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面试时说自己学习能力强, 并不是自卖自夸,而是真的强,只用半天时间,她就掌握了这份工作的要领,并熟练地独立操作起来,让负责教她的同事称赞不已。
冯毓卿也没说错, 同事们的确背着她说三道四,珞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尴尬的是别人。
人言的确可畏,但珞珈无所谓。
一天工作下来, 唯一的获是交了个朋友。
女孩叫蒲雪枫,比珞珈大两岁,性格和白涟漪很像, 风风火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特别光明磊落。
下班后,蒲雪枫喊她一起坐电车回家, 珞珈说“我爸等会儿来接我,你先走吧。”
蒲雪枫失笑“你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还让你爸来接”
珞珈说“我爸顺路经过这里。”
蒲雪枫点头“好吧,那明天见。”
珞珈慢条斯理地拾好东西,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就去医院门口等着。
她长相出众, 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路人总会多看她几眼。
珞珈也观察路人,然后根据外表和举止去猜测他们的家庭和工作,这是她以前演戏时常做的事,为了将看到的鲜活人性融到表演中去,塑造出形形色色的角色。
正想得入神,一辆救护车停
珞珈转脸看过去,就见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躺
这个男人,正是她昨晚出手相救的卫燕棠。
他转到了自家医院,想必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康复得也快些。
赶紧好起来吧,珞珈心想,好了之后赶紧来找我。
“珞珈”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珞珈从卫燕棠身上回视线,一转脸就看见柳寅生坐
她忙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挨着白泽礼。
柳寅生回头问“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珞珈笑着说“感觉很好,学到了很多东西。”
白泽礼问“和同事处的来吗”
珞珈点头“嗯,还交了一个朋友。”
柳寅生笑着说“不错。”
白泽礼突然说“我今天
珞珈说“他是你的学生,你见到他不是很正常吗。”
白泽礼推了推眼镜“他告诉我,他取消了和那个戏子的婚约。”
珞珈淡淡地说“我知道,他去家里那天告诉我了。”
白泽礼顿了顿“你有什么想法”
珞珈说“没什么想法,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白泽礼点头“只要你想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就是白泽礼和冯毓卿最大的不同,一个总是尊重和支持,一个总是否定和规劝,思想境界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能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是相当不容易。
第二天就是周五。
白泽礼今天没课,
“生哥,”珞珈说,“参军的事,你想好了吗”
柳寅生沉默片刻,说“涟漪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珞珈点头“她说要跟你一起去参军。”
柳寅生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之所以决定去参军,一方面的确是为了保家卫国,另一方面是为了逃避涟漪。我想,只要我跑得远远的,她渐渐就会忘了我。我我是我妈被人强奸生下的野种,这样卑贱的我,不配得到涟漪的喜欢,我不想耽误她,所以只能用参军来逃避。”
珞珈问“如果抛开出身不谈,你喜欢涟漪吗”
柳寅生苦笑了下“我抛不开,所以没有如果。”
珞珈说“生哥,人的高贵与卑贱,不是用出身来定义的,而是用灵魂。就拿你和曾嘉树对比,
柳寅生笑着说“我还真不高兴和他比。”
珞珈也笑了“你看,你也觉得自己比他强,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涟漪喜欢你,就说明你值得她喜欢。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说了,你跑到哪儿,她就要追到哪儿,永远做你的跟屁虫。”
柳寅生叹气“你帮我劝劝她,打仗不是儿戏,她一个女孩子上战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珞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倔强得很,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不撞南墙不回头。”
柳寅生苦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快到济仁医院的时候,珞珈说“生哥,下班的时候你别来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这么大人还让家里人接送,同事要笑我的。”
柳寅生点头“好,我今天正好有事。”
济仁医院是京州最大的综合医院,医护人员忙,后勤也跟着忙,珞珈从上班一直忙到下班,午饭没顾上吃,连水都没喝几口。
下班后,她主动邀蒲雪枫一起去坐电车,蒲雪枫笑她“今天没人来接你吗”
珞珈也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刚出医院,珞珈就看见曾嘉树从停
珞珈脸上的笑容淡去,冷眼看着他。
曾嘉树走到她面前,一派绅士地说“我听说你
珞珈问“听谁说的”
曾嘉树笑而不答。
蒲雪枫小声问“他是谁呀”
珞珈坦荡地回答“我前夫。”
“啊”蒲雪枫吃了一惊,“曾曾家大少爷”
珞珈淡淡地“嗯”一声,说“你先走吧。”
“喔,好。”蒲雪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曾嘉树说“上车吧。”
珞珈站着不动“我说了我不去。”
曾嘉树也不废话,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
“曾嘉树”珞珈佯装
曾嘉树充耳不闻,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后座,紧跟着坐上去,“嘭”的一声关上出门,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去明珠百货。”
珞珈生气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曾嘉树笑着说“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做我的舞伴。”
“我们已经离婚了,”珞珈冷冰冰地说,“我没有义务陪你做任何事,请你让我下车。”
曾嘉树说“离婚了还可以复婚。”
珞珈直接气笑了“曾嘉树,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得有点可笑吗”
“我是认真的,珞珈,我们复婚吧。”曾嘉树看着她,一脸深情款款,“水依云的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现
珞珈冷笑“曾嘉树,我不是你的宠物,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一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既然选择离开你,就绝不会再回头,因为我已经看清你了,你就是个三心二意、寡情薄幸、不值得托付的花花公子。被你骗一次是我太傻,我
曾嘉树一点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好吧,是我太急进了,你别生气。复婚的事暂且不提,但你今天必须陪我去参加舞会,没有舞伴的话我会很没面子。”
珞珈一阵气闷,她说了这么多,这人权当耳旁风,一点没听到心里去,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她只是
珞珈扭头看着窗外,懒得再搭理他。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