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现在的样子在洛枳眼里就像是个撒泼的小孩,可爱又可笑。
“程熠,你能正常点吗?”
程熠下巴微扬看向洛枳反驳道“我怎么就不正常了?洛枳,你现在是过河拆桥吗?”
洛枳“我没有!程熠,我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了,一点都不喜欢,我们在一起也没有意思。”
这世上吧,很多事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不可以勉强,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都像戴着枷锁一般地活着。
洛枳靠近一步,沉默片刻之后,语气变得轻缓了很多。
“程熠,如果说我之前还恨你,那么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之前的那些恨就全都放下了。”
“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程熠低着头,他感觉心疼的厉害,没想到这个别人的心,竟然也会疼。
“”
房间里很安静,落针可闻,程熠心烦意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程熠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遂对洛枳说道“好,我接受你不喜欢我了。我也接受我们两清了。”
“那既然两清,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归零,我们重新开始?”
洛枳拧眉“重新开始?如何重新开始?”
“我重新追你,这次我打直球,我带上自己所有的真诚。”
程熠说的贼认真,眼里不掺杂一丝杂质。
但即便如此,洛枳还是很清醒。
“没用的,我不会喜欢上你了。程熠,我心里还有时扬,我和他分开是被迫的,我脑海里所有和他有关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我隐忍,我克制,因为他结婚了,不然我一定是会去迈向他的。”
程熠认真,洛枳坚定,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里,程熠不禁大吼“对啊!他结婚了!时扬结婚了,你们能干嘛!你守着他吗,守一辈子?”
洛枳眼眶渐渐湿润,“我不会,我也不能这么自私。”
在现在这个社会,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洛枳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纯纯的恋爱脑,她知道自己守不了时扬一辈子。
“程熠,我已经想好了,我毕业之后我就回云祥,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没有爸爸。”
“他一直都希望我回家,所以我”
“所以我可以和你去云祥,我不介意啊!”
程熠没有冲动,在他看来去女方的城市这并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只是洛枳并不想他这样。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和我去云祥,你的父母怎么办?好的感情不是一方一味的迁就。”
“程熠!我曾经想过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过无数次,我要努力在深城安身立命,然后把我的爸爸妈妈也接过来。”
“我们结婚,我们会像很多人那样幸福的生活。”
程熠哭了,眼泪径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现在也可以!真的可以,当初你可以为了我来深城,那现在我也可以为了你去云祥!”
“洛枳,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只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熠忍不住把洛枳拥进怀里,因为他有种预感,这次再不努力一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程熠哭了,洛枳也哭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把刀插进了程熠心里。
“没用的,回不去了。”
程熠不依不饶“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洛枳闻言推开程熠,拔高音调“我不想试!程熠,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想要我的时候用尽一切推开我,现在你想要我了,又不顾我的感受把我强行留在身边。”
“你觉得这是爱吗?”
“不是!这只是占有欲!”
洛枳哭着吼出声,这时,听见动静的林绮兰走了进来。
“你们”
林绮兰睁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脸上双双挂着泪痕的程熠和洛枳。
“你们怎么了?”
这回洛枳没有选择再留下来继续纠缠,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程熠和林绮兰。
“”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的林绮兰对程熠问道。
程熠没说话,他闭上眼一脸的痛苦
-
薄宅。
薄礼祥又催婚了,这次他很直接,把所有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时扬,你到底预备什么时候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是的,老薄这次把话说的很重了,交代!
“时扬,我很看重你,年纪轻轻坐上了副院的位置,医术也很高明,你将来前途无限。”
“但是你现在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女儿?”
空旷的客厅里只有时扬和薄礼祥两个人,也不必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时扬,说实话,我找人调查过你,你一共有过两个女朋友,尤其是后面那个小地方的姓洛的女孩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纠葛。”
“但是!我现在要提醒你的是,你和我女儿已经领证了!”
“你要是做出什么乱七八糟,或者对不起清清的事,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期限,月底必须给我完婚!”
这次的老薄可以说是下死命令了,他甚至拿出自己在官场的那一套。
时扬毫无反驳的余地。
从薄宅离开,时扬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破天荒的,一向自律的他约上了自己的好友温北去酒吧喝酒。
晚上七点,温北到的时候,时扬已经喝的有些醉意了。
“温北,你来了,快坐。”
时扬招呼温北坐下。
“阿扬,什么情况?把自己喝成这样?”
温北在时扬旁边坐了下来关心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嗯?”
时扬半眯着眼看着温北,笑,笑容极为好看。
“我难受,温北,我非常非常非常的痛苦!”
“我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一点都不爱薄安清,我爱的是洛枳。”
“结婚啊!结婚不是要一辈子和一个人在一起吗?那是不是应该要选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时扬吼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朝他们这边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温北这人脸皮子薄,也觉得这杂乱的酒吧不是好说话的地方。
“好了,我们换个地方说!”
说着,温北架着半醉的时扬离开了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