班的人,从医是她的理想,只不过最近确实有点不职。
她也挺内疚,但内疚又没什么用,假都请了。
慢慢再说吧。
伏铭见她不说话就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逗小宠物一样,轻声喊“栀栀。”
“嗯”
他实
“你说,我们的孩子,ta来了吗”伏铭
孟唯宁很想翻个白眼,但为了节省力气还是忍住了,敷衍他“来了。”
“真的”伏铭的眼眸里一瞬间浮起来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的东西,“这么快”
他的手轻轻落到她的小腹上,温柔极了。
孟唯宁存心逗他,改口道“没来。”
伏铭“你逗我玩呢”
“你才
“你还学会使坏了。”伏铭说着伸手挠她痒痒,“惩罚你。”
“我错了错了错了”
孟唯宁最怕被人挠痒痒,这个秘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
他一动手,她就只能缩着身体求饶。
这一天孟唯宁和伏铭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无非就是陪着说说话聊聊天,逗逗老人家开心。
孟唯宁其实不太擅长这个,不过伏洺晗很擅长。
这倒不奇怪,让人吃惊的是,伏铭居然也很会。
他昨天光顾着装正经了,今天一逗人,才让她觉得,原来他不只是会逗她开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逗任何一个人开心。
几位老人被他和伏洺晗逗得一直乐,客厅里笑声就没断过。
后来他们又要凑个牌局,说是太久没打过,感觉脑子和手都不够活泛了。
孟唯宁知道确实是有这样的讲究,打牌一定程度上会调动人的大脑思考,加上协调手的动作。
如果不作为盈利的活动,仅仅作为娱乐,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伏铭自然是会玩牌的,孟唯宁却不会,只能伏涵上场
四个男人凑了一桌,孟唯宁坐
她不会玩,但还是看得懂的,明显见他一直放水。
有个说法,会放水的人,肯定玩牌厉害。
就看伏铭这些操作,就能看得出来从前他应该是经常玩这些,而且玩得很厉害。
老人家赢了就开心,一场牌局结束后,伏铭又赚了一波好感。
伏老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夸赞道“是个好小伙。”
伏铭谦虚地颔首,笑着应“是您们厉害。”
他这样陪着笑脸伏低做小的时候实
伏涵看了他好几眼,心里直到“真会装。”
秦若兰笑着过来告知他们可以开饭了,招呼着几人过去吃饭。
热热闹闹的一场晚饭过后,大家又开始旧事重提,问到他们的婚礼时间。
几位老人的意思是,如果有黄道吉日,就量早点办了婚礼,这样大家热闹热闹,也喜庆些,沾沾喜气。
孟唯宁对于这个其实没什么意见,之前
她笑着说,全听长辈的意思。
这件事便让家里的长辈们去操持,伏老爷子对秦若兰道“你是做母亲的,就多费心些。”
秦若兰下意识看向伏铭,不是很敢接话。
她确实是做母亲的,但却不是伏铭的母亲。
好歹是终生大事,虽说已经领了证,但婚礼毕竟也是一辈子就这一次的事情,她不敢保证伏铭会不会介意这样重要的事情由她来负责。
其实过了这么久,她渐渐对伏铭也接受了些。
从一开始的无感,到现
只是年轻人到底年轻气盛些,兴许想法并不像她这样,说不定心里会很抵触她,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他母亲是敌对的关系。
伏铭沉默了一瞬,微笑着跟秦若兰对视,应到“就麻烦秦姨了,您辛苦些。”
秦若兰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笑起来,连连应到“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孟唯宁自然旁观了这样的一幕。
凭着她对伏铭的了解,刚刚他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装样子,而是认真地
可能他也开始试着跟过去握手言和。,,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