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见状,急忙制止:“你一把年纪了,犯不着跟着折腾。让有富去吧,正好借此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担当,让大家对他改观,别总是记挂着他的旧账。”
“有富?我没瞧见他啊,估计还在屋里睡觉吧?”
江训忠疑惑地回应。
赵氏心头一紧,顾不得多言,径直推开方琴家的门,疾步来到床边。
只见方琴独自坐在床上,怀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满脸焦虑。
赵氏急切地问道:“有富呢?”
方琴一脸茫然:“外面这么吵,把孩子都吓醒了。我还以为他出去看看情况了呢。”
赵氏脸色瞬间苍白,转身冲出房间,追问江训忠:“你起床的时候,见到有富了吗?”
“没啊,怎么了?”
江训忠一脸困惑,眉宇间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中四处游移,仿佛在寻找答案。
赵氏则站在一旁,心头突然被一阵寒意侵袭,那抹熟悉的影子在记忆深处闪现——被扛走的贼人身上的那双鞋,竟与自家孩儿的如此相似。
“哎呀,我的儿子啊!”
赵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她不顾一切地疾步追出,身形在夜幕中化为一道模糊的残影。
她的哭声尖锐而凄厉,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瞬间引来众人的注意。
“听听这动静,怕不是江家老三被那贼人给整惨了?”
人群中有人插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和猜测。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有这可能,毕竟都在一个院里,兴许贼人先进了江有富家门。”
话语间,人们的表情各异,或惊愕或同情或疑惑,却都难以掩饰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的震撼。
人群中,唯有江子陵和苏毓保持着沉默,他们紧抿的嘴唇和冷漠的眼神仿佛与世隔绝,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苏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夹杂着冷嘲与不屑,似乎在暗讽:“这老虔婆终于瞧出那‘贼人’就是她儿子了?只可惜,估计他已命丧黄泉。”
赵氏以平生未曾有过的速度狂奔向前,裙摆随风翻飞,发丝凌乱地飘舞,她的眼中只有前方那个被布袋遮住脸庞的身影。
周围的人们被她的疯狂所震慑,纷纷让出道来。
“赵大娘,这是怎么了?有付出了啥事?”
一位好心的邻居关切地询问,然而赵氏并未回应,她径直拨开人群,直奔那“贼人”。
旁人见状,试图阻拦,却未能阻止她那近乎疯狂的举动。
赵氏用力扯下“贼人”头上的布袋,动作粗暴且坚决。
她夺过一旁的照明火把,火光摇曳中,她仔细端详着那张满是淤青的脸庞。
尽管伤痕累累,但那熟悉的轮廓仍清晰可辨。
“哎呀,我的儿子啊!”
赵氏失声痛哭,手中火把应声落地,火星四溅。
她丢掉火把,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扑倒在江有富身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浸湿了地面。
抬“贼人”的四人看清手中的正是江有富,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撒手。
江有富就这样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小心点……”
赵氏泣不成声,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议,脸上皆是惊愕与困惑:“哎呀,这贼人怎会是江有富?”“不知是死是活?”
苏毓适时地表现出震惊,她故作慌张地哭喊起来:“三弟怎会手持利刃闯入我家?莫非……婆婆,您虽对我有偏见,对公公赠我水田和米粮之事心怀不满,但也不能唆使三弟来杀人灭口啊!”
她的话语如毒蛇般缠绕在赵氏心头,将她推向更深的绝望。
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赵氏,此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被泼了污水。
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地指向苏毓:“你,你是有意为之,贱妇,我要杀了你……”
她奋力向苏毓扑去,却被村民们合力拦下。
苏毓面不改色,她反驳道:“婆婆此言何意?我怎会故意为之?深夜家中突现持刀贼人,黑暗中无法辨认身份,混乱中只好套上麻袋。再说,此人也是您让家丁动手的呀!”
她的话语冷静而犀利,如同一把无形的剑,刺穿了赵氏的心。
赵氏被这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气得全身颤抖,双手无力地猛拍大腿,那哭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黑夜撕裂。
此时,江训忠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幸亏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他悲愤地仰天长叹:“真是造孽啊……”
村主任摸了摸迅速来到江有富身边,他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探查江有富的脖子。
片刻后,他沉声宣布:“人还活着,快,快送镇上医馆!”
此言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庆幸的低语。
赵氏闻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连滚带爬地奔上前,颤抖的手指紧紧贴在江有富的颈动脉处。
另一位村民也探了探江有富的鼻息,确认道:“的确尚有气息!”
这句话如同春风般吹散了笼罩在赵氏心头的阴霾,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泪水再次滑落,却是带着一丝希望的咸涩。
尽管夜色深沉,江有富却手持寒光闪烁的利刃,径直闯入了同村邻居家门。
此番举动实属唐突且冒失,但毕竟乡里乡亲,危急时刻,救人性命才是首要之事。
村民们闻讯纷纷赶来,有的挥汗如雨地协助搬移,有的慷慨解囊,提供自家结实的牛车,大家齐心协力,于月色下连夜将伤痕累累的江有富紧急送往镇上的医馆。
赵氏此刻顾不得再与苏毓计较往日恩怨,心系江有富生死,紧紧跟随在队伍之后。
待那嘈杂的人潮逐渐消散,空荡荡的村道恢复了原有的静谧。
江子陵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语气淡然却又坚定:“回去吧。”
仿佛一切纷扰皆已被他抛诸脑后。
苏毓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之色:“这货真是命硬如牛,如此一番折腾竟还未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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